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大家华霆许飞扬安抚了南天夜两句的功夫,一辆印着卡帝斯俱乐部logo的大块头保姆车亮着大灯从雨幕中驶来,华霆站在公交亭外招手示意,保姆车直接开到了公交亭下,格雷格和两名俱乐部工作人员从车上跑了下来,他们先讲还没醒转的南天萌用担架抬上车,刚把人抬上去,几声警笛声就传来,不得不说南安普敦出警速度很快,华霆十分钟前才报的警,这会就赶到了,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背后是卡帝斯俱乐部的原因,南安普敦作为一个南部海港城市并不算多发达,而卡帝斯背后的嘉邦跨国公司总部正位于南安普敦,可以说是南安普敦第一大金主,卡帝斯的球员在辖区出事,他们肯定是雷厉风行的来帮忙。
几个白人混混很快被警察打包带走,警察简单的向许飞扬华霆以及南天夜询问了一下情况,并没有要他们回警署做笔录,因为他们一来是卡帝斯俱乐部的人,二来都是中国国籍,麻烦太多,所以警署尽量一切从简。
等到了卡帝斯俱乐部基地的医务室,医生告诉大家南天萌也只是当时被那些混混打中头部导致的昏厥,有点轻微脑震荡,问题不算太严重,这让大家都放心了些,作为姐姐的南天夜则是十分自责,华霆安慰她这些是没法预料的,欧洲的治安都是这样,以后注意就好了。
等到一切料理好,已经是四点多了,南天萌被送回寝室休息了,本来华霆想让南天夜去封子凯和他妹妹的那栋小别墅休息一下,可是南天夜说自己得回酒店,于是她叫了人开车来接自己。
华霆送她到俱乐部门口,两人站在屋檐下,看着滂沱大雨,都没有说话。
其实他们本来也不算很熟,最早在车站见面,两人对彼此留下的都不算很好的印象,不过之后在感召南天萌的事件上,南天夜还是帮到了华霆不少,这让华霆对她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我听你说你们姐弟两经常遇刺,为什么这次就这么大意?”华霆率先打破沉默,但语气并不很好,带着一些质问的意思,南天萌毕竟是他带来英国的,除开最基本的责任,南天萌也是最信任他华霆的,华霆也是最照顾这个小师弟的,这次出了这样的事,仔细想想,身为姐姐,而且是南氏这一代领军人物的南天夜确实责任不小。
南天夜眉头微皱,对华霆的语气很不舒服,刚刚还安慰她给她大衣,这会就开始质问起来了,不过南天夜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华霆想了想,还是把语气放软,说道:“抱歉,我也是关心天萌,没有责问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这次你的提防心这么轻。”
见华霆换了一种语气,南天夜也没再继续沉默,她轻轻叹口气,说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参加一场商务活动,父亲并不愿意我来看天萌,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我尽量支开了保镖。”
“为什么?他不是支持天萌踢球么?”华霆很奇怪的问道。
“并不是支持。”南天夜转过头来,用漂亮的眼睛看着华霆,她轻轻捋了捋金色的波浪长发,继续说道:“他并不支持,是有个来头不小的人让他还人情,他才愿意让天萌跟你踢球。”
华霆一怔,随即又想通了,能让南氏家族掌舵人还人情,还是为了帮自己的,除开余弦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谢谢你”南天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等华霆出声,南天夜就继续说道:“天萌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放心,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天萌是我的师弟,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你在一起都要久,这是我的责任,也是义务。”华霆很是伟光正地说道。
南天夜点了点头,她转头看向雨幕,虽然南安普敦经常下雨,但是这么大的雨并不多见,南天夜清丽的眸子看着雨幕,不知在想些什么,竟然一动不动。
华霆刚想开口继续找点华霆,一道汽笛声想起,来接南天夜的车到了,这是一辆黑色地,充满野性地吉普车,副驾驶上下来一个高大的黑衣壮汉,他撑着伞小跑着过来接南天夜。
南天夜回头看了看华霆,轻轻开口道:“天萌,就拜托你了。”然后她抬起脚步,走到了吉普车的后车厢,车按了下喇叭示意后,便离开了。
华霆目送吉普车离开,此时他困意全无,回去补觉也是睡不着了,华霆索性去客厅开着电视,一边看着当地的凌晨节目,一边看,想靠此进行催眠。
吉普车飞快地在雨中奔驰,算上南天夜,车上有四个人,分别是开车的保镖,副驾驶的保镖,以及坐在后座和南天夜并肩的保镖,南天夜半躺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雨景,因为是斜着头,所以雪白的脖颈露出一大片,但身边的保镖显然不敢看这幅美景。
“查到了吗?”南天夜淡淡开口道。
“小姐,倒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对方信息封锁的太过严密,家族内部也没有任何的记载……”保镖回答道,但语气越发不肯定,透露着一些迟疑。
“怎么会?南家这么大的情报网查不到一个人的身份?”南天夜转身看向保镖,美眸中带着疑惑。
“抱歉,小姐,我会继续努力。”
“算了,别找了。”南天夜释怀道“也许家族故意不让我们查。”
保镖没敢再言声,南天夜也不再说话,车内除了隐约的引擎声,寂静的可怕。
“究竟是谁?和祖父给我定的亲事,对方到底是谁。”南天夜喃喃道。
这是南家一门巨大的秘辛,也是南天夜注定无法成为南家掌事人都根本原因,南天夜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祖父曾在二十多年前,自己刚出生的时候,就为自己定下了一门亲事!
父亲甚至都不知道是谁,但祖父却一直告诉父亲,这门亲事绝不可能推,虽然他没再和对方联系,但是仍然不会动摇!
想到已经病入膏肓的老人,对自己说这番话时那顶天立地的气势,南天夜不寒而栗。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