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棉成没有留在更衣室里与队友一起庆祝,也没有随主教练参加赛后的新闻发布会,而是直接被送入了医院。
在场上之时,由于将全部精力集中于赛场,肩伤的疼痛反而不觉得有什么,而一旦静下来,肩部伤势的严重性便立马显现了出来,以致于疼痛难忍而不得不进医院进行检查和治疗。
经过一晚的折腾,棉成的伤势被确认为肩部韧带拉伤,而带伤上阵的后果使得伤情更加严重,保守估计需要休养三周,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三轮比赛,棉成只能作壁上观。
而反观被棉成弄伤,同样伤及肩部韧带的拉莫斯来说,由于治疗得及时,只需要一周的恢复调整,便可重新披挂上阵。
这对比利亚雷亚尔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毕竟,在亲自击败了皇家马德里之后,棉成的身价瞬间暴涨,从ESPN给出的身价参考来看,棉成已经可以跻身于世界顶级球星的行列。而且,从ESPN的文章来看,对于棉成身价的评估并不是胡乱吹嘘,而是依据于各项实打实的富有说服力的比赛数据。棉成持续高光的表现也让一批看衰棉成,认为其是昙花一现的人彻底闭上了嘴巴,整个足坛尽是一片褒扬之声。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此次棉成的韧带拉伤,在保守的估计下只需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可痊愈,一方面说明了棉成的伤并不是特别的严重,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棉成惊人的恢复能力。在马德里接受了治疗之后,棉成便返回了比利亚雷亚尔,跟随着球队进行着康复性的训练。
“棉,晚上去酒吧玩玩?”伊沃拉主动邀请了棉成。在客场战胜皇家马德里之后,比利亚雷亚尔全队上下都显得格外地兴奋。下一轮比赛,比利亚雷亚尔对阵的是升班马萨拉戈萨队,即使没有棉成的加入,比利亚雷亚尔全队上下也是对胜利充满了信心,况且,距离下一轮比赛还有整整一周时间,正好找点乐子放松放松。
“这个。。。不太好吧。”棉成用着生涩的西班牙语回答道。尽管棉成的外语能力不行,但在陈高洋夜以继日的“陪练”下,再加上为了在西班牙立足而用心地学习,棉成的西班牙语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已经可以跟队友进行简单的沟通了。
“来吧,自从你来到球队之后,也没见你跟大家一起集体活动过,正好今天人齐,这也是大家的意思。”
确实,棉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宅男,至少在这之前是这个样子的。长得还算可以的他架不住一个“穷”字,再加上学生时代跟异性交往时的那种畏畏缩缩,使得棉成并没有异性缘,成天只知道宅在宿舍喝着肥宅水打游戏。而到了西班牙之后,习惯了独处的棉成除了训练之外,便是在酒店里刷文章看评论,并没有融入到队友的生活习惯当中。
不过,在听到伊沃拉的邀请之后,棉成却有些心动。虽然棉成对于到酒吧喝酒并不感兴趣,但能跟队友一起玩乐,顺便增进队友间的感情,更好地融入到球队当中,这确实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况且,作为球队老大,如果与球队的文化格格不入,那岂不是说不过去。
“那好吧,那晚上酒吧见。”棉成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邀请。
这是一家高端的酒吧,说是酒吧,也是夜总会。说其高端,规格和装潢都堪称一流,舞池音响等硬件设备也颇为高端,自然消费水平也不低。一杯普普通通的调制酒要花费几十上百欧元,折合人民币几百上千元,这可是小白玩家棉成所难以接受的。虽然这点开销在棉成的年薪面前算不得什么,但被“穷人思维”支配的棉成还是表示玩不起。不过,棉成幸好有肩伤作为挡箭牌,才能不去喝那种贵得离谱且一点都不好喝的洋酒,转而喝看似经济实惠实际上性价比也是最低的啤酒。
耳边的音响轰鸣着,队友们跟着节奏律动着身躯,尽情地狂欢。舞池里的性感舞者摇摆着诱人的身段,和队友们以及其他男性纠缠在一起。棉成虽然有时跟着舞池的节奏来回律动,但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的他却也觉得相当无聊。当然,也有跟棉成一样似乎不甚喜欢跳舞的队友,不过,他们却跟身边的女性友人相谈甚欢。如果说这些女性友人是队员们的女朋友,那么队友们左拥右抱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不是女朋友,那么这边亲一下那边摸一把又是怎么回事,而且,队友们身边都坐着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西方女郎,而棉成身边一个女的都没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音响继续轰鸣,闪光灯四处发射,几乎闪瞎了棉成的钛合金眼,在喝了几杯啤酒之后,棉成便觉得尿意袭来,便起身前往卫生间,刚好,也趁机暂离这个嘈杂的地方。
“不要!”就在棉成解开裤子准备舒服一番之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女性的尖叫声,竟然穿破了酒吧里嘈杂声音的干扰直达棉成的耳朵,直把棉成吓得把尿都憋了回去。棉成定了定神,再细细听时,只听得一声声低沉的挣扎声,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巴之后发出的声音。
“难道是?”棉成细细地回想了一下,虽然自己喝了几杯啤酒,但还不至于出现幻听,而且刚刚的女性声音,似乎是用中文说的,是个中国人!突然间,一阵愤慨之情油然而生,中国女生远赴他乡却被本地狗杂碎欺负的画面出现在了棉成的脑海里,棉成决定见义勇为一把。
棉成循着那时高时低的挣扎声而去,走不了几步,就在厕所旁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看到了这一幕:一个年轻的东方面孔的女生被一个男人压在墙上,头发已经凌乱,身上衣服的领口也已经被撕开,一边已经被撕得露出了香肩以及整个雪白的“北半球”。女生拼命地挣扎着,然而,嘴巴却被男人硕大的手封的严严实实的,脸涨得通红,双手只能不住地将男人往后退,以延缓男人吻上自己锁骨的时间。
而那个男人,并非西方的洋垃圾,而却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老杂种。
“住手!”棉成不禁吼了一声,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老杂种吃了一惊,不禁转过头来看着棉成,手上使的劲也小了,而那名女生则迅速挣脱了老杂种的控制,跑到了棉成的身后躲了起来。
棉成细细看那个老杂种时,只见其约莫四十岁的年级,不算浓密的头发里已然夹杂了几根白发,满脸通红,挂着猥琐而惊讶的五官,似乎是已经处于醉酒状态。
“你是谁,敢来妨碍老子。”老杂种指着棉成大声说道。
“你他妈还是个中国人啊!”棉成并不感到惊讶,毕竟这名女生是中国人,所以老杂种时中国人的概率也比较大。当然,如果女生是日本人,那么棉成在推测是,老杂种就大概率是日本人了。“你他妈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妇女,这事我必须得管。”还未遇到过这种事的棉成,情急之下把电视剧里的台词都搬了出来。
“好好好,你有种。”老杂种有点气急败坏,自料自己打不过年轻的棉成,便放出狠话说:“你有本事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人来收拾你。”
“卧槽,这套路这么老,赶紧去吧大傻逼。”听了老杂种的挑衅之后,棉成也有点生气,骂骂咧咧地说道。
待老杂种走后,棉成回过头来安慰那个女生,这个时候,棉成才把女生的样貌仔细端详了一遍。只见那名女生一只手不住地梳理着凌乱的头发,发根已经被渗出的汗水所打湿,如同刚淋过雨或洗完澡一般;而一只手却紧握着胸前的领口,极力将已被撕破的衣服拉紧以便遮住不该露出的地方。
女生低着头,眼睛上的睫毛似乎在刚刚的挣扎中移了位,而脸上挂着泪痕,显得并不是很协调,但还是掩盖不了脸庞上那秀丽的轮廓。
看着浑身发抖的女生,棉成知道其刚刚所受惊吓着实不轻,想要如同长辈般抚摸晚辈的头发,却又害怕引起误解,只能拍了拍女生的肩膀,轻柔地对她说“没事了”。
“谢谢你。”女生甜美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她缓缓地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位“救命恩人”。
就在两人目光相聚的瞬间,棉成身体仿佛被雷电集中了一般。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昏暗灯光造成的朦胧美,棉成只觉得眼前的女生似乎已达到美艳不可方物的程度,特别是那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更是让棉成想一把将其搂入怀中的冲动。
“就是他!”就在棉成即将陷入“梦境”之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把棉成从“YY”里拉了回来——老杂种带着帮手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