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医院本身一些西医对自己医院的中医也会有很大的排斥。甚至同一科室的医生,这个副主任对那个副主任的排斥。如果你找到这个副主任告诉他你是另外一个副主任的老病号,他会非常不友好的告诉你怎么不去找他。就算给你看,态度也不会好。这是一些不可争的事实,因为他们的工作中同样有竞争,职称工资等等。
我回家了。其它医院?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过去,当然了,我也不想再听一次同样的答案,我担心自己会承受不住。
颓废的离开,我痛苦的心碎。万念俱灰如深渊一般掉落,无尽的昏暗包裹着我下坠,一直一直一直......不曾停歇,似无底洞一般。
我猛然惊醒,浑身早已被汗打湿。
我用力的抱住身边冰凉的石头,汗水夹着冰凉,我剧烈的发抖。
颤栗了好久,我才慢慢缓和过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发现一切只是一场梦。这个梦自从身体慢慢变好,我已经许久没有再做。我对它的好奇更加猛烈,它仿佛带有魔力。
一次次的让我陷入迷失,但恐惧之中夹带着的冰凉却一次次的又让我清醒过来,深深的为它而沉迷。
一天天的生活,我不断的积攒着野果和果干。山上冰凉,我花钱买了一个冰桶,有着清凉的山水。野果被我保存了下来。
自从遇到它后,梦我就一直没停的在做,但最后轻灵的叮当声我渐渐的苏醒,不再剧烈的颤抖。
身体愈加好转,我下山的次数在不断的增加。积攒了多少钱,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我估计一定在变多。我将每次赚到的钱一张一张捋顺摞在一起。
我接近傍晚下山,卖完东西找到铃声位置,远远的靠在墙脚听着叮铃叮铃的声音,直到天空露出那抹鱼肚白才肯离开。
我大概坚持了一两个月的时间,我竟然能够“完整”走路了。眼睛依旧是模糊不清,但能够感受着自己完整走路的我变得“嚣张”起来。
在白天,我第一次小心翼翼的下山了。身上遮着连帽衣服,浑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次的我并不是去卖野果,而是去找寻风铃。
一次次的相遇,我对它的想念超过了所有。曾经所失去的,我仿佛在它身上全部找寻到。它成为了我所有的寄托,成为了我永久失去的另一半。我对它的思念从第一刻相遇便已无法割舍。可是我却并不像夜晚那般顺利的找到它。
这里并不是大城市,夜晚的夜太安静。我可以清晰的听到它的响声。可是白天太吵了。我竟然对于熟悉的路迷路了。好在身体好了很多,否则我估计我没有办法撑到中午。
嘈杂的叫卖声中我依稀的听到风铃的声音,难掩欣喜的我差点“冲”过去。没有想到的是风铃的位置是在并不好的位置,这里对于这个小城镇而言已经算是偏僻的街道。
靠着熟悉的墙在各种叫卖声中听着风铃的声音,我忘记了身体的疲惫和隐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