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突然角落里伸出一双手,将一位妙龄女子拉进不见五指的黑夜中。
第二天早上醒来,陈理头痛欲裂,他准备去摸手机,却摸到了旁边躺着一个人,此时两人赤诚相坦。
陈理瞬间清醒,待定神看了看那女子:凌乱地蜷缩着,头深深地埋进单薄的被子里,身体抽搐了一下,像在做什么噩梦。
陈理吃惊地认出来了,是付琳。
怎么会是她?!他像断片了一样,痛苦地回忆着。
这叫什么事?他的第一反应是付琳有意而为之,她究竟是为了得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他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陈理青筋暴起,恼羞成怒,不由分说地掐起付琳的脖子:“你这是做什么?”
付琳从睡梦中惊醒,对上陈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身体一僵。
“我问你这是在做什么!”陈理看她不说话,加大了手里的劲。
死亡的窒息感上来,濒死感让付琳眼泪夺眶而出:“咳…求求你…先松开。”
陈理看着她这副求生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和那个许焕通没什么区别,罪恶感涌上心头,他慢慢松开了手,迷茫地站起来,把地上的衣服扔给后面不省人事的付琳。
“昨天…你没签字就走了,就想着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然后就找到这里。”付琳在身后害怕小声的说。按理,陈理每天下班前要在公屏上署好名。
“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个酒店是陈理昨天随便找了一家,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我昨天看到你和财务部的那个江鹭起分开后,就一直跟着你。”她支支吾吾。
“为什么?”陈理隐忍着。
“我也不知道,鬼使神差地就跟过来了。再后来…再后来我跟着跟着,你就突然把我拉进你的房间。”付琳带着哭腔。
哭这个神态好啊,可以隐藏掉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她在说谎。也许是出于同情,面对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女生,陈理没再问下去了:“这个月的工资给你三倍,你离开我们公司吧。”陈理签好一张支票:“还有,记得吃药。”
付琳却一脸释怀,似乎求之不得:“好,是我对不起董事长,以后不会再见了。”
说完,她就逃命似的离开了那个房间。
她只是为了敲诈他一笔吗?陈理脑海里一片混沌。那江鹭起呢?回家了吗?他记得他昨天明明没喝多少,现在头为什么剧痛无比?
他突然开始担心江鹭起的安危,却想起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他立刻着急地叫了辆车,开到公司。
他十万火急地冲进财务部,四下巡视了一下,没发现江鹭起。他慌了,充满怒气地问:“今天有人迟到吗?”
“江鹭起还没到。”一个声音传来。
“她人呢?”陈理冲到那人面前,他控制住自己的着急,尽量不失态。
“不知道,打过电话了没人接。”那人耸肩,指了指公司的花名册,上面有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诺。”
陈理夺门而出,见董事长这副要吃人的模样,财务部的同事面面相觑。
在车上,一遍又一遍,都是无人接听。醒酒后的剧烈头痛,再加上现在高度紧张,陈理心力交瘁。很快到了,他疯了一样跑进了她的单元楼。
门拍了一遍又一遍,没人。
邻居也都问了一遍,没人看见她。
额前的汗浸湿了头发,心脏疯狂地跳着,人却木纳地站在门前,不知所措,只感到害怕
定了定神,想到要报警,突然“咔嗒”门开了。
“怎么啦?”江鹭起眼神呆滞地站着,突然意识到:“哦完了!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看到眼前站着熟悉的人,陈理心跳终于平稳下来,巨石落地,感觉像在做梦一样,他捏了捏江鹭起的胳膊:是真的。
他语无伦次,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过她,怀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那一刻所有的担心害怕烟消云散,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想永远抱下去。
半晌,“抱够没有?”江鹭起嘲笑着推开他:“董事长这么缺爱啊。”
“嗯,我是缺爱。今天你请个假好好休息吧。”陈理如释重负地望着她,终于松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