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悬疑 全球灾厄:我凭血族系统镇压万族

  “那是什么?!”

  大叔觉得他的脑袋仿佛在经历一场幻觉。

  庞大的骨架,被稍显瘦弱的青年缓缓拖着,尤其是那两颗尚未沥干血迹的虎首,端的惊人眼球。

  一缕霞光从西方的天空照耀而来,正撒在徐辇身后的道路上。

  这也预示着,远山镇的噩梦,该醒了。

  镇北边的黄家,白墙黑瓦的大院,许多人往屋里瞅着,那儿直挺挺躺着一位面色狰狞的青袍老人。

  门外的众人议论纷纷。

  “黄四爷怎么了?”

  “死了!”

  “正和赵老板说着话呢,突然捏碎茶碗两眼一翻,抽搐着倒在地上,眨巴眼的功夫便两腿一蹬,驾鹤西去咯。”

  “嘿,我看他是恶事做绝,遭了报应!”

  “说的可太对了,你没看到黄四爷死的模样,青面露出獠牙,眼珠子全剩眼白,最后吐出的一口气竟然是黑色的烟,古怪的很。”

  “那模样,就像死了很久似的!”

  镇子中央的广场上,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到徐辇的身边,他们起先不敢相信这是那两只吞噬村民的恶虎,心里还带着本能的畏惧。

  但当徐辇向他们解释,自己是组织派来专门消灭危害村民的祸害时,很多人都愣了一下,接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沉默片刻后,他们便彻底爆发,从家里抄出砍刀、棍棒,甚至从街边随便找块石头,对着恶虎的骨架拼命的砍杀,猛砸。

  他们用最野蛮的方式发泄着胸中早已积满的怒火,只因为数月来不断亲眼目睹凶虎吃人的惨剧,压抑像是火山爆发前的最后一块石子,到如今才全部释放。

  徐辇躲在一旁,这些人的眼中现在只剩下复仇的欲望,还是让他们发泄一下比较好。

  街道的另一边传来黄四爷已死的消息,一些人听到后拿着武器便奔黄家而去,充满血丝的眼睛丝毫不逊于杀红眼的野兽。

  或许,他要阻止一下,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扩展。

  黄四爷家生前阔绰,是远山镇的有名富商,但经过大灾难后只剩下一个女儿存活,另有几个佣人不愿离开。

  听大叔说,那个模样俊俏的黄家小女,竟是第一个献祭者。

  徐辇在路上时,曾翻看过与恶虎战斗的血裔记忆,发现死在洞穴斜坡上的恶虎,有摄人心魄的能力。

  那黄四爷,或许便是着了此道,才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疾行了几步,他来到黄家大院前,眼前差点又颠覆他的三观。

  但见人流涌动,每个人的手上都或多或少揣着点东西,大件的古董花瓶,小件的翡翠玉器,甚至扑腾叫闹的鸡鸭,汇成一副令人惊惧的画面。

  徐辇心底多少有些气愤,他似乎回到了解放前的打地主时代,有种时空交汇的错觉。

  但这也几乎会必然发生,无主的黄家,已经失去恶虎的凶名庇护,村民们不过是来讨还一点点血债。

  他回到广场上,找了几个村民要了几口大锅,吩咐血仆将两头恶虎的血肉倒进去,现场开煮。

  既然恶虎可以食人肉,那人也能食虎肉!

  有些村民看到徐辇打算煮虎肉给他们吃,兴高采烈的跑回家拿出一点材料放进去。

  徐辇随后让他们去吆喝,只要能拿来调料的,都能吃上第一锅肉。

  广场上又多了几口大锅,甚至放上了被砍断的虎骨,那些失去精气支撑的骨头已经不再坚硬如铁。

  黄昏日下,香气在广场上蔓延,大叔带着安妮忙前忙后的安排着人添柴加火。

  卸下所有恐惧和压迫的村民,身上的红光在不断消退,徐辇揉了揉眼睛,大范围的感知让他的眼睛有些干涩,但总归观察到了想要的结果。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恶意,解开心结后的村民,虽然仍背负着曾经冷眼旁观造成的枷锁,却已不再那么沉重。

  徐辇隐瞒了他的真实身份,仅对外宣称他是三水市城外基地派来的特殊警察部队雇员。

  所有人于是感慨组织没有放弃远山镇,外面还有正规的部队存在着呢,对以后的生活也多了点勇气。

  但当下最要紧的事,莫过于盯着快要炖的滚烂的虎肉,按照徐辇的吩咐,要彻底祛除凶虎身上可能携带的毒素,必须要煮五个钟头以上。

  算算时间,还有两个钟头。

  村民们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更何况是恶虎的肉,每个人恨不得多吃两大碗。

  入夜,升腾的火焰,不再预示着有人将要遇害,反之将赐予村民们可以果腹的力量。

  但徐辇也要保证在凌晨来临之前处理完这些充满营养的虎肉,凌晨之后,气温将断崖似的下降,普通的村民恐无法承受如此低温。

  摆满的长桌,点上的老式油灯,在火光的映照下,中央广场上到处充满着篝火宴会的味道。

  有人耐不住喜悦,从家里拿出来珍藏的酒水,在其他人贡献出各种小吃的桌上,一杯杯倒着。

  肉香混着酒香,虎肉开始被捞出来端上一排排木桌,早已等待着这一刻的村民们,也顾不上矜持,大口的啃起来。

  虎骨熬得浓稠汤汁再加点辣子,就着烙饼,徐辇也不客气,一口虎肉一口虎汤的闷着。

  只有他知道,趁无人时偷偷塞给大叔加点料的汤汁有多么生猛。

  坐在他这一桌的只有大叔安妮和下午帮衬大叔的几个年轻人,所以没人有多少拘谨,只有看向徐辇时的崇拜目光。

  在和大叔的谈话中,徐辇知道了他的名字,张一,充满道家的韵味。

  从桌子底下拿上来一瓶没有包装的酒,大叔肉痛的说道:“这可是我以前自己偷偷藏的,就这一瓶舍不得啊,不过为了感谢小哥,我今天掏出来给大家高兴高兴!”

  安妮啃着一块虎骨,含糊不清的拆台:“大叔你不是说还有十几......”

  看着被捂住嘴巴又着急啃肉的安妮,徐辇差点将嘴里的汤汁喷出来,但手上已经麻利的将酒瓶拆开,先给自己倒了一碗。

  几个年轻人也是嘴馋,不用招呼就一人来了一杯,轮到大叔时,只剩下两口的量,气得他直拍大腿。

  堆在铁锅下的柴火被烧的劈啪作响,桌子上的欢声笑语传出老远,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痛快。

  夜,似乎也不再那么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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