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还叙旧
宁婳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肚子。
挺不想跟爷爷撒谎的。
可她又不得不撒谎。
心虚的硬着头皮说:“嗯,我会的。”
傅老爷子听见她这话,也算放下心,“阿迟一开始对这场婚姻确实不太满意,他没有为难你什么吧?”
宁婳摇了摇头,“他没有为难我,而且现在对我也越来越好了,爷爷,你不用担心。”
傅老爷子笑着点头,“好好好。”
他也不想担心他们俩的感情状况,这不是没办法呢吗?
不担心也得担心。
毕竟他们之间感情确实太让人操心了。
傅肆迟那孩子,对谁都冷冰冰的,当初让他娶宁婳,他都是怒不可遏的状态。
不过看现在,他们感情好像好了些,没之前那么僵硬和死板了。
果然,感情还是需要培养才行。
时间久了,他们自然都会慢慢接受对方。
傅肆迟将父母和傅京屿送到机场后,又回到了傅家老宅接宁婳回家。
宁婳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傅老爷子乏了,就上楼休息去了,现在客厅就她一个人。
傅肆迟一进来就看见宁婳一个人坐在客厅吃东西的模样。
可爱,还让人有保护欲。
傅肆迟轻嗤了声,双眼浮现出了微微的宠溺。
可是想到了今天傅京屿跟她单独谈话的一幕,他脸色又不由地沉了下去。
这个女人,走到哪儿都要勾搭男人。
真是可气又可恨。
傅肆迟迈开步子,走到了她面前。
宁婳啃水果的动作顿时僵住,抬眸跟傅肆迟对视了一秒。
傅肆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晌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走了。”
宁婳眨了眨眼,哦了一声,“好。”
她立马乖乖地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
傅肆迟很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牵着她往外走。
宁婳心想,爷爷也不在啊,没必要装出这副很恩爱的样子吧。
宁婳小心翼翼抬眸看了眼傅肆迟。
他精致分明的轮廓线,充满魅力,五官立体完美,像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明明已经快接近三十岁,可看上去还像个二十岁左右的人,一点也不显老。
宁婳看着看着,就有点看入了神。
直到走到傅肆迟车前,她才反应过来。
宁婳先是愣了愣,随后就被傅肆迟推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宁婳多多少少有些忐忑,紧张的不行。
傅肆迟睨了她眼,嗓音清冷淡漠地出声说道:“你跟傅京屿单独聊了什么?”
宁婳耸耸肩,“没聊什么。”
“不可能。”傅肆迟很果断的说道:“他能鼓足勇气,说要跟你单独聊聊,那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他对你表白了?”
傅肆迟猜测道。
宁婳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表白?”
“我们就是很简单的叙旧而已。”
傅肆迟啧了声,“很熟啊,还叙旧。”
“他在学校里喜欢的那个女人,果然就是你。”
这一次,傅肆迟猜都不需要去猜了,已经能够百分之百确定,毕竟以他的智商,绝对不可能出错。
宁婳愣了半晌,“不是我吧……”
傅肆迟:“你不用为自己辩解。”
宁婳:“我没有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如果他真的在意我,肯定会告诉你们啊……可是他从来没有跟你们提起过我,可见是完全不在乎我,所以你们才不知道。”
傅肆迟黑眸黯了黯,“还能这么解释吗?”
宁婳敛眸,“不然呢?”
傅肆迟啧了一声,“或许他真是因为在乎你,所以从来没有在家里提起过这件事。”
“啊?”
因为在乎她,所以连提都不提一下她?
这种说法,似乎有点不现实吧?
宁婳奇怪的盯着傅肆迟,眼神呆滞中,又透着一抹迷茫。
傅肆迟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开车。
宁婳不死心的开口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傅肆迟薄唇轻掀,“因为傅家不会允许傅京屿随便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尤其傅京屿为了她,连治疗都不愿意。”
“若是他告诉了我们那个女孩子是谁,我们去调查清楚后,一定会把她赶出帝城,或许他正是因为不想牵连这个女孩子,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们她是谁,他把她保护的很好。”
宁婳闻言,指尖轻颤,“可是,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傅肆迟不想替自己弟弟说话,更不想告诉宁婳原因,但……
他看见宁婳那双迷茫的双眼,还是控制不住的替她解答了。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如果告诉你的话,你们之间也没有结果,所以他选择不说。”
宁婳闻言,愣了片刻,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宁婳动了动唇,深呼吸了口气,觉得有些难过。
如果傅京屿告诉她的话,他们或许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看宁婳的表情,让傅肆迟不是滋味,他从不是圣人,也不可能会替情敌讲话和辩解,他之所以会替傅京屿辩解,那都是因为,傅京屿是他的弟弟。
仅此而已。
傅肆迟:“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宁婳没有急着否认。
而她在犹豫的这段时间里,傅肆迟也算是彻底的了解了。
的确,宁婳喜欢傅京屿,就算现在不喜欢了,以前也肯定喜欢过。
真难得,像她这样无情的女人,还会喜欢一个人。
宁婳沉默了半天后,才抿了下唇,认真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我只知道……他挺好的。”
“我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男人这么好。”
傅京屿带给她的感觉,是温柔的,是纯粹的,而她喜欢他的纯粹和干净。
傅肆迟呵了一声,不语。
傅京屿在宁婳心里,恐怕是天使一般的人,而自己,却是恶魔。
她讨厌他,却喜欢傅京屿。
傅肆迟心里挺不痛快的,但还是忍住了这份不痛快,想着,毕竟宁婳和傅京屿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自己没有必要死抓着这件事不放。
傅肆迟压下不舒服,对宁婳开口道:“你现在对他的感觉是什么?”
宁婳:“能有什么感觉?我都跟你结婚了,跟他永远也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