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夜色下的龙门,借酒消愁
“小狼!在吗?”俾斯麦在龙门的楼顶间来回穿梭,寻找着拉普兰德。
眼前突然掠过一抹银色,俾斯麦停住脚步回头看,四下无人,楼下只有四个穿着西装的人坐在地上,好像被什么人撞倒了一样。
“喂!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银白色头发的鲁珀?大约160厘米高,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见过吗?”俾斯麦顺着水管滑下来,把手伸到衣兜里问。
“你是谁?那个鲁珀的同伙吗?”
“什么同伙啊,我就是找她。她去哪里了?”
“我们凭什么说?”其中的一个人掏出小刀,指着俾斯麦说。
“凭这个。”俾斯麦从衣兜里拿出M500,对着一块建材开了四枪。然后那四个人就一块跪下了。
“别,大姐,别开铳,别开铳。有话好好说。我们错了,错了!大姐您大人有大量,他有眼不识泰山,您放了我们吧!”
也许是惊讶于俾斯麦敢于在龙门拿出铳械,又或是被建材上的洞吓到了,四个人一五一十地把拉普兰德的去向告诉了俾斯麦。
“行了,我没什么想问的了,你们走吧。”
“好勒!我们这就走,不在这碍您的眼!”还没说完,四个人就连滚带爬的逃走了,生怕俾斯麦突然不高兴一枪把他们崩了。
重新爬上楼顶,俾斯麦沿着那四个人之前所说的方向狂奔。但是俾斯麦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不就是自己去企鹅物流时候走的路吗?
果不其然,走了一段时间,熟悉的铁大门出现在眼前,门卫早已在警备室睡着。
从楼顶下来,俾斯麦熟练地从大门上翻过去,来到了公寓的大院里。公寓和其它的晚上一样不寂静,各个房间灯火通明,不是在熬夜赶稿就是在谈论合同,也许明天签订完合同后,他们就要从这里搬出,将住所换成更加豪华的房子。
不一样的是,公寓的楼顶坐着一个人。
俾斯麦依然是通过水管爬上了楼顶,拉普兰德正坐在上面,双腿悬在空中,身旁摆着好几个啤酒罐。
俾斯麦来到拉普兰德身边,坐下。她注意到拉普兰德已经喝了很多酒,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酒气。顺着拉普兰德的目光看去,四周都是龙门市区边缘的各种建筑。由于自己住的这间公寓还带院子,所以给人一种坐在孤岛上,四周无穷无尽的潮水涌来的压抑感。
似乎是感觉到俾斯麦来了,拉普兰德仰头把手中易拉罐中最后的一点酒喝完,随手向后一抛,把头靠在了俾斯麦的肩上。
“小狼,我找你找了好久诶,为什么要一个人跑来这里喝酒?”
“我不知道......可能是......想要借酒消愁?”
“你消什么愁啊?不就是德克萨斯不愿意跟你回去报仇吗?至于吗?走吧,跟我回家。”
“喵喵,上午我对你说的我的过去,你还记得吗?”
“记得,就是那个你和小德德相依为命的故事吧?怎么了?”
“我没有完全撒谎。德克萨斯是德克萨斯家族的,我是拉普兰德家族的。那是两个站在叙拉古权利顶峰的家族,甚至于说叙拉古皇帝都只是这两大家族的傀儡,说立就立,说废就废。”
“所以你是拉普兰德家族哪个干部的女儿?”
“不,我不是干部的女儿。我是少族长。拉普兰德家族的少家长。三年前的宫廷政变,皇帝联合其它几个比较大的家族,趁我们两家的大家长入宫觐见皇帝,把我和德克萨斯的父亲刺杀了。两大家族群龙无首,很快被其它家族瓜分。德克萨斯是那时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我们两个人,在叙拉古各地不停地战斗,击杀前来追杀我们的人。”
“然后呢?”
“然后?德克萨斯和我走散了。再一次突围的时候,我留下给她殿后。在我杀光所有敌人后,我发现,我找不到她了。”
“她来到了龙门,被我找到了。我介绍她去的企鹅物流。”
“哦。后来的事,你应该也能猜出来,我就在叙拉古寻找德克萨斯的踪迹,直到遇见你。”
“明白了。楼顶冷,别着凉,咱回家。”
“喵喵,我还不想走,陪我看看星星吧。”俾斯麦刚起身,拉普兰德就拉住了俾斯麦的手。
于是俾斯麦又坐了回来,让拉普兰德靠在自己的肩上。
拉普兰德又打开一罐啤酒,猛灌了几口,说:“喵喵啊,我只是想让德克萨斯和我回到原来的样子,让她不再那么懦弱。我......做错了吗?”
“小狼你哭了?”俾斯麦感到衬衫上湿了一片,问道。
“没有。拉普兰德家的狼不会哭。”拉普兰德啜泣着说,把头扭过去,不想让俾斯麦看见,“喵喵,你也会离开我的对吧?”
“唔......大概70多年后,我会?”俾斯麦小小地开了个玩笑,把拉普兰德搂在怀里。
“你知道吗,喵喵?我怕。我怕德克萨斯真的把我抛弃了,也怕你像德克萨斯一样把我抛弃了。”
“不会的。我刚出道那会你没有抛弃我,现在我就不会抛弃你。毕竟,我也没什么靠得住的人了。”
这句话倒是真话。俾斯麦父母双亡,被迫从维多利亚退学,虽然说熟识的人挺多,但是真正能靠得住的没几个。
“不,你到最后肯定会抛弃我。就像德克萨斯对我,我的那几个小号对你一样。”
“那几个小号?”
于是拉普兰德坦白了自己当初创建小号支持俾斯麦然后一个一个地“消失”的故事。
“嘛,放宽心好了。反正你也一直在支持我不是吗?我不会抛弃你的。哪怕你离开我,我也会尽我的全力把你找到。毕竟,你是我的唯一啊。”俾斯麦笑了笑,“走吧,充足的睡眠对健康很重要的。”
“嗯,等我喝完这一罐酒。”
拉普兰德一口气把整罐啤酒喝完扔到身后。俾斯麦看了一下,就这一会,拉普兰德得喝了差不多一箱。
什么仇什么怨啊。
回过头来的时候,俾斯麦突然发现拉普兰德的双刀已经有一把被拔了出来,握在拉普兰德手里。
“小狼你干嘛?”
“不会的,一直陪着我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拉普兰德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又晃晃悠悠地举起刀,朝着俾斯麦砍去。
“窝巢!救命啊!萨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