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你这个混蛋!又在佳琪妹妹面前编排我,当心我真的去向上级部门检举你行为不端,私募军队,还有里通外国,偷税漏税……”
“梅姐,你什么时候到门口的?”
肖白正向佳琪解释他领着招娣去李梅办公室偷吃的事,哪承想李梅就在他办公室门外躲着。
“没有多久,也就你说找不到人去灵州接洽什么黑珍珠的时候。”
李梅踱步进来,边走边回答,待走到肖白面前,忽然伸出手,一把将他从椅子里扯了起来,怒骂:“混蛋!偷了我的东西,竟然还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真真是厚颜无耻!”
“梅姐,有话好好说,咱先君子后小人,你放手!”肖白心里有点方,底气不足的说道。
“不放!谁来求情都不行!”
“梅姐,这是个误会,反正你也不爱吃零食,何况你长得这么美,胖起来也会有另一种蜜桃成熟时的性感韵味!”
李梅瞬间燃爆,扯着肖白的衣领子就要用使出猫猫拳捶他,结果被他脚下一滑,身子一抖,从她手心里脱离出来。
只要认真点,对付李梅这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不难。
见肖白脱离,李梅捏着拳头,愣了一下,过后倒也没有追上来。
看他们闹得差不多,佳琪从座位里起身,将李梅牵到她身边坐下,安慰道:“梅姐,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这就是个脸皮厚得不要不要的无赖人。”
李梅顿首,觉得佳琪这话深得她心。
这边,跳开的肖白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的嘿嘿笑,显得更加无耻。
“混蛋!别笑了,说正事吧,梅姐是我叫来守在门口的。”佳琪忽然又开口说道。
“什么正事?我们之前没说什么正事啊,就是在聊聊吃喝什么的。”肖白止住笑,装起认真,他还没做好向李梅坦白的准备。
可是,佳琪却不愿意和他再打马虎眼,径直说道:“你就别装糊涂了,灵州岛上的事情我昨晚就和梅姐说了,之前我问你,不过是看看你真实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原来是这样……佳琪!你这个直来直去的大妞竟然也变得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了。
既然如此,肖白双手一摊,坦白了,不装了。
“梅姐,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我们内地各州的守备在第五要塞编成‘后背守备大队’执行诱饵任务之后……”
肖白重新坐会办公桌后面,开始给李梅详细讲解整个事情的前情后果,从当初接到命令,组织内地各州守备开拔讲起,一直说到最近联邦那艘艨艟巨舰将要驶入灵州海港。
当然,关于落霞岛上的部队人数,他还是作了适当的隐瞒,去整存零,只说募集到了一千多人,和几千个拜月俘虏。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这一切都是我无奈为之。”
肖白说这话时,一脸痛惜,仿佛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都是不得已。
“梅姐,当初你也在第五要塞任职,知道我们‘后备守备大队’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接受的都是什么样的任务,我那一千多号弟兄,现在还长眠于阿拉卡纳通路两边,甚至我想去凭吊他们都不可能,我心里苦啊!”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所以,我才不得已有此心思,做此决策,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呃……似乎有些道理。”
肖白一顿声情并茂,催人泪下的自呈,搞得屋里的气氛很忧伤很感性。
受此影响,李梅竟然开始对他的行为产生同情。
这时,肖白又恰到好处的轻轻点头,然后故意留白沉默,将忧伤的氛围推向高潮……
他的意思很明确,他做这一切,不是起了二心,而是有势力误他。
“肖白,我愿意为你们的事业出一份力。”
良久,李梅终于开口作了决断。
欧耶!完美!
肖白听到这话,赶忙站起来,奔到李梅身前,笔直一礼。
“梅姐,我代表大家谢谢你!代表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幸福生活的那些兄弟们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这是每一个有良知的人应该做的。”
李梅很不好意思,赶忙站起来向肖白还礼。
事情解决,肖白心中石头落地,他暗自舒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佳琪补充说明了……
“梅姐,现在国难当头,每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每一个不愿意沉沦的人,每一个不想浑浑噩噩活下去的人,都应该向你学习!”
“佳琪妹妹,你别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不过,我不后悔我今天的决定。”
“呵呵!我也从没后悔过。”
……
肖白听了会,待合适的时候,将他的详细安排告知李梅。
“梅姐,你明天早上就可以启程,不用避着人,直接顺着官道过去,另外我还会安排一些精神小伙一起随行保护你。”
“肖白,只要将托马斯差给我调遣就行,不用安排其他人。”
“行!”
肖白果断点头,他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怕李梅难为情,没有直接说出来。
……
第二天,晨起,寒风猎猎。
肖白和佳琪还有招娣一起,站在守备大营正门口,恭送李梅和托马斯登车前往灵州。
这次,肖白下了本钱,给了李梅一笔宽裕的资金,还将安妮老板送的座车给她专享,就为了他们一路上过得舒适些。而且有托马斯赶车随行,他也不用担心路上会有特别大的意外。另外,昨晚他还去了趟统调部,找文图给这两人开了张凭条当做保险。
“你们进去吧,到了我会让人送信回来。”上车后,李梅在车厢里卷起车帘,探出半张脸,向门口的三人说道。
托马斯跳上车头,拽着车绳,眉飞色舞,跟着道:“肖白先生,我今天很开心!”
肖白微笑点头,交待道:“托马斯,除了开心,你还要保护好李梅大人,她要是少了一根毛,你都不用回来了。”
“放心吧!肖白先生,我带了两只擂鼓瓮金锤在车上,要是路上有哪个不开眼的小毛贼敢欺负李梅小姐,我就砸碎他的天灵盖。”
“呃……好吧,祝你们一路顺风,也为那些不开眼的小毛贼们祈祷。”
肖白说完,挥挥手,向座车告别。
站在他身边的佳琪和招娣也赶紧挥挥手,和车厢里的李梅道别。
……
人走后。
“大人,我们进去吧!”
“佳琪,你和妹儿先进去,我在这里待会。”
“好吧。”
佳琪领着招娣回了衙门里面,独留肖白站在大门口感受寒风萧瑟。
今天,天色灰蒙蒙的,天空中还有呼啸的寒风都吹不散的云朵……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啊呸!梅姐和托马斯肯定会复还!”
望着天边的黑云,肖白兴起,想要吟诗一首,结果才开了个头,就赶紧被他自己否定。
这时,刚进门不久的招娣忽然重新跑出来,扯着他的军服后摆,强行将他拖回衙门里面。
在屋里丢下人就算了,还要闹到衙门外面,让不让人活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渐进尾声。
傍晚的时候,文图和武画竟然一起过来衙门里了。
“肖白兄弟,几天未见,你黑了,也瘦了。”
“狗屁!武兄,说吧,你和文图兄弟一起过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你和文图兄弟一起过来,我还是相当怀疑你的动机。”
肖白站在衙门后院天井里,狐疑地盯着眯着眼,笑得鸡贼的武画,以及站在武画身边十米远位置,一脸木然的文图。
他可不信这两兄弟会相亲相爱一家人,能站一起不互掐就烧高香了。
“肖白兄弟,实不相瞒,我们今晚过来,确实有事。”武画又说。
“什么事?”
“肖白兄弟,你去和无道大人说说,将我那个经济委员会委员的头衔下了吧,我实在不想干了!”
“嗯?”
肖白惊讶。
“武兄,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就是太浪费时间,还被吵得不行。”
武画叹了口气,将最近这几天发生在财政部经济委员会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肖白皱着眉头听完,帮他概括了一下,就是武画被那个经济委员会弄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