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许年惊讶的问向他们。转眼间,王明的脸换成又一个人的脸。
“你是谁?”陌生人问到。
许年用力的擦了擦眼睛,发现刚刚的一片繁华逐渐化为虚无,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荒地上铺着很多石块,树木交叉,在即将暗下来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寂静。
再一看,刚刚在的三个人居然不在了。
“都是假的吗?”一股寒意直上许年心头。从宿舍刚刚出来,和自己出来的三个人是谁?
许年掏出来他的手机一看,距离显示居然八千万公里!
许年晃了晃脑袋,他有点怀疑自己的感觉了,这一个月脑子有一点不太正常。
早上舍友的嬉闹,中午他们一起坐车来到这个地方,都是假的吗?我的记忆为何骗了我?
许年的心沉了下来。他看向周围的环境。
暮色即将来临,最为压抑的时刻来到了。其实并不是黑暗最可怕,而是即将来临的那种无力感才更为可怕。就算陷入黑暗,那也是命局已定,自己也能坦然接受,可就是黑暗之前的挣扎,会带来你的不甘和折磨。
人的恐惧感会在某一时刻无限放大。
许年在狂奔,他感觉这种感觉和动作他似乎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那儿做过。应该是儿童时期对这个世界的逃离和排斥吧!都是那么的无力,服从命运的安排。
山路野草荒凉,晚风直入心髓,一个人孤独的逃离,却又不知道奔向何方。
终于,许年的眼中出现一户人家,不,到跟前时有几户人家了,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居然他们都没开灯。习惯了黑暗,在原地不肯走出一步,面对面的交谈。
而且,也没有人注意到许年,把他当空气一样。
“大叔,我可以进去坐会吗?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笑的,把许年当笑话一样的回应。
“你家是那的啊,来过来我给你吃东西。”一个看起来胖胖的中年汉子从泔水桶里舀出来一勺废水,笑嘻嘻的朝许年走了过来。许年只感觉到地狱的恶鬼向他走来。
两者近日无仇,远日无恨,何止如此!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啊。”许年向后退了退。
“你看这个疯子,我们就算把他打死也不会有人指责我们!”
“没错,他是个疯子,我们是正常人。”
旁边的人都在起哄,许年不由的怀疑起人生了。
“我怎么会这样呢?”
许年回忆起来了他为什么来到这里的理由。
“为了和室友搞好关系?为了放松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来到这个地方啊!”
“真的是什么都没做,还变得这么惨!”
许年愤怒了,想要挥起拳头,可是他发现他居然连拳头也握不紧。
“天啊,快逃!”许年再一次迈开了步伐,迅速的跑着。
“抓住他!”在场的人露出来了疯狂的眼神,犹如猎人看向猎物的眼神。
“弱小即原罪,在这个物竞天择的自然界,当你放弃力量时,你就放弃了一切!”
许年紧紧咬着牙,耳边不断回想起来了这句话。
不过,这一天天的真的像做梦啊,我的记忆已不愿意在记录这个现实。
“每次当快要走向美好时,内心总是在拒绝这个决定,我似乎是两个人!”
忽然,一股阴风袭来,许年觉得自己沉入了深渊。
“你终于来了啊!”空间内响起来这句话,许年随着这句话看向前方,居然是……
帝国北部山脉,三个人随着直升机而落下,正是许年的三个舍友,王明,杨毅,张宇。只见张宇垂直走向一个背影。
这个背影异常的华贵,带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失败了?”背影毫无波动的说了这句话。
“嗯。我们的人员陷入了幻觉之中,莫名跟踪他的人脑部技能极度受创”,暂时还在沉睡。张宇没有抬头的说道。
“真是废物!一个月前我就让大部队去行动,已经把他对外界的感知控制的差不多了,怎么还是失败!”
“这样一来,我可怜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光明啊!他现在已经快看不见了,他为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做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岁月就不能待他好一点。”
背影的声音说到这里带有一丝啜泣,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你们三个还有用处,继续跟在许年身边,尽量让他的心情平复下来,不要让他情绪波动太大,切记不要让他很愤怒,要不然会出大麻烦的,你们明白吗?”
张宇点了点头,默默的招呼其他两个人走了。登上直升机一路向南飞去,天空不带有一片云彩。
“我说,刚刚是怎么回事啊,到了那一块黑暗的地方,直接把许年往福尔马林池子里一推,不就完事了吗?”
在直升机上,杨毅大发不满,为同伴们的举动而感到不满。
张宇继续推了推眼镜,作为帝国一名优秀的情报人员,分析是他很擅长的事情。
没错,许年上的大学是有专门为他而设定的同学,甚至上来说,他一路上的各种事件有很多都是由人为他而进行的。
但这个不像楚门的世界一样,楚门所被人密切关注,准确来说,许年有其它的用途。
“话说,王明刚刚怎么回事?怎么会说出这么一些话来?”
张宇很是带有威严的问向王明。
“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王明耸耸肩膀,对自己感到很无辜。
“被人所控制一样,身不由己,对,内心感到非常愤怒而控制不住情绪,有可能是我内心的第二人格也说不定。”
王明说道这里眼神居然带有一点的希翼,他是一个特种兵,从小就在服从中过完一生。理智让他发疯,他觉得他从来都不自由。
“算了吧!我们继续跟进许年,他这会估计已经下山了,去的时候他应该还在那个地方。”
张宇摇了摇头,也不责罚王明,他很清楚追究过去的事已毫无意义。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