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凌菲抬手看了看腕表，已是下午三点。

　　“呃，佳忆，咱们回去吧？”

　　“嗯。”

　　成佳忆说道，站了起来，顺手把凌菲拉起来。

　　“你总算大方一点了，没那么急吼吼地催我回去上班。”

　　“有时候，冥想，思考也是一种上班的方式。”

　　“你这人啊，就是一个苦命的家伙，连休息都要让大脑高速运转。”

　　“嘿嘿，习惯了。”

　　“那你刚才在想些什么呢？”

　　“我在想啊，这些渠道哪些最重要。”

　　“我觉得高尔夫俱乐部最重要啊，最高端，就像你说的，食物链顶端。势能最大。”

　　“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成佳忆拿着一杆芦苇，敲了下凌菲的头，说道。

　　“咦，不是这个么？”凌菲低了下头，但还是没能躲开。

　　“从传播效果来讲，要考虑的是几个不同的因素，一是受众的层次，这块高尔夫肯定没错，二是受众的数量。第三是时间成本。而后者更关乎传播的效率。”成佳忆道。

　　“哦，那最重要的渠道应该是航空公司了。传播的效率最高。”凌菲道。

　　“嗯，你还不算太笨。”成佳忆笑道。“对了，你准备拿多少成本来打广告？”

　　“一个亿。”

　　“具体怎么打？”

　　“拿8000万元的货来铺航空公司，2000万元的货来铺其他渠道。”

　　“叫你不会算账。”成佳忆拿起芦苇，又敲了凌菲一下。

　　“我又错了。”凌菲道。

　　“一个亿的成本应该是两部分组成。成品的货如果是一亿元，那就是一亿元的应收，而如果要按投入一亿的广告费来算的话，就只能算成本账。比如我们的制造成本、仓储、物流及渠道成本，如果这个算一个亿的话。那就得拿2－3亿的货来铺渠道。这块你和财务再商量下。”

　　“哦。”

　　“原则上，两亿，三亿都可以接受。”

　　“是。”

　　成佳忆拿起芦苇，还要敲。

　　“喂，别敲了，再敲真傻了，不会干活了。”凌菲拿手挡了挡。

　　“好吧，放过你。咱们走。”

　　成佳忆往小楼走回来，凌菲在后面跟着。

　　回到小楼，那卓娅早去工厂了，只有苏月在，范杰也来了。

　　“老范，你和凌菲一起规划下，如果以一个忆的成本投入来算，我们能够在成品水这块投放出多少货值的水出去。一会给个计划我。”

　　“好的，成总。”范杰道。

　　“苏月，木子是晚上几点到？”成佳忆问道。

　　“八点左右。”苏月道。

　　“接机都安排好了吧？”

　　“成总，晚上我去接木子姐，你看有什么要嘱咐的么？”

　　“嗯，路上你把手上的工作提前梳理好。”

　　“好的，我到时候，你列个表，和木子姐交接好。”

　　“后面高斌可能也会从西川过来，咱们这边你需要带谁过去帮你，你也提前把人物色好，最好是西川或者江东省的人。”

　　“是。”

　　“另外，安排她住哪？”

　　“我也没想好。”苏月犹豫了下，并没有表态。

　　“让她和我一起住吧，别让她去二楼打扰成总了。”凌菲道。

　　“嗯，也好。反正你俩也熟。”成佳忆道。接着又说，“晚上接机你就让金洪开车过去吧？”

　　“没事，我能行。”

　　“那你慢点开，路上注意安全。”

　　“嗯。”

　　苏月应了声，转身去接咖啡，路过凌菲边上，看了眼凌菲头上、衣服上，全是一片一片的芦花，再看成佳忆衣服上，也有两三片。

　　“呃，菲姐姐，你衣服上粘东西了，我帮你弄弄。”苏月一边说道，一边用手捡去凌菲头上、衣服上的芦花。

　　“小鬼，就你眼尖。”凌菲说道，面红耳赤。

　　成佳忆转过身去，假装在看客厅墙上的地图，而那范杰更是只顾着低头打字，连头都没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