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艄公和陈铁牛的父亲是拜把子的兄弟，一转身，发现铁牛不见了，赶快停船，一个猛子扎入水里，在水里睁开眼睛寻找，河水清澈，可以看见游鱼来来去去，终于在离船二三十米的地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老艄公从背后抄起沉水的躯体浮出水面，向游船游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铁牛弄上船。

　　铁牛昏迷不醒，老艄公撬开他的嘴巴，做人工呼吸，他也没有醒来。老艄公赶紧靠岸，找附近的人家借了条大水牯，把铁牛的肚子铺在水牯背上，用绳子缚好，打了水牯一鞭，水牯背着铁牛奔跑起来。大口大口的水从铁牛嘴里流出来，他终于苏醒过来。

　　老艄公把铁牛平放在船上，拉回居住的地方。艄公的房子在河边，木墙茅草屋顶，只有两间，他让铁牛躺在床上，每天熬虾米粥给他喝，三天后，铁牛能站立起来。

　　铁牛跪下来感谢老艄公：“大爷，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现在能走了，就此告辞。”

　　老艄公说：“铁牛，你的身子还很虚，这么急着去哪？”

　　铁牛脸红了，说：“我想去找翠莲。”

　　老艄公急啦：“徐长子说她是狐狸精，你怎么还要去寻死。”

　　铁牛敞开胸膛：“大爷，不瞒你说，今生今世就翠莲看得起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跟她在一起。”

　　艄公点燃烟锅，猛吸了几口，吐出浓浓的烟雾，说：“铁牛，你爸和我是老交情，徐长子是你爸的徒弟，你爸临死前，把你交给我和徐长子，我俩答应把你抚养大，现今你成年了，偏偏遇上狐狸精。”

　　铁牛道：“谁都没亲眼见过它，或许是我生病了，其实她并不是狐狸精。”

　　艄公道：“铁牛，我过的桥比你行的路多，在这个地方摆渡，什么人都见过，什么奇事也听过。这个翠莲是狐狸精八九不离十。不过她不是普通的狐狸，她是那种罕见的白狐狸。这种白狐狸，我都见过好几次，它们一般晚上出来活动，像人一样惦着两条腿走路，母的碰到男人，还会抛媚眼，像极了风情女子。不过像翠莲这种成人型的我倒没见过。”

　　铁牛惊道：“大爷，你不是编故事骗我吧？就算翠莲是只白狐，我也要去找她。”

　　艄公叹道：“我骗你有用吗？我也是听过路的行人说的，我听一个老郎中说过，阳人不能和女鬼交配，女鬼属阴，血是冷的，如果和阳人交配，就会吸走阳人的热气，并把尸毒传给阳人，久了，阳人会丧命；阳人和狐仙交配，应该没什么问题，狐仙的血和人血一样是热的，不过如果碰到坏的狐仙，那狐仙采阴补阳，会吸干男人的精髓，看样子，翠莲是只坏狐仙，要么她怎么掏空你的身子？”

　　铁牛说：“翠莲肯定不是坏狐仙，纸厂那么多人，她只对我一人好，如果她要采阴补阳，怎么会拒绝其他人呢？”

　　艄公道：“既然你这么死心，你去找下那个老郎中吧！看他有没有什么方法，让你接近那狐仙？”

　　铁牛道：“谢谢大爷的再造之恩，那个老郎中家住何处？我好去寻他。”

　　老艄公道：“老郎中人称华神医，说是华佗的后人。你沿着资水往上走三十里，有个地方叫九牛坳，就到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