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失继续留守洞口,洪炎、岳知守背身站好位,一切准备就绪,盛开激活了三角隧道……
只见他痴痴地望着隧道口,十指交叉,拇指对拇指,搭在胸前,好似一个虔诚的信徒……
嗖的一下,一个纵身,飞入了隧道。
此刻,盛开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眼睛里只看得见发光的隧道口,目不斜视,一门心思往前走……
瞳孔中映着晶光闪闪的三角形,越来越大,慢慢侵占了整个瞳孔。
盛开缓缓走了出来,白昼似的密室中间,漂浮着一枚破碎的水晶片,透明的水晶片。
裂纹中透出刺眼的晶光,像是要将一切都归于透明,还世界一个干净。
盛开操着叉手礼,嘴角挂着痴笑,虔诚地朝透明水晶片走去……
他走到跟前,静静地立了一会,缓缓抬起手臂,用食指的指尖,如岳知守一般,轻触了水晶片的尖角。
当指尖碰触到尖角的瞬间,盛开目光一滞,指尖一凝,彻底失去了意识。
……
密室内的洪炎、岳知守越等越是心慌,盛开已经进去10多分钟了,按岳知守的描述,应该早就触碰过水晶片了。
可密室内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没有警报声,没有隧道口关闭的摩擦声,只听得到岳知守不时的叹气,以及,洪炎鼻子里喷出的粗气……
终于,通往密室的隧道里,传来了对话声。
声音1:“哥,听说昨天那小子没死,不会又是他吧?老给咱俩找事……”
就听“啪”的一声,好像是说话的人挨了一下子。
声音2:“别老叽叽歪歪的,不爱干就回家,有的是人抢着干呢。”
说话的工夫,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走入失失的视线。
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色防护服,带着硕大的护目镜,脑袋大,脖子粗,大腰板子赛肥猪。
正是之前盛开他们在古墓里遇到的“大黑”“二黑”。
失失听到他们说“那小子怎么没死”,心里咯噔一下。
水晶片的诅咒果然很危险,小岳现在有生命危险!
立马摸出两枚水晶片迎了上去,妩媚一笑,“两位老师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边说一边把水晶片插进两人口袋里,“误闯密室到底会受什么惩罚啊,两位老师帮帮我们……”
摆出一副手足无措,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像都快要急哭了。
二黑一脸的怜香惜玉,可刚要开口,就听大黑重重地“嗯”了一声,打断了他,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此时洪炎、岳知守也迎了上来,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洪炎一个跨步,把二黑拉了过来,抓了一大把水晶片塞进他口袋里,也不知多少片,但感觉超级多的样子。
在二黑耳边小声说:“你偷偷告诉我,他没听见,你就不算是泄密。”
失失立马心领神会,一把拉住大黑,又抓了几枚水晶片,压住他阻挡过来的手,硬生生塞进他口袋里。
二黑瞄了眼大黑,眼珠一转,摸了摸口袋里的水晶片,目光犹豫地看向洪炎,洪炎赶紧附耳过去……
只听他快速小声说:“误闯密室的人回到蓝星会自杀,你同学摊上大事了!老天爷都救不了他……”
洪炎接了一句,“老师有办法吗?”
二黑一缩脖子,一瘪嘴,摇摇大脑袋,一付“没救了”的表情。
岳知守、失失都听到了二黑的“小声泄密”。
见了二黑这副表情,岳知守那颗本就脆弱的小心脏,啪叽一下,摔在了肚子里。
目光变得比以前更丧,哭丧脸特效无限放大,好像现在就想死,根本就不用等到回蓝星……
失失看了他这副样子,不禁噗的一乐,重重地一拍他肩膀!
“你这不是没死吗,蓝星的你没事的呀,你又瞎琢磨什么呢?”
岳知守一怔,一下子想通了关键,“对啊,蓝星的我肯定是想出办法了!”
又小声嘀咕着:“我其实不怕死,我是恨,恨自己把盛开也给连累了……”
大黑装作完全没听到二黑的泄密,捏了捏口袋,催促二黑,
“赶快干活,别一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儿!”边说边快步走向密室……
洪炎、失失、岳知守在隧道里等了一会儿,就见大、二黑遥控着一个担架,抬着盛开,走了出来……
担架自动飘在半空中,像是磁悬浮的,到是白瞎了这俩个膀大腰圆的家伙,拿了那么多的“好处”,抬一抬也是应该的。
盛开静静地躺在担架上,垂眉耷拉眼,只有那撮倔强的白毛,还顽强的支棱着。
洪炎三个人跟上大二黑的脚步,一边走,一边套词……
失失认准了二黑,不停地问东问西,“老师,你们的护目镜好厉害的,完全不怕那个美男子,什么材质的?”
“不知道啊,上面发的。”
“上面?是老师的领导吗?”
“我们是护卫队的,”二黑瞄了眼大黑,“我哥是小队长……”
“嗯——!”大黑再次打断了二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少说两句。
不一会儿,一行人走出隧道,直接走进了【医务室】的走廊……
大二黑来的入口,是走廊尽头的一道激光门。
洪炎回头一看,激光门透着暗黄的幽光,跟【随机系】教室的门也没什么不同。
楼道里随处可见这种门,要不是跟着大二黑一起走出来,很难想到这里可以直通隧道,远看就是一道很普通的门。
跟着大二黑走进【急救室】,华妪起身迎了上来……
一袭白布麻衣,小白鞋,高盘头,简单的花式,永远的古色古香。
只见她看向大黑二黑,朝角落里的治疗台一指,随口说:“抬那边就好。”
又看向跟进来的岳知守,一脸嗔怪,“明知道有危险还带同学过去,怎么想的……”
分别扫了一眼洪炎跟失失,“算你俩命大,要是跟着他进了暗物质密室,可有你俩受的。”
失失堆着笑脸,“华医生您多费心,另外,岳知守是不是还有什么后遗症,您一并都给治治。”
“我们几个是死党,等他俩病好了,我们一起好好孝敬孝敬您……”
华妪轻轻一笑,
没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