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幸存者联盟国南柯尔罗斯城的某处餐馆内,殇正与莉莲她们吃着羊汤。饭桌上,殇独自一人喝着果酒,凝望对方坐着的三人,殇的脸上泛起了长者般的笑容。莉莲像宝一样坐在中间,面带笑容、意气风发。她左手边是闺蜜唐德罗拉,右手边是男朋友玻瑟莱恩,她们三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莉莲拿起碗和勺子,准备亲手喂给身旁的男友一勺子食物。
“来,莱恩。”
玻瑟莱恩没有拒绝,吃下了那勺食物。玻瑟莱恩也回敬了莉莲一勺子食物。
“小心烫。”
一旁的唐德罗拉静静看着他们,表情刹那间凝固,眼神里满是羡慕。唐德罗拉默默放下了勺子,然后喝了一口果汁来平复心情。谁知下一刻,莉莲与玻瑟莱恩两人放下的手握在了一起,两人同时看向相握着的手,抬起头来后相视一笑。唐德罗拉一看这情形,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我说,你们可不可以好好吃饭,别整那没用的。”
唐德罗拉强颜欢笑道。又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公共场合......注意点,注意点行不行。”
莉莲和玻瑟莱恩一起看向唐德罗拉。唐德罗拉有些羞怯的侧过头去,她泛红的脸上写满了羡慕与嫉妒。莉莲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伤害唐德罗拉,于是立马调整状态,不再和玻瑟莱恩秀恩爱。玻瑟莱恩也是个明眼人,见莉莲采取行动,他也选择调整状态正常吃饭。
“好了好了,唐德罗拉。我们以后会注意的,别生气了。”莉莲露出赔笑脸,笑呵呵的说道。唐德罗拉见此,十分傲娇地回应:
“哼!我大度的很,生气什么的不存在的。”
莉莲稍有些放心地说:
“哦。”
唐德罗拉瞥了莉莲和玻瑟莱恩一眼,她撅起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莉莲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并用嘴吹了吹,随后她拿起这盛汤的勺子准备像喂玻瑟莱恩一样喂她。莉莲猜测自己与男朋友亲密使得自己闺蜜吃醋,因此她得“补偿”一下自己的闺蜜。
莉莲温柔的说:
“来,张嘴”
唐德罗拉正欲张口,突然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甚至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莉莲见此,好奇地问:
“诶?你怎么一脸嫌弃的表情?”
唐德罗拉质问莉莲:
“你真的好意思用喂过你男朋友的勺子来喂我吗?”
莉莲恍然大悟道:
“哦。”
莉莲把玻瑟莱恩的勺子拿来舀了一勺汤准备喂给唐德罗拉吃,唐德罗拉露出了更加嫌弃的表情。
唐德罗拉气愤地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你男朋友用过的勺子你还拿来给我用,你是存心来找茬的是吧?”
莉莲一脸陪笑,委婉地说:
“哎?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唐德罗拉吐槽道:
“秀恩爱也就算了,就是闺蜜间的互动也要体现这种恋爱的酸臭感,真是太令人难受了呀!哎呀呀!讨厌死了。”
莉莲十分尴尬地说:
“嘿嘿......突然有点尴尬呢。”
唐德罗拉的表情由愤怒变成了委屈,这一幕令莉莲感到有一丝愧疚。唐德罗拉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她只能低下头隐藏自己的坏情绪。
唐德罗拉坚强的说:
“算了,我还是自立一些吧。”
莉莲愧疚地说:
“唐德罗拉,我......”
唐德罗拉一脸委屈地说:
“别说了,蓝瘦香菇(难受想哭)。”
随后,莉莲开始哄自己的闺蜜的情绪。两人的关系还是比较硬的,再加上唐德罗拉也不是真的生气,莉莲很快就哄好了自己的闺蜜。
殇默默地看着她们,一脸坏笑的样子,他找到了一种新的乐子。
此时的殇已经在幸存者联盟国这片土地上混出了一定的名声,虽然不是广为人知,仅有巨星城和南柯尔罗斯的少部分人知晓,但对于只要求混口饭吃的殇来说已经足够。
现在的殇是黑森林万事屋的代理社长。由于该万事屋的负责人因为度假而将万事屋交给殇来打理,于是殇就成了万事屋的代理社长。作为殇的朋友,邵铁华和甘霖饶成功被殇拉入伙,三人一同经营起了黑森林万事屋,目前生意还算红火。
由于殇雷厉风行和刚正不阿的办事态度,很多人都愿意委托殇办事。殇在每件委托的处理上总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无论委托的事情有多难,只要在殇的能力范围以内,殇都会说到做到。因此殇收获了很多粉丝和朋友,也结交到了许多社会人士,上到国家参议员伊莱恩,下到街友流浪汉阿巴基。
殇的榜样作用让万事屋唯二的社员受到振奋,她们办事效率与方式也迎来了突破。甘霖饶负责办案侦查,无意间被殇发现其潜在的侦探天赋。在殇与邵铁华的鼓励下,再加上甘霖饶拜师学艺、阅览群书,甘霖饶慢慢爱上侦探这份职业,后来成了一名备受关注的侦探。邵铁华负责接待与“物理接待”,无意间被甘霖饶发现潜在的写作天赋。在殇与甘霖饶的鼓励下,邵铁华有了第二份职业:网络作家,她的作品一经问世,就在小圈子掀起了一阵风波,她也慢慢热爱上了写作。
在三人的齐心协力下,黑森林万事屋顺利运营了下去。殇也作为当地一个比较有名的办事人,在这两座城市之间
在伊不在的时候,殇遇到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细细道来的话,有:再访Z公司参加Z公司周年庆、应乔的邀请在郊区的棒球馆里偷偷打棒球、陪出差的凯莉三人组参加一年一开的一番漫展、在养生堂里作为武术教师教学员武德与静心方面的知识、作为协调人帮助冈子和尤菈确立了情侣关系、帮唐德罗拉处理牙医店铺的几个麻烦事,顺带找个猫猫酱(唐德罗拉宠物的名字)、陪罗密欧度过去国家级高尔夫球场打高尔夫,甚至赴寰的约定去天书国的顶级茶楼喝茶,被寰软硬皆施托出了几条关于乔的情报,事后还获得了寰的嘉奖——一次与C对战的机会。
总而言之,殇过得非常舒服,他体会到了老干部退休后的逍遥自在的快乐。
这些事当中,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那便是殇访问流浪商人的这件事。时间是在三天之前的一次寻人委托当中......
殇在一条深巷的尽头空地上又一次见到了流浪商人的商店。殇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刚走进去就见到流浪商人独自一人掌柜。殇见此情形,猜到马婷婷已经去找了夜歌,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马婷婷......她走了吗?”
流浪商人见殇来了,赶忙笑脸相迎:
“诶!殇。你可终于来了,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
“你刚刚问马婷婷是不是?”
“没错。”
说起马婷婷,流浪商人的表情就变得开心起来。从流浪商人的表情当中,殇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果。流浪商人拿出马婷婷留下的信,并将其交到了殇的手上。殇接过信件打开一看,信件里满是对殇和伊的感激之情,还用一整段抒发了自己对弟弟想想念。看过这封信,殇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
流浪商人告诉殇:
“马婷婷已经去找夜歌了。惊喜的是,那个名为吴的女人的前夫找到了马婷婷并愿意资助马婷婷实现她的梦想。”
“真的吗?太好了!——那么说来,马婷婷梦想是什么呢?”
“她想当一个画家。”
“画家吗?真是个浪漫的梦想呢。”
“希望那孩子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吧。”
这时,殇想起了符文的事,于是他问流浪商人:
“你还记得双子符文的事吗?我还欠你一笔钱呢。”
流浪商人笑道:
“哈哈哈,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的女儿已经替你付过钱了。”
殇十分吃惊。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在你离开天堂岛的时候吧......你女儿特意来我店里肃清了你的债务,还在我这里留了一笔钱,说是想给你提升提升装备实力。”
殇心中窃喜,他忍不住夸赞自己的女儿。
“我的天!不愧是我女儿,待他爹真好!”
流浪商人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羡慕,这点细节变化也难逃殇敏锐的阳光,殇看透了流浪商人此刻的心思。
“我也希望有一个这样好的女儿。可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错过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呀。”
“你可以收养一个孩子。”
“害......如果可以的话,我倒会那么做,因为我喜欢孩子。但是吧......我毕竟还要照顾我的‘生意’,这份苦差事大于一切。”
“对了,殇。这个东西是本店新进的商品,我觉得你有必要拿一下。”
“什么?”
流浪商人拿出一块崭新的符文交给了殇。殇接过符文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块符文上有一个正六边形,中间是一个殇不认得的符号。见到殇疑惑的表情,流浪商人向殇解释道:
“这是斗罗符文。吸收过后能让你拥有斗罗的能力——斗气爆发。”
殇一听到全新名词,好奇心就止不住地涌了上来。殇问:
“斗气爆发?这是什么奇怪的能力?”
“你的战斗与意志将会在你体内累积一种名为【斗气】的力量,这种力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主动释放,使使用者进入【斗气爆发】状态。这种状态会极大程度加强斗罗本身的战斗力,甚至能让斗罗本身突破自身上限创造奇迹!这股力量十分强大!但因为其释放时消耗斗气速度过快,因此这种力量只能当做逆境翻盘的必杀技用一用。可若用在你的身上,也许就是另一种效果。”
“哦!原来如此。那么相当于我体内有了一个可以反复使用的充能必杀技?”
“没错。”
“太赞了!这种能力施展起来一定很酷!”
“吸收它吧,钱由你女儿留下的钱来支付。”
“好。”
使用过符文之后,殇掌握了使用斗罗之力的能力。殇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以全新的方式运行着,同时一股特殊的能量如鱼群般穿梭在力量的海养之中,殇明显感觉到那就是流浪商人口中的斗气。
正当殇沉浸在获得新能力的快感当中时,
“这个符文价格总归是两万九千五百通币,结算付款之后,您起码还有十一万通币留存在我这里。——需要我为你将余额提取出吗?”
“不必了,我兜里有钱。”
“好,明白。”
“你这里有啥好用的武器没?”
“您可以随我来看一看。”
殇在流浪商人的商店里买了一把镶嵌宝石的金匕首。
......
时间回到现在,就在殇静静地看乐子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请问......你是殇先生吗?”
有人从背后叫他,殇转头看去,见到一个银发黑衣高个子男性正在注视自己。殇定睛一看,对方长相令殇觉得熟悉。
这名男性脸上戴着奇特的灰色平滑全覆盖面具,面部中心浮有靛蓝色科技环;一头银白色的蓬松长发自由地散开,脖子后边的头发上绑有一条深蓝色的发环,形成一团蓬松的尾辫,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帅气;两肩上安装着龙辉神匠-阿里凯弥亚联合制造的奇点臂甲,金色的纹理搭配莹白色的金属材质,几盏蓝色呼吸灯点缀其上,看起来十分华丽;身上穿着造型帅气的墨蓝色大衣,衣服本体纹有碧蓝之海风格的纹路,腰部加有束腰带,衣服末端垂到膝盖上十公分处,配合上他的面具,这显得他极具压迫力。
殇看了他有十来秒,随后有些诧异地回应他:
“嗯,我是。怎么了?”
对方脸上的空间环呈现出四分之一个圆弧,表示开心的笑,并说:
“麻烦你过来一下,有些特殊的事情。”
殇疑惑道:
“啥?特殊的事情。”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卖个了关子:
“跟我来就对了。”
殇思考了一下,他勉强相信了面前这个男人,随后他带着警惕之心和对方出去了。对方将殇拉到饭店附近一个鲜有人来的巷子里。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对方焦急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殇好奇地问:
“你到底是谁?有何事找我。”
对方邪魅一笑,“嘿嘿......”又用俏皮的语气说,“猜~猜~我~是~谁~?”
殇疑惑道:
“啥?”
对方脸上的面具迅速变形,随即消失。见到对方长相后,殇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标志性的赛博长方形赛博眼镜上泛着蓝光,脸上时常挂着的神秘微笑,再加上肩甲上独一无二的花纹,这足以体现他本人的身份。
殇震惊的说:
“啊?怎么会是你?”
碧蓝处刑者笑道:
“想不到吧,殇。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殇吐槽道:
“碧蓝苍穹,要不要搞得这么神秘?想单独见一面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碧蓝处刑者郑重地说:
“不行。那样不够神秘,不够惊喜哦。”
殇说:
“额......”
碧蓝处刑者忍不住好奇,问道:
“怎么了?”
殇感叹:
“你身上的制服......有些熟悉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你总是穿着这样的制服去各国采集素材,还总去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我还亲眼目睹过几次。其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你打败了一只血魔......”
碧蓝处刑者笑道:
“嘿嘿,都是过去的事啦。”
客套话说完,殇问起了正事:
“所以说,你找我何事?”
殇这么一说,碧蓝处刑者也毫不墨迹,直接说起本次到来的目的:
“本公司推出了一样新品,我想这对你的事业会有所帮助。”
殇微微叩了叩首。
“有点意思......”
碧蓝处刑者打了个响指,一个银色手提箱生成在碧蓝苍穹身旁。碧蓝苍穹将这个手提箱交给了殇。
“喏,就是这个。”
殇接过手提箱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个安装有玻璃液体储罐的小装置,根据其形状与大小,从小到大分别是:钢铁手指、绑定式中型药物注射装置、噬菌体型吸盘机器人。殇看到这三个装置后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殇心想:
“诶?这是......安装型注射瓶?搞什么鬼,这就是所谓的高端科技?”
碧蓝处刑者郑重地介绍道:
“「Sidvera energy flux materialization device-097」,简称为SEFMD-097,市面上俗称它为‘卡蒙九七’。这可是我们碧蓝世界最新研发的探案装备。目前它还只是专门定制,量产计划还正在拟定。”
(卡蒙是殇王国本土神话里的精神之神,具有识破人内心真实想法的能力。神级为古州之子,族属古精灵。)
殇合上手提箱的盖子,好奇地问:
“好家伙。那这玩意有啥用吗?”
这个问题正中碧蓝处刑者下怀,瞬间点燃碧蓝处刑者的热情。
“问对喽。你这盒里有三个款型,细微3号、细微7号和常规5号,分别对应不同情况的信息侦测。当然,这不是拿给仿生人、AI和机器人这类特殊群体用的。它的作用就如它的名字一样。”
殇猜出了个大概。
“所以说......”
“没错。它的作用是侦测情感。”
“啥?!侦测情感......”
“没错。不管是喜怒哀乐还是紧张与羞怯,卡蒙97都能检测到,并且结果会以液体的方式呈现出来。检测一个人说没说谎,这是最好的检测装置。比起棱镜公司和鸿程伟梦公司联手造出的那个有冰箱大的人脑信息提取装置,我这一款更便捷、更效率、还更安全。只是不针对那类‘特殊群体’。”
听过碧蓝处刑者的介绍,殇顿时对这样装置来了兴趣。
“你呀,推销能力还是可以的。不过这东西......你确定要白白赠予我?”
碧蓝处刑者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当然不是啦。我也是有条件的。”
“说吧,什么条件?”
“做我的产品实验员。”
“这工作......听起来不简单啊。”
“没什么复杂的。你只需要每天接收我送来的包裹,并使用包裹中的产品就可以了。具体实验数据通过你的高级手套传达给我。”
殇一听,十分诧异,乔给予自己装备的事怎会被他知道?莫非是他在自己身旁雇了眼线?殇瞬间警觉起来。
“哈?”
“不用隐藏了。它正处在收缩状态,伪装成一个手表掩人耳目。”
“这都被你看出了。你这义眼不简单啊!”
“还好还好。毕竟是奇点造物,厉害是肯定的事。”
殇打消了自己心中的顾虑,貌似碧蓝处刑者真的是用义眼看到了自己手表的伪装,他似乎对乔给予自己装备这件事并不知情。就在殇思考之时,殇的手表响了,一个程序强制安装进了殇的手表中。
碧蓝处刑者微微一笑,说道:
“相关程序已经安装在你的手表上了。接下来你使用被标注的本家产品时,它会自动发送相关实验数据。”
“这怎么听着......好像你把我当成小白鼠了呢?”
“话虽如此,但无此意。”
碧蓝处刑者主动向殇伸出手,殇见此也主动迎接对方,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碧蓝处刑者笑着说:
“合作愉快。”
殇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嗯。合作愉快。”
握手之后,碧蓝处刑者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来意:
“除了给您这份惊喜以外,我还有一些事情想向你咨询。”
殇大度地说:
“啥事?说吧。”
“您好重的东玲国口音,不过无伤大雅。”碧蓝处刑者收起笑容,表情变得很严肃,“殇先生,我想问你一下,你认识一个叫‘东方子薇’的女人吗?”
听到这个名字,殇再次警觉起来。
“......”
碧蓝处刑者见殇没开口回答,补充道:
“我想知道她葬在了什么地方。有一位高人曾指点我,他说那个女人的墓前,有我四十多年来追寻问题的答案。我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又不知从何查起。哎呀......真是苦恼。”
殇歪嘴一笑,他仿佛看透了一切。殇说:
“呵......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明知故问,对吗?”
碧蓝处刑者一脸无所谓地说:
“你怎样去想人家都随意。你说是,那便是。”
面对碧蓝处刑者的要求,殇难得的选择了接受。殇告诉碧蓝处刑者:
“东方子薇的墓,在5A级自然风景区武圣岭。在一个能看到殇王国母亲河:凌苍江的枫树林里,道路需要现场摸索。在最幽深的那条小径上走出三十四步,再向右走三十二步,见到三块半身入土的岩石,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一棵长在墓碑后面的梅树。那里是风景区内禁止踏足的地方,也是殇国王每年常去的地方。”
碧蓝处刑者微微一笑说道:
“算盘也有算错的时候啊。也许去海边这种浪漫的地方找死人,是个很愚蠢的决定吧。不对高人来了,事情自然有眉目啊。”
殇带着凝重的神情继续说道:
“那墓碑一大两小的,可只有两座碑底下埋着人,剩下一座碑底下只有些无意义的灰。我想,她们并不渺茫。记住她们的人,不只有一人啊。当然,前提是那些幻想能落在实处。”
碧蓝处刑者感叹:
“这世界真是奇幻呢。”
殇补充道:
“对啊。有的人说散就散了,有的事说来就来了。有时候,命总是大于天大于人,既定的事没办法改变。有些时候,不得不接受。”
碧蓝处刑者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殇,他对殇印象的改观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之前那个暴躁又自私的大叔已经消失了,殇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成熟,现在站在他的面前的是一位贤能的隐忍者君主。殇现在能控制好自身的力量,不至于一拳将对方打到昏迷几天都没有意识,这一点对他来说算是殇的进步。
碧蓝处刑者微笑着说道:
“越说越哲学了呢。不过也好......人生正需要哲学。”
殇的表情愈发凝重,紧接着他问出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你若找到了那座坟,你想做些什么呢?”
碧蓝处刑者告诉殇:
“我会从它哪里挖出我想要的答案。虽然这种行为很丧良心,但为了真相,不得不借走她们的一部分。——在那之前,我得征求家属意见。”
殇吐槽道:
“噗......你这是不装了啊。从这计划一开始,你们就知道我的身份,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后来不知怎么的,消息传开了,我这点破身份人尽皆知。”
碧蓝处刑者细致地解释道:
“并不是的。扭曲的力量可以改变现实。让无质量的记忆嵌入人的大脑,对于扭曲来说易如反掌。他们不是事先知道,而是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他们有了跨越时间的印象而已。包括我也是,我也是一夜之间知道了你的身份。”
殇露出一抹微笑,说:
“这个解释我能接受。”
碧蓝处刑者询问殇:
“所以说,你最后的意见如何?”
殇点头同意:
“我同意。——可你能取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估摸什么也没留下。她们下葬的时候,没有棺材,是裹着彩袍与被子埋入土里的。”
碧蓝处刑者自豪地说:
“奇点技术,震撼人心。”
碧蓝处刑者拿出了当初离开殇王国王室时偷偷留下的时间装置,又称T协议奇点装置。见到这样东西,殇瞬间明白了碧蓝处刑者的想法。
殇微微一笑说道:
“呵,臭小子,你可真机灵。别被发现了就行。”
碧蓝处刑者自信地说:
“那肯定发现不了。我有这个把握得到我想要的真相。”
殇又神情凝重地说:
“只希望你得到真相的时候,能坦然面对那未知的一切吧。”
碧蓝处刑者笑着回应:
“我想我会的。”
说完,碧蓝处刑者盖住上半张脸的特殊义眼发出淡淡的绿光,他开启义眼通讯系统与自身方位系统。碧蓝处刑者通过义眼与自己的手下通话:
“奥斯卡、柳炎炎,动手。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那个东西’也可以使用。不过小心,你们只有二十分钟时间。”
说完,碧蓝处刑者义眼的光色变回原来的颜色。殇见此开了个小玩笑:
“我就知道,你是有备而来。”
碧蓝处刑者微笑着说:
“太玄国有句古话:君子不打无准备的仗。”
殇认同道:
“这倒确实......”
这时,碧蓝处刑者微微一笑,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碧蓝处刑者微笑着说道: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又到了分别的时刻。”
殇问:
“嗯?公司开会了?”
碧蓝处刑者回应:
“算是吧......不过,这里要先和你道别了哦。”
碧蓝处刑者冲殇挥了挥手,与殇道别:
“再见,殇先生。”
殇礼貌地回了句:
“再见......”
碧蓝处刑者的义眼发出淡淡的金光,同时传来内部系统的声音:
“正在启动桑达斯眼线同步系统......*www*”
碧蓝处刑者说:
“S协议,返程!坐标碧蓝世界公司总部SA-6601,密钥自动输入。”
说完这句话,碧蓝处刑者的脚下出现了一个三层复合科技环套环,接着一道淡蓝色的闪光从地面上腾起,碧蓝处刑者在闪光中消失。
碧蓝处刑者走后,殇打开手提箱仔细观察箱内的物品。
殇:
“让我看看这都是什么好东西......”
殇依次拿出那三样装置好好观察了一番,殇并未看出什么奇特的地方。既然从外观上无法看出它们的实际用途,殇决定去看看说明书。
殇:
“让我看看说明书上写了什么......——先将保险环右拧,然后将物品安装在手指、肩膀、头顶之类平稳的部位,接着按下物品顶部的聚能环,之后就可以正常使用了。注意!色彩物质不会混合,观察时需要全方位观察成色情况。切记,使用过之后要再次按动聚能环使「情感物质」回流进人体,否则可能会给人的精神带来难以想象的破坏。”
殇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眉毛一高一低,脸上写满了疑惑。殇顺着说明书的内容继续看下去,慢慢看出些眉目来。
殇:
“嗯......颜色对照表:愤怒——红色,感动——淡粉色,兴奋或是开心——橙色,伤心——蓝色,痛苦——深蓝色,说谎——绿色,诚实——无明显变化,焦虑——黄色,烦躁——墨绿色,纯粹的恨——黑色,纯粹的爱——白色,发情或情感冲动——明显的粉色,迷茫——灰色,慌张——棕色,其他颜色有待研究......”
看过这条内容,殇恍然大悟。
殇:
“吼!原来是这样检测十分说谎的啊,回头研究研究。”
殇合上手提箱盖子,随后离开巷子回到餐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