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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021年7月22日·周五·晴

  (本篇于7月23日补写)

  凌晨时分,熟睡的我被一股寒冰力量侵袭,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浑身冰冷的窜进了我的被窝,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朦胧的双眼看着被子中的庞然大物,是一个人,是林风莹,她躺在我的床上,趴在我的身上。

  我的内心不知所措,我轻轻推了推她,但她却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妈妈……妈妈……”

  她的嘴中再次楠楠叫着妈妈。

  我抽出身,拿到了在一旁充电的手机。

  四点三十分。

  “作妖啊。”

  我抽出身体跑下了床,看着霸占我床的她,无可奈何。

  我穿上衣服,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间。

  闲来无事的我跑下了楼,走在大街上,凌晨四点的城市十分安静,路边的灯孤独的站在原地,时不时几辆夜行车从身边经过,周围的店铺紧紧关闭着。

  我一个走在大街上,不知去往何处,我走过天桥步入公园,坐在公园里呆到了六点才跑回了家。

  回到家,林风莹还在我的床上躺着,但不同的是比我出门那一会儿她换了一个姿势。

  我打开冰箱,寻找着能够充当零食或早餐的食物,结果冰箱却空空如也。

  “嘿!”

  老姐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只是起来上厕所而已,你起这么早干嘛?”

  老姐穿着睡衣,一手还在揉着眼睛。

  “你去帮我解决解决。”

  “解决什么?”

  “林风莹,她好像晚上会梦游,跑到我的床上去了。”

  “她跑到你的床上去了?”

  “嗯。”

  “那你直接搂着她睡不就好了吗?”

  “我搂着她干啥?如果不是因为看着她睡得挺香,我怕她起来误会,我早就把她抛回她的床上去了。”

  “那你就去抛吧,我先去睡了。”

  “老姐解决一下她啊。”

  “自己解决。”

  “我…………”

  老姐丝毫不理会我的话,自顾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阵无语,我在冰箱里看到了几罐啤酒,找了一条毯子躺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电视到了七点,在我关掉电视从沙发上爬起,准备去洗漱时。

  林风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眼神飘忽不定。

  我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也没问,她也什么都没说,她见起来之后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我拿起牙刷牙杯站在卫生间门外洗漱,洗漱到一半,卫生间的门打开,她从里面走出来,低着头立刻从我身后窜过去,又回到了房间。

  洗漱完毕后,我用手机给老姐发了个消息,就出门了。

  骑着好奇者,行驶到了言丽家附近,找了个早餐店坐下。

  我进门时,正好有一位中年大叔走出去。

  我坐进店里,点了份饺子,等到饺子上桌,我就着还早的想法,不慌不忙的吃着碗里的饺子。

  “风梧…………同学?”

  听到了一个声音,我回过头,钟言丽正站在我的身后,她穿着简单的家装,应该是下来买早餐的。

  “真的是,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还没开口说什么,言丽就先说了起来。

  “我可能会晚点再下来。”

  第二次,言丽抢在我前面说。

  “那你先吃着坐在这边等一会,我半个小时之内下来。”

  “好,没问题我在这里等着。”

  言丽打包了两份饺子之后就离开了早餐店。

  “小伙子,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不会是女朋友吧。”

  付账时,店里的老板娘问我。

  “啊?是,算是吧。”

  我也不知道单方面的喜欢,算不算。

  “那你可要对人家好点,她可是我们这一片的完美邻居,要是对她不好大妈我可饶不了你。”

  “我会的。”

  付过钱之后,我匆匆逃出了店,坐在了店门口的马路上,等着言丽。

  当我看到言丽来的时候,她还带着一个小女孩。

  “这是我妹妹,今年六岁,叫钟彤,彤彤叫哥哥好。”

  “哥哥好。”

  彤彤天真无邪的叫着哥哥。

  “彤彤好,你背着小书包是要去上学吗?”

  “嗯。”

  “风梧同学,可以帮我送送彤彤吗?”

  “没问题。”

  我将彤彤抱起,坐到了前面,待言丽在后面坐好之后,我戴上了头盔问言丽:

  “要去哪个学校?”

  “中海。”

  “好。”

  中海是一所包含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学校,可以说是全通了,因为你可以在这一所学校把九年义务教育全部学完。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中海学校的大门口。

  “彤彤,跟哥哥说再见。”

  “哥哥再见。”

  我对着彤彤挥了挥手,看着言丽将彤彤交到了老师。

  “我们…………去大南广场去逛商场吧。”

  “嗯。”

  言丽默默坐上后座,应了我一声。

  我们很快便来到了大南广场,我停好车与言丽一同步入广场。

  在商场中我帮言丽购买了一件紫罗兰色的长裙,长裙的胸口还有一朵针绣出来的紫罗兰。

  在商场里吃过午饭过后,我们走进了一家电影院。

  “言丽你有什么想看的吗?”

  “看你喜欢看的就行。”

  问题来了,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看的。

  最后我选了一部店员推荐的恐怖片。

  我们购买了一些爆米花,持票步入影院,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电影的开始。

  电影很快放映,一阵黑幕白字之后进入熟悉的开头,不知是不是今早因为林风莹的原因,起的太早了,让我一阵阵困意来袭,再加上电影过于老套无聊,很快我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风梧同学……”

  恍惚间,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我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看见了言丽的脸,她的眼睛正盯着我看。

  而我…………正躺在她的腿上。

  “抱歉,我小心睡着了。”

  我立刻就坐了起来。

  “没事,其实风梧同学睡觉时也挺可爱的。”

  “是吗?”

  我只能尴尬的笑笑。

  “电影散场了,我们也该走了,彤彤快放学了。”

  “好。”

  我抓起她的手往场外走,她的手心是温暖的,但不知是不是由于害羞。

  出来影院我们很快便到了中海学校门口等待。

  不出多久,彤彤被一位老师护送着走出来。

  “哥哥好。”

  “彤彤今天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一边与彤彤聊,我一边看着老师与言丽正在交流着什么。

  “怎么了吗?”

  见言丽跟老师道谢朝我们走来,我抱起彤彤放在了车前,同时问她。

  “没什么,先走吧。”

  或许是彤彤在学校的一些琐事,我也没太管,开着车离开了中海学校门口。

  在经过一个个红绿灯时,我从后目镜中见到了一个面相感觉到有些许熟悉的中年男人骑着一辆老旧的电动车跟在身后,跟着我们走了一路。

  于是我便直接从言丽家楼下穿过。

  “风梧,怎么了吗?”

  她问我。

  “后面有个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她听后立刻朝后看去,在转过头时,脸上充满了恐慌。

  “要甩了他还是停下等他过来?”

  我问言丽,看来是和言丽有关系的人,所以我问她。

  “……甩了吧。”

  “好,那抓稳些。”

  她抱着我的腰变得更加紧实,我也加大了马力围着这一块地方转圈,最后将车停在了今早的早餐店门口。

  “好了,他已经甩掉了,你们快回去吧。”

  我将彤彤放下。

  “风梧同学…………你能在我们家里留宿一晚吗?”

  “你在担心什么吗?”

  “嗯。”

  “那好吧。”

  而我当时并不知道我是要去两个女孩住的房间,所以答应了下来。

  我将好奇者锁在了早餐店门前,言丽也和早餐店老板沟通了一声,帮我看着车。

  “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跟在言丽与彤彤的身后,我问。

  言丽停下了脚步。

  “我会和你解释的,但不是现在。”

  听到了这话,我也没再问什么,跟着她们上了楼。

  我们走进一间不大的房间,进门的左边便是铺的粉粉的床,对面是一个卫生间和一间独立的浴室,浴室里还有一个小浴缸,右边就是厨房,还放着一个小电视,电视旁还有一个小冰箱,而且整个房间满是女孩子的味道,还有一种淡淡的微香,一切都让我极其不自在。

  “你们……两个人住吗?”

  “嗯,风梧同学,可以帮我看着彤彤做作业吗?我准备一下晚饭。”

  “好。”

  彤彤熟练地从床底下拿出一张小收纳桌,展开放在了床上。

  彤彤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作业薄,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

  我一边看看彤彤写作业,一边看看言丽忙碌的身影。

  我的内心仿佛有了一丝悸动,或许是我作为机器人的人开始转动了吧。

  没过多久,彤彤便收起了作业,我也按着言丽说的,将床底的另一张折叠桌拿出来摊开。

  言丽端上了一盘鸡肉和一碟青菜。

  言丽为我和彤彤乘上了满满一碗的饭,放在我们二人的面前。

  “怎么了吗?是做的不合你的胃口吗,风梧同学?”

  言丽应该见我很少吃东西,光顾着吃饭,所以问我。

  “没,很好吃。”

  “那就多吃一些。”

  言丽夹起唯一的一个鸡腿就送进我的碗中。

  “彤彤还在长身体呢,给彤彤吃就好了。”我不太喜欢鸡鸭鱼肉,于是找了个理由夹给了彤彤。

  “谢谢哥哥。”

  彤彤笑得乐开了花。

  看着彤彤笑的样子,或许我小时候听话一些也并不会留下太多的遗憾了吧。

  饭后我想帮言丽收拾碗筷,可言丽却让我去陪着彤彤看电视。

  当言丽收拾好一切之后,言丽将电视的遥控器交到了我的手中,带着彤彤走进了浴室。

  而我放下了遥控器,开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拨打了老姐的电话。

  “几点了?还不回来?你…………”

  刚拨通便受到了老姐的谩骂。

  “今天我有些事,要在朋友家里过夜,就不回去了。”

  言丽家的门口正好能看见天空,夜晚的天空挂着一轮圆月,周围的群星不停闪耀。

  “嗯,明天早上我就会回去的。”

  我挂断了与老姐的通话,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我刚关上门,就看见了言丽的一手拿着一条不大浴巾挡在,另一只手中正拿着衣服,脸上十分红润,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她的背上似乎有着一些浅浅的伤痕,但我也不敢多看,立刻背过身去。

  “抱歉,进来的时候没注意。”

  我的脑中布满黄色废料,自己也搞得脸红耳赤。

  “没……没事,也怪我自己没注意。”

  她颤颤巍巍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我十分后悔说出这一句话,因为这就像动画里的男主一样,都落不得好下场。

  但她却没有回我,于是我便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风梧同学,你……可以转过来了。”

  听到了她这句话我才转过身,但我始终不敢看她的眼睛。

  夜间,言丽与彤彤睡在床上,而我一个人睡在了地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风梧……你睡了吗?”

  她的声音突然传来。

  “啊?还没。”

  “你觉得…………”

  我耐心的听着她说话。

  “我的……我的……身材怎么样?”

  她最后似乎再次用尽了所有勇气。

  面对这种如同动画中男主的送命题的问题,我一时回不上来,脑中开始迅速思考着动画中男主的满分作答时。

  “你绝对看见了,我知道。”

  她又插上了一句,把我彻底逼上了绝路。

  “我……觉得……挺好的。”

  我实在想不到什么……什么好的…………好的…………词?

  “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她的第二个问题再次让我陷入困境。

  “…………算……是吧。”

  我刚说完立刻就听到了小孩子一般开心的用双腿锤床的声音,不同的是,声音很细微。

  “言丽?”

  “啊?”

  她迟疑了一会后才回应我。

  “现在能告诉我今天那个人是谁吗?”

  “…………”

  她没有说话,而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了我的脚边,吓得我连忙坐了起来。

  她背对着我,解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雪白的皮肤。

  借着月光,她的背上有许多浅浅的淤青。

  我没有说话,沉默不语。

  “我的母亲在生下彤彤之后便去世了,父亲便开始每日不停歇的劳作供养着我和彤彤,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开始喝酒,时不时就会殴打我们,但我每次都将彤彤护在身下,为了彤彤,我只能忍气吞声,但不久之后我浑身的伤痕就被老师发现,父亲被警察抓捕入狱,在以前邻居的帮助下,我找到了工作,用了稳定的经济来源,带着妹妹来了这。”

  她穿着衣服,却看着彤彤。

  “家暴…………吗?”

  我盘起腿。

  “或许是吧。”

  她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

  “好了,不聊这些丧气的话题了,你收到了哪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就快开学了。”她的眼神看得我内心直发毛,赶忙转移了话题。

  “录取了我的学校在省外,你呢?”

  “我还没收到,但估计在省内。”

  “是……吗?”

  “好了,快睡吧,时候也不早了。”

  “嗯。”

  “晚安。”

  “晚安。”

  她回到了床上,我也闭上了眼睛,久而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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