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特用着命令的语气对着那背起大剑的少年说道:“把剑给我放下,这是我的!”
迪诺斯抬起了手来,希斯特以为少年怒了想要拔剑对付自己,便没多想后退了几步。
希斯特声音颤抖地说着:“你别乱来啊,我是村长的儿子,你要是敢动我,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只见迪诺斯抬起的手,伸出了一只手指,放进耳朵里抠了抠,从里面抠出来一团薄薄的黄色的耳屎,将那耳屎搓成一团,弯曲着手指,一下子弹射向希斯特。
耳屎球击中了希斯特的肩膀,随后弹开了。
希斯特被吓得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这人好脏啊。
迪诺斯没理身后的希斯特怎么骂自己,他朝着村外快速奔去,他现在要做的便是要继续寻找鲁姆的踪迹,不可能这样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的,先从村子外的一带寻找吧。
远看着迪诺斯的离开,希斯特简直就要被气炸了,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次的小偷,自己想象中的那位大人一定会怪责自己的,他虽然很愤怒,但他也没办法去把剑抢回来。
迪诺斯已经到达了村子外的另一座雪山上,他坐在了一棵光秃秃没有枝叶的树旁,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魔力并没有完全恢复的他,暂且停下了脚步靠坐在树旁休息着。
直到太阳慢慢从雪山后落下,天色也都开始渐渐暗下来,迪诺斯站在雪山之上,望着百里云丛下白茫茫的一片大雪,只有那个村子发出微微的火光。
入夜时,雪山上刮起刺骨寒风,迪诺斯下了雪山,赶回到村子里。
在山上时,他发现了,村子里只有一个特别大的村屋里发出了比较亮的火光,那间村屋外有着和别的村屋还高的围墙,而围墙之内却是张灯结彩的样子,好不热闹,许多村民围聚在了那间村屋的院子里,似乎在办着一件喜事一样。
村民在院子里发出了吵闹的声音来。
“希斯特嗝,你小子……不厚道啊,也该带我们去见见……唔嗝,见见新娘子了吧,嗝儿,我还能再喝……喝,喝啊,我们继续喝。”带希斯特去拔剑的那位村民手臂放在了希斯特的肩上,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来,手里拿着一个小酒瓶,不停地打着嗝儿,嘴里嚷嚷着喝,将手中的酒瓶口对着自己的嘴巴猛灌着。
“霍普勒,你这货喝多了吧,希斯特,我嗝……我波西多祝你新婚快乐,嗝……唔,尽早生一窝孙子给老村长带带,这老家伙已经闲的不能再闲了,得给他找些事情做做,哈哈哈。”一个中年大汉摸了摸希斯特的脑袋,他是村里的铁匠波西多。
“好的,波西多叔叔,愿你的祝愿能够成功,我也该是时候去找我那小美人了,明天,明天我带她出来溜达溜达,给你们见识一下她那如同女神一般的美貌。”
希斯特感谢的看着波西多,婚宴喝完了,各人也该回家了。
迪诺斯跑到屋子的后墙下,纵身一跃跳入了围墙里,见墙角下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朝着他这边走来,他想都没想直接就窜到了树上藏了起来。
人影在地上晃动着,原来是老村长走来,他浑身散发着强烈的酒气,身子摇摇晃晃的,他单手撑着围墙,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朝着围墙放起水来,突然他发现头顶上的树叶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来,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唔,谁啊?躲在树上,真是的,快些回去睡觉吧,我知道是你,霍普勒!”
迪诺斯正以为自己就要被发现的时候,老村长提起裤子转身便走了,他喝了不少的酒,眼睛已经喝得老眼昏花了,还以为是调皮鬼霍普特喝醉了跑自家的树上睡觉去了,毕竟那家伙喝醉了乱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老村长走后,迪诺斯从一旁跳落在地面上,他靠在一间屋子的墙前,屋内有着一阵吵闹声。
而里面的其中一把熟悉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这?
这不是鲁姆的声音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把耳朵贴在了墙边,听着屋内的动静,院子里躺着的那几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在院子的草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丝毫对没有对吵闹的声音太在意,他将放在背后的大剑拔了出来,要是鲁姆有什么意外,他就硬闯进去把她给救出来。
屋内再次发出了一顿乱砸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屋里扔着东西。
鲁姆的声音有些虚弱,一阵破碎的声音过后,她无力的叫喊着:“你走开啊,别过来,你要做什么,把我的刀还给我,你们怎么能就这么随便的安排我的终身,我不同意!”
又是一道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后面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像是鲁姆扔的东西砸中了那人了。
希斯特伸手捂着被砸疼的头部,摸了摸,头上的那股暖流,放下手一看,竟然被她用床边一旁的土罐子给砸得开了花,头顶上不断涌出了血液。
他愤怒了,自己在家里,父亲都没有打过自己,这是他第一次被打出了血,他有些愤怒,拿起一根绳子,一步步逼近了坐在床边上的鲁姆。
鲁姆看着他步步接近了自己,伸出手想要释放战技将其击飞,可是长刀没在自己身旁,一些固定的战技她无法自如的释放出来,她想要使出战技·震飞,但是不管她怎么调动自己的魔力,都无法将其释放出去,自己身体的魔力似乎像是被一道枷锁牢牢控制住一样。
鲁姆看着眼前的少年扑来,而自己的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扔出去的东西了,她被少年强压在床上,她双手支撑着对方压下来的身子,无力的感觉再度传来,她猛地一想起,自己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吃过了老村长给她带来的食物,真是可恶的人,竟然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虚弱魔药。
“小美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给我生出一个大胖小子的那天了,哈哈哈,香,真香,唔哈哈哈!”希斯特将头埋在了玉颈边,他对着她的耳朵吹着气说道。
微风带着他的声音吹进了耳朵里,鲁姆只感觉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她很想挣脱开这个少年的束缚将饭菜都吐出来,可是身体突然间像是被电击过一样,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朵开始扩散开。
就在这时,大门被一脚踹了开来。
“混蛋,给我放开她!”迪诺斯一脚踹烂了大门,冲进了屋子里。
老村长听着客房那边传来吵闹的声音,酒还没醒过来的他,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在吵杂的声音下,翻了翻身,抱着被子呼呼大睡着,吵杂声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