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美酒就可以了!美人。。。”
令狐冲面色一囧。
“男人看美人不仅滋润双目,愉悦心情,更是能促进血液循环加快真气的提升,对你的伤有好处!”
李黑白一手勾住他的肩头,随后对一脸懵逼的田伯光道:“这种事情田老兄可是行家!”
“额!对!提升功力促进血液...那个循环!对!说的太对了!俺老田就是这么提升功力的!”
田伯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配合道:“尤其是美酒之后再享用美人,那滋味。。。啧啧!”
“你。。。你们喝酒哪来的美人!?难道你又要去作恶么!?”
仪琳小尼姑是个出家人,真心搞不懂李黑白以及田伯光口中的话,但她多少了解田伯光的行为,不由的嗔怒道。
“仪琳!!!你怎么在这!?”
突然,一道低沉的女声从一旁响起,随后呼啦啦一群人围了过来,都是一些身穿灰色淄衣的尼姑,身上背着拂尘及剑,面色不善的看着李黑白、令狐冲以及田伯光。
站在尼姑中央的却是个身形高大,面色古板的中年女尼,她的一双眉毛浓黑,双目炯炯如星辰,满面怒容的走来。
“师傅!那人就是万里独行田伯光那淫贼!”
李黑白三人还未回过神,一名女尼姑已然踏前一步,反手抽出宝剑,指着田伯光怒喝道。
“仪琳!还不过来!”
中年女尼闻言面上怒气更甚,沉声说道:“可是田伯光这无耻淫贼欺负你!”
“师。。。师傅!”
仪琳小尼姑骤然见到恩师,不由的眼眶一红,快步走到她面前,小手拉住衣袖,道:“徒儿还以为。。。在难相见师傅了!”
“可恶!”
那中年女尼明显脾气不太好,看到小尼姑这番模样顿时怒火冲天,话也懒得问,一把扯过仪琳后一掌狠狠地迎面拍向了田伯光。
呼!
这一掌蕴满真气,迅疾如雷霆一般,田伯光顿时倒吸了口凉气,顾不上背上的令狐冲,一把将其扔开,脚下生风一溜烟的躲开了,同时口中大骂不止。
“你爷爷的老秃尼!四十年没见过男人啊!见到老子就像疯狗一般发情,你问问那小美人我可动过她!?”
“淫贼!你居然敢骂我!?”
那老尼姑顿时气的一佛升天,扫帚般的眉毛都竖了起来,双眼几乎喷火一般,脚下一动,身影瞬间扑了上去。
“拿命来!!!”
呼呼!
老尼姑掌法展开,袍袖呼呼作响,几乎像撵兔子一般在大街之上追击田伯光。
“此二人与那淫贼一道,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众师妹一起拿下他们!”
这时,先前那指认田伯光的尼姑又看向了一脸看戏一般的李黑白以及低着头缩着腰刚刚爬起来的令狐冲,面色不善的一挥手,顿时十余柄寒光四射的长剑放在了两人面前。
“你什么毛病!?怎么见人就要砍!?还是不是佛门弟子!”
李黑白笑容一僵,顿时恼了,大声的说道。
“况且老子长得一表人才,那里有淫贼的模样!?”
“哼!看你不僧不俗,一嘴的桃花,满脸败类像!不会冤枉你的!师妹们!擒下他们听由师傅发落!”
那尼姑鄙夷的看了看李黑白俊朗的外貌,眼中冰冷一片,随后呼喝一声,挺剑就刺。
嗤嗤!
随着她的长剑而动,那十余柄剑尽皆动了,招呼向李黑白以及令狐冲。
“仪玉师姐!不要!”
突然,一道身影闪过,却是仪琳小尼姑转身挡在了剑前,满脸焦急之色。
“他们不是坏人!这位是华山派的令狐师兄!为了救我身受重伤,而这位是李黑白李公子!从田伯光手中救了我!仪玉师姐!大家不要误会!”
“仪琳你不要命了!?”
十余柄长剑顿时悬住,仪玉蹙眉道,同时她又看向了李黑白以及令狐冲疑问道:“华山令狐冲!?李黑白!?”
“在下令狐冲!见过衡山派的诸位师姐!”
令狐冲苦笑一声,抱拳道。
他的这番狼狈样,可算是给华山添光了。
“在下李黑白!”
李黑白在一旁也敷衍的说道,对于这些尼姑是没有半分好感。
“什么!?李黑白!?”
仪玉闻言,神色一怔,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色。
“阁下难道就是近月内名动江湖的李黑白!?”
她的内心惊讶声音自然不小,引起路旁不少江湖人士的注意。
哗啦!
突的一声,此时那中年女尼也顾不上追击田伯光了,落在场中,一双眼睛瞪着李黑白道:“你就是李黑白!?”
“如假包换!?”
李黑白掏了掏耳朵,弹指道。
“狂妄小辈!深陷死境尤不自知!还自鸣得意!”
中年女尼摆了摆衣袖,一脸愤慨的道。
“什么死境!?莫不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在这衡山城布下了九曲黄河阵不成!?若是那样我的确只有逃命一途了!”
李黑白说着,看了看四周渐渐围拢上来的江湖人士,不由的撇了撇嘴,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旁的房舍屋顶之上,看到了田伯光正在气喘吁吁的休息,长笑一声,踢了他一脚道:“田兄!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是自由身!不过....你历来行事不端,我虽看在令狐兄的面子上没有当场杀你,但你此时也没有活路了!即使我不再出手,也只有三日的时间了!”
“真。。。真的假的!?你....你...!?”
田伯光面色一青,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呢喃道:“难怪...难怪这几日身体一直发冷!方才行功也是后继乏力!是先前的那一记寒冰....掌!?”
“那不是寒冰掌!名为明玉功!冰封酷寒!天下绝巅!这整个江湖没有人可解!”
李黑白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道:“说起来你也没什么遗憾了!辱人清白这种没品的事情你做了不下数百起!知足吧!”
“可...可老子还没活够啊!!!”
田伯光说着,顿时有些欲哭无泪,悲惨的呐喊一声。
“没活够!?那也没办法!”
“李黑白!你个王八龟孙!太狠毒了你!老子一路上像伺候爷爷一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你你你。。。居然事先就下了毒手!”
“骂吧!趁着还有机会!我不会在意的!”
李黑白轻笑一声,心神微动,那股从田伯光体内传来的感应顿时爆发。
咔咔...咔咔...
田伯光依旧保持着那个姿态,张着嘴吧,但一股冰寒的真气却已经从他的体内升起,并在瞬息之间将其整个冰封住,成了一个硕大的人形冰雕。
“嘶嘶!”
这一幕,顿时让整条街上的江湖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气凝冰本就是一流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但此时田伯光却整个人被冰封,寒气缭绕,这股景象就太过于惊人了。
这手段...似乎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李兄终究还是下了杀手!田伯光!遇到他也算你倒霉了!”
下方的人群中,令狐冲看着田伯光的冰雕,神色有些复杂的呢喃一句。
若是两人角色互换,田伯光落在他的手中,以他往日的性情,多半是下不了杀手的,而李黑白却没有半分的犹豫,此等性情真应了他的名字!
黑白分明!
“哈哈!衡山刘正风开金盆洗手大会!那么今日我也凑凑热闹好了!看看这江湖之上究竟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
李黑白嘴角挂着笑意,说完手掌向后一挥,道:“酒来!”
框框!
两声,从一旁的回雁楼二楼内,两瓮十斤的美酒顿时飘了过来,引起楼内的一片哗然。
啪!
随后又有一道银光闪过,却是一锭银子落在了桌子上,深入桌面一寸。
这一幕,更是让人心惊胆颤。
“江湖青年一代第一高手李黑白果然名不虚传!好真气!好功夫!此等年纪有此实力当真可畏!”
回雁楼二楼的一处角落,一名头戴斗笠,身披黑色长袍的身影此时低声笑了起来,口中品着美酒不断点头。
“爷爷!他好自在!”
黑袍人的对面,一名扎着羊角辫子身穿红花小袄的少女嘻嘻笑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李黑白的背影说道。
“是啊!好潇洒!好自在!这人这般豪情忘我,必然是酒上的知己!难得!人生逢一知己!乃生平一幸事!”
黑袍人说着,话语显得有些唏嘘。
此时,李黑白已然痛饮起来,怀抱一口酒瓮,敞开了肚皮大喝起来。
酒水清冽,酒香浓郁直透心肺之间,饮之如坠云端。
“好酒!好酒!哈哈哈哈!”
李黑白喝到兴起,神态放荡,大笑不止。
“一声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令狐兄!不知此时此地可还敢于李黑白对饮一番!?”
“有何不敢!令狐冲舍命陪君子!”
令狐冲同样大笑,纵身飞跃,落在了李黑白的对面,接过一口酒瓮,仰头就灌。
“放浪形骸!成何体统!令狐冲枉为君子剑的弟子!居然和邪魔外道相交莫逆!”
下方,中年女尼面色涨红,狠狠地瞪着令狐冲以及李黑白,但她自忖没有把握出手,随后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要离去。
“诸位!让一让!让一让!”
这时,人群中一道呼喝响起,一名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带着十余人到了衡山派面前,神色恭敬的拱手道:“这位可是衡山定逸师伯!家师再府中早已恭候多时了!还请随弟子前往!”
“你是刘正风的弟子!?”
定逸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声道。
“正是!弟子米为义!”
米为义说着又抬首看向了正在豪饮的李黑白以及令狐冲,朗声道:“听闻令狐公子和李公子到了衡山城,家师特地吩咐我等要好好招待!还请移驾!”
“不去不去!你们自顾开金盆洗手大会!我自在此地等人!”
李黑白摆了摆手,神态肆意的道。
“这。。。”
米为义神色一滞,道:“李公子这可难为我了!家师诚挚邀请您前往!”
“刘正风不认得我,我也不识刘正风!他是名门正派五岳弟子,我却是邪魔外道,大家各走各的江湖路,有何为难!?”
李黑白说着,目光一转道:“莫不是你们师傅对我的六阳魁首也有兴趣!?”
“李公子说笑了!家师只是想交公子一个朋友!”
“哈哈哈!我的朋友可没那么好做!难道不知我在你们五岳剑派以及正道之中名声有多臭吗!?”
米为义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悻悻道:“既如此!我等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