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次盛大的欢迎会,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人类得救了。高氏家族又出现了一位了不起的英雄,更重要的是人们都可以准备迁居了,有比现地球更好的生存环境,电视和各种广播都在日夜不停地播放新地球的真实画面与场境,人们都无处不在讨论和争议。高峰和高亮两人也成了社会上最为热捧的新闻人物,各方面的采访记者也是络绎不绝。
“其实,我只是高家最晚的小字辈,这次如此伟大的系统工程,能够顺利完成和实现,功劳应该属于我们地球上的每个人,更重要的是在于我们的政府领导有方,再加上无数科研工作者,是他们前赴后继,创造和发明了无比先进的科学技术成果,在历次与外星人的斗争之中,都发挥了第一的重要作用,能够力压群雄,才使得我们利于不败之地。其次,就是我们的爷爷高尚,他性格刚毅,有耐心,有胆略,柔里克刚,能把很激化的矛盾,三言两语就能转危为安,遇事冷静,并且富有远景思维,把一切眼前的事务都能与长远的将来结合起来。我们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甚至连皮毛都算不上,他还为我们撰著了许多书籍,像什么《政治与经济》,《文明与哲学》等等。都是他毕生经历和心血的结晶,他学问不高,但学习与做事情,从不含糊,非常有智慧和头脑,我们都十分怀念他。”这是对新闻记者采访时说的,也是在向全世界人民展示,高氏家族的品格与风范。
所以说,任何伟大的事业都是由最普通的人来完成的,任何再普通不过的人,都能做出一番伟大的事业来。这就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观念,不是以一般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高峰他们一行人在社会管理总部呆了很久,一是要汇报关于新地球的事务,二是要接待四面八方而来的访客,还要回答一些民众提出的很棘手的提问。比如说:相互通婚会不会有生殖隔离,影不影响下一代人的智商,当地人长的什么样子?是不是很丑陋等。高峰他们都要耐心仔细地作出回答,否则,就会造成一定的不良后果。
总部看到高峰俩兄弟接应不暇,专门召开了几场记者招待会,以应付记者和观众的提问。高峰两兄弟都一一作了详细的解答。
“当地人的衣食住行同我们一样吗?他们都愿意服从你们的安排吗?还有,他们会不会组织起来反抗你们?”这都是必须正面回答的问题。
“我记得,曾经跟大家说过,他们当地人还比较原始,没有形成鲜明的社会特征,只是传统的部落方式。对于我们的到来,都很吃惊和奇怪,把我们当着上帝或者神仙,只要我们不打乱他们的现存生活方式,他们很乐意接收我们,并且对我们的言行举止都十分崇拜。他们身穿兽皮和麻织品,习惯于吃生食,不吃荤,不太会用火,住的全都是草棚,也不会烧砖制瓦。没有货币,文字也不太齐全,只能以物换物,并且范围都不广大。没有象样的交通工具与道路。不过,现在肯定不一样了,相信总部也收到一些关于他们现在的实况录相,大家可以多加观注。”
“不过,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有左中右,一开始,也有不愿意与我们合作的,像我的父亲高天,就曾经与一部分人争斗过,他们以多欺少,逼迫我们放弃在那里的一切,我父亲率领一部分机器人同他们进行殊死的战斗,打死打伤他们不少人,不过也是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地区,最后在祖父高尚的调解下,事情得到了圆满解决。我祖父为了让他们平气,也是惩罚我的父亲,派他率领一家人返回原地球,这才有了我们这次回家乡的机会。什么事情都是事在人为,没有冷静的头脑,没有良好的处事方法,就不能实现完美的结局。我们的祖父高尚,遇到大小事情总是考虑的非常周全,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全地球人能够顺利迁徙,自己承受了许多委屈和牺牲,但都是值得的。他时时刻刻都叮嘱我们下一代,无论遇什么事情都要保持冷静与克制,全方位考虑,不能超之过急,时刻都要想着自己肩上的责任。否则,把事情搞杂,搞僵,就不能事半功倍,有可能永远都不能挽回。我们都深刻地铭记这一点。”高峰暂时休息了一会儿。
“那你们又是通过什么办法来感化他们的呢?他们就心甘情愿地听从你们的摆布吗?”又有记者提问。
“对于这个问题很好解释。我祖父还是利用当地有威望和有地位的人,比如:那里有一位德高望众的长老,大家都称他为万佛,他年岁比较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很有学文,说话办事都很有分寸,也十分讲道理。可以说,他是所有当地人的精神领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一开始,他也是最先反对我们进入那里的,我祖父慧眼识英雄,很快就同他取得了相互信任,并且在许多方面还达成了共识,阐明我们不是什么上帝,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是出于无奈才来到这里,我们并不会以强欺弱,以恶充善来欺骗大家,我们一定会充分保护当地人的生活习惯和方式,同大家都彼此相互补充和发展,看谁更有利于进步,就采用谁的做法等等。我们在那里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又以身示范搞了一些样板工程,让他们去亲身感受和鉴别,是否如意,最后才赢得大家的欢欣,甚至是认可,以至融入到我们的各项建设事业之中。其效果确实很好,不仅改进了当地人的生产生活,还增进了彼此间的感情和友谊,我们就像是鱼,他们好比是水,都成为了一家之亲。”
“你们在飞碟上是怎样生活的?还有,你们的吃穿住行是怎样安排的,以及后人的养育都正常吗?”又是一位女士在提问。
“你们都看看我,是不是正常的,那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在这里,我老实跟大家说,我们所有的太空飞行者,都十分健全和壮实。至于所有的细节,就请向我的弟弟高亮同志询问吧。我就不多说了,谢谢大家。”高峰十分机智地把话题推给了高亮,自己可以在一边旁听。
高亮从育婴箱怀胎开始讲起,一直讲到机器人护理,培育婴幼儿,再到怎样上幼儿园,以及上学读书等。总之,一切吃喝玩乐很有规律,同地面上没有多少差距。记者和观众听后,都非常满意,也化解了人们心里的许多疑虑和悬念。
记者招待会结束之后,总部紧接着又召开了全世界政府各部门的协调大会,由社会管理委员会主持,各地方首脑和各部门领导都参加,大约有上千人。大会在社会管理大会堂举行。
“今天,重点讨论几件大事情。第一,要为深空探控者寻找其亲属和朋友,本来这些事情是很简单的,在出发前都为他们做好了备份,有地址,有基因储备,甚至连家谱都录制与记载好了。但由于地球地理变化和无数次灾难,加上时间太久,都接近两百多年,更重要的是总部办公大楼遭到了毁灭性大地震的破坏,整个给坍塌了,现在的大楼是重新修建的,许多原始资料和档案,都未得到及时的抢救与保护。新大楼也有二十多年了,好多遗留问题都没有得到妥善解决,需要各部门协调和努力,到下面去进一步落实,一定要尽快解决。第二,也是当下最重要的大事情,新地球已经找到,环境和气候非常适宜,我们怎样做好全球每一个人的搬迁与转移工作,这是重中之重,不能落下一个地球人,也不能落下地球上最宝贵的遗产,这些工作我们一直在做,可进展不快,成效不大,要加紧加快执行。第三,就是飞行器的问题,飞碟还没有普及到每家每户,操作人员的培训也没有落实到位。最困难的是,一些大型设备,设施以及器材的飞行运输问题,航空飞船虽然做了一些,但还是远远不够用,必须组织专业人员经过认真仔细评估后,当舍弃的就舍弃,不要占用过多的时间和资源。”这是赵飞天委员长的指示。
下面各部门开始分组展开讨论和落实。
飞碟从原地球出发到太空去探索新的生存空间,当时有一万个家庭与一万艘飞碟,可这些年回来的飞碟却聊聊无几,百分之十都不到,并且都未带回来任何成果。有的不到二十年就回来了,有的出去一两百年,以至现在也没有回来。幸好有高峰他们,不负众望,找到了新的地球,还平安地返回到了地面。眼下的主要工作,是怎样有效地组织好全球民众顺利迁徙,工作量特别大,加上目前的地球环境与两百多年前又有了更大的变化。经历了五次八级左右的大地震,给人类社会又造成了不可估量的重大损失,人口也在不断减少,只剩下近一亿人了,据天文台和全球各地太空观测站预告,在外太空参宿七星系发生了中子星大爆炸,往后会有无数的流浪星体正向着银河系漂来,许多大体积的流浪星都会被距离较近的恒星所吞噬,其中就有一颗火星大小的行星正朝着太阳系进发,初步估算在两到三年之内,就会与木星相碰撞,如果真是那样,木星周围的卫星都会被它所吸入,连火星都可能保持不住,要与外来星体一起并入木星。这样,木星的质量就会大量增加,极有可能引发氢核聚变,成为太阳系的第二个太阳,到时候地球是否能独立存在都是个问题,既使能保持,那么,在两个太阳的夹持之下,地球上的水份会很快蒸发掉,一切生物体还能存活吗?这都是全地球人最为担心的大事。
高峰和高亮率领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沿途看到一往无际的江汉平原,绝大部分都浸泡在大水之中,天空一片雾气腾腾,水份蒸发的特别厉害,他们乘着飞碟在其上空盘旋了很久,终于在远古的宜昌地区的某山上,找到了零星的居住人群。看到那些泡沫屋,还有江水在潺潺地流淌着,内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犹如翻江倒海。他们把飞碟停歇在山坡上,徒步走到有房子的地方。
这时正是中午时分,太阳光特别强烈,气温在50°C之间,不穿防护服根本不能外出。山上还生长着一些热带植物,比如:椰子树,棕榈树,还有一些藤蔓植物,其它的耐寒植被根本不见了,水里连鱼类都不存在了,只剩一些龟类爬行动物。
他们走到一户人家的泡沫屋前,呼唤着:
“屋里有没有人呀?我们是世界管理总部派来的,专门帮助大家准备搬迁到新地球的工作人员。”
过了好一阵子,才有几户人家走出几个人来,也身穿防护服,头戴帽子,把他们迎进屋内。
“你们是这里的常住居民吗?”高峰问道。
“我们都世世代代居住在这儿,不过,也有从很远地方搬来的一些新住户,据说都是从平原地区来的,因为那里被水淹了,实在没有位置可去,也是政府给安排的,大家都不怎么来往,所以详细情况不是十分了解。”一位户主回答。
“那你们的生活状况现在咋样?衣食住行都有保证吗?”高峰又问。
“我们这一片区居住的全是土家族人,从古至今都是自食其力,只是现在气候不好了,好多生活习惯都变了。一般情况下,都不去地里干活了,就在自己的温棚里忙点私活,外面去也挣不到钱,只能节衣缩食地过着。”又一位居民说道。
“你们就没有看电视和新闻吗?现在全世界人民都在积极准备搬迁,你们就不知道?”高亮迫不及待的问道。他们仔细打量这些人,看起来似乎有许多难言之隐。
“搬迁,并且还搬到上百光年以外的新地球上去,谈何容易。你们看,我们现在除了身上穿的,剩下就是屋子里的东西,手上什么都没有。一没有钱,二没有交通工具,更谈不上造飞行器,让我们往哪儿搬,只有等死吧!”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苦脸。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今政府正在积极想办法帮助大家,克服眼前的困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我们自己也要认真努力吧,首先要树立信心,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比如: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都清理掉,随身需要的日常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上面一声令下,就可以随时出发。放心,飞行器和运输问题,政府正在抢时间制做。顺便问下,您是否有时间,带我们去新搬来的人家走一趟,我们有要事向他们打听。”高峰细心问道。
“没有问题,现在就可以走。”那位老乡似乎吃了定心丸,心里突然高兴起来。
不一会儿,老乡领着高峰一行人,翻过一座小山坡,来到一户刚搬迁没有几年的人家屋前,说明了来历,都走进屋里,取下头盔和防护服,主人为他们送上茶水,一边休息,一边聊了起来。
“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搬到这里来的?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高峰问。
“说来话长,三言两语是说不尽的。”主人十分沮丧。
“我叫陈浩然,前些年家乡发大水,雨下得不停,足足下了三个月,加上海水倒灌,好多低洼地区都被大水淹没了,成了一片汪洋,因为现在的海平面与公元二千多年相比较,高出了近五十米,温度也上升到50°C左右,我们这里上百户人家,都是政府用轮船送到这里来的,不知有多少人还不愿意离开,一心奢望着大水会自然退去,结果相反,不退反涨,成千上万的人都死于这场大水灾,还有不少人饥饿而死,被水淹死,被流动物体撞死,房屋垮塌埋死等等,数不胜数。”
“可政府就没有预测到?也没有组织人员拯救?”高亮急切追问。
“据说世界上许多地方都是这样,这么大的场面和范围,抢救的过来吗?再说,目前气候千变万化,无法预测,根本没有规律可循。政府也是没有办法,虽然有些地方给予了预告和警示,可又没有适合地方安置呀!当时,只是海水倒灌,可万万没有想到,下了如此大的雨,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好多人都只是临时搬到新地方,没有作长时间的准备,都失去了生活来源,携带的食物与用具不多,被活活饿死,冻死的人都不计其数。你们说悲不悲惨。因此,后面的人们宁可等死,大多数都不肯搬迁。像我们这样是很幸运的,能够安顿下来,并且还能正常的过日子,是极其不容易的。”陈浩然认真仔细地叙述。
“那你们搬迁过来的人都有联系吗?”高亮问。
“有的,都是通过手机视频联系,大家若是有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大事情都会相互通气和帮助。”
“那你知道不知道这当中有高氏族姓的人,倘若有,请帮忙询问一下,他们的祖辈当中。有没有一位叫高远的人,或者是叫高尚的人,他是随太空探索队去了的,谢谢帮忙!”
“这没有问题,马上同他们联系。”陈浩然立即打开手机群发,询问所有一百来户居民,是否有姓高的住户。
不一会儿,真有三家姓高的住户,他们都在比较偏远的地方,高峰他们按陈浩然所指示的方向,乘着飞碟去到那儿。
到了高姓的家门前,没有找到合适停放飞碟的地方,又绕到山脚下,停好飞碟后徒步走上小山坡,才进入别人家里,主人安排他们俩先坐下,还拿出一些点心与水果,听说是家乡人,又是同一姓氏,都特别高兴,还对他们说,其他两位姓高的人员马上赶过来,就是不知道要了解些什么?
没过多久,另两位姓高的男士也来到了他们一起,彼此都说了一些家常话,高峰便询问起来。
“你们同我们一样,都姓高,祖上有没有一个叫高尚的前辈,是我们的爷爷辈。”高峰也已经进入到六七十年的年纪了,其他几位看起来有五十多岁。
“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庄稼人,虽然在城市里住过两代人,但时局混乱,又躲到了乡下,从爷爷的爷爷开始,就没有离开了乡镇,有时也做一些商务工作,后来物资流通受阻,没有再坚持,到了乡下种植一些粮食作物,免强维持生活而已。那您的爷爷之上又是做什么的?”这位姓高的人士忙问。
“哦!我忘记说了。我们的老太爷名叫高远,是古荆州的老人,一辈子从事天文研究工作,曾参加过飞碟的研究与设计工作,大家如果十分关心此事,应该是知道的。”高峰说。
“不知道,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没有人干过此事。”他们几个人都这样说。
“那好吧!你们大家都是否在准备搬迁的事情呢?我们除了了解上述的一些事情之外,也是代表总部来视察一下,像你们这样偏僻的地方,是怎样准备的,是否需要更多的帮助。如果信任我们,就请仔细地告诉我们,这次政府的口号是,不能扔下任何一个地球人,你们都知道吗?”高峰说。
“我们每天都在看电视,上面是这样在说,但下面是不是这么做,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方的态度不是很端正。
“那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有哪些要求呢?”高峰问。
“我们能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只能听天由命,自己没有能力,要求别人干什么,岂不是痴心妄想?”这是他们三个人的共同想法。
高峰和高亮都觉得这件事情还十分严重,总部可能没有人知道或了解到。目前的社会还是很不整齐,大难来临各自飞是没有说错的。
“你们都尽管放心,我们一定把你们的现实状况反映上去,要相信全世界人民和政府是不会忘记你们的,一定会把你们一起带入到新的生存之地。我们因为有要务在身,不能久留。千万记住,要早早做好搬迁准备,等待政府的好消息!”高峰俩兄弟告别了那三个人,回到飞碟上,有些人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他们兄弟俩又飞到了重庆,在重庆地方政府的安排下先在旅馆住下来。因为重庆是西南高地,外来人口特多,绝大部分人都是政府安排来的,还有一些家景状况特别好的家庭,既有飞碟用具,又有雄厚资金作后盾的人们,都很早搬迁到了这里。
政府宣传机构和电视台,以及无线广播电台都24小时滚动播放,高峰他们二十五个家庭的寻亲探友之事情。同时,高峰他们也收到不少来至不同地区的回复,大多数都是记忆模糊,有些消息的确认只能靠碰碰运气了。
过了没几天,就有二三十个高姓家庭的人,前来认亲,高峰两兄弟去接待室,拿出自家留有的像片和录相,与这些人进行一一对比。终于有一个叫高翔的人,他拿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是一张高远的在世像片,并且还带来了遗传基因测序表,通过相关仪器的分析鉴定,与高峰所保存的备份非常一致,最后还找到了老祖母罗列的照片,以及高尚的弟弟高新的录相,高翔就是高新的重孙子,现在四十来岁。一家人总算找到了,大家都欣喜若狂,最后又联系上了高尚妹妹高枝一族,还有其姐姐高敏一族,都在重庆集中相会,彼此之间的话语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高峰又急忙抽时间,去把停留在总部的妻子,儿女和弟弟妹妹统统接过来,大家欢聚一堂,血浓于水,久别的亲缘相会,虽然前辈都不在世了,但从这些后代人身上,都能看见先辈的影子和魅力。
高峰和刘婵住在飞碟上,因为他还有未完成的使命,那就是要千方百计去找到罗纳和凯莉,基米和索菲娅,普朗和罗海曼,以及马可可夫和柯里继娃的亲属与后人,任务非常繁重,不能有半点疏忽。
首先,他们来到原地球的南半球巴西,也是通过当地政府帮助,加上媒体和电视广播等,向广大观众播放罗纳的生前状况,以及家人的详细特征和名单。
飞碟飞到巴西上空,他们转了好几圈,看到远古的亚马逊热带雨林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全是汪洋一片,只剩下高原地带,并且人烟稀少。高峰与地方政府联系,飞碟停泊在政府广场,很快就同罗纳的后裔见上面。到了他们家里,高峰亲自为他们放映了罗纳生前的一些录相,以及子孙后代的活动场面,全体亲人都兴奋不已,还同他们讲述了一些新地球的生活与经历。在那里呆了两天,高峰还亲自为他们检查搬迁的准备事项,个个都信心百倍,只发现飞碟确实不够用,他们共七家人口,五十多人,只有三艘飞碟,地方政府答应为他们还配备两艘,只是没有人会操作,机器人配备也不齐全。因此,要加紧培训和练习。高峰十分认真地帮他们教练了半天,总算了结了一桩心愿。分别时大家都难舍难分,真有点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高峰又转到北美洲的芝加哥,去了普朗的家乡。因为北美洲黄石公园巨大火山爆发,给当地造成了很大破坏,火山持续了近五十年,时大时小,烟雾和火山灰弥漫在北美洲上空,还波及到整个北半球,地面上得不到合适的太阳光照射,气温也相对其它地区要低上好几度,许多家庭的温棚都不能正常培植,一些有能力的家族都逃往其它洲界或地区,寻求生活与生存,留下来的人们都苦不堪言。总之,目前的原地球比当初高尚他们出发时,是更加恶劣和糟糕。
高峰夫妻两人来到地方政府,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接待他们的官员很热情,说半个月前就收到了总部的通知,要帮助查找普朗的后裔。可没过几天,就来了两个陌生人,好多东西都说不上来,也没有带上有参考价值的东西和凭证,只能让他们在此等待。
于是,工作人员便安排他们与高峰见面。这两人一老一小,老的有七十多岁,小的只有二十来岁。见面之后,都不知从何说起。好在高峰带上了普朗出发前的录相留底,是全家团聚的情景,在太空飞行途中,比较闲遐之时,都相互传递过自家的录相画面,高尚十分用心,都给一一保存着,现在却发挥了关键作用,两人当中的老者记得很清楚,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其父亲曾经为他们一家人放映过不知多少遍,有很深刻的印象,现在手头没有带上,他请求高峰夫妇,能否随同他们回到家里,再去找一找。
“没有问题,我们没有其它事情,就是专门为此事而来的。”高峰十分高兴地答应。
不到一小时,就来到了他们的家,同样住着泡沫屋,这种房子重量轻,材质坚硬,隔热隔冷效果好,最重要的是可以到处移动,只用飞行器轻轻一吊起来,找好一块几十平方米的地面,再打下几根专用桩子,拧上锣钉,就能住人了,它可以360°旋转,不怕风吹雨打。老人先把高峰他们领进屋内,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史密斯.沃德,我祖父叫史密斯.布朗,这是我的孙子叫史密斯.瓦特。你们先休息一会儿,这里有茶点和饮用水。”他一边说一边准备着饮具,做好之后,就去寻找录相片。
一会儿,还真找到了。这时家里人都走出来,会集在客厅,两份录相放映出来的画面,还真是一模一样,大家都高兴极了,普朗只有一个弟弟,录相里有叫喊哥哥名字声音:普朗哥哥!为了保险起见,高峰还为他们做了相关的基因测序,确定无误后,都皆大欢喜。
对方早就知道了普朗遭遇不幸的消息,因为在普朗他们两艘飞碟与硅基人的战斗,壮烈牺牲后,高尚就及时向总部发送了消息,总部很快也派专人前来通知和慰问了家属,并颁发了烈士证书与慰问金。漫长的时光磨蚀,使得全家人都淡忘了这一悲伤事件,现在有人前来打探,心里是悲喜交加,犹如倒海翻江。过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
“尊敬的史密斯.沃德先生!尊敬的全体家人!我们这次来拜访,首先是来证实普朗先烈牺牲的真实性。其次,是来落实你们全家人的搬迁事务。我们大家都十分怀念普朗先生和他的妻儿,他为人类的伟大事业牺牲了全家人的生命。我们每一个活着的地球人都应该纪念他,歌颂他们,他们永远活在大家心里。总部决定,等到了新地球,还要为这些勇敢的英雄竖碑立传,要向所有的人们彰显他们的丰功伟绩。但眼下搬迁的问题是首当其冲,我们决不能撇下烈士的后代人,应该让你们大家享受到应有的尊重和待遇,否则,全球民众都会心里不安的。”高峰停顿了一会儿,看着大家有点信心不足,便继续说: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放心向我们诉说,我们一定尽全力解决。”
“其实,我们什么都不缺乏,只是没有这么大的决心。因为这太不容易了,人为什么要这么生存下去,太没有趣味了。这次预测到的大灾难,可能就是人类的最终结局,是无法逃避的。”他们一家人都非常悲观,没有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决心。
高峰觉得这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特别是在家人遭遇到空难事件之后,这种悲伤和绝望的心理状态是很难磨灭掉的,必须引起总部的高度重视。怎样鼓励全人类勇敢的站起来,大踏步地朝前走,最后到达新的目的,比寻找到新地球还要显得艰苦和重要,预计全世界范围内,怀着这家人想法的不在少数。
高峰夫妻告别普朗的后人,同时也记录了这些问题。再到另外两家的亲属去打探,很快到了欧洲东部,那里的情况更糟,当地政府无法找到马可可夫和柯里继娃的后代人,他们作了大量的工作和努力,打探到几个相关的邻居,都说他们的后代绝迹了。
高峰夫妻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欧洲南部的马德里,去寻找基米的后人,据说自从基米出走之后,全家人都遇难了,地震把他们的家乡给全摧毁了。这也是通过地方政府的记事日志上查到的,消息绝对可靠。高峰和刘婵万分悲痛,为什么就有这么多人遇难呢?确实,原地球上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故,形成巨大的灾难,不然,人口不会减少的这么快。特别是,大家知道在不久之后,外来行星要与木星碰撞,那就是全人类的彻底毁灭,一想到这些,高峰和刘婵就心如刀绞,随行的五人小组,就有两家人音信全无,按这个概率来算,至少有10%左右,搬迁工作艰难而庞大,困难重重,还会有更多的人罹难。带着这一系列的问题,高峰决定立即回到总部,汇报工作,商量对策,是否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更加稳妥地组织民众搬迁,这才是燃眉之急的大事情。
高峰和刘婵回到世界社会管理委员会,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全部向赵飞天委员长作了汇报,他还表明了自己的意见,觉得目前的社会管理工作很不到位。并且说:
“我们出去探索,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为什么地球上还是没有多大的起色,现在不仅是普通老百姓的衣食不饱,更谈不上搬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这切,我要向体委员会提出书面报告,是不是所有官员都在为自身考虑和打算,根本没有理会广大穷苦民众的艰难!”高峰特别气愤地说。
“你是刚回来,不知道具体情况。这样跟你说吧,从你爷爷高尚同志外出,飞往太空的时候,地球上就从来没有终止过灾难。高峰同志,你先不要激动,慢慢地听我说,你的祖父出征后的第五年,就是公元一亿五千万零五年十二月左右,太平洋坂块与亚洲大陆坂块发生了撕裂,从马里亚纳海沟一分为二,好多岛屿几乎全部滑波或崩塌到了海底,因为早有预测,很多有识之士接到预报告都撤退了,还有一大部分人,一是不知道往哪里逃,二是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不想躲避,政府做了大量工作,大家都不相信,还有一部分根本就不想撤离,要与岛屿同生死,认为躲避也是死。当时的场面残不忍睹,近距离是无法录制画面的,只能通过卫星摄像才能看见,但效果不是太理想,有史以来从未记载过的海啸,几乎把整个东北亚覆盖,大洋沿岸的半岛和陆地都被海水吞噬。造成的破坏和损失,简直无法计量。地球两极从你爷爷走时,就没有了冰雪,可是到了那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水势,有专家分析,认为是地幔渗出来的水,因为地球温度持续升高,水没有去处,只能回归大海,其实向太空蒸发也不少,可大气层还是很浓厚,雨水铺天盖地。你说该怎么应付,水位在涨,陆地日趋减少,生存环境不言而喻。又过了一百多年,地球的地核熔岩又开始扩展,比以前几乎又扩大了一倍,大量的火山爆发,此起彼伏,全球各地都有,最为严重的是中亚和北美洲的黃石大火山,将近半世纪都是间歇式喷发,时大时小,给人们的生产生活增添了无穷的灾难,北半球长期处在阴霾之中,南半球高温肆虐,气流极不稳定,台风,暴雨从不停歇,致使大量的动植物又一次遭到毁灭,比你爷爷去之前不知厉害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