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名字是最短的咒,眉头是最短的诗。
最近买了几本书,发现了一件事:网购平台上余华的书热销的大多是硬壳精装的,而史铁生的则是软皮素装的。
名字是最短的咒,这是我在网络上看到的句子。
眉头是最短的诗,是缠绕着我的风告诉我的。
读过几首诗,我就想写一首自己的诗,以往每每眉头皱起的时刻,我总能察觉到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在驱动我将眉间的情绪写成诗,可写出来的句子,都是些歪歪扭扭的影子,蕴含其中的情感也陌生的不像是自己的,就像早期的梵高一样,也许我对诗的定义太过于理想和偏执了。
我的诗舒展不了我的眉头,我乞求风可以。风的确可以,跑起来的时候,风像水一样流过眉宇,绽开了紧蹙的眉头。可更多的时候,我只能任由风的流失,而不能阻挡他们。风不在的日子里,我乞求雨可以。雨也可以,当天地间飘满了雨丝时,天和地真正的连接在了一起,连同立于天地间的我浑然一体,雨天我不喜欢打伞,我享受匿于天地之间,回归生命的灵性,天地与我为一,消融于雨中的我,眉头自然也就展开了。
我离梵高最近的一次,是在雨中。那个雷雨天,夜幕是诡异的紫色,充满魅力;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白色的强光骤然照明宇宙,顷刻又让宇宙回归风雨瓢泼的喧嚣,自然在她的毁灭中属于了自然,“人”的气息无影无踪;雨是绿色的,雨滴被狂风拍碎成细碎的绿钻、碾碎的翡翠,均匀的混着星星碎银,闪着光用力的洒下,一把接着一把,恍惚间雨又现了原形,波涛汹涌,川流不息,像湍急的河流泛起白沫,一切都疯了;唯一无声的是远处的路灯,当我看到它的那一刻,一切嘈杂都被屏蔽,安静到耳边响起无端的嗡鸣,狂躁的碎银和碾碎翡翠靠近它时都成为了一圈一圈的波浪,有规律的在它周围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我以为这是梵高的星空。
我不敢再消融在雨中了,可是,眉头在黑夜的忏悔中还是皱了起来。我企图,也只有去拦住风,这一次,风缠绕住了我,她在我耳边呢喃:“你抛弃我太久了,这一次,没有人能救你了,你的眉头,就是你的诗。”我解不开风的诅咒。
布恩迪亚家族的悲剧,是一场三年的雨;马孔多百年的缠绵,就是那个遥远的冰块。奥雷里亚诺在雨季的寒冷,是......是我难以解开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