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栋不起眼的小房子之中。有着一个红头发的高个子女子、一张有些破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块发着红光的代码石碑。此时,她正在按照说明书去激活、去使用眼前的代码石碑。这张说明书是她从一个中级协会会员手中弄来的,由于知识储备的差距,她有些看不懂说明书上的部分操作过程。她只知道,只要让这块石碑所发出的光出现周期性闪烁,她就可以将手放在上面,吸收这里面所蕴含的力量。尝试操作的过程总是伴随着失误,她试了很久都没试成功。
尝试过后,她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的石碑,心中的脾气已经安耐不住。她对着这块石头责骂道:
“妈的。这破玩意搁着玩我呢?!快亮!快闪烁!闪烁!”
她越想,心中的怒意就越是浓烈,她的表情渐渐由平静变得愤怒。她直起腰版,用力踹了这块石碑一脚,将桌子连同这块石碑一起踹翻在地。她愤怒地将桌子扔到一旁,接着带着满腔怒火走到这块石碑前面,一脚又一脚地去踩这块石碑。边踩边对这块石碑说:
“老娘叫你闪烁!快给老娘闪!闪!”
这块石碑仿佛听到了她的话语,很快,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不久,这块石碑所发出的红光就出现了周期性地闪烁。见此,她本来因愤怒而改变的面色,突然变回了原先的样子,渐渐地,浮现出了笑。她俯下身来,用手轻轻拍了拍这块石碑。看着这块石碑,她觉得十分开心。这可是她辛辛苦苦从铁墙外的废墟里面找到并搬回来的宝贝。她微笑着对这块石碑说道:
“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吸收这块石碑之中所蕴含的能量了。有了这股能量,我的核心就可以达到二等核心的水平了,我就有资本去挑战实力更强的人了!哈哈哈哈,想想就爽啊。”
话音刚落,她就将手迫不及待地放在了这块代码石碑上。顷刻间,血光笼罩了这个屋子,猩红色的雷电出现在石碑上。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从石碑之中释放了出来,整个屋子开始微微颤动。这些能量像淘气的幽灵一样在屋内随意飞舞着,它们在彼此靠近,开始汇聚。见到这番场景,她自然是惊讶万分,同时心中也是激动万分。她对着正在汇聚的能量伸出了手,试着感应它们。就在这时,这股能量汇聚成了红色光环,接着飞向了她,随后在她的小臂上形成了一环套一环的光阵。猩红色的闪电在光阵之间来回穿梭,巨大的能量被它们裹挟着于光阵中来回涌动。
在一道耀眼的光芒过后,光阵的能量全部注入到了她的体内。这些能量顺着她的胳膊,汇聚到了她体内的核心之中。她的核心,由此得到了强化。在这个过程结束后,光阵消失了,这代码石碑表面的红光也消失了。此时,她看了看刚刚被光阵附着的手,使劲握了握拳头,她感觉自己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壮了。她打量了下自己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看过之后,她实际上没有什么变化,她还是那个她。
这时,她突然想做个测试。她激活核心,汇聚核心能量,接着伸出左手,将能量汇聚于手中。她闭上眼睛,让她的意志与核心开始同步。这时她手中的能量在她意志的控制下释放了出来,变成了许多红色的线条。这些线条开始组合,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框架。随即能量开始填充,渐渐的,这个框架逐渐浮现出了一把长柄战斧的样子。在填充完成后,她猛地睁开眼睛,然后一把抓住了这把战斧。此刻,她的脸上浮现了满意的笑容。她用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这把战斧,用温柔的目光仔细欣赏着手中的战斧。这是属于她的EMW,是独一无二的武器,是她梦寐以求的宝贝。
猩红色的斧刃中带有些许别样的橙色,看其样好似红沙海之中的一块孤石一样别致,其中多少有点艺术的气息。黑色的斧柄上有着打磨过的痕迹,其中有岁月与沧桑;上面还有着三根如爪牙一般的刺,它们整齐地排在了靠近斧刃另一头连接处的下面一点的位置,同时还保持与斧刃在同一水平面,看着好似这把战斧的披风。红色与黑色的搭配让它显得格外帅气,其中还有着一种特殊的格调。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间的门便被推开。查尔拉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查尔拉的身上有着些许尘土,她的长发上粘着几片叶子,看起来她是急匆匆跑过来的。查尔拉一只手扶着墙,喘着粗气。她稍作调整,面带微笑地对她说道:
“姐!我回来了。”
见到查尔拉,她将战斧背在了背上,快走两步来到了查尔拉面前。她轻皱眉毛,很担心地观察查尔拉全身,边观察边关心道:
“那些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有没有受伤?要是受伤了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去找医生......”
面对她的关心,查尔拉对她露出了微笑,表达她安让无恙的消息。但她的微笑没有缓解她姐对她的担心,她姐仍很担心她。
“姐,我什么事都没有。”
话音刚落,一阵微风就吹进了屋内,这下,她隐藏在头发下的烙印就显露了出来。见到她脸上的烙印,她姐的脸色里面就变了。她立马用手护住了她的脸颊,接着抽开压着烙印的那只手,撩开头发,仔细去看那烙印。
“这是怎么弄得?!”
她姐愤怒地大喊道。查尔拉知道烙印这事她姐一定会发脾气,所以她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姐。知道真相后的她姐,气得满面怒色、咬牙切齿。她气愤地责骂道:
“野犬那群畜生!傻逼!敢毁了我妹妹的脸,真是活腻歪了!操!等着,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老娘很快就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在一旁的查尔拉,见她姐如此愤怒,赶忙劝说道:
“姐。不必如此生气的,生气减寿命的。”
“减寿命?那我是不是早就该死了?”
“不不不,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怎么个意思?你难道还要为那些毁了你容颜的那些混蛋辩护吗?!”
“姐,我的意思是:仇,可以日后算。——他们的此举已经算是向我们家族开战了......所以这个仇,很快就可以报了。”
她姐看了看查尔拉脸上的烙印,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她此时感觉十分揪心,查尔拉脸上的烙印仿佛烙在了她的心上一样。心痛的感觉,让她皱紧了自己的眉毛。她呼了一口气,睁开眼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
“你说你毁了容,脸上留个这么难看的印记,那个男人还会相中你呢?那个协会还能要你呢?你这样到了其他的地区,就是被嘲笑的人,就是人群之中的异类。”
她姐十分无奈地对她说道。她姐说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她在此刻担心起了自己脸上的烙印。但她还是很乐观的,她低声对她姐说道:
“没事的,姐。无论怎么样,埃罗和你和大家都是爱我的。只要有你们陪着,我什么样无所谓的。”
她姐看着即使这样也如此乐观的她,皱了皱眉毛,叹了口气。她姐用手轻轻抚摸了下她脸上的烙印,说道: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傻姑娘。”
听到她姐这么说,查尔拉冲着她姐露出了笑容。
“我本来也不聪明啊,姐。”
查尔拉微笑着说道。她姐叹了口气,微笑着摇了摇头。接下来,两人在屋子里唠了会嗑。她们聊了聊最近的形势、聊了聊关于代码石碑的事情、聊了聊家族内部的事情......
在一个偶然的瞬间,查尔拉无意间提到了殇和伊。在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她姐的本来放松的面部瞬间严肃起来,同时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她很严肃地问查尔拉:
“那个叫伊的是不是个白头发的年轻姑娘?”
查尔拉点了点头。回答道:
“没错。她是。”
她姐的面色瞬间凝固,她的视线落在了地板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查尔拉见此,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姐。”
她姐回过神来,面色稍稍放松了一些,接着问道:
“你确定吗?”
“确定,我确定。我亲眼所见的。”
查尔拉即答道。听到这个回答,她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她的大脑之中脑补出了伊的百种长相,每种都让她感觉开心与激动。她姐微笑着小声问道:
“她是不是很漂亮?或者说,可爱?”
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别致的红晕。看到她姐这样,查尔拉突然变得面无表情,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查尔拉虽然有些不想说,但迫于她姐身上那种的压迫感,她还是开口将全部事实都告诉她姐。听到查尔拉对伊的描写后,她姐十分高兴。她闭着眼睛笑着说道:
“赞啊!”
听到这话,查尔拉立刻就打断了她。
“姐。我稀罕她。她长得白净、漂亮。说话声又甜又好听。你能把她让给我吗?”
“啊......啊?你确定吗?你难道不要你老公了吗?”
“这......我想两个都要。”
“妹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二者不可得兼。”
“听过。所以这两人之间我只能选一个是吗?但我想两个都要......”
“妹啊,一心不可二用。”
“好吧。”
她姐心里暗暗窃喜着,她揣测着伊的性格与人格,揣测着伊是何种的样子。她的心里对伊充满了期待,她渴望见到伊。就在这时,她姐突然回想起了殇这个名字。她收起面色上的欢喜,很谨慎地问查尔拉:
“那个所谓的殇,是何许人也?”
查尔拉一脸不屑地回答道:
“那个殇啊,就是个‘打杂’的。喜欢吹牛,说什么能打一百个清理者。埃罗告诉我他很厉害,他这个不服硬的人都服他。在我看来,除非我亲眼所见,不然我才不信嘞!”
她姐托起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查尔拉说得有些夸张,仅凭一人之力,是不能打败一百个清理者的,除非是世间的绝顶高手。但是既然埃罗都说他厉害,那么他起码是个比埃罗要强不少的人。之前她与埃罗曾因为查尔拉的问题交过一次手,虽是完胜于他,但埃罗的实力对于正常都市猎人来说是不低的,甚至要高上很多。这么想,她突然对殇也充满了期待。
“妹啊,麻烦请你帮我给殇带个话。让他找个时间去郊区的时轮广场上与我进行战斗,我要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强。能让埃罗佩服的男人,我倒要好好见识见识。与强者战斗,我会很兴奋的!”
“好的呢,姐。”
与此同时......
在郊区的废弃公寓楼内,黑暗笼罩其中。在其中一件屋子之中,亮着一盏烛灯。桌上一灯如豆,昏暗的灯光勉强将屋内照亮了一些。屋内地面上堆积着许多废弃物,有衣服、弯曲的钢筋、碎掉的砖块......在快被黑暗笼罩的屋内,有着三名身着黑衣、头戴礼帽的男人。他们其中一人的手上提着一个箱子,其余两人手上什么也没拿。这个箱子上印着一个独特的公司标志,以及底下一行小字:源能核心公司。
“如今的进度如何了?”
其中一位黑衣人开口说道。
“已经接近完成了。少爷。”
拿着箱子的黑衣人十分严肃地说道。
“很好,很快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完成了。到那个时候,整个世界将会因我们而变。”
那位被称为少爷的黑衣人这样说道。
“少爷。计划的末期即将到来,你也该提前踏上归途了。不然,我担心那个暴躁的女人会对你不利。”
拿着箱子旁边的那位黑衣人有些担心地说道。
“你说姐吗?不必担心,我跟她混好了关系,也混得了个安稳的身份与地位。我在那里什么事都没有,反倒还过得有些开心。”
“少爷,你开心舒服就行。”
“对了,那个叫齐百陵的男人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清楚了,少爷。他死了,死在了逃跑过程之中。是由警备队的人所击毙的。尸体被扔到了下水道里,被清理者们给清理掉了。”
“死了?啧......哎。——生活真是不乏戏剧性,总是处处惊喜与意外啊。逆转与反转,不见得是偶然。”
“所以说,少爷。我们还用去办了他吗?”
“不用了。就让他,好好地死着吧。死的人,是不会活过来的呀。”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姐给他打电话。他用手示意其他两人不要说话,然后一个健步走到了窗户旁推开了窗户,紧接着接通了电话。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十分熟练与完美。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他所谓的姐的说话声。
“星北空!你他妈的跑哪里去了?”
他的脸上露出微笑,低声回答道:
“姐。我去郊区接个委托,帮忙送点‘货’。”
“送‘货’?好吧。我还以为你跑去其他地方鬼混去了。萌萌在街上找了你半天!她很怕你出什么意外。”
“真是劳烦她了,下次再有情况我会及时反映的。”
“你最近给我多注意点,现在的形势对我们不算乐观。野犬那群家伙总想着挑事,注意点,别丢了家族的脸。”
“知道了,姐。”
“还有,别忘帮我买两瓶啤酒。今天晚上我心情好,我得喝个通宵。”
“行。用再来点花生什么的吗?”
“不用了。省着点你那破钱吧,你有的也不多。”
说完,他准备挂断电话。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句话。
“星北空,你这家伙注意安全,别死了。”
星北空笑了笑,没说话。他挂断了电话,扭头对身后的两位黑衣人说:
“胡狼,貔貅,你们两个时刻盯紧开发进度,有任何情况都要汇报给我。见面还是在这附近,老地点,老方式。”
胡狼(拿着箱子的黑衣人)有些担心与恼怒,刚刚两人的谈话让他觉得自家少爷受到了欺负。胡狼用柔和的语气对星北空说道:
“少爷,那个女人是不是一直在欺负你?如果是,我们两个现在就去办了她,让她给你跪下道歉。”
星北空摇了摇头,从容淡定地说道:
“不必大动干戈,胡狼。她只是个底层的都市猎人,说话脾气让人觉得难受也很正常的。受点欺负,实际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可是,少爷......老爷给我们下达的命令......”
“格局。胡狼,注意格局。既然要潜伏,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此时,在一旁的貔貅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少爷,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受到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他们会损害你的肉体与灵魂!我怕那女人,那天杀掉少爷你。”
星北空微笑了一下,接着淡定从容地说道:
“放心,她是个仗义的女汉子。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貔貅斟酌了片刻,接着说道:
“少爷......你可真的是与众不同啊。其他的富家子弟,都是人模狗样的西装哥,背地里是一番肮脏的模样。而你,却没有他们那种腐朽的样子。”
“因为教育......无教养的人无论怎样用黄金装饰自己,终究无法掩盖内部的腐败。到头来,不过是一滩泡在黄金里的淤泥。”
这时,星北空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星北空收起笑容,面色严肃地对胡狼与貔貅说道:
“你们两个赶紧撤退吧,我们很快就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
胡狼和貔貅:
“明白,少爷。”
“回去之后注意隐蔽自己,注意研究所的安全。千万不要让任何外人知道研究所的位置!”
胡狼和貔貅:
“(点点头)明白了,少爷。”
十几分钟后,星北空独自一人来到了郊区废弃公寓楼的楼顶。他站在楼顶中央,审视着这片废弃的县城。谁能想到这里曾经是一座以商业著称的小镇呢?过去的金色年华,早已经消失在了尘埃之中。
此时挂过一阵狂风,紧接着空洞的建筑物之中即刻回荡起空灵的歌声。那是风儿所唱的歌,一支独一无二的寂默之歌。这风在歌唱还是在哀嚎?那歌声听着格外凄惨与悲凉,可它却用了气势磅礴的伴奏!一首悲歌却用了激昂音乐的伴奏,这是何等的编曲才能想出的主意!听起来,这是噪音,但它是这世界上一大艺术!仿佛,它们在为这座不幸的县城歌唱,为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歌唱!那歌声宛如一阵寒风,让空气都与之凝结。虽是盛夏,但有浓浓的寒意。
猛然间,他听出了这首歌曲的美妙。彷徨间,他似乎还能看到往日的辉煌。街道上的灰尘,在风的吹拂下随风远去,就像一去不复返的旅者,踏上了永无止境的旅途;也像这里一去不复返的年华,再也没法重现。灰尘之下,是冰封着的土地,也是一片无碑的坟地。没有墓土,但有亡魂。世界,此刻是灰蒙蒙的,仿佛被阴霾所笼罩;这个世界失了色,就连本该碧蓝的天空,也失去了色彩。虽不能见到雪与冰,但怎么着也感受不到温暖。深切地,冷酷如冰的空气,让灵魂也仿佛被冻结冰封。这个世界仿佛死了一样,但它实际上还活着,只不过已经没了活着的样子。
恍惚间,地平线处的旭日升起了。它为这个灰色的世界染上了鲜艳的颜色,让它拥有了一丝生气。这时,那寂默之歌,突然变了奏。原本空灵的歌声,突然变得激昂,似乎它们也见到了这道光。
光,透过高楼的缝隙照在了星北空的脸上。他抬起头去看那道耀眼的光芒。这光十分耀眼,他不得不连续眨眼来看清那道光。他本可以用手阻挡,来瞥见光的样子。但此时,他并不想这么做,他想好好欣赏这道光。它很美,美到没有语言能够描述它的美丽,只得让人静静欣赏,从心里领悟它的美。心语,才能够诉说它的美。看着这道光,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道路。注定坎坷,注定要被阴霾所笼罩,注定会迎来曙光啊!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从容的微笑。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仔细品味着空气的味道。那是希望的味道。他从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吊坠,接着放在手心里看着它。光照在吊坠上,吊坠上刻着一朵盛开着的绣球花。这朵绣球花栩栩如生;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握紧这个吊坠,望着远处地平线处的旭日,神情坚定地说道:
“待到寒夜过去,新生的黎明将点亮世界。我在寒夜中所受的伤,都将被曙光所抚平。我将独自漫步在小道上,与花儿和清风为伴。迎接我的将有大海和远方,以及美丽的诗篇。路途还亦漫长,我仍在路上。”
他就这样站了很久,直到这轮旭日离开地平线。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但他却一点不为自己的此举而觉得后悔,反而还为自己能够看到这种景象而感到庆幸。这是他能所见的为数不多的珍奇,是值得被他牢记下来的。在见到太阳照常升起后,他离开了这里。他双手插兜,面带微笑,眼神与心灵之中满是对未来的期望。他相信,拨开黑暗,便能见到光明。他所做的,是有意义的。
与此同时......
法戈·明刚刚从菜市场里买完菜,正阔步走向家。就在这时,一个带着黑礼帽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法戈·明没觉得奇怪,只是沉默着向他走去。本以为他无敌意,但没想到,当法戈·明走出了三步的时候,他突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冲锋枪。那把冲锋枪上的枪口是有消音改装的,看样子对方是有备而来。法戈·明毫无防备,在几声枪响过后,便倒地身亡了。那人在杀了法戈·明之后,面无表情,表现出了一副冷血无情的样子。他走到法戈·明身边仔细一看,发现对方根本不是自己要杀的那个法戈·明,而是一个长相一样的替身。他很失望地摇了摇头,接着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幸存者联盟国和樱风国之中,都各自有法戈·明遭到了暗杀。突如其来的暗杀让每一位法戈·明都感到措手不及,没等他们做出反应,便成了枪下亡魂。每个前来暗杀的杀手,无一例外地都发现他们都没杀掉他们想杀的那个法戈·明。
这时,东玲国的那个杀手,站在路灯下点了一根名牌香烟,然后轻轻地吸了一口,瞬间感觉压力逝去了许多。就在这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见到那个人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他杀死的法戈·明。他从容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将手里的烟随手一扔,掏出腰间的枪就要击毙法戈·明。但没等他开枪,法戈·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把战矛刺穿了他的胸膛。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的心里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此刻整个人都愣住了。待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法戈·明正背对着他逐渐离去。他的提着一把带血的战矛,毫无疑问,刚刚的攻击是法戈·明在瞬间对他发起的。他无法理解,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够达到这种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这种不解伴随着他的一点点倒下,成了他心中永远无法解开的谜题。几秒过后,法戈·明回头对着地面上奄奄一息的他冷冷地说道:
“你们这群杀手,还是太嫩了。未曾了解对方是何种强大就贸然激怒对方,是这世上最愚蠢的行为。”
之后,法戈·明独自来到了一座小楼的天台。他坐在天台上放着的一副座椅上,接着远眺远方。他想着,自己这隐藏了七十多年的身份,也许已经暴露。不然,怎会有杀手来去杀的替身呢?他拿起了一杯清茶,先是抿了一口尝了尝味道,接着轻轻地喝了一口。这茶的味道很是淡,没有其他茶的清甜或苦涩,只有淡淡的茶香。他有看了看近处的城市,心神不宁地叹了口气,接着缓缓放下茶杯。就在他放下茶杯的时候,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在他的眼前。接着,光芒消失,一位身着黑色高档礼服的年轻女子和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位年轻女子梳着精致的短发,面带甜蜜中透露着一丝阴森的微笑。她棕色的瞳孔中散发着强者的气息,眼神之中带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双手搭在小臂上,精致的礼服没有被她的手压出一点褶皱。她洁白的皮肤上没有一点污痕,表现出了“出淤泥而不染”的美。她的手上戴着十个金指环,指环上分别有着十种不同圣兽的纹路,精致且栩栩如生。她的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她是位无上的神明。
那位戴着面具的男子身着黑色的海纹西服,这身西服也很精致,但远不如他身旁的那位女子。他胸前并未打领带,因为在他的胸前有着一个有些外突的六边形机械装置。他有着一头橙色的短发,一种很罕见的发色。他手里拿着一对造型酷炫的剑柄,剑柄上的发光块发着淡蓝色的光芒,看起来是高级科技的造物。他挺直身板,头微微低下,似乎是在等待一旁的女子下达命令。
见到这两人,法戈·明猛地一拍桌子,立即站了起来。他富有敌意地看着这两人,他明白这两人的来历不一般。此刻,他手中的战矛变成了无数碎块,这些碎块围绕着他的手臂有规律地上下浮动着;这些碎块的边缘出现了紫色的耀光,它与法戈·明一起时刻警戒着面前来历不明的两人。未等两人开口,法戈·明率先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应该就是罪魁祸首了吧。杀掉我那么多替身......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何要打破这安宁。”
那位女子笑了笑,接着面带笑意地说道:
“法戈仙人,你是我们伟大的前辈。是世界上唯一一位存活了5000多年的仙人......”
“别磨磨唧唧的!说重点!”
法戈·明打断了她。她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同时她身旁的那名男子抬起右手,身体前倾,准备发起攻击。她轻轻转头,她的瞳孔突然变成了金色。在她瞳孔上,是一个富有结构感的多层光环。见到她如此,他收起了刚刚准备战斗时的样子。她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她看法戈·明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既然你这般粗鲁无礼,那我就直接了当的告诉你吧。”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张开五指对着天空。
“我们的城市是越来越好了,我们的世界也已如此。但是在这美好的背后,是血与泪的忏悔与罪恶。”
她的话语让法戈·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注意力瞬间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他的握紧了拳头,时刻准备应对接下来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
“我管理一方经济与事物,是穹顶的穹顶。我叫做寰,是个在天书国本土出生的小姑娘。虽有不幸的童年,但我现在却有我认为的幸福人生。”
地面上的石屑开始微微颤动。法戈·明能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悄悄地向她那里汇聚。
“疫病、扭曲、协会、战争、国家......这些是我负责的领域。协会与国家,是我守护的一切。”
她的背后出现了金色的法阵,法阵上有着巨大的太阳图标。强大的能量在此刻汇聚在了她的全身,她身上的礼服随之发生了变化。
“为了守护这一切,我付出了很多。甚至跌入泥潭,永不脱身。但们的信念始终没变过,自始至终亦是如此。”
她高抬左手,遥指天空。她的眼神之中有着璀璨星光,心中是无限的希望与寄托。仿佛间,法戈·明也看到了她眼中的璀璨星光。此时虽是太阳升起的凌晨时分,但星光依旧璀璨。
“那是幻觉吗?”
法戈·明心里暗暗念道。
“我曾站在世界之巅,凝望星河,看得满目星空。也曾低头审视地下,见得苦痛充满世间。我的苦痛与不幸,告诉了一个道理......”
她此刻慢慢握紧拳头,将全身的能量汇聚到指尖。突然间,天空中的星星们宛如感受到什么号召,纷纷落下银河,急切地飞向了她。这些星星连城两条发着辉光的丝带,在空中翩翩起舞,以螺旋状的姿态在她的手心之中汇聚成了一颗无比耀眼的银星。她握紧手中的银星,用力往下一拽,漫天银河瞬间崩解!无数天星瞬间陨落。天星如雨点一般落下,一场规模浩荡的星雨开始了!从远处看,仿佛她将漫天银河拽了下来一样。那种场面十分壮观,称得上几生难得见到一次。
法戈·明手中的碎块瞬间汇聚成了一把对称长枪,接着他握紧手中的长枪,对着漫天星雨进行挥舞。凭借强大的武器,这些星雨依数被弹开。在一旁的寰给他鼓了鼓掌,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接下来,她召唤出一个金色的三重复合全息空间环于她右手上,然后调整好了要传送的地点。在弹飞这所有的陨落之星后,法戈·明将手中武器变成大剑,接着一个高速冲刺来到寰面前,对着寰来了一记横扫。但是,她身旁的卫士用手中已经激活了的激光刺刃正面招架下了他的攻击,法戈·明的攻击并未碰及到她一丝一毫。她身旁的卫士对着他连续挥砍三刀,他变出盾牌正面招架,同时后撤三步与这位卫士拉开了距离。
“法戈·明前辈,请你接下来好好跟我较量一场吧,我想通过我们之间的交战,来洞悉你与我的实力差距。方便日后提升我的实力。”
说完,她捏碎了左手的银星,许多银白色的碎片飞溅向四面八方。同时她激活了右手的空间环。在一道耀眼的光芒过后,她们三人传送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此时,躲在楼梯下偷偷观望的法戈·明替身有些胆怯地探出了头,查看楼顶的情况。此时的楼顶还如之前那般一样,没有什么损坏的地方;细节方面差别不大,唯有桌子上的那杯茶翻倒在了桌子上。茶水顺着桌子慢慢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