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曾柯林
对于济港市天泰体育中心的场子最近我已经感觉到了有些无聊,连着去了一个星期,也都是些高中生但水平真的不敢恭维,不过球技不在线心气还是很高的,每天打完都约着我第二天继续,第二天也总会有实力强一些的新面孔出现,可是结果都。。。
“喂,明天继续吗?”那个瘦高的男孩问我。
后来知道他跟我是同龄都在上初三,他的水平还是挺不赖的,185的个子比我高了有半个头,这几天若不是他跟我一个队可能还真打不过那几个高中生。
“也许吧,谁知道呢。”我笑着对他伸出了拳头。
“行吧,总之我会等着你。”他也笑着跟我对了对拳头,“我叫秦川,你叫什么呀?”
“叫我小林呗,大川,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俩大笑着分了别,心里暖乎乎的,也许是打赢了那帮高中生热血澎湃,也许是一连好几天高强度运动身心疲惫,亦或许是新认识了朋友兴奋又激动。
可我内心对天泰的场子却有些许失望,对于话不多朋友也不多的我来说,从12岁第一次摸篮球开始几乎在球场上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上了初中,在学校更是没人愿意跟我打球,这也没办法啊,跟我一个队的我是从来不传球,因为不需要啊,一个人就能搞定为什么要别人帮呢?不跟我一个队的,那。。。那就更惨了,被摁在地上摩擦那是家常便饭。于是学校的篮球场呈现出这样的景致,6个球场,12个篮筐,11个都是爆满,唯独一个篮筐下空荡荡的,除了一些不是来打篮球的人鲜有“光顾”外,只留我一人一球,。
也就是这个原因,我从初一就开始混迹学校附近的野球场,野球场真的是鱼龙混杂,小到六七岁的娃娃,大到六七十岁的大爷,可以说我的球技猛增完全就是在野球场上锻炼出来的。
好了,也该认真介绍一下了,我叫曾柯林,我爸姓曾,我妈姓柯,我奶奶姓林,于是我就叫曾柯林,我爷爷是个歪果仁,我外婆也是个老外,爷爷给我看过他爸爸的照片,居然是个黑人,我爸一身狐臭,全身长毛,我妈金发碧眼,前凸后翘,都是典型的混血。可我除了身上的肌肉有型、紧致一些,完全就是长了一张标准的东方人的面孔,隔代遗传了我的奶奶和外公,还好二老的颜值都还不低,话说我奶奶年轻时还是“上崇市四美”之一,那可是登过报的。
小时候的我可爱到爆炸,大大的眼睛贼溜溜的黑眼珠子,睫毛长又翘能放下3根火柴棒,皮肤白又嫩跟雪似的,头发还有些卷卷的,穿上个小裙子的话活脱脱一外国小姑娘,我那爱作的老母亲还就喜欢给我打扮成小女孩儿的样子。不过说真的,看着那时的照片我自己都想抱抱这个小娃娃好好揉捏一番,确实可爱。
后来上小学没多久我那邋遢老爸突然不那么忙了(估计也是看不下去我妈那样“作践”我),基本上每天都会陪我玩儿,那时玩儿的东西啊现在想想我自己都怕,真的是怎么野怎么玩儿,估计也就是一年时间吧,我这老爹带着我几乎把法律界定内的坏事儿、恶作剧全给干了。
那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一直在跑,跟着我爸跑,后面总有个三五个人抄着家伙追我们,开始的时候我爸还拉着我的手一起跑,跑着跑着他人儿就没了,最后变成了那些刚开始追我们的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一起帮我找我爸。
慢慢的就这样疯着野着,男孩子调皮的本性就出来了,皮肤晒得越来越黑,头发剪得越来越短,小时候肉嘟嘟的脸也变尖了。
之后的故事啊就得从我小学6年级的时候说起了,也就是我12岁那年,从小体质就好的我突然生了一场怪病,两个多月上吐下泻,低烧不断,前前后后在医院住了3个多星期就是好不了,急得家里人团团转。
爷爷奶奶也从上崇赶了过来,家里人多口杂,都极有主见,据说当年我爸妈婚事就差点被他俩给搅黄了,一碰着面他俩总是怼不完的梗,喷不完的牢骚。但那时我的情况是真的让人担忧,医院也几乎没有办法了,吃什么都吐,每天只能靠打点滴来维持身体所需,三天两头还发一次高烧,人都是迷糊的。
后来外公在济港郊外的一座山上找了个道人,这道人跟外公当年是拜把子的战友,瞒着我爸跟我奶,悄悄地把我带到山上找那道人把脉,这本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居然把我给医好了。
妈妈说当时的情况可蹊跷了,本来我外婆也是要跟着上山的,但半路要走一段山路不慎崴了脚,外公急着带我寻医就让妈妈照看着外婆,一个人带着我上山。见了那道人,端详了我很久,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接着给我把脉、推拿,然后把我外公拉到了一边说了好久的话。
说来也怪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我一直模糊,唯有上了那座山进了那道观的事儿一直清清楚楚,那道人跟电视里的绝不一样,秃头大褂,简直是个和尚,手上还一直摆弄着念珠样的东西。
过了有大半天吧,总之很久的时间天色已暗,那道人拿了一粒皱巴巴的黑色的药丸样的东西放在我手上,也不说话,头一昂,意思让我吃了,我看了眼外公,见他对我点点头,就放心地吃了下去,吃下去之后才隐约发现外公轻皱的眉头和抬起又放下的手。
服下那药丸没多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正午,当时的感觉只有一个——饿!!!外公说,我醒来之后几乎吃光了那道观3天的口粮,从那以后这病就神奇的好了,我的食量也增长了许多。
关于这件事后来我问了外公和妈妈许多次,外公也只是跟我说那个道人本来就是军医,又懂得老祖宗的推拿诊脉,医治了许多疑难杂症,说我那次是中了极少见的风寒,今后要多运动增强体质就没事了。话虽这么说,但是那段记忆在我心里一直像个疙瘩一样,时常想起来总会觉得蹊跷与不安。。。
病好了之后爸爸觉得我虽然摆脱了小时候女孩子娇滴滴的模样,但也不能一直这么瞎玩儿下去,对于一个12岁,顽皮、躁动、精力无处发泄的小男孩儿来说,找到一项合适的体育运动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就这样,曾经打过全国高校篮球联赛的爸爸第一次带我来到了篮球场,第一次摸到篮球的我也很快爱上了这个游戏,整个6年级每天放课我都会抱着篮球来到济港工业大学的篮球场。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虽然让我多上了一年的小学,但也让我练好了篮球基础,为了初中以后的难逢敌手打下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