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非…常人、注定不…属于,注定无…来生、注定等…轮回。”
媛舒二十四岁,一边读研,一边创业。这么一个有着高学历、高智商的女孩是多少男孩的梦中情人。还有那迷人的外貌,曼妙的身姿,开朗活泼的性格、喜欢乐于助人的举动注定不可能单身。经常幻想着在花一样的年纪边创业边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就是因为她有一双和别人不一样的眼睛,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经常被别人当成神经病…
这也是从小到大最困扰她的事的,别人都把她当怪物一样看待,时间久了她也慢慢接受自己的与众不同。
从上学…到长大了、每晚回家的路上,频频发生车祸的十字路口总有那么几双恐怖的眼睛盯着她。
恐慌之下,一声巨响,媛舒知道,肯定又是不好的事发生了,回过头…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一个没有半边头的女子躺在十字口中央。
不远处还有一条被碾压成泥的左腿,她瞬间五脏六腑在翻腾,赶紧闭上眼睛,惊慌失恐的靠着电线杆蹲了下去。
冷静几分钟睁开眼睛,那个女子的鬼魂站在她面前。
“你看得见我?”
媛舒又把眼睛闭上。
“我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又不是我撞的你,别缠着我。”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叫沈薇,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丈夫徐柏州传个话。”
媛舒不敢看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站远一点。
“你站远一点。”
“好,我站远一点。”
沈薇指着昏迷不醒的丈夫。
“等我丈夫醒来,麻烦你告诉他,我食言了。说好的白头偕老,我恐怕只能在天堂守护他了。”
媛舒看着沈薇哀求的眼神。
“我要是这样跟你丈夫说,他肯定会感到莫名其妙的。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们彼此相爱的见证,总比几句空话更有说服力。”
沈薇指着自己的尸体。
“那条手链是我们相恋时他省吃俭用买来送给我的。”
媛舒慢慢靠近沈薇的尸体,趁所有人不注意摘下沈薇的手链,没想到这一切被一个路人看见。
“你在干什么?”
媛舒摇摇头。
“你们听我解释…”
“好啊!你解释啊!我们看你怎么狡辩。人都躺在地上还不知道怎么样,你居然拿她手链。”
“是她叫我拿的。”
“你问他们信不信你。”
“真的是她叫我拿的,她说要我传话给她丈夫。她不能陪她丈夫白头,以后会在天堂守护他。”
所有人沉默了,虽然听着有点荒唐,但是媛舒的表情是那么的坚定。
徐柏州被送进医院,媛舒也被迫跟着去。守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第一句话就是。
“沈薇呢!”
他的家人避而不回。
“你才刚醒来…”
“回答我,沈薇呢!”
徐柏州父母知道,这件事迟早是要面对的,悲痛的声音…
“沈薇为了救你死了。”
徐柏州绝望的看着天花板。
“父亲母亲,你们先出去吧!”
媛舒偷偷进入徐柏州病房,徐柏州把氧气管拔了。
“你干什么?你这样做对得起舍身救你的妻子吗?”
“你是谁?”
“我是你妻子请来的。”
“你是我妻子请来的?”
“是的,她了解你,她说…如果你知道她去世的消息肯定也不会独活。所以她叫我给她传个话,她和你的承诺虽然誓言了,可她会在天堂永远守护你。”
“她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去天堂呢!”
媛舒把沈薇的手链放到徐柏州手上,把氧气给徐柏州戴上。
“好好活下去。”
徐柏州紧紧握着那条手链,和沈薇的往事在脑海里慢慢浮现。眼泪顺着眼角浸湿了枕头,媛舒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薇的鬼魂从外面走进来,抚摸着徐柏州的头。
那一刻,徐柏州好像也看见了沈薇。
“带我走吧!”
沈薇笑了笑。
“你是我用命救回来的,带上我那份希望好好活着。我们的缘分下辈子再续吧!永别了我的爱人。”
“微微,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徐柏州的哭喊声惊动了门外的父母,他们急忙跑进病房。
“柏州…柏州,别在折磨自己和我们了。”
“父亲母亲,我好痛苦。”
“我知道微微的死你一下子无法接受。有我们陪着你,你哭我们陪你哭,你笑我们就陪你笑。如果你觉得这样你会好受一点的话,我们真的不介意陪着你一起痛苦。”
媛舒站在一旁插不上话,就悄无声息走了。
刚走出病房,沈薇就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还没走啊?”
周围的人看着媛舒自言自语以为她脑子有问题,她便拿出手机装作在打电话。
“我已经帮你把话带到了,为什么还不走?”
“我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还要我帮你什么呀!不会又是传话之类的吧!正常人是不会相信我一个陌生人的。”
“我刚刚去看我父母了,他们哭得死去活来的,所以…。”
“所以你要我去跟你父母说,要他们节哀是吗?这句话只会让他们更加伤心。”
“我想借你身体一用…”
“你要上我的身…”
“你别激动,就一会,一小会…”
“你不会不知道,鬼魂上身很伤身体的。”
“我会保佑你发大财的。”
媛舒听见能让她发财也顾不得身体是否能承受就答应了。沈薇上了她的身来到她父母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沈薇的父母一头雾水…
“姑娘,你这是…”
“父亲母亲,我是微微。”
沈薇的父母更是一脸疑惑,她母亲擦掉眼泪瞪着媛舒。
“你连老人都耍是不是,我女儿今天早上车祸死了,尸体还在停尸间。你现在说你是我们的女儿,信不信我撕了你。”
媛舒把沈薇从小到大的所有故事说了一遍,她父母赶紧把她扶起来。
安慰好沈薇父母以后,沈薇被迫离开媛舒的身体。媛舒晕倒在地,直到第二天醒来。
回到家,刚坐下来消息,就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她母亲悲痛的声音说…
“外公过世了。”
媛舒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眼泪都来不及流急忙收拾好东西赶回去想见外公最后一眼。
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见到外公最后一眼,她远远的看着外公的棺材被亲朋好友围在中间。
不愿相信的事也变成了事实,所有亲人都到齐了,悲痛的声音哭成一片。
看着外公慈祥的遗照,看着横幅上“哀悼龚新克”老人几个大字,她绷不住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流了出来,模糊了外公在她眼里的一切往事。
她跪在外公棺木前烧纸钱祭拜,抬头看见外公的遗照,慈祥的面孔和活着时一样让人挂念。
她目不转睛看着遗照,外界的声音也无法晃动她。妹妹媛晴跪在她旁边…
“姐,姐…别伤心了,外公只是太累睡着了。”
“是吗?那他什么时候醒来呢!”
媛晴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给外公烧纸钱。
“媛晴,大姐什么时候到?”
“好像明天下午到吧!”
“外公一生平淡,对人和蔼可亲,希望他睡着后做一个美丽的梦。”
“有亲来祭拜,快起来。”
媛舒看着外婆一个人坐在一旁,她踱步走了过去,一把拉着外婆的手。
“外婆,以后我没有外公叫了。”
外婆颤颤微微的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眼眶都红了。媛舒靠在外婆怀里…她感觉到外婆内心的孤独。
媛舒抬头看到外公的灵魂出现在外婆身后,她露出满意的微笑。
可是看见母亲和几个阿姨哭得撕心裂肺,外公想把她们拉起来,怎么也碰不到。
看着外公失落离开,媛舒追了上去,一直追到外公生前喜欢放牛的地方,坐在他常坐的一块石头上。
“外公,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放不下的太多了,你外婆,那些为我哭得肝肠寸断的子女。”
“可你不可能一只飘荡在人间啊!”
“如果可以让他们不这么伤心,我宁愿做孤魂野鬼。”
“失去最亲的人是这样的,或许世间长了他们也慢慢习惯。”
“可是你母亲已经哭晕好几次了,我实在是不忍心啊!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没有必要因为我的死而悲痛欲绝。舒儿,从小你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以前我觉得不幸,但是现在我觉得很幸运。”
媛舒和她外公在荒山野岭聊到鸡叫,她外公消失了,自己又一直守在那里不愿离开。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出殡的日子订好了。媛舒很舍不得外公永远离开,一个人伤心的走在外公生前最喜欢的那片茶园。
一个男的朝她走来,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事。
“你是人还是鬼?”
男人拿掉帽子。
“你仔细看看我是人还是鬼。”
媛舒盯着男人看。
“我现在没这心思。”
男人一语说破了媛舒的心事。
“你舍不得你的外公永远离开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一名道士…”
“道士,可我看你不像啊!”
“道士会把那两个字写在脸上吗?”
“算我相信你了,那你告诉我,有什么方法能把我外公永远留在我身边?”
男人指着这片茂盛的茶园。
“这片茶园是你外公半生的心血,只要你在这里布一个八卦阵把他的灵魂引到八卦阵中,他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媛舒信以为真,回忆起这方面的影视剧好像也有这样的剧情。她急急忙忙跑回家,想在外公出殡前做好这一切,于是便拿上元宝蜡烛香赶往茶园。一番操作之后,她满意的点头。
男人又出现在她身边,递给她一根蜡烛。
“现在你就回去在你外公棺材前点燃这跟蜡烛,他的灵魂就会跟着你来到这里。”
媛舒一脸的感激接过蜡烛,气喘吁吁来到外公棺材前,点燃那根蜡烛,把外公的灵魂引到那片茶园。
当她把蜡烛放到八卦阵中间。八卦阵的力量把她外公吸到阵中…
男人施法把媛舒外公的灵魂困在阵中。
那凄惨的喊声吓得媛舒扔掉了手里的香,指着男人。
“你在做什么?”
男人露出恐怖的声音。
“你外公的灵魂太干净了,是多少野鬼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拿他灵魂作为投胎转世的条件,不枉费这么多年的等待,值了。”
男人一转身变成一具骷髅,吓得媛舒瘫坐在地。
“你不是道士,你是鬼…你要拿我外公的灵魂做投胎转世的条件?”
“鬼王也喜欢干净的灵魂我才有这样的机会。以后我就不用再做野鬼了,我可以投胎做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贵人。”
“你拿我外公的灵魂去和鬼王做交易,那我外公呢!他是不是不能投胎了?不行,我绝对不允许你怎么做。”
男人掐着媛舒的脖子,媛舒一瞪眼,男人好像被什么刺痛了一样。
“我是鬼,怎么会有疼痛感呢!”
男人的记忆里出现媛舒安葬他祭拜他的场景,他把媛舒扔在一旁。
一挥手,原本杂草丛生的地方出现一座坟墓,一座没有名字的坟墓。
媛舒爬起来,看到这座坟墓,这是她亲手安葬的人,每次来采茶都会采一些茶花放在墓碑前。
她从兜里拿出几颗糖果放在坟前,鞠了一个躬。男人后退了几步…
“安葬我和一直祭拜我的人是你?”
“你是这座无名之墓的主人?”
男人坐在自己墓前。
“我不是没有名字,是意外死在这里,安葬我的人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的坟才变成无名之墓。”
“那你叫什么,你放了我外公,我给你立碑把你的名字写上。”
“我叫晋禹,就是因为墓碑没有名字。才一直有投胎转世的机会。可是鬼王说了,要想投胎转世,必须要找到一个很干净的灵魂和他做交易。所以他便在我手上留了一个印记,只要有干净的灵魂这个印记就会提醒我。”
“所以你就利用我把我外公的灵魂引到这里来?”
“只有你对他不舍的执念才能把他带到这里,所以我就利用了你。可是没想到…我因为太执着于找干净的灵魂忘了安葬我的人长什么样。”
“没想到我就是安葬你的人,还经常来拜你。所以现在…即便你有了我外公最干净的灵魂也无法去投胎转世。因为…你欠了我。”
“是的…都是命啊!现在我就把你外公的灵魂放出来,你赶紧把他带走。不然落入妖魔鬼怪手里就麻烦了。”
晋禹把龚新克的灵魂放出来,媛舒还没点燃蜡烛,龚新克的灵魂又被一股黑烟抓走了。媛舒和晋禹追了上去,黑烟非常厉害,晋禹明显不是那股黑烟的对手。
晋禹被黑烟团团围住。
“你是山妖…”
黑烟化作人形,把茶叶化作一团强大的力量向晋禹袭去,媛舒用身体替晋禹挡住。
“晋禹,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野鬼,鬼王居然给了你这样的机会。我做了几百年的山妖,想要一个这样的机会他都不给,总找一些破理由搪塞我。既然他说了,谁有干净的灵魂他就和谁交易,我看他这次还有什么可说的。”
媛舒倒在地上,晋禹也被山妖施法牢牢捆住。
“明晚午夜过后你就是这座山的山妖,而我就是晋禹。我带着龚新克干净的灵魂去投胎,下辈子做一个富贵的人。”
晋禹看着身受重伤的媛舒,急得又喊又叫。
“媛舒,你要撑着,你还要救你的外公。”
媛舒凭着意志力强撑着身体。
所有人准备送她外祖父上路,可是棺材怎么也抬不起来。
起灵人喊了一遍又一遍,棺材还是无法挪动,像焊死了一样。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莫非这老人有什么心愿未了?”
一个略懂玄学的老人拄着拐杖走来。
“他的灵魂在向你们求救。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的灵魂被妖魔鬼怪抓住了想占为己有。”
媛舒的舅舅龚瀚林跪在父亲棺材前。
“妖魔鬼怪抓我父亲的灵魂干什么?”
“一份很干净的灵魂用处很大。”
老人看了看天象。
“明晚午夜时分不能救出你父亲的灵魂,他就会变成无魂之主。影响的可能是你们家世世代代,所以…棺材才无法抬动。这么一个老好人,过世还有这么一劫,真让人痛心啊!”
龚瀚林问老人。
“可是现在我们去哪里找我父亲的灵魂呢!”
媛晴四处没有发现姐姐媛舒,便叫了一声大姐媛画。
“大姐,我一晚上没看见二姐。”
“我也没看见,奇怪,她去哪里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不可能缺席的。可能是这几晚守灵太累了,在哪里休息也说不一定。”
“那我去亲戚家看看。”
龚瀚林看着老人摇摇头。
“瀚林,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们最好赶紧找一个懂的人来解救你父亲,不然后果有多严重谁也不知道。玄学这东西,很邪乎的。”
龚瀚林跪在父亲棺材前。
“父亲,告诉我,我该去哪里解救你?”
晋禹拼命挣脱,抱起媛舒逃出茶园,山妖追了上来。晋禹拦住山妖…
“媛舒,快走…”
媛舒跌跌撞撞回到家,倒在家门口。
媛晴和媛画赶紧把她扶起来。
“二姐,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快带我去找舅舅他们救外公的灵魂。”
“你知道外公的灵魂在哪里?”
“快带我去找舅舅他们。”
媛晴和媛画把媛舒带去找到龚瀚林。
“媛舒,你知道外公的灵魂在哪?”
“舅舅,你们快去救外公。他在茶园,被山妖抓住了,明晚午夜时分就要拿着外公的灵魂去投胎。”
“茶园…山妖…”
“快去…”
龚瀚林他们来到茶园,老人看了一眼。
“别靠近,茶园被设了结界。”
媛舒拖着身体赶到,所有人站在茶园外。
“舅舅,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
“茶园被设了结界,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
媛晴安慰媛舒。
“舅舅他们已经在想办法了。”
龚瀚林连夜找来了一个比较有名的道士,刚施法,就被山妖设的结界反击。
道士摇摇头。
“我自知没能力,你们另请高明吧!”
媛舒拉着道士的衣服。
“你施法呀!”
道士推开媛舒的手。
“我只是一个道行很浅的道士,对付不了山妖。”
“对付不了山妖你做什么道士啊!”
“现在只有南毛北马能救你外公了。”
“你是说驱魔人南毛北马?”
“是的,你们赶紧给她发邮件吧!”
媛舒大声呼喊晋禹。
“晋禹,听得到吗?晋禹…”
“二姐,你在叫谁啊!”
“妹妹,我八岁那年,第一次和外公开采这片茶园。看见一副白骨,我当时以为是小动物的尸体,便挖了个坑把他安葬。后来又经常采茶花拜祭。”
“记得,我还取笑过你。难道你安葬的不是小动物,是人…”
“是的,这次我能从山妖手里逃脱是他救了我。”
“二姐,你说的是真的?”
“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必要编瞎话吗?”
晋禹听到媛舒的声音,想要从山妖哪里救出龚新克的灵魂。可是他又怎么会是山妖的对手呢!
“晋禹,我要不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用,你已经死八百回了。”
晋禹跪在自己墓前仰天长啸。
“媛舒,我尽力了……”
“我知道你尽力了,我知道,不管你能不能救出我外公,我依然会替你立碑的。”
道士把马玲琅的邮件号递给龚瀚林。龚瀚林急急忙忙跑回家打开电脑给马玲琅发邮件。
马玲琅坐在酒吧,靠着白耀,手里摇着一杯红酒。
“人生就想这杯红酒,每个人尝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其实配方做法都是一样的。”
“静姚,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是被你迷醉的。”
晕晕乎乎中,马玲琅看白耀的眼神更加痴迷。
“白耀,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迷药,为什么我看你总是看不够。”
“你个傻瓜,我给了你一颗真心。”
马玲琅又喝了一口红酒。
“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白耀,我还像个驱魔人吗?”
“现在确实不像,像个花痴。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你还看不够啊!”
“我发现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个全新的你。”
“要不要说得这么动听啊!少喝点,别明天醒来又说我们没阻止你。”
“你现在对我好像有点不耐烦。”
“没有的事。”
“有没有我能感觉得出来。”
马玲琅拿着红酒走开了,白耀没有跟在后面。
吴志杰坐在角落,最近他很注意白耀的行踪。
走到白耀身后。
“玲琅拿着红酒出酒吧了。”
“我看见了。”
“你看见为什么不跟在后面,如果遇到坏人她很危险的。”
“她会不会有危险我们是知道的。”
“白耀,你变了。”
吴志杰白了白耀一眼,跑出酒吧去找马玲琅。
马玲琅摇摇晃晃走在的街上,周围好像没有一点人气,浑身发冷。
“不对劲啊!这个时候不算晚,怎么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呢!而且感觉一股冷风直入身体。”
一个黑衣人从她旁边匆匆走过,脚跟是垫着的。
马玲琅一把没有抓住那个黑衣人。自己还摔在地上,酒杯也被摔碎了,手被划破鲜血滴落在地上。
她不顾疼痛追了上去,黑衣人把她引到一栋空置的老式房子楼下。马玲琅抬头看了看,一张张脸探出窗口。好像是在嘲笑她,却又像是在向她求救。
马玲琅后退了几步,那栋老式的房子不见了,向前几步又出现了。
“是两个空间,是这些鬼魂的怨念导致时空错乱。原本不存在的东西在不一样的时空下保存着。”
马玲琅还在琢磨,楼下突然着火,楼上的住户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有人从窗户逃生摔了下来,绝望的眼神看着马玲琅。
楼上呼声一片,马玲琅想去救他们却挪不动步。
“怎么会这样?”
吴志杰按住她的肩膀。
“这是发生过的事,你不曾在其中,所以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
“不,既然让我见证,肯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他们想投胎转世。因为有的人不甘心,所以这一幕经常会在这个时候上演。着火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个点…”
黑衣人站在大火中向马玲琅招手。
“是他把我引到这里来的。”
黑衣人脱掉外套。
“白耀…是白耀…”
“怎么会是他…这火是他放的。难怪水都浇不灭,这是三昧真火。”
火势越来越大,马玲琅不顾会不会改变结局,冲进火场,刚靠近房子,整栋房子漆黑一片。
白耀站在不远处,脸上的表情显然很不自然。
“白耀,这是跟你有关系是不是,火是你放的。”
“静姚,这事确实跟我有关,但我不是故意的。”
“烧死这么多人你说你不是故意的,害得他们无法投胎你说你不是故意。”
“我真的不是故意。”
白耀一挥手,当年的事在马玲琅眼里重演一遍。
“现在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了吧!”
马玲琅为了替白耀赎罪,借祖先的灵力把当年的事重改。
毛枫见势不妙赶紧跑来。
“玲琅,你忘了皮开肉绽的教训是不是。”
“我没忘,可是我也不能让白耀背负着这个罪永远欠着他们。”
毛枫把目光转向白耀。
“你说句话啊!”
“我没有资格说什么。”
龙灏和况霄雨急急忙忙跑来。
“玲琅姐,有你的邮件,你看…”
马玲琅看着邮件。
“一个干净的灵魂,谁都想拥有。白耀,山妖归不归你管。”
“有些山妖是独立的,归不归我管见了才知道。”
“可是这里…”
毛枫拉着她。
“这里已经发生过,什么时候处理都一样。”
“那就走吧!”
“去哪里啊深更半夜的。”
“干我们这一行那次不是深更半夜的。毛枫吴志杰,我的化妆箱拎来了吗?霄雨,你回去陪想想,这次就不带她了。龙灏,这次你也别去了,在家等我们。”
马玲琅他们按照地址连夜赶到万林村,龚瀚林把他们带到茶园。
吴志杰触摸一下结界被吸了进去,毛枫伸手也没抓住。
吴志杰在结界里动也不敢动,马玲琅想进去被白耀拉了回来。
“你进去了结界谁来破,我去…”
白耀一跃而起进入结界,山妖站在最高处。
“闯入我结界者是死。”
白耀一转身变成妖王的模样,山妖愣了一下。
“你是万妖之王…。”
“知道还不退下。”
“你怎么会和驱魔龙族的人在一起,你不要命了?”
“这是我的事。”
晋禹出现在白耀身边。
“你们是媛舒他们请来的吧!龚新克的灵魂在他身上。”
山妖一挥手,晋禹又被打回坟墓里去。
白耀伸出手。
“交出来吧!”
“我等了几百年才等到这么一个干净的灵魂,你觉得我会交出来吗?”
“南毛北马就在结界外面,就算你现在有最干净的灵魂你也不能去投胎。”
马玲琅和毛枫在研究怎么破结界,可是谁也想不到。结界是山妖用晋禹欠媛舒的恩情设的。
除了他俩心意相通谁也破不了,可是鬼是没有心的,这结界又该怎么破。
“毛枫,你有没有发现这结界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从结界里感觉出仁心。”
“会是谁的仁心呢!”
媛舒站了出来。
“是我的,山妖肯定是用我对晋禹的恩情设的结界。”
“晋禹是谁?”
“是埋葬在茶园里的一座无名之墓。”
“你能看见鬼?”
“是的,从小就能看见鬼。”
“所以你见过山妖了是不是?”
“见过了,我的伤就是他打的。”
马玲琅看了一下媛舒的伤,确实是妖所为。
“现在只有你和晋禹才能破这结界。”
“我和晋禹…”
“是的…”
山妖知道马玲琅他们想到破结界的办法,把晋禹和龚新克的灵魂放到了一起。
媛舒怎么呼喊,晋禹也没有出现。
“晋禹肯定被山妖控制起来了。马姐姐,现在该怎么办?”
马玲琅割破媛舒的手指,把血滴入结界强行送入结界里,吴志杰扔出符咒把血打在晋禹的坟上。
“毛枫,动手…”
毛枫手持斩妖剑,马玲琅请出神龙。
“诛邪…”
结界破了,山妖带着龚新克的灵魂逃了。媛舒利用自己的阴阳眼追了上去…
晋禹也紧随其后,可是离自己的墓越远,他越虚弱。
“晋禹,你别再跟来了。”
“不行,我欠了你,必须和你一起救出你外公。”
白耀和吴志杰紧紧跟在山妖身后,山妖幻化出幻境困住了白耀和吴志杰。
吴志杰把身上的跟踪符打在山妖脚底。媛舒和晋禹也进入幻境,毛枫和马玲琅赶来把他们从幻境里救出来。
“吴志杰白耀,你们没事吧!”
“没事,快看看山妖现在的行踪。”
“放心,不管他跑多远,茶园是他的家,午夜时分之前他会回来的。”
马玲琅把鬼王请出来。
“马玲琅,叫我来什么事?”
“明晚午夜时分投胎是不是大富大贵?”
“那也必须用干净的灵魂才可以,对了,这座山的一座无名野鬼好像递了投胎的申请。”
“如果山妖拿到纯洁的灵魂能不能投胎。”
“如果他想的话也是可以的,他山妖好像也申请了,也在申请书上也写了,到时候会带一个很干净的灵魂去作为投胎的条件。”
媛舒指着鬼王。
“他拿的灵魂是我外公的,就因为你喜欢干净的灵魂。好多孤魂野鬼都盯着我外公。”
鬼王看着媛舒,曾经那副熟悉的面孔在他记忆里一遍又一遍闪过。
“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媛舒。”
“媛舒,名字很好听,人也很特别。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人,你是第一个,当然,我也不会和你计较。”
媛舒也不畏惧鬼王。
“别以为你是鬼王我就会惧怕你,我不怕。你作为地府权利最大的鬼王,孤魂野鬼你不管、无名之墓的鬼你也不管。人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地府也不收他们。你想让他们怎么办,别说鬼了,人也会有怨气。人间之所以经常出现混乱,都是你管理不当。”
马玲琅蒙住媛舒的嘴。
“你骂他会折寿的。”
“折寿好啊!最好现在就要了我的命。”
鬼王冷冷一句。
“你说完了吗?”
“我还没说完,你既然那么喜欢干净的灵魂为什么不让世人都有一颗纯洁的心呢!”
“人不归我管,就算他们不拿你外公的灵魂去和我做交易,你外公死了也是归我管,我只不过是给那些鬼魂一个投胎的机会。”
“那没有找到灵魂的孤魂呢!你做出这样的事没有考虑到后果吗?”
“地府也有地府的规矩,不是我不管那些孤魂野鬼。是地府没有他们死亡证明,没有死亡证明的鬼入不了地府的。就算我是鬼王也不能破了规矩,要是有蓄谋的鬼魂,整个地府会陷入什么样的境地没有谁能想到。”
媛舒坐在地上。
“我外公一生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待人和蔼,人人口中的老好人。可是现在不知道有多少野鬼盯着他,这难道就是好人的结局吗?”
马玲琅问鬼王。
“你要干净的灵魂做什么?不会是想提升自己的灵力吧!”
“我几次被地府有野心的鬼魂陷害,我的灵力一直得不到更好的恢复。所以…想用最干净的灵魂试试…”
媛舒揪着鬼王的衣服。
“你是鬼王啊!怎么可以用别人的灵魂恢复自己的灵力。”
“就因为我是鬼王我才有这样的权利,包括你们死了都是我说了算。”
吴志杰看到山妖的行踪回到茶园。
“玲琅,山妖返回到茶园了。”
媛舒和晋禹头也不回向茶园跑去。
马玲琅和毛枫吴志杰站成三角,鬼王站在中间。白耀搜集极阴之地的晨露输入到鬼王的身体,马玲琅他们三个同时施法。鬼王瞬间感觉一股新鲜的气流在身体乱窜,让他焕然一新,他张开双手。强大的力量从掌心而出…
“好舒服啊!我的灵力全都回来了。马玲琅,谢谢你们。”
“以后别惦记干净的灵魂了,人都想给下辈子积福,做一辈子的好人真的不容易。”
“对这种干净的灵魂我会妥善安排的,那我就先回地府了。”
“不行,你还不能走。”
“天马上就亮了。”
“天亮对你又不影响。必须帮我们救出龚新克的灵魂再走,这也是你惹出来的麻烦。”
龚瀚林把马玲琅他们带回家安排他们吃东西,马玲琅他们给龚新克上了一柱香。一股善意围绕在棺木前,马玲琅为龚新克做了一场法事。眼看就到中午了,天空阴暗,吃了午饭几个人又来到茶园,茶园更是阴暗潮湿。
马玲琅扔一道符出去试一下,符都湿了。
“看来他想带着龚新克的灵魂提前进入地府,吴志杰,你去通知龚瀚林,晚上九点半准时出殡,你在哪里守着。”
“九点半准时出殡…好,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家并在哪里守着。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马玲琅和毛枫在茶园四个方位布了阵,山妖感觉到情况不对现身茶园。
“南毛北马,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鬼王…你怎么来了?”
“山妖,我为自己所犯的错来,你也别执迷投胎的事了。”
“你和我说好的,你不能反悔啊!灵魂我都找到了,我现在就可以交给你。”
“好,那你把龚新克的灵魂交给我。”
“我的投胎证呢!你诓骗我…”
山妖一口把龚新克的灵魂吞了下去,浑身都是力量。
“原来干净的灵魂味道这么好,鬼王,你说我还有投胎的必要吗?南毛北马,我现在也不惧怕你们了。”
“玲琅,他吞了龚新克的灵魂,怎么办,神龙收他的话,龚新克也会灰飞烟灭的。”
“我怎么会想到他会吞掉龚新克的灵魂呢!白耀,你有办法吗?”
山妖施法把茶叶飞满整片天空,每一片犹如锋利的利刃划破马玲琅他们手臂。
“静姚,你怎么样?”
“山妖,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划破我的脸,我定将你打得妖形俱灭。”
“好大的口气啊!打啊!让我看看驱魔龙族传人的能耐。”
马玲琅的手又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要出神龙了,你可要想好哦!我身体里可是有一个灵魂。”
媛舒阻止马玲琅。
“马姐姐…”
“小心…你赶紧退出茶园。”
“你们不要伤害我外公。”
“现在不是我要伤害他,而是要怎样躲避他们对我们的伤害。你快退出茶园…”
“晋禹,你干嘛去啊!”
“我的墓在茶园正中间,南毛北马在茶园四个布了阵。他们之所以没有启动阵法,是因为我的墓,现在只要我把墓毁了。南毛北马就会完成这个阵法,山妖也就会被困在阵中。对付起来就很容易…”
“你的墓毁了那你是不是就会变成孤魂野鬼?”
“这么多年,我虽然有座墓,跟孤魂野鬼没什么区别。再说了,如果不铲除山妖,还会有更多的孤魂野鬼。”
晋禹施法想毁掉自己的墓,山妖愤怒的吼了一声。
“晋禹,你居然毁掉自己的墓来对付我。”
“这么多年,你迫害了多少野鬼,要不是因为我的墓刚好在茶园正中间。我早就成为你的盘中餐了,今天,我不惜一切要联合南毛北马一起消灭你。”
“不…”
山妖想逃,马玲琅唤出降魔棒,鬼王和白耀施法拦住他。毛枫唤出斩妖剑,集茶园的灵露。
“山妖,你作恶一方,今天我们必收你。”
“妖王,你我同为妖,为什么要帮他们对付我?”
“别拿你和我相提并论。”
“你在高尚什么?”
“静姚,还不动手?”
“鬼王,你护住龚新克的灵魂。”
“你们尽管放心除妖。”
山妖和灵魂合而为一,马玲琅他们也被动限制攻击。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
媛舒见马玲琅身上都在流血,便冲进茶园。大声呼喊着她的外公。
“外公,你别被山妖利用了,你生前是多好的一个人。就因为你的善良、对人的热情。现在多少人想救你,哪怕浑身是伤也是那么小心翼翼怕伤到你。如果你睁开眼睛,你是看得到的。”
山妖挥手向媛舒扔出一团茶叶,晋禹上前挡在媛舒面前。鬼王随手扔出投胎证,晋禹一把接住投胎证。
山妖发怒了。
“投胎证…鬼王,今天总共就两个投胎证,你把这个给了晋禹,唯一的一个可以给我了吧!不然,我将永远错过我心心念念的小慈。”
“你没那个资格。另外一个我准备给龚新克的,这是他做一辈子好人的善报。”
“那我呢!”
“你…你问问南毛北马你还有投胎的资格吗?”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没打算把投胎证给我,你是耍我的。”
“我是鬼王,投胎证我想给谁就给谁,你发什么怒。”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你的妖性难除,就算投胎转世也注定是个祸害,你觉得我会给这种人投胎的机会吗?”
“你出尔反尔,仗着自己是鬼王,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对,我就仗着自己是鬼王,什么都是我说了算,那你还说什么呢!”
山妖彻底怒了,想把龚新克的灵魂永远留在体内。
“不好…毛枫,山妖想把龚新克的灵魂永远留在体内。赶紧阻止,实在不行只能对不起龚新克了。”
媛舒一听到马玲琅这样说,慌了。
“外公,我是小舒。你最疼爱的小舒…”
龚新克的灵魂听到亲人的呼唤,在山妖身体里挣扎。
“好像有用,媛舒,继续…”
媛舒把和外公从小到大做过的每一件有意义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龚新克奋力从山妖身体里挣脱出来,鬼王拿出生死簿接住龚新克的灵魂。毛枫手持斩妖剑,白耀飞身上前。马玲琅请出神龙…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山妖灰飞烟灭的那一刻还不服气。
“我不服气…鬼王…你耍了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玲琅看了看时间。
“马上去龚瀚林家为龚新克超度。”
“还来得及吗?他原本是昨晚投胎的。错过了投胎的时间,起码要念十万遍的超度经才能超度他。虽然他生前是个大好人,可是我们地府有地府的规矩。”
“投胎证你可是给了他的,所以接下来,我们会尽力的。”
“现在留给你们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看你们的了。”
马玲琅他们匆匆回到龚瀚林家,跪在龚新克棺材前。
“龚瀚林,你父亲昨晚错过了投胎的时间,今天鬼王看在你父亲生前是个大好人的份上。对他特别照顾,许他今晚九点半去地府报道,投胎证已经发给了他。可是必须在九点半之前为他念满十万遍超度的经,九点半准时出殡。所以你快叫上所有亲人为你父亲念超度经。”
龚瀚林走路走都在打抖,马玲琅他们已经开始念了。就连晋禹也跪在龚新克棺材前,虽然只有媛舒和马玲琅他们看得见他。他也想尽一点绵薄之力。
越来越多的人,都是受过龚新克的恩惠。很快十万遍的超度经就念完了,马玲琅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龚新克带着不舍的心一步三回头来到地府,鬼王亲自接他。
“阳间你的肉身一出家门,这里马上就让你过关,下辈子你依然是个有福的人。”
龚瀚林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时钟,九点半一到,他高喊一声,棺材随着他喊出的哭泣声被抬起。走一步喊一声的把龚新克送出殡…
亲人哭声一片,鬼王听着揪心的哭声了解龚新克的不舍。
顺利送走龚新克,媛舒还惦记着晋禹。他拿着蜡烛来到茶园。
“你怎么没跟着外祖父一起去投胎?”
“没有人为我念超度经,所以我找不到去地府的路。”
媛舒跪在晋禹被毁掉的坟前念起了超度经。马玲琅赶来时,只见一束光照着晋禹,晋禹一下子不知所措。
“别紧张,这束光是指引你去地府的。”
晋禹深情的看着媛舒。
“别把我忘了。”
“忘不掉,一辈子都忘不掉。”
晋禹消失了,马玲琅回过头看见媛舒胸口冒出一股黑气。
“妖魂…”
媛舒胸口突然炸开,心脏飞了出来,五脏六腑被炸得粉碎。
鬼王来时已经晚了。看着已死的媛舒,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和兴奋。
“马玲琅,把她交给我吧!”
“她注定只能交给你,我知道你会妥善安排的。”
“妖魂你抓住了吗?”
“白耀控制好了,他也会妥善处理好的。”
“注定妖魂要交给他的,我也相信你们会妥善处理。”
媛舒的鬼魂跟着鬼王来到地府,正在过奈何桥的晋禹回过头看见媛舒,马上转身回来。
鬼王把一切告诉晋禹,晋禹果断把唯一的投胎机会让给媛舒。
鬼王抓了抓头,掐指一算。
“明天十里之外有一家要临盆,怀的是双胞胎。要不…你们两个投胎这家,做一对龙凤胎吧!这样一个投胎证就可以了,不过生活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
晋禹和媛舒点头同意,鬼王亲自把他们送过奈何桥。
除了马玲琅他们,谁也不知道鬼王会对媛舒如此照顾,或许是因为很久以前的一个承诺,而这个承诺只有鬼王记得…
马玲琅他们连夜赶回家,她还有一件事要处理,趁着半夜三更。火烧楼房的事也是要解决的,她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白耀也就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他们极力帮白耀弥补所犯的过错。忙到很晚,回到家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鬼王的突然出现,马玲琅从床上起来。
“你自己来的?”
“你们以为我会把她留着地府永远陪我?”
“我知道你不会。”
“那你还问。”
“可是你很难受,你记得你们的承诺。”
“可她不记得了。”
“所以,干嘛要承诺呢!”
“因为嘴巴说出来的话是不需要成本的,可是有人却当了真,有人却一笑置之。”
“那你为什么还放不下呢!”
“其实我已经忘记了,甚至不去追寻她投胎到哪里。没想到,还是无法拜托命中注定的遇见。”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认命。需不需要我给你点柱香、烧点纸、燃一根蜡烛?”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气啊!”
“好歹认识一场嘛!再说了,我迟早也是要归你管的,提前贿赂你嘛!”
“我就说嘛!马家人一向吝啬。怎么会无缘无故给我上香、烧纸、燃蜡烛,原来是有目的的。”
“鬼王大人,我是真心想给你烧纸的,很单纯,没有目的。”
“算了,马家人的祭拜我可受不起,走了。”
“刚来就要走了,还真的是夜行者。好,我睡觉。”
很多事情扰乱了马玲琅的心,是白耀的近来行为、还是况霄雨的形迹可疑。又或者是龙灏的失忆、毛枫的转变、吴志杰的关心,还有那神出鬼没的鬼王。
这些都不是普通人,也都想做普通人。
谁心里都有秘密。
谁都害怕面对那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