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无趣，回头就睡到了地上。家里来客人了。大林三佐子母亲的房间也腾了出去。给上门参加婚礼的客人住。这次是把阁楼杂物间，清理出了一片，供我和三佐子睡觉。

　　只能睡木头地板了。幸好铺盖是整洁的。

　　我倒头便睡，醒来后，发现弱灯亮着，而大林三佐子还睁着眼。躺在我身边，静静地睁着眼。我见怪不怪。自己起身，在旁边事先备着的便桶里嘘嘘了。毕竟是我结婚，喝了太多酒，因此尿多了。半夜不得不起来撒一泡。

　　我撒完尿，见大林三佐子已经半起身子，盯着我看了。我只好对她说：“快睡吧，要不也来一泡尿。尿涨着，是睡不着觉的，婚礼上你也喝了不少。”

　　她问我：“咱俩已经熟到这种程度了吗？可以当面撒尿。”

　　我说：“都一起睡几个月了。而且也正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当面撒尿怎么了。你那里让我见不得吗？”这么说着，我回到了被窝，躺平要睡。

　　大林三佐子翻到我身上来，问：“我实话告诉你，那些黄金是你妈妈供我开金店用的。我把它们私分掉一部分。你妈妈会不会怪我？”

　　我说：“你要开金店，我一点都不知道，真不关我事。你送掉黄金，就自己去和妈妈解释。我反正无所谓。如果我这么干了，最多被妈妈打一顿。她力气小，我肉多。我无所谓被她打。你就做好挨打准备吧，多穿点衣服，没事的。”

　　大林三佐子问：“她会不会送我去坐牢？”

　　我说：“你想多了，就是被打一顿的事。你是她儿媳妇。她已经把黄金给你用。你有决定权的。”

　　大林三佐子说：“我哪来的决定权。这些黄金算是她对金店的投资。我还没正式开卖，就亏空这么多。”

　　我说：“大不了坐牢呗，吃吃睡睡，混几年就出来了。”

　　大林三佐子说：“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在亲友里长了脸。要是坐牢了，更被取笑，这得有多丢人呀。”

　　我说：“嫁给傻子就不丢人？”

　　大林三佐子笑了：“他们又不知道你是傻子。”

　　我说：“我会向妈妈求情的，这样你就不用坐牢了。反正她的，也是我的。她死后，都归我。同时也归你。”我想我明白大林三佐子的心思了，犯了罪，又不想坐牢丢掉面子。

　　大林三佐子说：“你真好，我得奖励你。这个新婚夜，我可以给你。”

　　我说：“我还是第一次，没心理准备。你确定你准备好，和一个傻子睡了吗？”

　　大林三佐子说：“当然了，我都嫁给你了。你得好好疼爱我。爱我，这个你应该懂吧。”

　　我说：“别以为我不懂，我从前在酒铺帮忙的时候，没少看客人们动手动脚。”说着，便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大林三佐子说：“你这个样子，会不会让我生个傻儿子出来。”

　　我反问：“你为什么这样说？”

　　大林三佐子说：“你父亲就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强要了你的母亲，结果生下了你这么个傻儿子。被酒精弄傻的。”

　　我说：“你连这个都知道了。”同时手脚一停，觉得有些不妥。

　　大林三佐子问：“怎么停下了？”

　　我说：“怕生个傻儿子出来。”

　　大林三佐子说：“还是傻的好。傻的听话。我喜欢生傻儿子。”

　　我听了这话，顿时受到鼓励，继续下去。

　　一夜无眠。准确的说，一夜无眠的是大林三佐子。而我只是半夜无眠。虽然人到中年，但毕竟是第一次，还是热情满满，干劲十足，反复折腾到天亮。

　　我心里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当。因为大林三佐子犯了错，需要赎罪。我不要她，她估计更难面对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