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光头显眼的凯申公拍了拍他，才将他拉回现实。
“马公子，这颗珠子真的不是凡品呢！我也算见多识广，还从来没见有这么大的夜明珠……”
“常大人，我知道，我看得出来，可是这需要两千万啊！”
“马公子，两千万虽巨，但对于像你们这样在全帝国首屈一指的财富之家，也不是不能拿出来吧？”
常凯申摸了摸薄嘴唇上的八字胡，笑着安慰，还说今天他给马家长了脸，没有堕了志气。
“常大人，谢谢您的赞美！可是……”马维勉强笑笑，还是一副肉痛的样子。
常凯申看他这样，凑到他耳边，又小声说了两句。
马维听完，面上一愣，痛苦的表情逐渐下去。
“真的可以吗？”他小声探问。
常凯申轻轻点头，小声回道：“绝对可以！你要是有疑问，我们改日约个地方详谈，反正我现在已经退下来了，再和你们走近也不算违规。”
马维略一思索，跟着点头。
“常大人，就定在明天如何？还是老地方。”
“没问题！”
两人迅速谈完，马维抬头，摆摆手，让等候交割的托马斯稍等，他要认真查验“夜明珠之王”的概况。
托马斯当然没问题，大气表示任凭检查，他们联邦商会的东西来历分明。
座位另一头，佳琪拉着肖白一只衣袖，凑到他耳边，也在嘀嘀咕咕着什么，听得肖白不住皱眉。
“佳琪，你确定？”
“大人，你应该对我的耳朵有信心，虽然常大人说得很小声很小声，但我确实有听到他们说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话。”
“这个姓马的和凯申公一定有阴谋，你继续听。”
“好！”
佳琪应了一声，屏息静气不到十秒钟时间，又告诉说马维和凯申公约定明天老地方见面详谈，关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那方面的……
“嗯？老地方是哪里？”
“不知道，他们没再往下说。”
肖白迷糊了，心下开始猜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所谓的孩子肯定是马维刚拍得的这颗“夜明珠之王”，可是狼又是谁呢？绝对不会是他旁边的凯申公，但肯定是位大人物。
马维这是打算要送礼啊！还是临时起意的。
猜测间，马维那边验看完夜明珠，开始准备和托马斯正式交割。
他从怀里抽了一扎大额兑款凭证出来，张张都有百万百万之巨，递给托马斯，说道：“这颗夜明珠货真价实，实属实属稀世珍品，我的兑款凭证也全都是中央储备银行可以随时兑换的一等凭证，你点下数，一共二十张。”
托马斯接了兑款凭证，果然仔细清点了五六遍，才放心。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双方完成交割，托马斯收了兑款凭证，又重申了一遍服务宗旨，关于事后护送出宫的，不过这回马维很不耐烦地明确拒绝了。
看他这样，托马斯乐得清闲，懒得再说。
马氏商会和联邦商会互为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托马斯已经知道曾经两次灵州被劫货物与马家有关，他对刚才这个和他交接的年轻男子没任何好感，哪怕他今天当了最大的冤大头。
不久，托马斯重回后台，主持人上前，继续新一轮夜明珠拍卖。
今天过来的宾客在开场前已经了解，可以称得上稀世珍品的夜明珠一共四颗，一王三后，现在一王一后落定有主，还有两后没有出来，有意者可以参与竞拍，竞价上大概也没刚才那么激烈了，毕竟两大财富巨头都有斩获。
“万三，轮到我们了，我得给我那个小姨子拍一颗，你们不要和我抢。”
“和二，要是那些两三寸的，我保证不和你抢，不过那两颗‘夜明珠之后’可得各凭本事’。”
“我说的就是‘夜明珠之后’，两三寸的还要你们让？也太小看我和某人的财力了吧。”
“那你想都别想，我们没实力吃下‘夜明珠之王’，‘夜明珠之后’还是要竞争一下的，我盖某人就爱这些亮闪闪还存得住的玩意。”
“别吵吵！新一轮开始了。”
有个声音提醒一句，众人望向前台，发现还真是。
只是刚才见证过磨盘大的“夜明珠之王”的激烈竞争，此时摆上前台的夜明珠让他们有些提不起兴趣，因为比较起来，个头实在太“小”了。
“肃静肃静！现在摆在大家面前的这颗夜明珠，起拍价五万，有意者请开始竞拍。”
主持人话落，有个最后排的二八女子便站了起来，喊道：“五万零一百！”
“五万零二百！”有人接着站起来喊。
“五万零三百！”第三位站起来。
“五万零四百！”
“五万零五百！”
“……六百！”
“……七百！”
“……八百！”
……
竞价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听得某些人很不耐烦。
“这帮王八蛋！还号称京城名流呢，这样一百一百的往上加价，简直浪费时间。”
肖白眯着眼，打个哈欠，抱怨一句，准备从怀里掏根巴古雪茄点上，发觉没有火源后，更不耐烦的向身边也在打哈欠的佳琪说道：“佳琪，给这帮子人来个绝杀。”
“白痴！你忘了我腰里帮你藏的两支酒了？现在这会可不能站起来喊价。”
佳琪白了肖白一眼，根本不听他的。
这时，中排一个贵气老头可能和肖白想法一样，终于站起来，举手出价到八万，直接提了两万多。
这个价格出口，没有人再往上加价，贵气老头按程序将两三寸的夜明珠收入囊中，不过这回不是托马斯出来交割的，而是那位被萝卜喊作爱丽丝的年轻异国女子。
“安妮老板真能省！除了邀请紫衣，请了个主持人，其他全用的他们饭店里人。”肖白回头，瞥了眼天阳话发音还是不标准的爱丽丝，和佳琪小声抱怨。
佳琪依旧懒得理他，只想抽出腰里两支好酒砸他头上。
这个混蛋！非得在拍卖会开始前顺两瓶酒在身上，弄得她想过把瘾喊喊价都不行。
小号夜明珠拍卖完毕，接着上场的还是小号夜明珠，还是那些人小气吧啦的一百一百往上加，还是有个“正义凛然”的豪哥出来，八万绝杀，接着还是由爱丽丝交割。
“佳琪，真没劲！”
“白痴！混蛋！臭流氓！”
“佳琪，不许说脏话！你可得扮演好你的角色……我的至尊红颜。”
“去死吧你！”
佳琪忍不了了，一把从怀里掏了两支好酒出来，扔到座位前面的小台子上。
同时，拍卖会继续往下进行，还是两三寸的小号夜明珠，还是一样的起拍价。
“五万零一百！”
“六万！”
一身轻的佳琪站起来，举手叫价，亲身热烈的气氛，结果喊出口后，竟然没一个人再往上加。
主持人等了一会，很兴奋宣布这次拍卖物的归属，完了来人交割，还是肖白掏的钱。
完后，佳琪捧着盛着夜明珠的小盒子，怔怔失神，又看肖白笑得很荡漾，顿时气恼道：“混蛋！你别笑。”
肖白还是笑，接着解释说他们一起，别人害怕，根本不敢竞争，何况她还长得那么美，其他人也乐得给面子。
佳琪听完，脸色微红的轻哼一声，不置可否，不过她倒是决定，下回打死不再体验这种事了。
拍卖会接着举行，一连又拍出了好几颗小号夜明珠，价格都在七八万之间，没有特别大的溢价。
只是经历了前两场，特别是第二场“夜明珠之王”的竞拍，这种小额拍卖总觉得不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