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扭过头，兴奋地跑过来，“李小白？李小白！真的有这么个人！哈哈，你是咱华国人吗？”

　　“卧槽，我tm是怎么滴了，你能正常点吗？”

　　“哈哈，不好意思了，我有点人傻了。小白，我是你的粉丝，超级大的那种。我前段时间关注流浪者队，发现有个东方大帅b踢的贼棒，你知道吗？我当时都以为是科幻电影。华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牛鼻的人。”

　　李小白打断了他，“走吧，进训练场咱仔细聊聊我是多么得牛鼻。”

　　“就是卧槽那种......后来我查了你资料，发现你黑料还挺多，我就建了个群，群里人说怎么也得见见真人，要不都觉得挺梦幻，就集资把我送来了。小白，我是跋山涉水不远万里而来的，你说啥都得给咱群拍个视频留念什么的。”

　　“正好我不想训练，你出钱我带你去逛逛格拉斯哥，还有你在门口一直鞠躬干啥玩意。”

　　“我想着不能丢你和咱华国的脸啊，一早上我对着进来的每一辆车一个劲的鞠躬，怎么样，是不是显得咱们很有礼貌？给你长脸没？对了，别管我，你就好好训练，能带我进来就不错了，我拍照就行，一会就走了。”

　　“艹，我训练有毛好看的，你叫啥啊，好歹也有粉丝了，群号多少，加我一个。”

　　男子突然肃穆地摇摇头，：“害，我只是千千万华国球迷中最普通的一个，叫什么不重要。你只需要记得国内的球迷虽然已经被深埋在废墟之下，但只需要一只手狠狠地插入土中，无数复苏的人们就会拨地而起，我自私地希望你就是那只手，拉着我们看看这世界。”

　　李小白愣了一下，我根本就没这抱负啊，兄弟，“你咋突然转换成英雄导师了……额我只是个苏丙联赛的小咸鱼啊。”

　　男子推了李小白一把，“你赶紧去训练吧，我是个中二病重度患者，不用理我，哈哈。”

　　李小白确实被吓到了，懵逼地走进了训练场，开始习惯性得划水训练。

　　划水一段时间，场边男子忽然大喊一声，“小白，加油，我走了，别送了。群里人你也别惦记，哈哈。”

　　哈哈哥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井里予走过来：“这是你哥吗？这神经病就是带遗传的哈。”

　　李小白没理她，情绪莫名无比烦躁，瞬间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脑海里旋转着这新队友、苏格兰足球、未来的国家队生活以及这没完没了的无聊练习，科尔的长面孔、费尔南多挂在嘴边的身价、井里予的白日梦、还有那些根本不可能兑现的承诺，这些是什么鬼东西，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又想起了以前本菲卡队长对于男人承诺的定义，妈的，队长，这半年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人类真的是贪得无厌啊，他们的述求没有尽头，反而因为你的能力变得更加贪婪。队长，我很敬佩你，可是我累了，我做不到你做到的那些。

　　生而为人是不是就注定得背负他人的寄托，队友的、球迷的、井里予的，这些人为何如此自私，他们的梦想与我何干？还有华国足球，一潭死水静静躺好不合适吗？反正也没人爱看。为什么不能像自己的父亲一样，为了他自己抛弃掉所有。

　　“队长，对不起，我眼前的道路太多了，我还是想选那条最好走的。”

　　“害，我本就是那无情不归客，又何必因那浊酒留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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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小白逃离了训练，陪一个老头钓了一天鱼。

　　等回到俱乐部，井里予已经暴走了：“你答应我会汇报行程，是逗小孩吗？”

　　李小白笑了笑，“我是个什么人，门德斯没告诉你吗？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告诉你不干了。随时会有十几个经纪人连夜跑过来，继续你的工作。”

　　井里予呆住了，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麦考伊斯特看了一眼，缓缓道：“lee，像个男人行吗？你不训练我都不会说什么，本菲卡付你工资，我只会如实填写我的报告，你把这一切当作工作，可以的，干嘛今天搞得这么僵。”

　　李小白看起来毫无诚意：“教练，抱歉，我只是有些累了，还有小井，当个玩笑就过去吧。”

　　说完就走了，麦考伊斯特叹了口气，看着忍住不哭的井里予：“孩子，了解一个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看得出来lee是个痛苦的人，他不是外表那样的随和之人，也不是个会当面伤害他人的唐突之徒。”

　　井里予：“谢谢你，教练，是我想得太理所当然了，不过我会成为最好的经纪人的，为一位天才退让不是丢人的事情，呼～其实也没什么。”

　　麦考伊斯特摸了摸她的头：“害，其实我何尝不是在退让，流浪者现在需要任何的帮助，它不能再受到伤害了。”

　　傍晚的冷风吹在皮肤上清爽自在，有时候互相看重的人们总是在无意中互相伤害，如果大家都屏蔽掉自己的感情，伤害是不是就可以随风散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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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日，李小白放弃了无聊的面具，变回了一个真正的混蛋，紧接着的三场比赛，有气无力，成功撕掉了可爱随和的标签。暴露出的傲慢让球迷和队友们都远离了自己，井里予也是语气冷漠。

　　“斯，这自由的，无拘无束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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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的是，今天的比赛是在苏格兰高地区域进行，比赛结束，李小白被清冷而璀璨的高地风景完全吸引，给井里予发了条信息，混在球迷群里跑了出去。

　　苏格兰高地号称欧洲最优美的地区，这里可以感受到一种凄美的荒凉，李小白心想，风笛声也许就该是在这样的景色中才能孕育出来。

　　不过这里最有趣的还是高地运动会，这项古老的活动拥有悠久的历史，综合了舞蹈、饮酒和美食，高地运动会项目包括赛跑，跳跃，投掷以及掷长木柱运动，投掷链球等特殊项目，并以剑舞和风笛演奏助兴。

　　其中抛杆赛是苏格兰独特的传统项目，据说起源于伐木工人跨越地上的鸿沟前要先把原木扔过去。参赛者抛掷一根被称作caber的巨大木杆。抓住尾端将木杆抛出，让首端着地。比赛最终结果就看谁掷得远，因为参赛者必须身穿苏格兰裙子，李小白没法接受只好作罢。

　　由于饮酒的影响，李小白报名了一个贼傻吊的比赛，掰脚趾比赛，就是参赛者伸出一只脚，和另一个人的脚十指相扣互拼脚力。相当费脚，李小白比完就觉得行走有痛感，也没放在心上，继续游玩其他项目。

　　等回到俱乐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井里予坐在门口，打着哈欠，李小白忽然觉得于心不忍，“小井，我回来了……你怎么在门口等着啊，那天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没过脑子瞎说了几句。”

　　井里予还是冷冰冰的，“没事，你说过的这是天才的特权，我一个小经纪人，怎么会在意。”

　　“额，那啥，我好像受伤了，脚趾头有点疼……”

　　井里予赶紧站起来，扶着李小白找到队医，队医查体了一会，淡定说道：“我以前当过高低运动会的志愿者，见过几十个这样的傻子，他左脚小脚趾骨折，问题不大，休息一个半月吧。”

　　闻讯赶来的麦考伊斯特一直骂着蠢货两字，井里予还是挺够意思，眼神里流露着关心，“受伤也正常，你就好好养着，我煲鸡汤还可以的。”

　　队医悠悠来了一句：“他这个应该是掰脚趾比赛弄断的，先看看脑子吧。”

　　井里予和麦考伊斯特瞬间暴怒，两人同时拍向李小白脑袋：“你这傻b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