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帕莱蒂是最郁闷的。
挑了半天的菜,结果一个都没买到,现在倒好,饿着肚子开始捯饬原来的菜,弄得现在是个得不偿失的结局。
虽然执教乌迪内斯时间不长,但斯帕莱蒂深知这件事情最深层的含义,可是作为一个主教练,大多数的时候只能是沦为一个看客,并不能像英超主教练那样拥有很大的权利,甚至可以操作转会过程,买到自己心仪的球员。
意甲教练当中或许有这样的人物,那都是豪门队列里的,那样的权利至少现在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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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转会只能就彻底交给主席吉诺-波佐了,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看菜做饭,尽量保证自己的口味对的上这位年轻主席的胃口,还得跟上意甲联赛整体的吃饭节奏,起码得抢的着足够粮食,要不然到头来就是活活饿死的结局。
不希望饿死的还有娄烦,当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饿死,现在的娄烦虽说不是那种出名的经纪人,但怎么说起码在自己的祖国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和人脉,只是在国外因为一些事情的缘故,有一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画面既视感,导致每个国家都有代理球员,但也导致每个国家都没有扎根下去,没有彻底形成系统。
而且,娄烦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飘了。
在犹如玩FM足球经理游戏的视角当中无法自拔出来,导致了现实和虚幻一时间无法分离。
地头蛇还是要拜的,还是要给点面子的,尤其是在自己的实力远远没有达到强龙那种级别的情况下。
还是低调点好。
起码暂时不能发生像昨天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然而,娄烦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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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娄烦睡得并不好。
也就是眯了一觉而已,天刚蒙蒙亮就起床。
娄烦不想再待在酒店里,简单的洗个漱穿个运动服准备跑跑步。
米兰的早晨还算舒服,街上的人不算太多,特别安静,娄烦就喜欢这种稍微慢节奏的生活状态。
绕着酒店周围的街道,娄烦跑了几圈,身体微微出汗,回到酒店,洗个澡,吃个早点,服务人员贴心的送来新发行的意大利各大体育报纸。
当娄烦看到罗马体育报纸的时候,眼神戛然而止,刚放缓的心情突然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原本波澜不惊被扔下去了一颗石子,瞬间水花四起,浇透了心情。
“神秘东方经纪人,臭名昭著!”
如此标题,再配上一张自己的照片,娄烦都忘记了报纸上的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的,竟然让这家报纸的记者给找到的,这还不是最不可思议的,更加让娄烦没想到的是,这条新闻里的内容完全就是胡说八道,不知道是那位仁兄的光荣事迹竟然被安排到了自己的身上。
说实话,娄烦看着这种新闻里的内容,都被这种经纪人所干出的事情咬牙切齿,但是这样的事情并不属于自己。
始作俑者是谁呢?
娄烦都不需要动脑筋去想,去猜,当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再看到罗马体育报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个人。
那个自己得罪了的人。
图里奥-廷蒂。
娄烦是真没想到廷蒂会藏着这么一招,以为已经善罢甘休,娄烦也没打算再进行反击,毕竟息事宁人了最好,暂且离开意大利,而托尼,扎卡尔多,格罗索和巴尔扎利也不只是在意甲联赛,其他联赛照样有对他们有兴趣的球队,实在不行还有继续照着时间线,等娄烦的实力强大了,再说。
可是,现在情况陡然变得不一样了。
对方不依不饶,娄烦又不想彻底屈服,他知道廷蒂的想法,想通过多种渠道彻底在意大利搞臭掉娄烦的名声,让娄烦彻底在意大利不能正常的展开业务。
说白了,廷蒂应该是怕了。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脉生怕这个外来人给毁掉。
娄烦感到很庆幸,但暗自为廷蒂感到可惜,何必呢,这么兴师动众,以娄烦的实力本来就没有打算在意大利开展业务,只是既然到了意大利,不在意大利顺带手捎点特产回国都感觉可惜。
如何补救。
与廷蒂见面求和解,就算了,那样就是正中了廷蒂的下怀,长他人微风,灭自己志气的事情,娄烦还真没有打算尝试过。
那还有什么办法?
如何反击?
或者准确一点来说,如何自救?起码得让意甲各支球队知道,他们眼里的埃文斯-娄不是如报纸所说的那样人,起码得辟个谣不是。
思来想去,娄烦眼前看样子应该只有一招了。
找杜鲁克,让他给自己做个专访,起码队报的影响力在世界上是任何一家其他体育报纸无法比拟的,队报旗下的法国足球杂志是评选金球奖的机构,单单这一个,就可以彻底让出现在其他报纸上的负面消息闭嘴。
但是,杜鲁克会同意么,娄烦这么一个小经纪人,只是给杜鲁克提供了两次提前了一个月知道的消息而已。
但是,不试永远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娄烦只有这条路,如果不尝试,那就是牙掉了咽肚子里,有苦自己受着。
娄烦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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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杜鲁克早就想请埃文斯-娄吃个饭了,只不过,现在转会期刚刚开始,爆炸大新闻层出不穷,根本忙不过来,再加上埃文斯-娄的帮忙,自己现在在队报的地位以及在主编的地位蹭蹭蹭的往上涨,弄得其他同事和主编都纳闷杜鲁克是从哪里获得消息源,而且新闻报道之后的确属实,无论是报道中的俱乐部和球员。
杜鲁克想抓住这个机会。
对于埃文斯-娄的来电,杜鲁克是有些吃惊,又充满着期待。
“喂,埃文斯,今天有什么新闻么?”
杜鲁克以为又是什么爆炸大新闻,结果听筒那边传来的只有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低沉嗓音。
“抱歉,文森德,今天我给你打电话并没有任何新闻,但是如果你帮我的忙,我可以帮你打探一些消息。”
杜鲁克感觉到了娄烦有些绝望,“你说。”
“我想请你对我做一篇访问,问什么问题都可以,我只希望能将这篇访问放在队报上。不知道行不行。”
杜鲁克思考着,埃文斯的这个请求应该问题不大,主编其实之前就提到过这样的考虑,只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有这么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