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出校门之际,欧阳猛的一下急刹车,虽然欧阳开的并不快,但是突然骤停还是差点让我飞出去。
“找死啊!”马贺探出头去骂道。
只见一个比奔驰车头高不出多少的,身着迷你短裙的少女,一只脚蹋着车头。
“喂,真不打算带上我了啊!昨天玩我啊!”是你玩我好吧,我心里暗想但却是一阵窃喜,她爬上了车,将一叠纸盖在车窗上,所有信息已经填好,在签名出赫然写着张凌悦几个大字。毋庸置疑,是她,她笑着露牙灿烂的笑着,那颗小虎牙突在其他牙齿间。
欧阳拜了摆手示意让她先进车,这个人不会走寻常路的吗,我这么想,她先爬上车顶,顺着我这边的窗户爬进来的,我缓缓托住了她,那么轻柔却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大蠢猪,你怎么来了。”我问她。
“滚滚滚,我不想来的啊,我家冒冒让我来的,是吧冒冒。”说完瞪我一眼。
“喵。”她打开身后的背包,里面钻出了一只猫,一个20多岁的女生,出门竟只带了一只猫。
“喵,我得给我家冒冒寻找一生的伴侣啊。”一直差不多到了发情期的小母猫,凌悦也学着冒冒叫。
“你猫不能在我车里拉屎吧!”欧阳怕猫,他后来说是小时候被猫咬过,而且对猫毛过敏。
“你真的王者500点吗?”王凯问道,王凯是个铁分奴,虽然脾气很好,一旦游戏里的队友骂起来了,他会十分耐心的劝架,然后结束举报。
“513点了,他害我掉了好多分。”凌悦指着我。
“什么叫怪我啊,我是受害者。”我狡辩道。
“你在我边上影响了我风水,,害我排到垃圾队友,还对我东拉西扯,动手动脚。”
众人一起回头看我,一脸看垃圾的眼神。
“喂!你们什么意思啊!是你……啊!”手指被凌悦掰住,凌悦斜着眼睛冷笑,如果我要多说一些这只手就断了。是真的张凌月,那一刻我不在迷茫。
自打凌悦上车后,我才有了所谓职业态度的东西,想要和她并肩作战,否则我不知道如何熬过枯燥的训练,也不会去那么拼命。
欧阳把车停在A市大桥,路边有个卖早点的小摊,我们一人点了份豆腐脑油条。大清早的A市大桥人也很多,城管还没开始上班,车辆也不是很多,桥上成了市场,好小贩都在叫卖。
“呀呀呀,欧阳公子竟能屈尊和我们在这地方吃早点,真是喜闻乐见啊。”凌悦问道。
“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东西,其实平凡的生活也挺好的,我的梦想就是开个小店,我一边打LOL一边卖点小玩物。”欧阳的眼神很真诚。
“好说啊,来来来就这在做的各位,你直接散尽家财分了吧,我们也替人解忧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马贺有点想入非非。
“是啊,可以的话,我也得为家族啊,不说了,吃完上路了。”
众人吃完重新回到了车上,向着千里之外的上海,除了欧阳和凌悦基本都一宿没睡,上了车很快就睡去了。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下午3点了,自己是被两坨东西压醒的,我想左边是王凯右边是凌悦,这么算起来还有些小赚,处于凌悦的身体条件这种事是不可能的,眼完全睁开的刹那我后悔了,左边是王凯没错,右边,肤白貌美、身姿婀娜,娇艳的嘴唇不禁想让人亲上去,我去,欧阳这货妖娆的伏在我的肩膀。左右开弓,俨然一副后宫景象,虽然欧阳十分有钱,样貌还有几分英俊,但是要我选的话我还是选王凯的,王凯人很好,很会照顾人,真男人般直爽的外貌……我啪的一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选你妹选,老子是直男,不是弯的。
“喂,你原来有受虐倾向啊,我说你为啥纠缠我。”开车的是凌悦,想不到她还会开车。
“睡蒙了,扇自己清醒一下。”我解释道,说完扒拉开了欧阳。
“奇怪的癖好……”
“快到了吗?”我问到,车上人都睡着呢,只有我和她。
“还得300公里,累死了,你来开啊。”凌悦柔了柔肩。
“好啊!”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自信,虽然我有驾驶证,但是除了在驾校以外从来没开过车,更别说是高速。
“喂,最后一次撤回的机会啊。”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一言九鼎。”我一边后悔着一边说着嘴硬的话,好想扇自己一巴掌。
“下车!”她把车停在了应急车道,我得从前面两个座位的空袭钻了过去,她很轻松的从车窗钻了进来,十分轻盈。我系上安全带,调了调后视镜和座椅,我直接坐上时快被挤死了,这姑娘得多瘦啊。
回想起考驾照时教练嘱咐过我们上车要先踩一踩三个踏板,脚稍微敢受了下离合油门刹车,踩一踩,嗯?
“嗯?卧槽这车没刹车!”这车少了一个踏板!
“噗嗤。”后面传来了一阵拖拉机般的爆笑声,那几个货真能睡,这竟然没被吵醒。
“你是负责搞笑的吗?自动档车有个屁刹车啊,啊,不是有个屁离合啊。”她笑的喘不上气了。
大致也算明白了,毕竟基本上没啥差异,晃晃悠悠的就起步了,我都能感觉到我那宛如智障一样的起步,高速的最低速度是六十,而考试最高也就只需要四十迈就可以了,有点慌张,毕竟处理不好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所以动作也就十分僵硬,每做一个动作都要引来一阵拖拉机般的笑声。
“好笑吗,再笑我一脚油门下午,带着奔驰和六具尸体一起归西。”
“哈哈哈,乌龟开小车,开的慢屁话多。”她还是止不住笑。“不笑了,我可不能让我家冒冒这么年轻就死掉。”但是她还在笑,喂!笑够了没啊。
渐渐的我速度也提了上去,但也就是个七十八十,一路上仿佛被好多车翻了白眼,估计以为我是哪里偷的车,事后欧阳知道凌悦把大家的生死交给我不由得想掐死我。
下午6点,终于到了上海,之前我就注意到一点,这车是沪牌的,也就说欧阳应该是上海人,接下来的路也就换上欧阳去开了。轻车熟路,欧阳把我们领到一家大厅有三层楼高的宾馆,一下车就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接我们,欧阳把行李随手交给了他们,我也不知道是几星的反正呆的我头晕目眩,我这种人有福气也不会享用,吃了晚餐填饱了肚子。
当时在电梯里我问他:“不回家吗?”
“不回,回家太累了。”我想回家怎么还能累,以前上网吧时,就算回去的再晚,锅里也会有爷爷奶奶热的饭菜,有时爷爷奶奶也会等到我回去才睡,我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所需材料已经放在房间里,我们填好后就有人帮我们去办理。
来到上海,即使是我们这种网瘾少年也知道要游一圈黄浦江。众人做徒步来到江边,俗话说有江就有景,上海高楼上的霓虹灯色彩各异的闪烁着却不显得与江畔有所突兀,高楼上的广告牌偶尔还有有LPL的广告—让世界聚焦与你。我们坐了游江的客轮,乘过电梯登上了东方明珠电视塔,在塔顶俯视上海的夜景。凌悦如往常一样一直咋咋呼呼的,而欧阳一直闷闷不乐。
“你这么讨厌这座城市吗?”我问道。
他拉着我,指向了另一端的一座建筑物被人们称为“开瓶器”的建筑,也就是环球金融中心,我知道的,目前是超越了东方明珠新的上海第一高度的建筑,不过等到边上上海中心大厦平地而起,也就得排在老二了。
“在上海,无论干什么都有人会和你比,你比的过他吗?别人也会要求你继续比下去,就像这座东方明珠,他比得过吗?他在也涨不了一厘米的高度了。”欧阳顿了顿,“这个城市,就向钢铁森林一般,每个人都是一颗零件,可是少了谁都继续转动,每个人都像机器一般,计较一文一毫的利润,即使是亲人,当你能为他们带来利益时,才能把你当成“亲人”......”
“我们赶紧下去吧,我要不行了。”说话的是王凯,他腿有点抖,他恐高。
回到宾馆,安安稳稳的睡一觉,明天还要早起,欧阳说,我们的主场不在上海,在杭州。
一大早我们去了LPL联盟总部,一路上所有人都很好奇我们有位女选手,这将是LPL第一位女选手,对他们来说,在越来越商业化的职业联盟,这将是一个吸金点。我有时会看向凌悦,她显得并不在意,但是我不认为她现在就能忽略掉那些异样的眼神。
我们材料很快被审批完,我们一人领了个选手证,那是我们LPL生涯的证明,我的编号是213,我们能领到这个证就说明我们很幸运,比我厉害很多的选手一生都在LDL或青训摸爬滚打。联盟的人说,春季赛明年1月15日正式开始,之前需要准备好拍定妆照发给他们宣传部就行了。
时间还早我们顺便去了趟城隍庙,欧阳今天的心情比昨天好,似乎受了这里环境的影响,完全没有昨夜黄浦江那样繁华,更有人情味一些,每个繁华城市的被面都有类似这样的地方,虽然也已经被商业化,但在高楼的深处埋藏着意思令人回忆的味道。
欧阳请了我们吃了好多东西,王凯第一次吃几十块一个的包子下巴差点掉到地上,马贺把肚子塞到一滴水也塞不下才肯离去。
下午我们离开了上海,去往了杭州,我记得进入高速前,马贺转头望向上海这座城,拳头对着城市握住,“上海,我还会回来的。”我不知道他能来干什么,他的老家是辽宁的,和这里八竿子打不着。
“喂喂,阳哥,明天咱去哪玩啊?”马贺问。
“哪也不去,训练。”
“呵,你不去训练完我自己去。”马贺说完欧阳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欧阳开车下了沪杭高速,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地方,一片荒郊野岭的地方竟然有停车场,我怀疑我们已经不在杭州了都。
“欧阳你坑我呢吧?这是杭州?西湖呢?西溪呢?这鸟都不拉屎,你想贩卖人体器官!行啊你小子!”马贺说完撸起袖子。
“别急嘛,来跟我来。”说完沿着条小路往里走,一会有个自行车棚,我们一人骑一辆自行车,一路往里骑,骑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一座别墅,这种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搞别墅有钱没处花了吧。
“今天是12月5号,距离春季赛还有1个月多,这期间我们一直住在这训练。”
我们走进别墅大门,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来迎接我们。
“少爷好!”俩大汉齐声说到。女仆呢?女仆呢?女仆呢?不是说别墅里开门的都是身着女仆装的女仆吗,这两个VAN里VAN气的大汉什么情况。
那两个大汉没有站到欧阳的身后而是站在了马贺的后面。
“你们啥意思?”
“少爷说了,这里需要提防的就你一个,我们只要盯住你就不会出事。”
马贺听了这话想要抓住欧阳,立刻被两个大汉放在地上拿肉体锁住,马贺完全动弹不得。
“错了错了,大哥,再也不敢了。”马贺拼命挣扎,其实我很想这俩大汉和凌悦PK一下谁会更厉害。
“介绍一下,这是以前ABCD的分析师也是我们以后的分析师张志鹏,这两位是ABCD青训的李庆和孔林,暂时负责我们训练,还有两位是ABCD的助教和教练,张泽斌和王甫,在新教练来之前暂时是你们的教练。”其实还有一干闲杂人等估计是别墅的维护人员,欧阳没有介绍,房子虽然大,因为这一干闲杂人等导致我们四个男生得挤进了一个房间里睡了一个多月,虽然那个房间也很大,但我实在受不了马贺的呼噜声,之前隔着两个人还有板子来隔音听的不是很清楚,现在我完全不知道那俩货怎么睡着的,第二天实在适应不了就搬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去睡。
“不要把我当老板,请你们像训练你们的青训队员一样训练我们。”我们的水平能不能正常进入青训都悬,ABCD的成绩虽然很差,但是他们的青训是业界有名的,很多强队的新人都是在这挖走的,ABCD倒卖的时候,青训的队员都卖了,只剩下这几个教练青训,不是他们没卖我们资料,他们根本就完全没准备对LPL队伍的研究......果然,我看那两个教练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
一楼是训练室,电脑什么的都已经布置好。二楼是除了那些工作人员的房间内外还有健身娱乐的器材,三楼是卧室,张凌悦独住一间,第一天天过后我死皮赖脸的往凌悦的房间挤,结果嘴被堵住被吊在了院子里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因为不需要赞助,欧阳给我们准备了许多鼠标键盘鼠标垫让我们一个一个的试一遍,让我们选出用着最适合自己的。我摸遍了以后才明白之前的鼠标有多烂,简直像握个碗打游戏一样,为了回家方便当时我用的是笔记本自带的键盘,差距也是蛮大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桌子那么大的鼠标垫,直到我看到有的选手拉鼠标能拉出桌子,有的选手DPI喜欢设置的很慢,这样操作可以更加精细,鼠标垫确实也有差距,但是试了试没有明显的差距或者是我感觉不出来。
我按我手感拿了一套外设,马贺的理论是最贵的用着就最舒心,心情好操作就好。
李庆和孔林确实很会教人,无论是操作对线细节还是意识,这些人里最要教的便是我,操作对线什么的都好说,最难的便是意识,意识不是光靠时间能堆出来的,更多的是个人理解,我曾以为支援便是意识,那两个人向我们灌输了一种全新的东西——怎样在适当的时间掌握适当的兵线,以前我也层朦胧的不经意的感受到过,他们将这些以实体话来教给我,不断的通过黑板PPT教给我。他们说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了,我理解的十分那你慢,甚至完全没有理解,我不适合别人教我,要是别人教了我就能记住的话我也至于考个三本。
虽然记不住,但是日子过的还算悠闲,每天8.00起床,洗漱,8.45吃早饭,打排位,12.00午饭,1.00午休,2.00打排位,6.00晚饭,然后就可以休息了,10.00准时收手机,打游戏嘛,怎么可能会累,排位的等待时间还能看看电视剧啥的,直到那个人来,那个人是恶魔中的恶魔。
12月21号,他来了。
“我一点,完全也不想带你们,简直是浪费时间,我只是一直没人要才来的你们这。”这是张文龙的第一句话,他来这的第三天把那两个废物教练开除了,他的话是:“老子是教练凭什么过的比老子还安逸。”然后,每天晚上的7.00后又加了两个小时的排位时间,除了下路不让我们双排,还加了许多人身限制,比如排位时间也没收手机,排位期间禁止用电脑干任何事。其他的,他要么在打毒奶粉要么鼓捣手机,孔林和李庆自然成了助教。
我问:“龙哥,那排位那么长时间干嘛?”
“没事干?好,那你就从LOL第一个英雄开始想,一个一个想,怎么对线,怎么处理,懂?”我肯定不会那时候的龙哥的啦,发呆嘛,高三我一年时间发呆就已经步入大成境了。
排位也就成了我们的日常,除了我日常打大师晋级赛外其他人早已是大师王者了。龙哥一直叫我李钻一,他说一个钻一中单的队伍不会有出路,我也不信一个这样教练的队伍会有出路。
当时龙哥大姨夫常驻,他自己很快活却不让别人安乐,排位间隙说些话要么被冷嘲热讽,要么之间喊闭嘴,干脆就有龙哥在的情况都不说话,当时氛围真的很压抑,马贺抱怨了不止一次两次,但都被那两个大汉压了回去,后来欧阳深刻向我们反省了在龙哥大姨夫期间把他找来这件事,并且还给了我们补偿——欧阳名下的产业终身免费使用,呵呵,只是一张空头支票,因为他名下的产业只有这只欧阳电竞,可恨的奸商。
最开心的事便是排位等待的那段时间,我一直逗冒冒玩,有时候还能和打排位认真的凌悦能撤上几句皮。除了那天有人专程来拍定妆照之外,就再也没见过其他人。
“拍定妆照啰!”孔林吆喝我们,他总是说时间过的很快,刚感觉拍完定妆照就又要拍,但每次拍的人却都变了,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在一个队伍多待几个赛季,哪怕是队伍里宣传再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他们还要短。
12月24日,圣诞节前一天,楼下来了一批很专业的人,好多前所未见的摄影器械,感觉是要来拍好莱坞电影的,那天是我们近来最开心的日子,也算小放了半天假。
凌悦带上口罩,和拍摄工作人员混在一起,给每个人都画了一张大花脸,我一直注意着她的身影,知道身后的就是她,也许很多人都知道,但都任由她乱涂乱画。大家看着相互的脸,一直狂笑,像一群疯子,也许是实在太压抑的缘故,欧阳多次向龙哥反映这个问题却无济于事,龙哥任教练最大的毛病就是他真的不会利用时间,不懂得调节队员之间的关系,在他的眼里,所有人都是追逐冠军的机器。
“诶,这有人不是咱们队的诶!咱们脸都是花的就一个脸是净的。”我明知事后会挨揍却故意挑事。
“谁啊?”凌悦在装无辜。
“明知故问么,上,给我摁住他。”我几个一起摁住了凌悦,我亲自动写一个大蠢猪。
“李元杰,你给我等着!”我知道皮肉之苦已经难免了,那就放肆一把尽情的画吧。
待到真正的工作人员摆好设备给我化妆已经是接近中午的事了,虽说是定妆照但没想象中那么夸张,并不是亚洲邪术之首的化妆术用那些化妆品把人抹成另一个人,只是修一个看的过去的发型,修补修补脸,别吓到观众就好,有的俱乐部还通过定妆照吸一波粉。我剪去了我那一头三个月没有理那乱糟糟鸡窝似的头发,欧阳请来的发型师化妆师是经常上时尚杂志的,手艺肯定是顶尖的,梳理好后对着镜子看上去还有些人模狗样。
欧阳说,我们最大的卖点便是凌悦,除了她我们一无是处。这一点我们都心知肚明,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绝对有另一番含义。很快有人把队服送了过来,质地优良,款式新颖,松紧合身,内敛不失优雅,大气不失个性,欧阳电竞几个字与服装样式完美融入,肯定是找人精心设计过的,反正市面上若是能买到又得是一番好价钱。除了凌悦的衣服都很正常,她的是裙子,有点像日漫水手服那样的款式,虽然和我们很搭,但是裙子短的有点不像话,还有两只颜色不一欧阳电竞图样的过膝丝袜,我想真正令凌悦生气的是欧阳给她准备了两只厚厚的胸垫,有些事情知道就好,做出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喂,你是要把我卖了啊!”凌悦一把把队服扔到欧阳脸上。
“怎么能叫卖呢,只是积极参加俱乐部组织的商业活动而已,合同有写的。”欧阳的商人嘴脸一表无疑,“我可不希望连个为我们加油助威的都没有,只有委屈你牺牲下你的色相了,现在LPL官方都开始为你造势了,咱们自己也得搞点事对不对。”
“你说,如果队长是个女装变态的话会吸引很多的粉丝吧!”商人遇到女土匪是没有抵抗余地的,必经一物降一物嘛,欧阳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被抓住把柄,女土匪一路擒拿手将欧阳擒拿在地,欧阳身体素质比我还差一些,从来不锻炼的那种,没有丝毫挣脱的余地,如果他要是被凌悦摔上一下,估计得在医院趟一辈子了。
“小的们,给这位客官整上!”感情是个开黑店的女土匪。
我们心领神会,将欧阳准备给凌悦的那套衣服给欧阳安排上。我曾经在车上就体会到欧阳的妖娆,穿上女装并且补了妆之后竟有三流片女星的气质,该死的下半身竟然……
咔嚓XN,凌悦拍了许多照片,我们也不能浪费机会顺手拍了几张。
“欧阳小姐,你希望明天营销号头条新闻是《震惊,欧阳家公子放弃万亿家产打职业只为女装下海》还是《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欧阳家公子找替身打职业替身竟为女儿身》呢?我个人更倾向第二个呢!”以前A大学生会也负责A大新闻,我说怎么经常出现一些莫名其妙夺眼球却不合逻辑的新闻原来是这女土匪在作祟。
“第……第二个把。”欧阳声音已经失去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
“哇,你还真的要选啊,选了第二个被扒出来就要一直女装上台了啊,女装第一定律诚不欺我啊!”不管选一选二欧阳都要中招,欧阳是彻底栽了。
“你想怎么样~姑奶奶您放过我吧。”欧阳苦苦哀求,眼神却想杀了我,我这是给他招来了个祖宗。
“欧阳小姐姐,今后的日子我们还需要多多关照呢。”凌悦眯着眼挑欧阳的下巴,像两朵不同种类的百合花,人道是咪咪眼最可怕,看样子人畜无害,切开心绝对是黑的。
之后的日子里凌悦将那些照片运用的淋漓尽致,比如:“欧阳姐姐,欧阳姐姐,我的手机快坏掉了,可是人家没有小钱钱,万一那天手机坏掉了去修手机的话那些照片被手机店的人看到了怎么办呀,我听说新的果X防盗很好的!”能用可以萌化人内心最为娇嫩的语气说出最宰人的话唯独她一人,欧阳被迫给我们都换了手机,也算是女土匪劫富济贫了。
定妆照拍完还有采访,欧阳让我们背台词,可是台词实在是太羞耻了,什么“为梦想不留余力,奉献人生。”之类的,当时我们以为那是最羞耻的话,但是却做着话里的事,我想。
拍完定妆照下午还要去训练,讲道理根本不像我想象中的训练,大致了解了其他队伍的训练模式,要么就是专门的队内讲套路、讲细节,做做专项训练什么的,要么就是约其他队伍打训练赛,排位也是有的,但不可能成天成天的打排位。
“龙哥,明天圣诞节,放个假吧,快一个月没休息了。”呆着实在无聊,看看能不能找个理由放个假什么的,我表情贱兮兮的问。
“你个中国人过个屁洋节,训练。”好么,还是排位,圣诞节那天他自己出去浪了,留下我们一窝子,我记得欧阳之前很兴奋,听到那句话后仿佛跌入深渊,这两个人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能让欧阳这么听话,不过即使不在我们也不敢随便浪,龙哥走了却留了仨眼,那三个助教被龙哥管得服服帖帖的。
“龙哥龙哥,明天元旦,咱们是不是?嘿嘿。”中国节,法定假日,这回总得放个一天半载的吧。
“恩,是的,欧儿,让人多整几个菜,在整几瓶好酒,其他照常。”
“龙哥你看咱们天天打排位,咱们也得讲究个劳逸结合啊。”我哭哭哀求。
“你上王者了吗?”龙哥反问,这些人他最看不起我,这也是我最大的把柄,锵锵的坐回去了。
“龙哥龙哥我在王者好多天了!”马贺,这货被两个大汉摁的服服帖帖的,好多天没听过这么爽朗的声音了。
“也是,该去打了韩服吧,国服这个段差别不大了,你们国服王者的都去韩服吧,孔教你那有号够吧?”马贺的拳头刚要出手就被身后的两个大汉按了回去,一脸死相的孔教找了几个韩服账号给他们,其实两位助教和数据师是最惨的,名为助教,实际就是数据师兼打杂,龙哥让他们两个月内看完去年LPL、LCK的所有比赛,并且按龙哥要求的那样做出数据。
摸不清是几点钟,反正黑乎乎的连个响都没有,我还在沙发上睡的甘甜,先是啪的一下子什么东西呼到我脸上了,然后身子上被一个七八十斤的东西砸中,卧槽,怎么了?地震了?我刚想惊叫,嘴里被一道猛力捏开,塞进去一团毛巾似的东西,然后一道手电光照在我的脸上。
“我说话你点头。”凌悦的声音,我点点头。
“你记得出去,去停车场的路不?”我点点头。
“你知道欧阳的车钥匙放在哪里不?”我点点头。
“你去给我拿过来。”我摇摇头,凌悦食指弯曲,用里在我脑子上面钻,像个电钻一样。
“呜呜,呜呜呜,嗯嗯!”我疯狂的点头,眼神示意把我嘴里的东西拿掉。凌悦拿了团毛巾,把我嘴里的东西取出来……我的臭袜子,我说怎么有股腥臭,赶忙去洗手间漱了漱嘴。
“姑奶奶几点了,你要干嘛啊。”
“才两点好吧,你去把欧阳车钥匙偷过来。”
“你要跑?我去,咋们签了合同的,偷跑估计算违约,欧阳那小子没准啥时候就宰一刀。”一个脑瓜瓢扇过来。
“蠢,谁说要跑,咱就去市里玩一圈,到了市里咱俩各奔东西,后天下午5点在集合。”
“这不好吧,而且龙哥也得砍死我。”
“有啥不好的,合同上写着呢,法定节假日没有比赛可以休息,咱们只是享受正常的法定假日而已,他要是强留咱们啊算剥削劳工,在过去是要被批斗的!”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身上还有点钱,虽然人生地不熟但也够转一转的。
“那我就去了。”
“嗯。”
“真去了啊。”
“一路顺风。”女土匪双手抱拳。
“我要是......”话还没说完就给我了我一脚。
我悄悄上三楼溜进那三货那屋,门一拧就开,没漏半点声音。地上有一团,两张床上各躺了一只。之前我在这屋住过,欧阳平时把钥匙放包里,包放在柜子里,只要走到柜子把钥匙拿走就好了。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房间铺满了地毯,走路发不出半点声响,很顺利的来到柜子前,轻轻推开柜子们,拉开拉锁,得手,得手?车钥匙不在!不好有诈!我本能想赶紧溜,一回头三张大脸在我身后,吓得我差点尿出来,我来不及惊叫就被生擒,接着嘴里又被塞进去一团臭袜子,我去,应该是马贺攒了几天没洗的臭袜子吧差点窒息过去。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是谁让你来的?”声音来自王凯,压的很低怕被别人听到一样。我想都没想就把女土匪供了出去,脸拼命的往凌悦房间方向甩。
“老实交代,你们有什么阴谋!”这让我怎么表达?欧阳指着鼻子审问我,脑子一热,用力挣脱王凯马贺的束缚的向欧阳亲了过去,隔着臭袜子亲在欧阳的嘴上,一截已经进到欧阳的嘴里。
“呕!”欧阳连滚带爬的冲到洗手间,刚到洗手间就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估计把晚饭全吐出来。
我被捆在凳子上,马贺还时不时对我脚用上瘙痒大刑。
“凌悦说要去市里,让我来偷钥匙。”
“她让你做你就跟着做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奸夫淫妇?要是真的是那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个词。
“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钥匙还藏了起来?哦,我明白了,你们要逃!龙~呜呜呜!”袜子又被伺候上了。
“你听着,我们现在是一个锅里的了,你要是不老实,咱都得被煮。我问什么你点头,听明白了吗?”汗,又是这老套路我点点头。
“你愿意弃暗从明加入我们阵营吗。”我点点头。
“你愿意为组织牺牲去把大门的钥匙偷过来吗?”我突然想起来,出入院子是有个大铁门的,大铁门和院子墙上面全是防贼的铁蒺藜,没有钥匙根本出不去,但是凌悦可以!因为她……很平又很瘦,在栏杆之间,使劲钻肯定钻的过去,她是连车都不想让我上的女土匪啊。
但是我还是要摇摇头,我去,那是龙哥啊,身高185体重185的龙哥啊!外加上龙哥的小脾气,我要是被抓住,那受的罪可就不是这几个货能比拟的了。
“看来是还没伺候到位,不如把你交给张凌悦吧,再来段录音,那滋味,滋滋。”王炸啊,我只得点了点头,事后想想他们根本不可能录音,他们没有录音的时间。
我还是照做了,蹑手蹑脚的踏入龙哥的房间,龙哥习惯晚上喝点小酒,所以睡的很熟,这次算是成功的吧,拿走了钥匙,成功撤到楼下,凌悦上来先对我一顿毒打,那几个货还是把我叛变她的事情说了出去。
解放了,我第一印象是,估计他们也不例外,登上自行车,蹬了半个多小时,一路高歌猛进,终于到了停车场,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大奔的四个轮子全空,只有几块砖头支撑着不让车落地,车窗上还留了张条:大半夜健身辛苦了,明天早上还有繁重的训练任务需要大家去完成,希望大家能再接再厉,共攀电子竞技和体育竞技的双重高峰。欧阳,哥哥最近缺点钱花,卖你几个轮破子不在意吧。PS:记得把钥匙放回去,明天早上我还要出去泡妞。
感情瞎折腾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