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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鬼打墙,暴躁搞就完事了

优雅的魂 何续弹 2961 2024-07-07 23:13

  我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

  目前零碎先生比较要紧。

  但是,还有另一个跳跃的身影。

  “不是这个地方的鬼跳下悬崖会怎么样?”

  “回到它的地方。”徐忆河抬头看了一眼天。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大概是踩到树叶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色下过于清晰,几只鸟受惊扑腾了起来,划过月色飞离了树林。

  我站在崖上,领带舞了几下,声音渐渐模糊了,带着那个灵动的身影也消失了。

  有点忧愁,好像骗了人家小姑娘。

  “为什么会出现在不属于她的地方?”

  “因为执念在这里。”徐忆河站住不动了。

  “……你真不打领带?”我仔细地打量着他。

  他狐疑的目光扫过来:“不打。”

  他一停住,零碎先生也跟着不动了,像个影子似的。

  我还没反应得过来,面前突然拔起了一座木屋。

  “什么玩意?”

  “鬼打墙呗。”徐忆河漫不经心地答道。

  他往前走了两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檀木棍:“打鬼墙都跳过了,还怕鬼打墙?”

  说完朝我勾了勾手,我凑了上去,檀木棍直接砸到了我怀里:“去吧。”

  “我?”棍子的触感过于真实。

  “你。我要守着刘安。”

  我看向一动不动、呆若木鸡、作影子状的零碎先生。

  这个理由非常充分,我无力反驳。

  我颠了颠手里的棍子,一步三回头地往木屋走去。

  每次回头都能与徐忆河的视线对上。

  徐忆河坚定的目光像是在看着我送死。

  我深吸一口气,立在木屋门口。

  双开门的矮竹栅栏形同虚设,里面寸草不生,这还是个二层木楼。

  我推开栅栏门,咯吱一声在夜晚格外清晰,再回头一看,后面迷雾重重,徐忆河跟零碎先生早不见了踪影。

  二层木楼的门自动开了,仿佛在咧嘴欢迎。

  我握紧木棍走了进去。

  我也是鬼,我正在对抗鬼打墙,没毛病。

  门碰的一声砸上。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

  木屋第一层空荡荡的,只有一把摇椅突兀地杵在中央。

  “官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摇椅一晃,一个翘着二郎腿的女人落座。

  “同哪个根,我都不晓得我根在哪,赶紧撤了这墙。”我用棍子敲了敲地。

  目测是个没啥实力的,先出场的要么是主角要么是扑街,这个一定是个扑街。

  哪个主角出场格调这么低级?幕后大佬都是最后一刻生死一线出场。

  “呵呵呵~那真是很抱歉了呢。”女人捂嘴轻笑,腿一挥,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那个摇椅自行晃动了起来。

  我走过去想一看究竟。

  摇椅却越晃越快,呼呼的风声都被摇晃了出来。

  “哥哥,你吃吗?”一个小萝莉吧嗒吧嗒下了楼,手里还捧着一盘菜。

  摇椅不见了,原先空荡荡的地上冒出了各式家具。

  一家三口围坐在茶几边。

  男人搂着女人跟男孩说说笑笑。

  他们都好像看不见我。

  女孩捧着菜跑了过来,我才发现她是在对那个小男孩说话。

  “不吃。”说着不吃的小男孩却伸出了手,盘子里黑乎乎的一片。

  女孩的笑容很甜美,她的视线似乎若有若无扫过我。

  我握着木棍的手微微颤抖,男孩直接用手抓起了盘子里的菜。

  男人若无其事地搂着女人保持着说笑的姿态。

  男孩直直将抓着菜的手塞进嘴里。

  “呕——”

  我差点吐了,那黑乎乎的一团分明是扭动着缠绕一团的蚯蚓。

  女孩咯咯笑出了声,把盘子递给了男孩。

  男孩接过盘子一遍遍舔舐。

  男人却突然站了起来,手高高举起。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斧子。

  女孩直直转过头看向我。

  女人依旧坐在原位好像还是被丈夫搂着,男孩舔着盘子,对刚刚还在笑谈的父亲无动于衷。

  那把斧头闪着寒光狠狠落下,女孩咯咯笑了起来。

  仿佛被砍的不是她。

  一下又一下,早就血肉模糊了,却还能听见咯咯的笑声。

  我头皮发麻,拖着棍子往前去。

  他们齐齐转过头来,脸上是扭曲的笑。

  然后一下子都消失了。

  又是空荡荡的一片。

  “你搞什么?悲惨童年回忆?成年人扭曲的悲惨世界?还是你以为这能吓死我?”我敲着木棍吼道。

  怕倒是不怕,就是瘆得慌。

  要在气场上压倒对手,吼是个好办法。

  “官人,你好坏哦~人家问你,刚刚四个人是什么关系?”女人没有出现,声音却灌满了木屋。

  “怎么,有奖知识竞答?”我翻了个白眼。

  “对啊,答对了才能到第二层,破了第二层,这墙也就没了啊。”

  这年头,连鬼都兴起脑筋急转弯了。

  我默默回忆着刚刚看到的一切。

  既然这么问了,那就不可能是一家子。

  至少不都是一个家的。

  “女人是第三者,男孩是原配孩子,女孩是女人给男人戴的绿帽,男人嘛,一定是个爱面子的中产阶级。”

  我提着木棍往二楼去。

  “欸?你确定吗?真有意思呢~”女人带着笑意调侃道。

  我嗤笑一声,站上楼梯口的第一个阶梯,用力挥起木棍砸向地板。

  地板碎了,第一层成了无边无际的黑洞。

  “谁知道呢,反正瞎猜的。”我拂了拂木棍上的灰,将棍子半扛在肩上,转身应道。

  “呵,那好吧。”女人站在楼梯最上面,顺着栏杆滑了下来停在我身旁。

  “下一层,你猜,我是怎么死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化成了一摊灰,扬了我一裤腿。

  我抖抖腿,拖着棍子往二楼走去。

  二层只有一间房。

  房门紧闭。

  “开门,不开我就砸了。”

  我用棍子头敲了敲门。

  对付这种动脑子的就必须要用武力征服。

  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冷笑一声,抬腿,脚后跟往门上一抵,进门顺势关了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玩小兔子乖乖呢。”

  房间里空无一人。

  只有翻书声从床头传来。

  窗帘像是在助兴起舞,窗户一下一下砸在窗框上。

  碎裂的盆栽混着土糊了一窗台。

  我嗅了嗅鼻子,大步走过去,用木棍砸了床两下。

  被子隔着床板闷住了响声。

  翻书声戛然而止。

  “你妈没教过你捉迷藏要把身上的糊味藏好吗?”

  床底下安静如鸡。

  我一定是疯了。

  T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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