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迟疑着,忐忑不安的心随着望向林金激动的神情所吞咽的一口唾沫而安定下来。
或许那日叫蛰季的少年带来的压迫震撼只是错觉呢?又或许他玩腻了青木那妮子,现在只有她一人呢?
抱有侥幸的心理,老人表示了赞同。
只是该如何去找到那个小妮子?
打电话,她的电话直接表示查无此人,她把卡注销了。
视频电话?发过去获得的就是一个感叹号以及一句你们还不是好友。
瓷国二十四城,哪怕知道对方大概率在霜降城,那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老人只能通过微末细枝去询问,为了自己的宝贝努力的同时,心里也在不停的咒骂着林青木这个不懂事的。
而他懂事的金儿,现在正在和他的萌儿发消息露出灿烂的笑容,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父亲,甚至叫他声音小一点。
宝,我马上就要娶你了!――萌萌的金
[6“((<]――萌儿
宝,你是不是生病了?声音这么怪?要不要我给你买药?――萌萌的金
[2“((<]――萌儿
真的没事吗?还是去看看吧。――萌萌的金
[转账500]――萌萌的金
不够再跟我说。――萌萌的金
喂?宝,还在吗?――萌萌的金
够了……――萌儿
颤抖的手指敲击在眼前的屏幕上,手机的另一端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如同野兽般喘着粗气。
男人望着满脸绯红,额头发丝被汗水所浸染,无力躺在自己身下,旁边还放着还亮着光手机的女人。
“怎么不继续发语音了?!”男人含笑的对着吐着白雾,眼神迷乱的女人挑逗道。
“你还说……,要不是你非要玩刺激的,差点就被发现了。”女人秀眉微皱,握拳轻轻的打在男人裸露的胸膛上,嗔怒道。
“被发现?他这都没有听出来,我怕除非我们直接在他面前做,哦不对,说不定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对你有怀疑。”
“怎么样?我们下一次就在他的旁边试试?”男人挑了下眉毛,说着暧昧的话语,还未等女人有所回应就吻了上去。
女人欲拒还迎的抵抗了一下就迎合起来,舌尖带着双方的唾液交缠着,银白的丝线拉扯在暗红的口腔之中。
良久,唇分。
“……还是算了吧,这也太危险了。”女人偏过头声如细蚊般的做出回应,那不坚定的模样好似只需要男人再坚持一下,她就会答应般。
“行啊。”看出女人的想法,故意的顺从道。
男人望着女人侧脸显露出的那一抹遗憾,一只手感受着柔软,一只手掐住女人的下颚将其掰正笑骂道:“难道你想被你老公看见?这么浪荡!”
“怎么可能……,啊~轻点!”女人吞吞吐吐的话还没有说完,瞬间止住被岔开。
“不想?那我先停下来。”
“想,我想!先别停!”
(br /s:恶趣味,也不知道能过多少。天凉了,给杂种一顶帽子暖和一下,我真是太善良了。)
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的林金,干脆翘起个二郎腿靠着沙发,悠哉悠哉打起了游戏。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平静便被打破了。
老人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林青木大概的一个住址,林金得知之后火急火燎的拉着老人赶到。
黑云遮蔽着光明,雨幕如银丝而倾泻。
青木提着塑料袋哼着小曲,手持墨色的大伞,走在破碎镜面般的地面上。
小区单元楼楼底,一老一少被雨水打湿了身形,狼狈的躲在楼道之中。
雨水顺着湿润的衣角滴落在地,打湿的头发贴着额头,恶鬼模样怨恨的望着老天顺带在嘴上骂骂咧咧。
说着说着,又将话题牵扯到青木身上,骂她是个白眼狼也是个赔钱货。
用着要将她生吞活剥的语气,宣泄着自己内心肮脏的龌龊。
老人还是犹豫着并没有随着林金一起叫骂,他心底还是对那蛰季的眼神的恐惧,只是任由林金的气焰越演越烈。
“踏,踏……”帆布鞋踏破水洼,激起的水花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林金下意识的望去,却与那收伞的青木四目相对。
激荡的情绪是被打碎的杯子中流出的水。
“啪!”响亮的耳光趁着青木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甩到脸上泛起红肿。
嘴里的咒骂停了一瞬,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随即又是那幅嚣张的嘴脸,没有丝毫愧疚之心的继续骂道:“你tm翅膀硬了!”
青木则是在被甩脸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一脚往林金的裆部踢去。
“你……哦~”目中无人的林金将注意力放在青木的脸上,忽略了下路防守被不讲武德的青木偷袭,捂着裆呈内八慢慢下滑。
老人想要阻拦,结果直接拿雨伞打掉老人那干瘪满是皱纹的手。
然后向楼上自己家跑去,趁着老人体质弱,林金有debuff的优势拿钥匙打开房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青木依着厚实的防盗门,用伞撑着自己的身体,外面嘈杂的雨声更显心烦意乱,空气之中的潮湿为其平添几分寒冷。
被找到了……,还是被找到了……
心底泛起的恐惧,那是过往根深蒂固的伤痛,是生长在血肉之中无法融化的刺,也是……幸福的阻碍。
青木感受着自己起伏的胸膛,不安的内心与开始模糊的视线,回想起近些年平淡但幸福的生活。
所以,杀了他们,永绝后患?
但如果被发现了呢?怎么杀,怎么抛尸才不会被发现?!
想到这,青木又突然感觉自己似乎疯掉了,自己居然在想如何杀掉他们,杀人……只是想想就感到窒息的字眼。
但她还无法控制自己,用刀割开喉咙看着鲜红染上刀刃,他们眼神之中的光慢慢溃散,用力的想要抓住自己的手无力的垂下。
想想都感到兴奋却又是那么恐惧。
恐惧他们,恐惧自己,恐惧这好会马上破灭的梦幻。
空气之中的潮湿又重了几度,像是凭空凝聚出水让青木彻底窒息。
伞撑不住她了,瘫坐在地上,像个被玩坏掉的娃娃,双目无神的望向远方。
那是窗外,起了雾的朦胧之外仍是雨幕的黑暗,看不见想要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