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又对董卓说道:“主公,从今天来看,只有丁原一人不服从主公的意思,苟藠并未表现反对之意。”
“哦?”
“主公,如果苟藠也有反意,必然联合丁原一同出手,可是苟藠并未同丁原站起身来,必然和丁原不是一路人。”
董卓点了点头,问道:“那此人可为我所用?”
“不可。”
“为何?”
“此人相貌不凡,志向定然不小,更是用几千人守城,便退了匈奴好几万人,只可与他同谋,而不可驱使。”
“那今后……”
“主公放心,有我出谋划策,定然保主公万无一失。”
听完,董卓大笑起来。
苟藠回到了宅院,想着,董卓应该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毕竟两人还未翻脸。
这天,董卓正坐在家里喝酒,便有一个小兵来到董卓的门前,说是有急事相告。
“说,什么事这么急?”董卓问道。
“主公,不好了,丁原在城外讨战,说要主公亲自下去搭话。”小兵说道。
“哦?”董卓一愣,随即大怒,“好你个丁建阳,我没杀了你,你反倒带兵前来攻城!”说着,董卓很快召集了十万士兵,出了城去,与丁原对战。
丁原,字建阳。
“丁刺史,为何带兵前来讨战,莫非你是要造反不成!”董卓在军前大喊。
“哼!董卓,你妄议废立之事,实乃乱臣贼子,我丁建阳今日就要取了你的狗命!”丁原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董卓在人数上是碾压丁原的,所以并不害怕,二话不说,便要派遣将领上前决斗。
首先是张济,提着大刀便冲上阵去,很是神气。
丁原见了,冷笑一声,这时,只见丁原身后骑马跃出一将,正是吕布吕奉先。
只见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身挎宝雕弓,手持方天画戟,一出场就气势逼人!
只差没有胖胖的姑娘尖叫昏倒了。
张济一惊,只觉得眼前人是天将一般。
可是,依然得对决,张济便冲了上去。
铛!
张济手中的大刀和吕布的方天画戟相接,两人各穿过去,张济感觉两臂发麻,虎口震痛,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吕布的对手。
张济看着吕布向自己冲来,还来?怕是小命难保!
张济闪躲,差点被吕布刺中,拨马便败,只一回合,张济就败下阵来。
这时,董卓又将樊稠派了出来,樊稠手拿一把长刀,跃马向着吕布奔去。
吕布一戟劈来,樊稠立即用长刀将方天画戟挡开,就在两人准备穿过去时,吕布用方天画戟直挥向樊稠身后,樊稠只感觉后背发凉,心中大惊,直道不好。
樊稠迅速将长刀置于后背,只听见铛的一声,方天画戟打在了长刀上,长刀直接断裂。
又听见砰的清脆声响,原来是樊稠后背的护心宝镜碎了。
樊稠吓得够呛,差点掉下马去。
吕布见樊稠躲过一劫,立即调转马头,抬起方天画戟砍去,樊稠心里是一阵犯愁,我没事干嘛和他打?快败吧,再不败命都没了!
樊稠闪躲过挥来的方天画戟,拨马便逃。
董卓见状,心里也吓得够呛。
吕布在阵前大笑,叫道:“还有谁?!哈哈哈哈哈!”
董卓阵营不战自乱,丁原见了,直接挥军掩杀过去,董卓只好兵败。
董卓身重,刚才又在阵前,往回逃时,自然在最后,吓得直接将头埋进了马脖子,吕布在后面追得很紧,时不时传来笑声。
一路逃回城内,董卓的兵差不多损失了两三千。
董卓回到城里时,只听见旁边有人叫道:“主公,主公快起来,我们已经安全了。”
董卓依旧低着头,说道:“我头在否?!”
周围的人一听,董卓这是被吓傻了?没头还能说出这句话?
李儒早在城头看见了,直接下来迎接董卓,好一会儿,才将董卓安慰平复。
董卓回到府内,便向李儒要破敌之策。
这时,只见张济、樊稠进得门来,原来是来请罪的。
董卓见了,也没怪罪,说道:“今日我只是为了试探试探吕布,此番战败不怪二位将军,快快请起。”
张济樊稠二人一脸纠结,命都差点没了,还试探?不过,既然主公没有怪罪,便谢恩离开了。
董卓又重新看向李儒。
李儒似乎早就想好了,说道:“如今,在城内,便有两人能敌吕布。”
“哪两人?”
“就是之前的越骑将军苟藠和他的三弟张辽。”
“哎,文优啊,如果他们两人愿意归顺老夫,至于有今天的惨败吗?”董卓很是发愁。
“主公可派人前去商谈,就说丁原如果攻破城池,他们两人也自身难保,再给些好处,自然能成。”
“如果他们两人直接投了过去,那老夫的处境不是更加危险了吗?”董卓很是担心。
“我们只需要劝说苟藠便可,只要他答应帮助我们退了丁原的兵,就一定不会反悔的。”
董卓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只好按李儒说的去做。
董卓便派了使臣到苟藠家里,说明了来意,接着有人托着一个木盘上前,领头的使臣将红布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五十两黄金。
张辽神情一动,望着苟藠,这时只需听大哥吩咐自己了。
张辽不是没见过黄金,只是想起了之前的事,那时差点打起来,现在却又送来钱财,变得倒是挺快。
苟藠冷笑着,只要自己接受了这些钱财,恐怕就要受到非议了,那就说明自己就是董卓那边的人了,这是不能有的。
苟藠说道:“这钱呢,我是不会要的。”又看了看张辽,“倒是可以让三弟好好成长成长。”
张辽一愣,成长?
“吕布勇猛异常,天下能敌者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但我相信,三弟可以。”苟藠看着张辽,笑了笑。
张辽随即明白过来,大哥是想让自己证明一下实力。
张辽嘴角弯起,想必大哥是要答应他们对付丁原了。
苟藠又说道:“如果丁原看见我,定然暴怒,我就不去了,三弟,你只需要对付吕布就行了,其他的别管。”
张辽听大哥这样说,自然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