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达沪海后,初晓刚走出站门口,
远远的看见那个人站在旁边商店旁的路口,初晓一眼就知道是他,又帅又高,肩宽腿长。仿佛行走的衣架。
初晓笑着拿出手机打了聂韶华的电话,他也拿起了手机。
然后初晓说:我到了,看见你了。你看见我了吗?聂韶华挂了电话朝她快步走了过来,突然伸手摸了摸初晓的头
初晓愣住了,她没想到隔了几年他们见面没有吵架,居然被像小孩子一样摸了头。然后聂韶华拿过她的行李箱说:跟着我,我们还要做地铁才到我那。
初晓说你可以不用来这接我,告诉我到哪里下,我就可以去了,然后你在那边等我就好了
聂韶华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想早点看见你!
初晓笑着说:怎么突然这么煽情
聂韶华说:只是更善于表达内心真实的想法了,从前太小,不懂如何表达更有效。
初晓说:你真的变了。变得没有那么多刺,更好相处了。
很快他们坐上了地铁;大概五点半左右到。聂韶华对初晓说,我们去逛一下服装店,初晓问:你要买衣服吗?
聂韶华嗯了一声。然后初晓跟着他结果进了一个女装店。
他拿了一件连衣裙让初晓试试,初晓说我带了衣服。
聂韶华说你试下我看看样子。
初晓接过连衣裙试穿了走出来。
聂韶华眼睛一亮,对服装店的导购说:这件结账吧。
初晓打算去换回来,聂韶华突然拉过她的手说不用换了,很好看。让她把你换下的衣服包起来就好了。初晓在店里不好意思和聂韶华争论就依了他。
走出店门发现聂韶华还牵着她的手,就要抽回来。
聂韶华却紧紧的抓住没有放。然后对她说:还走两公里左右才到,前面路不好走要过一些巷道,天也快黑了,我怕你摔倒或者跟不上。初晓说你那只手还拎着箱子呢,我可以跟上。聂韶华说又不重,这样安全一些。
初晓说:刚刚在服装店我不好和你争,让你下不来台,我又不缺衣服。
聂韶华心想初晓果然是这样,她虽然自己要面子,但也很顾全别人面子。只要顺着她,表达真实的想法。她就会让你也很舒服。如果你扎她一下,她绝对不会示弱。
聂韶华回答:你之前说要来的时候,我就去逛了很久,看见这件连衣裙觉得应该很适合你。想着你来了我要看你穿给我看。我都快忘了你穿连衣裙的样子了。
你好像一直都喜欢穿校服,偶尔有一次穿了一套浅紫色蝴蝶的连衣裙,很好看,烫的头发也适合。
初晓问道:那是四年级的时候了吧,我怎么不记得有你?
聂韶华说:可能我不太引人注目,老师让大家报名六一儿童节表演节目,你还在班上唱了采蘑菇的小女孩呢。当时你扎着两个小辫摇头晃脑的挺可爱的。
初晓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四年级的同学他好像一个都不记得了;然后回答:也不是,一个班的男生我都不记得。
想起有一个男生和初晓打过架。老是揪她小辫子,扯她的红领巾。初晓还打不过那个男生
去找班主任高老师告了状说,这个男生喜欢欺负人家,
高老师问:人家是谁。初晓就哭唧唧的说是我。
高老师问:怎么欺负你了,初晓就把他的恶行全部说了一遍。
高老师反而笑了说:老师会教训他的,你回去吧,以后他不会欺负你了。结果以后还是老欺负她,
初晓后来还告诉了自己的爸爸,本来出了林杰那事,初晓不愿意告状的。可是那个小男孩总是推她一下,戳一下的。烦死了。
林爸爸和初晓说,你这个同学的爸爸也是医生和我同行,小孩子打闹着玩没事。
初晓回过神说:只记得一个老欺负我男生。忘了叫什么了,是班上大队长。老师喜欢他,总不惩罚他。气死了。
聂韶华笑着说:陈剑飞,他叫。
初晓说:你记忆力可真好。
聂韶华笑了说:我记得和你有关的。
初晓说,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吧?
聂韶华说我把他揍了一顿,放学路上。不过他也应该没告状。不然老师肯定罚我。
初晓愣了愣问为什么。
聂韶华说:看他不顺眼。
初晓说:我也是,可是我打不过他。他家境也是我们班最好的,成绩又好,老师也喜欢他。哼,偏心。
聂韶华笑着说:老师不都是偏心成绩好的,你也被偏心过。
说着就到了聂韶华的住处,他住的地方是一个三面环绕的小院子,他在院子里的右侧,然后左侧那户突然推开门走了出来,是个说话带着北方口音的男生;回来啦?
聂韶华嗯了一声,说等下过去找你。
然后拿出钥匙打开门。里面有一张床,有个卫生间。也有个半封闭的洗簌台,聂韶华说那是洗衣服的地方。
告诉初晓刚刚那个人东北人;很能喝酒。等下去那边和他一起吃饭。
初晓看见外面的晾衣绳上挂着一件白衬衫,还有白T恤,和一条休闲裤。床头摆着一本书,被子叠成豆腐块整整齐齐的。心想不愧是初中就住校的人。真干净整洁。
聂韶华说你先休息会,我去那边说会话,等下过来找你。
初晓把刚刚打包的衣服放进盆里,用洗衣粉泡着,然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衣服。
拿着聂韶华枕头旁的书看了起来,是一本小说;描述官商勾结挺黑暗的。
外面传来那个北方口音:是这个女孩吗?挺漂亮。聂韶华嗯了一声。然后他们进了对面的屋子,初晓听不见他们说话了。
过了一会聂韶华推开门看着初晓不说话,初晓坐在床沿上看着他问怎么了?聂韶华笑着说喊你过去吃饭,累不累?吃完饭你再睡觉。
初晓懒洋洋得不太想动,问,你晚上和他住吗?
聂韶华说嗯,走了过来圈住初晓说:我很想你。总盼着能再见到你。这样我一定不再像从前那样把你弄丢了,要紧紧的抓住。
初晓脸红了,聂韶华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可能是衣服上洗衣粉的味道。
他轻轻的环着初晓似抱非抱,两人身体虽然没有接触;但初晓感觉自己被他整个包围了。
抬头看了看他说: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子?聂韶华额头抵着初晓的额头说:不是突然。是很早就想这样。
从我们认识起就想着是这样和你说话。温和从容,没有争吵。抱歉,那时候不懂怎么珍惜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