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牧北先看向小怨，道：“小怨，你先把刚才看到的仔细说一遍。”
“好的，主人。”小怨点点头，开始述说。
当听到小猴子施展【借力】化作齐天大圣后，其实力能硬抗数名首领，五百多名飞禽进化者和一部分有能力插手空中战的走兽进化者，且不落下风时，影猫显得很惊讶。
如果这是小猴子自己说的，它肯定嗤之以鼻，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但这是小怨说的。
它知道，她不可能说谎。
在刚才小怨说，小猴子本体的实力恐怕就不在影猫之下时，影猫心里其实是不服气的，它觉得应该是她搞错了。
可现在，它设身处地地对比了下后觉得——她说没错。
这就让影猫很困惑了。
因为在它眼里，这猴子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一天到晚晃荡来晃荡去的，也没见他努力变强啊！
这家伙怎么这么强的？！
接着，小怨讲到了兔子小姐的意象。
感受到她的气息就陷入癫狂的进化者……
随手就解决了那些首领……
重伤暴走状态下的一记手刀将体育场劈成两半……
一分钟内杀光了所有进化者……
最后，雷海狂暴到淹没了整个体育场，才把那个意象镇压下去……
影猫听得目瞪口呆，接着目光有些复杂，有些羡慕，又有些鄙夷地看向小猴子。
原来这货随身带着外挂。
试想一下，倘若这猴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聚一群进化者，然后让那个意象出来一通乱杀，那……谁特么跟得上他的进化速度啊？！
而且，这货变成那个什么齐天大圣后，还能把东西缩小！
那么多战利品，就算不能全部带走，只带走一部分也很多了！
可这家伙怎么这么弱的？！
是的，影猫之前觉得小猴子太强了，现在又觉得他太弱了。
“果然，这家伙还是太游手好闲了。”影猫想道。
一旁的牧北也听得有些发愣——小怨这家伙，是真的不把小猴子的命当回事啊！
得亏当时是兔子小姐的意象，换成小猴子自己的话，八成骨灰都已经被扬了……
事实上，小怨已经手下留情了。
她也就最开始时使用了一下【人祸】，阻碍了下兔子小姐的意象，之后就再也没用过了。
因为【人祸】加身后，【天灾】就会变得异常恐怖，其威力会飙升到什么程度完全随机，小怨无法预料，也无法控制。
倘若是对付兔子小姐本人，那小怨肯定是【天灾】、【人祸】一起上，因为光【天灾】根本没用，辅助型的【人祸】其实才是主力。
当初小怨之所以拿死苦没办法，主要就是因为【人祸】被克制得死死的。
但对付那个意象，她就不敢了。
她怕不小心把那个意象劈死……
说到最后，小怨神色变得非常严肃，道：“这猴子说，兔兔姐的那个意象会说话。”
牧北看向小猴子。
小猴子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不过她也只说过一句话，她说她是五阴炽盛苦。”
小猴子不喜欢那个意象，所以连提都不想提及，不过现在话都说开了，他也就有些好奇地问道：“话说，你们在找的那个五阴炽盛苦不是一只兔子吗？可我体内的那家伙是个人类少女啊！”
牧北他们这半年多来，一直在四处打听兔子小姐的行踪。
小猴子一路追着过来，自然知道这件事，同时也知道他们在找的那只兔子叫“五阴炽盛苦”。
这么奇怪的名字，显然不可能是重名。
小猴子立刻意识到，牧北他们在找的，就是自己体内那个意象的本体。
“这就涉及到一个叫【九封】的封印了，这个封印是兔子小姐的能力，作用是封印她自己。你体内的那个意象没有这道封印，所以显现的是她的本体模样。”牧北想了想，道，“至于为何封印加身后会变成兔子，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能力……
不过，这段时间从平时聊天的只言片语中，小猴子早差不多推测出真相了，所以倒也没显得多惊奇。
“好了，让我们说回兔子小姐的意象吧。”牧北道，“很明显，那个意象不对劲。当年臭猴子先祖一族因为兔子小姐的意象而闹得沸沸扬扬，倘若他们塑造的兔子小姐的意象都有自我意识，那怎么会连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当然，可能是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但我更倾向于另一种解释——他们塑造的意象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哦。”小猴子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天才？”
牧北一巴掌呼他脑袋上。
这特么是“天才”两个字能解释的？！
牧北继续道：“另外，根据小怨的描述来看，她陷入暴走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想使什么招式，结果不但没使出来，还受了重伤，然后才陷入了暴走，对吧？”
小怨点点头，补充道：“不过，小怨不记得兔兔姐有什么招式是像这样……”
说着，她左手朝上摊开，右手往下一拍，道：“像是鼓掌似的拍一下。可能兔兔姐没在小怨面前用过。”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牧北道，“依照小怨的感受，在那之前，她很可能是清醒的。你们看，她甚至能在出来后还保有自我意识。这也跟当年‘投影兔子小姐的意象后，投影者会暂时失去自我意识，陷入暴走’的情况不一样。”
小猴子摸着下巴，一脸沉思：“你是说……我是个非同一般的天才？”
牧北抬手又是一巴掌呼他脑袋上。
妈的智障！
“这是天才不天才的问题？！”牧北气笑了，“当年你那些先祖投影兔子小姐的意象，虽然会暂时丧失理智，但好歹也是‘投影意象，增幅实力’这么一个过程，只不过会暴走罢了，可你那个意象呢？看起来倒像是她在控制你的身体！这完全不一样好么！而且实力增幅太夸张了！”
牧北摇摇头，总结道：“所以我觉得她肯定是个特殊体。”
小猴子撇撇嘴：“所以，这跟你刚才说【借力】不是我真正的能力有什么关系？”
牧北想了想，抬手一巴掌，又是呼小猴子脑袋上。
没啥原因，反正就是看见他就觉得生气！
“如果说在此之前我只有七成把握，那么，当确认那个意象是特殊体后，我就有九成把握了。”牧北道。
“为啥啊？”小猴子有些不服气地叫道。
为啥老扇我脑袋？！
牧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都不认识兔子小姐，更没塑造过她的意象，你怎么会有她的意象？”
“可能是能力自带的。”小猴子道，“就像游戏里的职业自带技能一样。”
在齐天大圣这个意象成型那天，小猴子终于借此打开了意识里的那片空间，准备将齐天大圣的意象放进去时，他在那儿见到了兔子小姐的意象。
所以，他一直觉得，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意象可能是能力自带的。
“……”牧北，“虽然你这比喻有些古怪，但……当初从你‘到现在还没浪死’，以及‘扬言能带我们找到兔子小姐’这两点推测出你可能有兔子小姐的意象时，我也是这么想的。”
兔子小姐的存在实在太特殊了，以至于牧北觉得，或许兔子小姐的意象也很特殊，能随着血脉流传下来。
甚至，牧北当时还觉得，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借力】这个能力已然发生了质变，一跃成为了世间最顶尖的能力之一。
不过，现在看来，情况并非如此。
“那个意象是特殊体，跟当年完全不一样的特殊体，不可能是随血脉流传下来的。”牧北道。
“或许是在流传过程中发生了异变呢？”小猴子猜测道。
牧北面无表情道：“哦，异变后还刚好落在你身上？你觉得自己是天命之子？”
小猴子点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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