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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术的花销(扩展·御主日记)

命运冠位指定Alter 迦勒底御主 6825 2024-07-07 23:08

  速写纸15块钱50张

  水粉纸17元20张

  素描纸15块以内20张

  卷笔刀选得力,正常30多差不多了。

  铅笔,十支4元多,二十支也就七八块钱。

  通常买HB或B十支,用于起形。

  然后2.4.6.8B各二十支,就足够支撑很久了。

  别看他从1~14B分那么多,那倒是给完全不知道手下轻重的粗人准备的。

  特意分那么细,显得很专业,用来骗钱用的。

  真买那么多都削好,你开始画的时候,一看铅笔盒甚至都不知道该用哪只动笔。

  所以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比如4B轻一点就能画出1~3B的效果,使劲儿就能达到5B的程度。

  想要真正练出这种控笔能力,还是要慢慢练细节,多寻思观察现实的光影,注意手上的轻重。

  水粉当时我们那时候,一盒42色,要128。

  结果现在一搜发现淘宝四五十就能买到了,时代不一样了啊……

  不过实际上并不需要那么多颜色,真正练习只需要三原色加黑白,外加特别难调出来的桃红之类的星崩几个颜色备着就够了。

  三原色是柠檬黄,大红,钴蓝。

  黑白为煤炭黑,钛白。

  和上述情况一样,他出这么多颜色就是为了给手笨的玩家用的,能够进一步的再坑一波钱。

  不过感觉画画现在费用还真是越来越少了,记得我们那会儿一小盒色都得四元一盒,像是这样100ml一罐的色,我没记错的话,少说得七八块钱呢。

  哪儿像现在这样?淘宝一买三块一瓶,还能包邮。

  现在这个时代,各种条件上都比当初好多了啊……

  (emmm……但感觉纸的价钱似乎变贵了几元……?)

  ○关于美术集训

  通常美术军训是高二到高三那一年,我记得我那时候应该是19年二月左右去集训,集训时间约为一年。

  听说也有些地方考生只去半年。

  然后12月差不多20多号吧,集训完了之后参加艺考,不过考砸了就是了,哈哈……

  这份花销一般是两三万就差不多了,不过当年我家可是被当成大肥羊狠崽啊。

  当年我妈不懂这些,随便在网上给我搜到报了一个就花了7万。

  每天只是从早上8点一直在画室里画到10点左右,结果还要留几十张速写作业,直画到半夜一两点才能睡觉。

  也有过老师告诉我有问题让我再改,但我自己找不到问题,问他也不说,改了几次,最后直接给我把花撕了的崩溃。

  手机被收上去,一开始还能每天中午吃饭11:30时拿到手机,午休到13点,其他人都在睡觉。

  但我累了,想要休息。

  一整天都是在画,最开始对美术的感兴趣早就被这种机械性的行为磨灭了,都直接画麻木了,都不想画了。

  所以就蹲着躲在桌子底下追番放松,记得当时我看的是平凡职业成就世界最强,还有fate尼禄的番。

  因此我的睡眠很不足,甚至还有个画着画着头就低下直点头,差点儿一栽歪从椅子上摔下去,结果耳机还进了水桶里的经历。

  在一开始几个月画画时,有一次手机我没上交,因为我也没有贪玩拿着手机玩游戏,只是单纯的戴着耳机,在听二次元主题曲。

  结果就被老师冲进来大声喝斥,禁止我拿手机,让我买MP3听歌。

  其中还包含认为大家都是因为喜欢动漫才画画的,结果来了之后发现基本百人里个位数。

  他们基本大多都是为了考美术艺考加分,来补文化课的缺陷的……不,我本身也有一些这样原因的理由吧。

  我拿来的低音炮,自然有我自己放的自由,结果我放动漫主题曲,他们当然不感兴趣。

  过了一会儿直接擅自拿过去,放他们喜欢听,但我不喜欢的各种现实的歌曲了。

  「……」我只能默默的在旁边看着,他们沉浸在喜悦之中,就连画画时都多了几股劲儿挥笔,

  完全没顾及过我的感受,连鸠占鹊巢的自觉都没有。

  ——

  一天早上,我趁着周末回趟了家,周一又有车送着又回来了。

  我是这里的本地人,所以虽然有些偏远,带父母开车送还是能把我送来。

  当初我还戴过角膜塑形镜,不过后来因为干眼症等原因不带了。

  楼上的画室里没几个人,菠萝头的老师便让我赶紧画画,也是一如既往的呵斥着。

  这么一想,老师一整年可能也就夸过我一两次,100次训斥对2赞。

  就算是一朵花,被人天天训斥着也能枯萎,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神奇现象。

  那天老师在前面拿着画板画,让我在旁边看着,我有点儿绷不住了,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想要去厕所躲一会儿,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结果老师还是要求我不许走,我在后面看着老师画,视野渐渐模糊。

  眼泪终于忍不住,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

  ○关于日语

  只剩几个月时,要练习画的东西都在手机上,由手机微信传给大家图。

  我在那儿时,发现手机有系统语言这个可调节的惊喜,所以调着玩儿整了个系统语言日语。

  结果老师帮忙对画的素材拍一张照片,结果我的手机打开カメラ(相机),看着清一色的日语——突然扯开嗓子大嗓门儿说道:

  「怎么全是日语啊?」

  全员把目光直射过来,我只感觉自己的头低的越来越低。

  「因为我喜欢日本(动漫)啊……」

  我甚至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喜欢日漫可不代表喜欢这个国家本身。

  「你会日语吗?」

  「不会……」

  我将头低的更低,说话声音渐渐越来越小……

  「那你调成这样干嘛?」

  「…█▄██▀█▄██…」

  那时的记忆渐渐模糊,只感觉那时尴尬的过分。

  也是以此为契机,我才选了日语专业,一直学到现在。

  如果没这件事的话,我应该不会跟日语扯上关系,或者撑死也就兴趣爱好学到N5,N4就放弃了吧……

  感谢这次回忆的记述让我找回了初衷,这些天疏于学习都有点儿想放弃了。

  因为比起音乐和美术,这东西日常生活中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不经常练习,偶尔开口也结结巴巴的,还容易忘记单词语法。

  就算想教人,培养出一个和自己一起共同进步的同学……之前那些日记记述,这几年的你都看到了。

  想去学校当老师教日语,少说也得再凹凹学历,升本或者考研啥的,估计又得是两三年。

  一个人前行的感觉,辛い……

  人生就是无数次想放弃,结果在放弃的结果又拿起来了。

  不管日语,美术,小说,小提琴我全都有过类似无数次想放弃的想法,但每次都在最后一刻重新又接棒了。

  没一个坚持下来的,平白浪费我不少时间,让我变得越发孤僻偏执,坚信有些事还得是自己去做。

  一次次对其他人抱以期待,一次次被人说「抱歉,我放弃了」,所以我才选择了将自己个人性的实力综合性变强。

  不过过程嘛……说实话,很累。

  时间排的很紧,很累。

  有时东西太多想放下,也很累。

  但其他人靠不住,我只能相信自己,我也不会轻易放下妄执,所以会持续下去,直到某一天——

  ——

  我也曾一度自闭过,原本也想借着空闲的时间出去看看,但这里是封闭的学校,正门外是尘土飞扬。

  后门打开,有一次糊我一脸蜘蛛网,那一排小树上密密麻麻全是蜘蛛网和在中间五颜六色的蜘蛛,所以我连出去的想法都没了,就一直封闭在这里。

  ——

  有一天早上

  之前我似乎是因为重感冒还是参加三大爷的葬礼,耽误了几天,周一回来后正巧屋里没有几个人。

  身材微胖的女老师是教我们水粉的。

  我试着问她,可不可以放歌,得到应允后放了。

  是神奇宝贝,怪盗基德之类的主题曲。

  结果我刚放一首,她就眉头一竖,要求换一首,又换了几首也是如此。

  「你干脆别放了!」

  「……」

  对此我心里当然有些抱怨,不是说好让我放的吗?结果没过几首就停?

  ——

  在那里,我没有找到生存的意义。

  于是我干了一件事,开玩笑回话顶嘴,因为认为这样可以让大家看笑话很开心,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

  但老是和我谈心时,我也说过这件事。

  当老师在教室提到这件事时,全班同学都笑了,哄堂大笑。

  我只是在笑声中感觉身体很冷,内心中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冷笑着对我说:

  「看吧!这就是你要守护的人们,你都守护了些什么?」

  「够了!有什么好笑的!!」

  一向对我训斥的老师突然喝到,威严之下全员瞬间鸦雀无声,我有些惊讶于对方的出手相救。

  ——

  还有十分钟必须画完一张的速写训练,画不完就赶紧下一张。

  那时的我就是一名赝作师,其他人半小时画完一张临摹,我要花上两三个小时起步。

  但最终的结果——其他人都是粗犷的画出形体,我的则是几乎全部都按照原型一模一样的塑造。

  这样的情况我当然跟不上,我甚至连半个身体都没画好就换了。

  不出几次,我有点儿绷不住了,忍不住无声的哭了。

  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理会,我是在心疼这么多纸被迫别浪费,也是在心疼钱,和叹恨当时自己的无力。

  ——

  如果不是30分钟的速写考试,正常这样慢工出细活是可以允许的。

  比如现在跟老师学习超写实的水粉,往往一张画我要画上一周,而不是像考试那样,两个半小时就得结束。

  但这样画出的水粉,是要比那考试时一堆粗大明显的色块拼接,要美观多了。

  ——

  就这样动不动被老师大吼训斥着,趁着晚上结束,走到寝室群对面的一间房间,关上灯,享受属于我自己的自闭。

  在黑暗的空间里,一边听着二次元主题曲,一边暗叹「我怎么这么废物?我怎么这么没用?」

  一边哭着发泄感情,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刚平复了一下,结果就被老师打开房门,拖着往回走,回到寝室里又强制我继续画。

  实在受不了的某一天,我离开寝室在走廊间漫无目地的渡步,来回徘徊。

  每次大家回来之后,寝室这层两边的楼梯都被封上了铁栅栏,狠狠的锁好。

  这感觉让我仿佛不在集训,而是置身囚笼中的囚犯,又像是梵高在医院。

  哪怕这里是顶楼,但楼梯旁关闭的窗户,仍然会让我不时看去,想要信仰之愿获得自由。

  有人问我在干什么,我也只是神经质的低着头看向地面,神神叨叨般说着「我在找什么东西」

  到最后又被老师从寝室中出来大喊,让我回去。

  我一边回去一边说着「傻乂,傻X……」

  但我没有骂老师,而是在说我自己。

  直到走近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怕被误会,所以变成了自言自语的「我是傻ⅹ,我是傻X……」

  逼的压力过大,我都直接在老师问时实话实说,表示想死了。

  随后老师把我拽到寝室的一对一谈心。

  「我想要没有痛苦的死法,离开人世求得解脱。」

  「没有那种轻松的死法,死都是饱含痛苦的。」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沉默了一下,菠萝头的老师继续问道,「要不你回去吧?」

  「不,我就正常来就行……」

  想到那7万多的学费,不想离考试只剩两三个月的时候放弃,我继续说道。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咚。

  老师点了点头,随后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自己冷静一下。

  ——

  在临行前段时间,作为纪念品,我将一把竹刀洞爷湖,作为礼物交给了对我很关照的老师。

  (不是菠萝头老师,是一位很有风趣的小平头老师)

  老师在画室拄着刀,双手赋于其上,就像是在柱一个不错的拐杖。

  面上带着笑容,说话语气带着轻快,可以看出老师心情很好,真是太好了。

  ○

  艺考前的几次模拟考场,一次我受风直接拉裤兜子了,一次感觉受风要拉,好在旁边有小树林可以遮挡,勉强解决了。

  而12月艺考那天,上午我先是下意识以为里面有凳子,所以我只要带一个凳子就够了。

  结果开始考第一个素描的时候,发现我的座位上就只有我自己带的凳子,因此只好把板子放在腿上勉强对付一下。

  随后是速写,放在腿上勉强对付,结果刚画没几笔,旁边监考老师突然停在旁边不动了,似乎在看我的画。

  我一紧张只感觉全身僵硬,笔都拿不住了,最后到底也没画好。

  最后成绩出来,三科加起来180……

  素描61分,速写59,水粉60。

  这分数根本没用,通常至少要230~240才有用,如果我要用这分上美院,文化课至少要350,对我这种学渣根本不适用。

  不过现在说实话,艺考生能换的文化课分成比例已经低得多了,基本等于无了。

  ——

  班级分为abcd班,在最初的一个月后,分出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在我D班,我印象里就是大家都在靠时间,一张两小时多该画完的素描,他们从早上一直画到凌晨1点。

  期间我本来几个小时就已经画完了,但是我怕再画一张画到一半儿,他们画完就要换了,让我浪费一张纸。

  那时候我丢了西瓜捡芝麻,心疼这一张纸的钱,结果只是反复在已经画好的画上继续画,甚至达到了把画纸戳漏的地步。

  就连老师对于这个班级的现状都气的要命,表示你们就这样磨吧,我给你们靠下去,一直靠到半夜!

  结果他们真的靠到了一点,听说往年甚至还有人靠到4点的。

  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跟老师申请想要去a班,但老师表示哪班都一样劝我,我同意了。

  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开玩笑~时也命也运也,真要能重来一次我都不带去的,老老实实跟王.立.軍老师学习,一年过去估计三科都能直接分数拉满。

  ——

  后来是23年8月,我和老师开始学习素描。

  然后是水粉,速写也带了一点,还教了我一些简单的摄影技术,老师还教了我做菜,以及平面设计的复习,和书法的几笔。

  还答应之后有空可以带我去种地体验生活,以及简单的教我一下美术雕刻。

  这之前我给老师看了一下当初那些东西,老师指出了问题——这钱花的太冤了。

  就算住宿一年,撑死也就23000左右。

  他这给的几本书,不管素描,速写还是水粉,都是网上随便采购的,没有一本是他们这块儿自己有人出的书。

  美术集训当时还发了两本书,一本水粉的黑白照片一大堆静物摆放,一本书写的黑白照片,

  每页有四个,有的是双人,但王老师一看,就看出了问题所在——「这些照片都是随便乱拍的,没有任何练习的意义。」

  最后老师帮忙大概鉴定了一下——「这样的美术集训学校,一年撑死也就5000多吧,加上住宿费一年顶多3万。」

  所以可以说是我们当时愣头青,我妈随便在网上搜一个给我报名,被当肥羊宰了。

  当时一年我一直停滞不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在进步,自己在自闭。

  但我只是总是想着那7万多作为借口不甘心,就一直抽空画了下去。

  好在天道酬勤,到了现在,我遇到了王老师,老师教我的素描,水粉,很多特技和技巧都不是寻常美术集训画室能学到的。

  也不是那种粗旷的大色块儿,作为超写实的刻画中间还有过渡。

  就连用不着那么多颜色,只要用三原色和黑白。

  以及铅笔用不着那么多,HB和2468就够了,这些也是老师告诉我的,让我少走了不少弯路——额,虽然已经走了很多年弯路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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