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外面,是不是有狗叫?”一名战士抱着枪食指紧扣扳机,一梭子子弹被急速连续射出。趁着换弹夹的间隙,问向一旁同样打的火热的二憨。
“啥玩意儿?狗叫?大锅!你搁这逗我玩儿呢?咱这地儿?你心里又不是没有一点数,鸟来的都不拉屎的地方,搁平常,谁家狗会闲得那么慌?再说,还在打仗呢!这阵仗就算真的有狗过来,看到的也保证立马掉头就跑。你就不能专心一点,一天天的瞎寻思啥呢?”
“可是,真的有,我都听到了!”
“你听到了个灯儿啊,你听到!哦,忘了,咱这也不是没有狗!那龟哥捡来的火锅也算是一条!”
“汪汪……”
硝烟下,几条黑灰色的身影穿越迷雾。如成人手掌般大小的肉垫踩在炸毁的碎石上吱吱作响。一身身油光水滑的皮毛下是壮实而又匀称的肌肉。径直的迎面冲向T型丧尸群。
“呜……”压底声音的低吠仿佛是一种警告。这些人都是我罩着的,识点相的最好赶紧立马滚蛋。
“吼”T2同样不甘示弱。伸直了脖子就是一通声音嘶哑的咆哮。
“嘿!这不是找死?”刘建一看就乐了!有苗苗在,还敢张嘴,看来还是该给的教训没给到位呀!
这么好的射击角度。刘建他一个不是玩狙的人都觉得机会来了,苗苗难道就看不到?
这种事打死他他也不会信,苗苗这小妮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天真烂漫的模样。但背地里,早已尽悉获得了,勒归那见便宜就占,稍有点机会就下死手的真传。
没有过多的犹豫,熟悉的订书机声在沉寂了许久之后再度响起。迎面和大狗准备在声音上一较高低的那只T型丧尸当场头颅爆裂,红白之色的物事混着血肉四处横飞。当场爆成一团血雾,就连最硬的天灵盖,也直接将其掀飞了一半。或许是这一次两者之间的距离比较近。大口径的狙击枪彻底的在众人面前展现了它独有的魅力。
“卧槽!”二憨有些看傻了,看看人家!要么不出手,一出手那就必定要带走一个。那可是T型丧尸,皮糙肉厚的T型丧尸啊!步枪都不一定打的动得家伙,就这样一枪直接没了?
再联想到。就在前几秒自己还在忙着打死打活。几梭子干下去就跟打水漂一样。不,打水漂,起码还能看到个浪花。他这连浪花都看不到一点。感情苗苗用的那才叫枪是吧?自己这些人用的那只能叫做烧火棍。
哎,要早知道玩狙会这么帅,遥想当初,说什么也要求着勒归,给自己配上一把。失算了呀!
“我顶你个肺,狙击枪这么猛的吗?”
“猛吧,我也这么觉得!但我更觉得玩儿狙击枪的人更猛!”
“谁呀?”
“我妹子!”二憨一脸得意,咱没那么猛,但玩狙击枪的是咱妹子,听到别人夸咱妹子,自己脸上多多少少也有光不是?
“汪汪”不光围观的人们看懵了,就连狗子也是一脸的迷茫。对面的丧尸怎么和我叫着叫着就突然没了呢?难道是我解锁了新技能?也不应该呀?那大快头,光看着就让狗害怕,我都准备好打持久战的,怎么就突然就没了呢?
战场的另一角,背上纯黑,如披了张毛毯在背上的黑狗,平地一跃而起,猛扑到一只T型丧尸的袒露的胸腔上。八九公分的犬牙骤然从呲裂的嘴里暴出。狠狠的一口刺穿那只T型丧尸的肌肤。
再搭以摆首蹬腿,刺啦一下,便从T型丧尸的胸口上扯下一大块滴落着血迹的肉块。
紧接着反首一个仰头,叼在嘴里的肉落入喉口,消失了大半。
“哥,你看,这狗子吃东西和你一样不带嚼,直接吞的!”狗群的加入让局势逐渐好转,战士们的压力也骤然减小了很多,二憨才有得闲功夫四处张望。此刻正指着那条。狼吞虎咽的狗对着他哥刘建说道。
结果自然是直接换来了来自于亲哥的关爱,一记势大力沉的枪托将他砸的七荤八素差点就找不到北了。
“你才像狗,你全家都像狗!”
“对对对,我全家都像狗。哥,要不我给您学个狗叫?”二憨揉着头,没来由的顺口接道。
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想躲早己没有了余地。
“我!……”气头上的刘建再也忍不住这货的嘴欠,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枪托干去。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留手。
二憨只觉得头上一痛,然后眼前一黑,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了狗群的加入,再加上之前已经清扫过一波S型丧尸。余下的几只T型丧尸和狗子们打得难接难分,已经完全不足以为虑。前提的条件肯定得是狗群不会突然集体的临阵脱逃。
再一次看到同类的火锅此刻显得异常兴奋,在战地的残垣上一下从这头穿梭到那头,又一下从那头连蹦带跳的窜到这头,中间几次想加入狗群,共同战斗,但又屡次被狂暴丧尸原地逼回。甚至一度好几次差点直接被T型丧尸拍死。
没办法,它太弱小了,虽然比之勒归第一次遇见它时长高也长壮就不少,但终归也还不过是一只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奶狗而已,要想达到他父辈的那种身格体型,其实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在变异狗群与丧尸博斗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同样的不安分。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无主的步枪,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痴笑,直直的朝一只狗群无暇顾及新感染普通丧尸走去。
这只丧尸腹部还带着一个贯穿的大洞,大半截肠子混合的粘液就这样裸露在体外。
灰白中略显一点黑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紧盯着来人。
那一身总也洗不干净的精神病服下,覆盖的是无法以常理度之的灵魂。
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四目相对之余,神经病的眼中似有莫名的魔力,狂燥的丧尸变得不再暴戾,凶戾的眼神也清澈了许多。就连狰狞的面容想法得以些许的舒展。
“噗嗤”是刺刀捅进肉体的声音。就在谁都没看明白的瞬间,神经病面前的丧尸无力的缓缓倒下。
关于神经病身上的秘密,勒归也曾做过猜测。却又始终弄不清楚头绪,索性就让神经病跟着他,现在弄不明白不代表以后同样也弄不明白。总有一天,他要亲手解开关于丧尸为什么不主动攻击神经病的原因。
原因无他,解开这个秘密的好处实在太多,大到事关以后全人类是否能通过这个途径和丧尸和平共处。小到以后出去搜索物资都能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