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溶溶他们分别回家,我把手机关了机,把卡卸下。又找到奶奶的手机,把两个人的手机卡换了,我把我的手机交给小年。
“小年这个以后就是你的手机了,里面有我的电话,微信都是我的头像。”
我默默的把奶奶的号码,微信都改成了小年,“小年抬头我给你照个头像。”
小年看着我,奶奶的手机比我的旧点,还套着透明的手机壳,“小年你现在用的是我奶奶的号码,你不介意吧?”
小年摇摇头
我要过手机,把胡溶溶,小晴的名字前面加了数字放在前面,“小年这俩个人你也认识了,有紧急事情也可以找他们,知道了吗?”
小年点点头,我边充电边看奶奶手机里的照片,除了几张花花草草大部分都是我的,居然还有我初中毕业照,我边看边傻笑,再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哎呀小年,我都忘了明天还要去警局呢!快睡快睡吧!”
手机刚充上电,只能在客厅。我催促小年洗漱,然后上楼去了。
第二天还不到八点半我们就站在了警局门口,还是上次那个年轻便衣带我们去精神病院,这次到是挺顺利的,小年先是做了ST,后来的检查我都叫不上名字了,然后有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叫我们在门口等,那个年轻便衣去楼梯口的窗子边抽烟了。
过来一个头发稍微有点乱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一叠纸坐在我旁边,我以为他是医生在翻看病历,不期然的他突然说:“你知道微积分和几何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我呆了,还不等我脑子开转,他又说,“在一个四维空间里,平面图形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我最近在算异形曲面透镜的面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启发。”
我…
我想起那个经典数学故事“你可以放水里,大概测算啊!”
“他突然站起来摇着我的肩膀,你这是谬论!完全没有数学的美感!”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毛毛的,这不是个神经病吧,我站起来想挣脱他的手,可是他的情绪被我这没有数学思维的瞎说激怒了。
我忙说:“我刚刚确实是瞎说,你接着算吧,加油啊你会算出来的…”
这句话还真管用,他马上低下头思索起来:“可是我该怎么切分它呢?”
说完又要看我,我不敢再看他眼睛了,我听说眼睛会暴露心灵的秘密,最容易激怒动物,遇到凶猛的动物千万不要盯着它的眼睛。这个理论用到人身上也适用吧!
我只好脑洞大开,瞎说起来,“曲面放大或缩小,都是球面的变异,你可以用算球面的方法啊!”
这人放开了我,又坐下翻看他那一叠纸,我不敢跑,我怕跑不过他,我只能祈祷便衣快点回来,或是小年快点出来。我的眼神瞟到他拿的那几页纸上,居然还真是密密麻麻的数字运算符,他突然看着我,“你有笔吗?”
我今天挎着运动包,我在里面翻找着,还真找到一支,我递给他,他马上如获至宝的写画起来。
这时走廊上走过两个医生,我还在想他们过来我就和他们一起往前走,离开这个数学怪人。
没想到他们才刚靠近那个怪人就突然扑向他,那个怪人挣扎起来,小年这时候不早不晚刚好推门出来,那个怪人挣脱了,他像握匕首一样握着笔冲向小年,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转身站在小年面前伸手护住小年的脸,可能我潜意识里也觉得这张脸蛮珍贵的吧。
肩膀靠脖子的地方就像被人点了穴,又麻又疼,这是我想象的点穴后的感受,然后我一阵晕头转向,当然不是我柔弱的身躯被点晕了,而是小年把我的头按向他的肩膀,然后又转了一圈把我挤在了门上。
等我反应过来我才觉得这个动作太尴尬太像小晴看的偶像剧了,小年双手抱着我的脑袋,我的鼻尖绒毛都挨着小年的脖子了,身体被他紧紧的压在门上,我这个不开化的厚脸皮少女也脸红了,我挣扎了一下推开他,那个数学怪人被那两个医生还有便衣按在地上,脸都变形了,他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说什么,我看了一下满地的纸,一张一张捡起来叠好,两个医生把他架起来,我把纸放在他手上,我感觉他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然后他对我笑着说笔笔笔…我正低头给他找,一个医生说:“你还给他找?不长心眼啊?”
我一下愣住了,然后他们扭送这数学怪人离开了,那个数学怪人边走还边扭头对我笑。这就是神经病…不对…对不起!…是精神病…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便衣青年对我说:“刚刚伤着哪了?”
我这才恢复身体感觉,脖子后边好疼,便衣带着我找到院长,院长说:“伤到是小伤,可是没法处理,可能会有个印记!”
便衣说:“人在你们这伤的,你给想办法,人家今年高考,万一要报警校或是飞行员呢!”
我看着院长僵硬的身体姿势,忙说:“没事,我不报那些,我体能不行。再说脖子后面我看不见,疤就疤吧!”
其实我是怕这个院长会不会突然拿个电锯给我脖子上来一下,最后我们去医生那,医生拿碘伏随便擦了擦,完了还把剩下的碘伏和棉签全给了我。我问医生,“会留什么样的疤?”
“就像你们学校的不良少年自己拿笔纹身那样,有一个小墨点。”
“哦”
我放心的点点头,就这!我还以为什么呢!
终于上车了,现在我感觉这个车上无比的安全,我再不想来这里,便衣青年说话了,“我看你还可以啊,是个当警察的料子!就是太好说话了!”
“哎,这个疤就注定了我不适合警察这个职业!对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带小年来这里啊?他看着比这的人都正常多了!”
“这是正规程序。”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记下的车牌号,我赶紧把它拿给便衣青年看。
便衣青年看看小年,又看着我说:“我可以在检查结果下来之前给你们查一下,不过…”他看着小年“在这一星期他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我建议先送他到收容所,过年这段时间也挺麻烦你们了。”
我…“他可以还在我们家吗?”
“可以是可以,你们家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想了想赶紧点点头,“我都认了他当弟弟,我们家人都很喜欢他!”是啊,我们家就我自己,不过我可不会把这告诉警察。
便衣警察看着小年:“你想怎么样呢?”
小年从那会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
小年说:“我想和她在一起。”
便衣青年想想“也好,那我送你们回家,有消息给你打电话。”
就这样我又和小年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