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的另一名队友白信身高一米九一,年方十九岁,司职门将,白信爱疯爱玩,每次队友们在一起聚会时,白信都是最积极又最能闹腾的那一个,白信在玩乐方面天赋颇多,他的拿手绝活是街舞,他还曾经参加过合肥city举办的街舞大赛,并获得过第二名的好成绩,白信的口头禅是‘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因此,在足球的江湖中,庐阳队老大韩林送了他一个绰号-‘白不信’。
韩林的另一名队友李华司职右边后卫,他年方十九岁,身高一米七二,他也是一个风趣幽默的男生,在绿茵江湖中,朋友们送给了他一个绰号-‘芝麻李’。
翰林的最后一名队友王全司职左边后卫,年方二十岁,身高一米七三,他也是一个擅长搞笑的男生。王全的父母经营布品销售业务,说人话就是‘卖布的’,王全对各种布品相当了解,再加上王全一直身披3号球衣,因此,在绿茵江湖中,朋友们送给了他一个绰号-‘布王三’。
2号宿舍这六个男生来自同一家球队,他们情投意合、亲如兄弟,是一群血气方刚的男生,也是一群大有前途的球员。江淮省U20青年队共有23名队员,队内有众多精兵强将,韩林、关通、潘城、王闯、谢天、洪天、王沃、张忠和彭尚等优秀球员,也都在东方足坛打出了自己的名头,对于本届东方青年足球锦标赛,江淮省U20青年队也是有足够的信心去野望一下冠军的。
在江淮省U20集训营的2号宿舍内,庐阳队后腰-绰号‘破头潘’的潘城忽然坐直了身子,小声说道:“TNND,今天又他么失眠了!”
他话音刚落,司职左边后卫的‘布王三’王全蓦地坐起身子,也小声说道:“我也是,我也失眠了!真是热死人了!”
绰号‘小明王’的韩林正躺在床上、盖着床单玩手机,他掀掉被罩,小声说道:“我就没睡着!”
绰号‘芝麻李’的右边后卫李华也接着说道:“我也没睡着。”
门将‘白不信’白信在床上打了个滚,嚷嚷道:“你们几个烦不烦,好好睡觉,别说话了。”
全能中锋‘关先生’关通也严肃地说:“好好睡觉,都别说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潘城却抱怨道:“老大、阿通,你们睡得着吗?”
绰号‘布王三’的王全跟着嘟囔道:“省足协真是太过分了!集训营里连空调都不给开,天这么热,让我们怎么睡觉?”
听到这里,绰号‘关先生’的关通也坐起身子,叹了口气道:“哎!真是‘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啊!想当年,上初中那会儿,我们去庐阳队试训,什么苦我们都吃得了,这才几年,我们刚把青年球员合同变成成年球员合同呢,没空调的苦就吃不了了?不过说实话,这种宿舍我也受不了!”
‘破头潘’潘城听后,哈哈笑道:“我就说嘛,阿通你也不是铁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虐待!”
一心想睡的‘白不信’白信也坐起身子,骂咧咧地说:“要我说,都怪黄權那个老不死的!那老不死的说啥子-‘为了培养青年队员们艰苦朴素的奋斗精神,因此夏天集训时就不给他们装空调了。’这他么说的是人话吗?都他么21世纪了,都他么2040年了,还非要学原始社会?有好条件,为啥不用?黄權那SB真是一个该死不死的老古董!……”
江淮省U20集训营主教练为人严厉无情、不通人性,他对集训营的队员们采取魔鬼式训练方式,他让集训营的队员们都累得喘不过气来,他对队员们吆五喝六、横打竖骂,他完全把队员们视作是自己的奴隶,队员们哪怕是有丝毫的不满,都会招来黄權更加严厉的惩罚。
队员们都对黄權敢怒而不敢言,黄權却坚定信奉‘严师出高徒’这个理念,他的理念也确实收到了一定的奇效,在他不近人情的严格鞭策下,江淮省U20集训营队员们的足球水平,也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极大提高,但是,队员们却没一个人感激黄權,反而都对他恨之入骨。
‘布王三’王全说罢,说话向来耿直的‘破头潘’潘城便跟着说:“就是,黄權那SB实在是太无耻了!他每天都变着法子折腾我们!每天都变着法子虐待我们!我们都被他累得跟狗似的!每天,SB黄權都给我灌输我们必须要做世界第一的理念!我们也没说不去争做世界世界第一,但要做世界第一,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难不成我们在这集训营集训一个半月,我们川省足球就能吊打巴西、吊打德国、吊打西班牙了?”
为失眠而烦恼不已的‘白不信’白信愤恨地说道:“就是就是,黄權这龟孙子真TMD是个神经病!整天在集训营里大喊着‘只争世界第一、不做世界第二’,整天在集训营里大喊着‘哪怕累瘫累死,也要坚持到底’,这龟孙子他自己也确实做到了累死累瘫也要坚持到底,可是别他么连累我们啊!”
‘芝麻李’李华接过话茬:“争做世界第一,这个没啥子错误,我们确实应该争做世界第一,我相信我们江淮省也有争做世界第一的资本。但是,黄權教练在很多方面做得都太过分了,他给我们布置的训练量太大,他给我们布置的电教课更多,人家别省的集训营都是上午上一节电教课,他黄權倒好,上午上两节电教课,有时候晚上还要再加90分钟电教课,搞得我们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刻休息的时间,这不是折磨人嘛!”
韩林接着发表了自己的观点:“黄權那个SB货,不可否认,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呢,他的方式不对,他天天都让我们队员累得跟狗似的,这一点我还能接受,我最接受不了的,是他天天骂队员、打队员,而且骂得死难听,打得真心狠!我们集训营哪个人没挨过他的骂?我们集训营至少三分之二的人都挨过他的打!”
“老大说的是,黄權那龟孙子打人骂人这一条实在是太无耻了!”王全开始倾诉自己惨遭折磨的血泪史:“不说别人,就说我吧,自从进入集训营以来,我被黄權那龟孙子骂过不少于五十次了,我被黄權那龟孙子踢过不少于二十脚,最最让我忍无可忍的是……”说到这里,绰号‘布王三’的王全顿了一顿,无比愤怒地说道:“那龟孙子竟然敢打我的脸!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敢照我脸上打一下,他黄權算个什么狗屁东西!他敢打!他要是再敢打我,我……我……”
韩林赶忙安慰王全说:“好了好了,阿全,先别那么激动,集训营里被黄權那龟孙子扇过脸的,也不止你一个人:合肥队的谢天、谯城队的王沃、安庆队的洪天、还有咱庐阳队的阿信(白信),不都被那王八蛋扇过脸嘛!……”
‘破头潘’潘城跟着说道:“今天下午室内训练,黄權先扇了洪天一巴掌,然后在训练场上又扇了谢天一巴掌,然后又把徽州队的刘永给骂哭了,这家伙每天不骂哭几个、打哭几个,他就不舒服,我真怀疑他是得了精神病。”
“不用怀疑,那龟孙子就是精神病!”潘城又开始骂道:“那龟孙子的精神病就是祖传的!”
关通愤恨地说道:“既然黄權那龟孙子如此无耻,为啥子省足协还把他给派到集训营来当主教练,我们去省足协告他个龟孙子去!”
“告他有个屁用!”消息灵通的王全说道:“阿通,你是不知道,黄權那龟孙子,是省足协竹席封楗那老王八的小跟班,你别看黄權平时装得跟个人似的-从来都是铁面无私、正直不阿的样子,在封楗那老王八面前,黄權那龟孙子可会拍马屁了。正因为他会拍封楗那老王八的马屁,老王八才让他来集训营给我们当主教练。”
潘城又愤恨地说道:“真是一群祸害!真是一丘之貉!”
韩林也叹道:“哎,咱们江淮省还是太落后了,跟江南省、东越省、南粤省没法比,还是江浙粤三省的体制更公平、更合理,江浙粤三省足协的工作人员坚持原则、办事认真,跟英德两国足协都有一比了,而我们江淮省足协呢,我看都他么不如中原省足协!”
这时,王全爬下床铺,准备去卫生间方便,但他刚爬到地面,他又笑嘻嘻地向室友们问道:“大家知道,黄權那龟孙子为什么如此无耻吗?”
室友们纷纷说道:“不知道,阿全,你来说说。”
“据说啊,”王全嬉皮笑脸地说道:“黄權那龟孙子的老婆被一个拾破烂的给拐跑了,黄權带了一个特大号的绿帽子,他有气儿没地方撒,于是就只能在把气撒到我们集训营里了。”
王全说罢,和室友们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潘城边笑边说:“黄權那老不死的,这辈子就活该没女人。”
2号宿舍的男生们欢乐无限,但正所谓是乐极生悲,正在他们乐不可支之时,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震人心魄、破人耳膜的巨响,2号宿舍的房门突然被撞开了,一股巨大的气流极速冲入2号宿舍房内,那股气流是如此巨大,以至于王全的脸都被扭曲变形了,而胆小的白信更是蹭地一下从床铺跳下地面,口中大喊道:“不好啦!……地震啦!……快跑啊!……地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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