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子的身体已经停止了消失,恢复了正常。
灵梦和魔理沙看着巨大的西行妖,后者已经停止了开花,原本还在树枝上的花朵纷纷落下,只留下了光秃秃,毫无生机的树干。
“这是……”魔理沙小心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接住了掉落的樱花。原本妖力形成的花瓣此刻已经完全实体化了,轻轻地落在了魔理沙的掌心。
灵梦皱了皱眉头,她慢慢地踏入树冠的范围,原本飘落的樱花并没有变成弹幕来攻击她。那些原本致命的花瓣,此刻则是静静地飘落。
灵梦轻轻地向前走去,同时对着魔理沙说道:“走吧……”
“异变……结束了……”
树干之下,头发已经完全变成白色的少女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抬头看向西行妖的树冠。一旁的风见幽香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结束了?”
“嗯……”少女轻轻伸出手,接住了飘落的花瓣。原本还在盛开的花瓣在下落的过程中已经开始了枯萎,此刻落在少女手上,原本美丽的姿态已经不见了。
“谢谢你……”少女对着转身准备离开的风见幽香说道:“这是它托我给你说的……同时也是我想给你说的……”
后者身体一愣,随即恢复了正常,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漫天的花雨之中。
少女轻轻呵了一口气,对着无人的空间说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是么?”无人的空间直接裂开了一道缝隙,八云紫从隙间之中探出了身子,面无表情。
她对着少女问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少女苦笑一声:“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么?”
八云紫眉头一皱,并没有什么动作。
“那天你发现醒来的是我,你是不是很失望?”少女问道。八云紫听了,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少女。
少女继续说道:“起初我以为我变成妖怪是偶然的结果,包括我来到幻想乡,以及后面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偶然,命运女神对我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但是种种的迹象都表面,命运女神并不存在,其实是你在一直操纵我的命运。尊敬的——妖怪贤者。“
八云紫突然笑了,她对着少女说道:“然后呢?”
“其实我只是一个祭品,对么?”少女直视八云紫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八云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虽然早就知道结局,但是看到八云紫点头的那一刹那,少女还是感到悲伤:“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一个祭品,一个用来复活一个妖怪的祭品。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那就是你的姐姐——八云白对么?”
八云紫并没有回答。
“那天能力觉醒的时候我还记得很清楚,你的姐姐,八云白,她和我签订了一个契约。我代替她活在世界上,但是相对的,我要帮助她完成她的愿望。当初我并不明白这个契约的意义所在。现在,我只理解了她的愿望。我虽然不知道‘白’当初经历了什么,我也并没有她的全部记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希望人与妖怪都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从她妹妹妖怪贤者的所作所为以及零零散散的记忆,我是可以猜出来的。既然我已经签订了这个契约,那么我就会完成我该做的事。”少女认真地说道。
“呵……”八云紫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嘲讽:“你猜中了又如何?就凭你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能做到……”少女并不在意八云紫的嘲讽:“但是你……做到了。幻想乡就是证明,虽然不知道你后续还有什么计划,我也不想去猜。但是请你务必——直接告诉我,我会去做你想让我做的一切。我不想再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你操纵。”
“哦?”八云紫笑了,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捂着肚子笑了很久,少女感觉她眼泪都笑出来了。
良久之后,八云紫才恢复了她往日从容淡定的模样:“这就是你唯一的要求?你不打算回到现界了?”
少女轻笑一声,她看着八云紫,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我,是一个妖怪。”
八云紫看着她的模样,嘴角轻轻上扬,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她的要求。
“呼——”少女松了一口起,起码以后可以不用担心被谁谁谁算计了,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主要问题解决之后,少女再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幽幽子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了么?”这个问题她已经憋了好久了。
八云紫看着飘落的樱花雨,慢慢地说道:“没有关系,幽幽子是幽幽子,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对了,你把她杀了?”
“嗯。”少女点了点头,那个右眼是时钟的女人简直太可怕了,她的力量是时间,哪怕是知晓了自己力量使用方法的少女,加上一个无限奶量的西行妖,都差点打不过。不过最后好歹是赢了。
“死了就好,你要有心里准备,她就是你的主要敌人。”八云紫幽幽地说道。
“纳尼?她不是死了么?”少女吓了一跳。八云紫嗤笑一声,说道:“说你是猪还不冤枉你。没发现你之前经历的只是幻像么?那最多算她力量的残留,影子一样的存在罢了。”
“什么?”少女一惊:“光是力量的残余就那么强?我怎么弄她?紫大人要不你去解决?或者让灵梦来?”八云紫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做梦吧你,我姐姐的力量你就只能用出这么点?我要是她直接从冥界跑出来打死你。”
少女尴尬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话题。
“好好欣赏下西行妖的开花吧……”八云紫身影消失在了隙间之中。
不远处的花海中出现了两个人影,少女不由得苦笑一声,还得和灵梦她们解释解释。
她转身看了看光秃秃的西行妖,慢慢地朝灵梦她们走过去。
西行妖地下埋着的少女的尸体,此刻有再次失去了温度,伴随着她的再次死去,原本枯萎的西行妖也完成了她最后一次开花。
花海下,一切都被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