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纪元,按理说应该也有旧纪元,或是纪元前,但是新纪元元年之前的历史记载,几乎为零。
对于那些七八百年前的历史,更多的,则是像神话传说,虚无缥缈,无法自冾。
比如在罗巴洲上盛行的七神教派,包括:
信仰太阳之神的“太阳教会”;
信仰夜之女神的“夜神教会”;
信仰风暴之神的“风暴与海洋神教”;
信仰大地之神的“盖亚神教”;
信仰死亡与睡眠之神的“死亡与睡眠教会”;
信仰引导智慧之神的“智慧神教”;
信仰工匠之神的“创造者神教”。
这七个教会从新纪元元年开始,一直有着详细的教会记录,可是却没有任何一本书记载了它们创立和发展的过程。
似乎这七个神和各自的教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根据很多现有的考古资料来看,在本纪元之前,似乎有着一个非常强大的全球性质的远古文明。
那个时代出土的文物明显有着超越时代局限的科技含量,比如一些精美而小巧的机械,即便是现在的能工巧匠,也无法将其复原。
而且,在某些古代记录中描述着,原本的盖贝吉尼,是有一个卫星的,而现在绕着这颗行星的星环,很有可能就是那颗卫星爆裂之后的碎片。
在书里,莫伊尔并没有找到非凡力量存在的直接证据,不过根据各大教会的一些大事件可以看出,确实有超出常人的力量参与其中。
那个劳伦斯·艾斯纳,能够使用操纵梦境的力量,从表面上推断,肯定和夜神教会有些关联。
他有着官方身份,应该是夜神教会内部的非凡执法者,教会内部有专门培养非凡者的方法,亦或是挑选拥有非凡潜质的人吸引入教?
由此可推,会不会每个教会都有自己的非凡者队伍,他们之间有过竞争吗?
罗巴洲各国信仰的神各不相同,也就是说,各大教会的实力范围就是以此来划分的?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个世界,神是真实存在的吗?
莫伊尔看了一上午的书,感觉信息量太大,脑子都快炸了。
正好也快到饭点了,他准备回去把今天看到的东西好好消化消化。
放回手里的书,顺手把字典揣进兜里,然而就在这时,莫伊尔的手指接触到了衣袋里的塔罗牌,他明确感觉到指尖传来一丝微微的颤动。
这种情况莫伊尔还是第一次遇到,他表面上不动神色,手指已经在查找颤动的源头。
很快他便发现,这轻微的颤动,源自于塔罗牌的最后一张牌——“世界”。
恰好“世界”这张牌在最外侧,不然如此轻微的颤动,莫伊尔还真感觉不出来。
捏着“世界”牌,莫伊尔用手指感触着纸牌的颤动,看来自己又能发现一张新牌的作用了,他的心情非常喜悦。
随着莫伊尔在图书馆内来回走动,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张“世界”牌的颤动力度也在发生变化。
于是顺着“世界”牌的指引,莫伊尔绕到图书馆一层,穿过重重人群,终于来到了一个塞满了旧书的书架旁。
站在书架前,“世界”牌的颤动幅度达到了最大,毫无疑问,引起它颤动的原因,就在这里。
好在这个角落没有其他人光顾,莫伊尔直接取出“世界”牌,开始一本书一本书尝试。
到最后,莫伊尔找到了一本陈旧的笔记,这本笔记上充满了霉斑和蛀洞,而且还缺失了前半本。
从剩下的内容勉强可以猜到,这是一名考古学学生的课堂笔记,上面记录着他的一些学习心得。
莫伊尔一页一页翻过去,忽然,一张纸片从笔记中飘落。
他在半空中把纸片接住,随之而来的,是“世界”牌更加剧烈的颤动。
原来这张纸片,才是最终答案。
纸片上用莫伊尔看不懂的文字,写着一句很简短的话,还有一个看上去颇为繁杂的符号。
他并不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研究这张纸片,莫伊尔把纸片夹进自己的字典里,拿着笔记本来到前台,准备把它借回去。
办理借书的管理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这样一本破烂笔记他甚至没有记录的欲望。
“先生,这本笔记没有登录在册,您要是想要,直接把这本笔记拿走吧。”
这下倒是如了莫伊尔所愿,没有留下借书记录,对于他来说可是件好事。
回程公共马车离梧桐树巷最近的站点在光明广场,一下车莫伊尔就急匆匆地朝“老实人餐厅”走去,那是他最近常去的一家餐厅,三荤一素带烧鸡腿的套餐只要八萨斯,很合他的胃口。
“魔术师先生!魔术师先生!”正走着,莫伊尔忽然听到身后似乎有人在叫他。
回头一看,叫他的是一个小女孩,莫伊尔勉强记得她的模样,好像就是自己在这第一次表演时,收到小花束的那个女孩。
“魔术师先生!”小女孩迈着小腿跑了过来:“您今天还会表演魔术吗?”
她的话让莫伊尔有些惊讶,自己当初在街头表演魔术,无非是为了赚点钱填饱肚子,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记得他,甚至在这等着他。
自从莫伊尔在“迪奇马戏团”担职,并且能够获得稳定收入之后,其实他就不打算再做街头魔术师了。
第一,街头魔术师的收入对于现在的莫伊尔来说,实在是太不够看了,而且其中一部分还要用来缴纳管理费。
第二,他和达梅·麦考尔签过合同,他不能在马戏团表演自己曾经表演过的魔术。
莫伊尔会的魔术虽然多,毕竟还是有限的,在街头表演过了,马戏团里的保留项目自然就少了。
然而面对小女孩期待的眼神,莫伊尔有些心软地点点头:“我这不是来了嘛。”
看到小女孩欢呼着去草地上呼朋结友,莫伊尔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身为魔术师,给观众们带来欢乐才是最重要的。
他摘下自己的圆毡帽放在地上,随手从外衣口袋里取出那支许久没吹过的竖笛,开始吹响“两只老虎”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