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异世练功
天山雪岭,多凶兽奇珍,素来人迹罕至。但是,除了少数几人,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竟能‘征服’严寒,在山顶盖了两间木屋。
此刻,燕玄机就在屋内,双眼望天,十分的无聊。
这个纯白的世界,没有游戏,没有动漫,没有小说,让他受尽了折磨。
更关键的是,在燕玄机眼前除了他没有人能够看到的一串数字——23年11个月18天。
这代表着他的寿命,代表着他在30岁生日的时候就要死翘翘。
“真是不甘心!可又能怎么办呢?”
燕玄机认命般叹了口气,他除了接受,基本上没有其他的选择,除非……
摇了摇头,他没有多想,继续呆坐着。
不管怎么样,此刻的他还是一个孩子,不需要为衣食操劳。
“小玄——”门外响起他便宜养父燕北飞的声音。
燕玄机无奈的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心想,反正出门,要么陪着弟弟燕孤鸿堆雪人,要么陪他打雪仗,这些游戏都玩腻了,无聊透顶。
今天,燕玄机的运气显然很好。
燕北飞伸手拦住了嚷嚷的亲生儿子,正色道:“小玄,你今年已经六岁了,差不多到了习武的年纪。想当年,我也是这个时候练武的。”
闻言,燕玄机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
自从来到这世界不久,他就知道,养父养母都具备一身好武艺。
前几年,他隐晦的提出学武的想法,燕北飞没有回话,他还以为这事从此没有着落。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
“爹,你要传我什么武功呀?”
燕北飞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什么高深武艺,不过是一门粗浅的呼吸法门。”
说完,他在燕玄机面前背诵了一篇大约两三百字的武功秘籍,随即便让燕玄机复述一遍。
绕是燕玄机两世为人,此世学字又早,听得秘籍一遍,也只能吭哧吭哧背上三十来字。
燕北飞轻轻点头,脸上无丝毫意外的神色。
他一再复述,直到燕玄机背熟为止。
期间,燕玄机本拟让养父把秘籍写在纸上,却被燕北飞断然拒绝。他不得已,只能耗费一天功夫,将之背得滚瓜烂熟。
夜里,燕玄机深怕把背熟的秘籍忘却,偷偷起床,拿着木棍,在雪地里边背被写,直到四肢发冷,才钻回被窝。
第二天,等到燕北飞考核的时候,他倒背如流,字字不差。
燕北飞满意的点了点头,欣然说道:“小玄,我原本以为你要耗费三天的功夫才可以将这门呼吸功法背熟。没想到,你居然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就做到了。好,从今天开始,我详细的给你讲讲这门呼吸法。”
燕北飞一边说着,一边岔开双腿,在原地扎了个马步。他双目平视前方,左手指天,右手指地,肚子一鼓一瘪,嘴巴一张一合,全身肌肉自上而下波浪似的微幅颤动。
燕玄机站在他身旁,隐隐能够听到轰隆雷声,霹雳雨声,呼啸风声。
这不禁让燕玄机双眼发亮,他迫不及待的让养父教导他呼吸功。
这门呼吸功法,和燕玄机过往认知的瑜伽呼吸方法、国术呼吸方法决然不同,讲究一吸一闭。
简单来说,就是吸气、闭气,而没有嘴鼻吐气,必须要通过周身毛孔把废气排出体外。
初学之时,燕玄机吃尽了苦头,常常因为缺氧,翻了白眼。等到练了一年的呼吸功,终于勉强可以通过掌心将废气排出。
也就是这时,燕北飞开始给他削了一柄木剑,开始传授他剑法。
过往,燕玄机常常看到养父兴致来了就在雪中练剑,剑随意走,剑出如龙,缥缈若仙。
当他拧起木剑的时候,方才发现自己压根就不是练剑那块料,刺不准,撩无意……天赋差得燕北飞都忍不住叹气。
坚持了三个月,他终于在养父的建议下弃剑学刀。
比起学剑,学刀更容易一些。
“小玄,你看到我带回来的柴没有?从今往后,你就用刀顺着纹理劈柴。什么时候,能够闭上眼睛干净利落的劈好柴,什么时候进行下一轮的训练。”
从这一天开始,燕玄机就一直待在柴房,用木刀劈柴。
开始的一个星期,他耗费一天的时间,也没有劈好一根柴,反而两只手臂肿胀难忍。
后来,燕玄机意识到单纯的挥刀劈柴没有任何意义,他开始思考该怎么样将柴劈好。
纵然过去阅读小说的经验以及养父的教导都告诉他,柴要顺着纹理劈。
可是,找到了纹理,他用木刀也劈不开柴。
直到有一天,燕北飞放慢了挥刀的速度,单纯用气力将木柴劈开,燕玄机终于发现其中的奥妙。
原来,木柴的纹理之中,有数条微不可察的空隙,养父轻而易举的将柴劈开,就是通过这些空隙。
到了这时,燕玄机不由得开始怀疑起燕北飞教授他的呼吸功。
自他练功以来,耳聪目明,可以夜视数百米飞舞的鹰隼,听到屋外雪花落地的声音,恢复力更是大增,手臂不小心被划出一道口子,也在十数个呼吸内止血。
“我练的究竟是什么内功心法?”
燕玄机忍不住去问,养父却没有回答,好似这门武功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不过,他练成木刀劈柴后,燕北飞显然十分开心,用寒梅陪着酒大喝特喝。可惜,喝到一半,脸上忍不住滚下大滴大滴眼泪。
养母楚心如‘恶狠狠’的瞥了燕玄机一眼,夺了燕北飞的酒壶,将他扶到床上。
翌日,燕玄机就开启了第二轮的刀法修炼——木刀劈树。
原本,燕玄机认为自己掌握了柴中空隙,刀法已经小成。等到他劈树的时候,才明白一切都是过去自己想得太多。
活物和死物差别极大,空隙教死物更小,更隐蔽。有时空隙还不是直线,而是弯弯曲曲,稍不留神就会陷入刀入树中拔不出的囧境。
燕玄机联系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想到办法,他沮丧了很久,直到这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