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先把她搬到床上躺着
玉灵仙子师徒三人由树精口中得知,花花由清灵根变成了仙界才有的混元灵根的原因。
自它成精的数日以来亲眼所见,每天李长歌煮了一壶汤药,要花花每日按时喝下,她的灵根就在这个过程一点一点被洗练,最后由清灵根变成了混元灵根。
也正是这种汤药的余渣倒在了它的根上,它将剩余的汤药吸收之后竟然就被点化灵智,化成桃树精。
并且,它所无法完全吸收的灵气,竟使得仍是花蕊的桃花在一夜之间结了果子,化作了树上的两颗仙桃。
这两颗仙桃让两只松鼠吃下之后,那两只松鼠也被点化成精。
化作遁光在天上飞行,这种常被凡人称作神仙手段。
事实上,像李长歌这种随随便便洗练灵根,将其他生物点化成精,这种才是真正的神仙手段。
相较之下,什么飞行化身之术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这李长歌真有这种本事?玉灵仙子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毕竟就连步入飞升期的蓬莱童祖也远远做不到这般能耐,这种手段的的确确只有仙界大能才有能力办到。
面前此人虽说琴技超凡,足以招引三只神鸟和鸣,不过也不是没听说过凡人能够以曲乐招引神鸟。
比如传说中的太子长琴虽然被称为乐理之神,但其本身就是一个体无灵根的凡人。
她心中忽然生出一计,喊陈荀二人在屋顶等候,她俯身飞下。
落到李长歌的身边,她朝着李长歌伸手道:“李前辈,晚辈是蓬莱弟子玉灵仙,久闻李前辈大名。”
李长歌被突如其来的身影吓到,愣愣地伸手过去,与之握手。
两人掌心交错的瞬间,李长歌的掌心缓缓冒出紫色流光,是黄昏时分写下的那一个字。
玉灵仙子登时秀目圆睁,她能感受到李长歌手中散出的道韵,正将她的灵力一点点吸收。
无论玉灵仙子如何缩手都无法挣脱李长歌的手。
两人的手心紧紧吸在了一起。
李长歌也觉得奇怪,对方这是什么仙术。
玉灵仙子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到底是使了什么法术?
竟然将我体内的灵力一一吸收!
符咒?
更重要的是……
他的目的何在?
是想要我的命!?
难不成是因为我怀疑过他的能力?
玉灵仙子慌了,立即化作遁光上飞。
“呜哇……”
李长歌手臂被拉扯连带着整个人飞上了天。
两位徒弟看着玉灵仙子将李长歌带上天际,皆是纵身去追。
奈何两人的修为与师父差得太远,距离被逐渐拉开。
李长歌由地面瞬间飞上了天,也是一时间慌了神。
俯瞰脚下的枯木镇,他本以为会很害怕。
但是在方才一声惊叫过后,感受风流在耳边呼啸,这飞行的感觉竟然有些舒畅之感。
他甚至觉得,这还挺有趣的,这自由自在翱翔天际的感觉,他早就想试一试。
待他看到后面追来的两名修士,正是上次登门拜访的两位,也更加安心了许多。
总不会就这样把我扔下去吧?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紧紧抓住他手臂的那只玉手开始不断地甩动想要挣脱他的手。
李长歌也怕就这么由高空中落下。
毕竟他只是凡人,由这么高摔下不得摔成肉饼?
李长歌的手抓住云灵仙子滑嫩的秀手抓的更紧,手掌中的光芒更加猛烈。
玉灵仙子体内的灵力仍在一点一点地流失,被对方的手心吸走了。
两人围着枯木山绕了一圈,那两位徒弟飞行速度跟不上,只绕了半圈就跟丢了两人。
陈荀两人还以为师父是不是将李长歌带回了蓬莱山中,朝着东海上的宗门飞去。
短短十数秒,玉灵仙子体内的灵力就要被搜刮一空,顿觉浑身一软。
恍惚间,她看到了枯木山中的小屋。
她立即耗尽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带着李长歌一起化作遁光往长歌书院冲去。
长歌书院的山中小屋屋顶响起砰的一声巨响,一道遁光撞进了屋里。
李长歌一阵头晕目眩,揉着脑袋由软绵绵的肉垫上起身。
抬头看到屋顶一个大窟窿,他更觉头疼了。
刚刚步入初春,仍旧是天寒地冻,这顶上穿了一个大洞,屋里晚上该有多冷啊。
回身去看面前那位修士还没起身,原本觉得修士就这么摔一跤应该丝毫无损,毕竟他一介凡人也安然无恙。
方才天黑,且他在下玉灵仙子在上,他根本没看清对方模样。
现在看去,真是一位美貌胜过天仙的白肌美人。
但是,她怎么昏迷过去了?
难不成是因为修为太低了?
想起方才把她当做减缓冲击力的垫子,老好人李长歌于心有愧。
该不会……死了吧?
他赶紧上前探测了一下对方的脉搏。
没死,谢天谢地。
不过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先把她搬到床上躺着为好。
不得不说修仙真的是美容保养的良方,这姑娘长得还真挺好看。
不一会,玉灵仙子从床上醒来。
一旁的李长歌听声,看玉灵仙子微微睁眼,“你醒了啊?”
玉灵仙子见自己躺在床上,眉头一皱,立即运作灵力护体。
灵力虽然恢复了,可是却在屋里使不出来。
满屋子的道韵流光汹涌而至,如洪流猛虎咆哮怒吼。
但凡推引灵力而不顺从屋内的道韵流光,就会有一股溺水之感,呼吸不上来。
难不成这是屋里的禁止?
在这屋里她与毫无灵力的普通村民无异,除了冰山美人的相貌之外。
怎么说我也是化神期巅峰即将破劫,能完全将我压制的禁制代表着修为远在我之上。
这人真的是隐世高人!?
那些道韵流光夹杂着许多大道妙理,就连她也无法理解万一,从未见过有这样高深玄妙的洞天福地。
无论是这些道韵妙理,还是周遭的环境,这满屋子的陌生感,躲在床角的她是真的害怕了。
已经千年未曾感受到的凡人身体,这种无力感使得她甚为惊慌,在这屋里她只觉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