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疼痛已经来不及了,我又被那招虚空斩击中了。
真是见鬼,为什么会有那种能力啊……
那个男人站在正中心,我则是连他周围几米都无法进入。
“怕疼吗?”
开什么玩笑我会怕疼?!
好疼?!
我卷起衣服,一条伤痕出现在这个胖子的小腹上。
“你是真想杀了我吗?”
面对我的责怪,贤者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接着攻过来。”
“哈?”
做不到的吧……
眼前这片虚空可是有着千万道斩痕的啊。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挺想试试的,我闭上眼睛,细心感受空气的流动,寻找,徘徊,思考,抓住那一丝灵感。
那一丝,灵感吗!
我的眼前的黑暗中出现银色的细线,我迈出脚步,俯下身体,不触碰细线而向着前面走去。
我走的很慢,但是总归还是在前进的。
随着银色的线越来越密,我能够感受到风在流动,能够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纯粹世界……”
这已经不能用天赋异禀来形容了。
人往往是不纯粹的。
所以当拥有唯一纯粹的性质时才进入只有自己的纯粹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就能够只靠感知而接近最纯粹的地方。
眼前的银线消失了,但是,有什么东西就在眼前……
我向前走了一步,那个身影突然变大,变得血红,那股气势让我一瞬间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简直就是修罗……”
我睁开眼,看清楚眼前是贤者,再一次明白这种家伙有多可怕……
贤者并没有动,只是凭着气势就冲开了我的纯粹世界。
这种级别的怪物到底为什么会存在。
贤者抬起重剑,让气流流淌过去。
“不能在我面前站稳的话,就给我从头来过!”
重剑没碰到我却把我打飞出去,我穿过剑痕,落在一开始的位置。
“呜……”
真的好远啊。
不想上前了。
但是。
那里有人在等我。
我不再闭上眼睛,那些银色的细线消失不见,我的眼中只有那尊修罗。
不是不能离开,不是不能逃跑而是不想逃跑。
想要往前。
想要前往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那个人认可了我。
所以我也要做出回应才行。
伤口逐渐开始愈合,这具身体好像在回应我的期待,开始向我展现他的全盛期。
那些原本让我头疼的剑痕甚至无法破开我的皮肤,我踏过那条路,慢慢举起了手。
手中虚握,并不是我要这么做,而是这具身体就是这么做的。
手心似乎握住了什么,但我来不及思考了,因为我已经来到那尊修罗面前了。
“斩下去”这个念头瞬间塞满我的大脑,我做出了劈砍的动作,沿着我眼前那尊修罗砍了下去。
并没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我的手中空无一物,但是,在我面前抵挡的贤者清楚说明了我的手里有可以攻击他的武器。
“这种级别的气,果然是怪物级别的……”
他还没来的反应,重剑上那恐怖的压力就消失了,贤者这才注意到少年错愕的神情,自己抵挡的不过是可能曾经存在现在绝对已经不存在的武器。
我后退半步,想要逃离他的战斗范围,重剑动了,我被打飞出去。
“你们这些怪物是不是对打飞弱者很感兴趣啊!”
我勉强站稳,这具身体的强度居然可以硬扛那么一击!
这家伙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那把东西……不在你的手里吗?”
贤者的话语更是让我日常摸不着头脑,不过贤者似乎不打算解释,只是示意我接着攻击。
。。。。。。
累死了!
我瘫倒在地,他一步不动就把我打的束手无策。
“就态度上,你和那个家伙也差不了多少。”
“哈?”
“脑子也不动地向前冲,但是却又在向前冲的那点时间里思考破局的方法,怎么说呢,感觉就像是,总之先做,边走边看。”
这点我无可否认。
“这是强者所必须要有的能力。”
我站起来,在我的眼中,贤者的动作变慢,一条细线浮现在虚空之中,我本能地扬起一层尘土,贤者抬起重剑,将尘土扬开,但是,我等的就是他的这个瞬间。
重剑的挥斩动作制造了空隙,贤者看见我的动作,重剑本能地收回,拳头笔直打向我。
我的眼前瞬间出现了无数个残影,我本能地格挡,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隙,握拳,拳头上流淌着无形之物,笔直打在贤者的腹部上。
贤者被我如同炮弹一样打飞出去。
“难怪要把人打飞出去,真的太爽了。”
这一拳其实很快,我没有注意到那漫长的一秒钟的一击有多么强大。
那是无限接近音速的一拳。
这具身体有着这种能力,让我对于这具身体有了新的认知。
“那我们再来一轮!”
我要看看这个身体的极限在哪!
“来了。”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他的眼睛闪着凶光。
哇哦,感觉他想打死我。
他手向着远处一伸,重剑从远处飞来,我的本能意识到了一点,这家伙,现在很生气。
可是明明那么生气,他却还是笑着。
那种表情好恶心,我快吐了。
那种忍耐的表情,那种什么我都能接受并且坚强活下去的虚伪的表情。
我无法理解他。
也自然不会想到这个男人揍我会有多狠。
重剑一遍又一遍打在我的脸上,把我打的血肉模糊,我一开始试图反抗,但是后来就麻木了。
他放弃了重剑,而是用着拳头挥在我的脸上。
他的拳头和我的脸都血肉模糊,他在发泄着一向无法发泄的愤怒和悲哀。
“我可以反击了吗?”
他的拳头并没有停下,我一脚把他踹开,擦拭了一下我的脸,扑向他。
接下来我的拳头报复式地殴打着老人。
一场战斗演变成了胡闹,我不知道这场胡闹持续了多久,当我又被他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殴打时,我偶尔会想,这种胡闹,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完全不能接受的,我不是他想要的人,他也不是我期待的人,那就相互利用,直到榨干对方的全部价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