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江然他想了想道。
“邹经理,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别误会,江先生,是真的不清楚。”
江然对此有些意外,看邹怀立这模样不像是撒谎。
不等他多问,邹怀立就主动解释起来。
“我是3年前才从集团本部调过来的。”邹怀立道:“之前这儿的经理不是我,是一个叫做梁智的人,因为他死了,所以我才调了过来。”
“死了?在这儿?”
“不,在车库里。能被发现,还因为有一伙人在逃离警方追捕时逃进了车库,意外发现的。据说发现时已经死了5天以上了。”
“这不像是意外啊?”
“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从那之后,公司就派了我过来做经理。”邹怀立有些沮丧:“当然了,说是做经理,实则就是贬职罢了。”
抱怨了一句,邹怀立继续道:“所以江先生,你明白了吧,这栋楼以前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
“但你来了3年,没有调查过吗?”
“公司那边派人来调查过了,早在5年前,一个主播偷跑进来,结果坠楼了。这件事您知道的吧?”
“看到过消息。”
“那一次,公司就找了很多人来调查,还有所谓的大师。”
“哦?那结果如何?”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公司下达了命令说封禁三楼以上,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原来这个规矩是5年前定下的。”江然心里有了数,问道:“那邹经理,你来的这3年,没有私下调查过?一次楼都没有上过?”
江然觉得有些难以理解,然而邹怀立却道。
“江先生,你看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吗?明知道这栋楼有问题,我还去调查?”
这倒是有道理。
说罢,邹怀立道:“江先生,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了。”
江然看向黄铃和卢坚:“两位呢?有没有什么消息可以说说?”
二人沉默着摇头,邹怀立再道:“江先生你不用问他们,他们在这儿的时间比我还短。小铃是我老家的亲戚,来城里务工,她本来在一家公司做文职,后来出了点事,我怕她被人欺负就叫到我这儿来了。老卢是我的老朋友,我一个人实在难以管理这地方,所以才叫他来陪我的。”
“卢队长是保安队长吧,不去巡逻吗?”
“只在附近和大厅,以及2楼。”
江然分不清这话是真是假,但也不想勉强,只道:“明白了。”
“没关系,如果没什么事,那就……”
“我还有一个问题,邹经理。”江然道:“能不能告诉我,既然这栋楼有问题,那为什么你要留下来?还开出这样的租金。”
话都说到这份上,邹怀立也懒得隐瞒了。
“当然是因为工资高了。不过一开始我是想走的,因为我也害怕像老梁一样死得不明白。再者,我这两年下来也习惯了。只要不破坏规矩,也就活得好好的。”
“至于出租,江先生,你不要误会。不是我想租,是总公司的要求,怎么说呢?这栋楼对大丰集团来说有特殊的意义,高层都不愿意这楼就这么废了或是拆了。”
“而且集团也说了,只要我能把大楼人气搞起来,就会给我升职加工资。别的不说,只要能招来新的客户,招一个就给我奖金。”邹怀立道:“我也要养家啊,既然来都来了,能多赚一点是一点吧。”
江然点头,这倒是说得过去。
说罢,邹怀立道:“江先生,你想知道的事我都告诉你了,看在我这么坦诚的份上,我希望你的文章不要发表一些对大楼不利的事,我们来到旧城已经很辛苦了,希望你不要给我们的工作再增加难度了。”
邹怀立真的将江然当成了记者。
从他来到明珠大厦起,肯来这儿租房的就只有两种人。
来取材的和根本不怕的。
邹怀立觉得江然两种都占了。
“我不是记者,邹经理。”
邹怀立也不逼问,只道:“那请吧,江先生。我送您离开。”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
“难道您不走?”
“都说了我是来租房的。”江然笑道:“走吧,带我去看看房子。”
“您还愿意租吗?”
“为什么不愿意?”
邹怀立有些愕然,认真看向江然,思索了半分钟后才开口:“江先生,虽然我很乐意您跟我们签合同,但如果您不是真心想租,而是别有想法的话,我想我不能租给你。”
这个邹怀立倒是个不错的人,江然想了想,直接道:“放心吧,邹经理,找死的事我不会做的。”
邹怀立闻言顿时放心了,江然是个明白人。他再度露出笑容,立马招呼起来:“那好,阿铃,老卢,走,咱们带江先生去看看房子。”
二人自然没意见,他俩对江然印象都不错。而且他们也看出来了,江然是真的不怕明珠大厦这些事。
随后,四人一起离开办公室,去往客梯。
进去一看,电梯里的按键只有1和2,剩下的3到18楼已经全部遮挡住了。
江然也没多问。
来到二楼,邹怀立率先走出电梯,做出请的姿势。
江然走出电梯左右看了看,这是一条很长的走廊,左边是被锁着的安全通道,右边是T字形的路口。
他看着安全通道的门,一眼就看见了门上画着一些东西。
“嗯,这是?邹经理,能不能过去看看?”
邹怀立犹豫了下点头:“请。”
四人一起来到安全通道的门前,江然仔细看了看。
“这门上画的是符吧?”
“是,5年前画的,据说有镇宅的作用。”
“不止,还有辟邪阻绝的作用。”
“诶?”三人一怔。
“哦,我以前看过一些书,上面有些符咒的知识。”江然笑道。
三人一阵沉默,邹怀立突然产生了一股明悟。
这个江然或许不是什么一般人,所以才不怕吗?
江然摸着下巴想了想,扭头问道:“这符一楼也有吧?”
“是的。”邹怀立试探着说:“一楼通往车库的两道门上也有,江先生这有什么问题吗?”
“哦,那倒没有。”江然心中有了数,他看了看四周,或许是因为还没到晚上,他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但现在看来,或许这就是张符保护了大厅和二楼。
而且最重要的是,门上的符有修补的痕迹,明显是为了避免掉漆失效。
这样的话,自然需要时常检查,好随时修补。
原来如此,看来住在这儿的四户租客里,有一个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