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侠看眼地上的人,好在地上的人他有印象.
温婻前男友,这边上还有一个现任老婆,理由成了,王安忆吃醋了!
温婻看着长孙侠熟悉的动作,当务之急是:“他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人怎么不动了。
“温婻!如果成自豪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长孙侠突然看向说话的人!
目光阴冷,眼里透着杀机!
丽红突然像被厄住脖子的猫!
长孙侠重新看向地上的人:“能撑到手术。
保安、医护人员快速赶到!
长孙侠已经没事人一般,带着温婻退出人群。
丽红哭天喊地!却哭不出所以然来!
此刻,温婻紧张的握住王安忆的手,安慰他:“没事的……”心里却隐隐害怕,刚刚如果不是担心王安忆背负上案底,她……那一刻也许就是十恶不赦的人!
长孙侠突然不想说话了,刚刚还能清除的叙述是王安忆无故出手,这么一会又觉得他是受害者了,就算是秉承谁弱小就同情谁的规则,现在奄奄一息的成自豪更值得被可怜吧?
她只能记起丽红和成自豪在一起后,她对上自己时的笑容,真的是灿烂无比刺眼无比,却说着对不起、求成全的话。
也许她已经忘了……也可能对她来说,只是因为当时太幸福,所以才会有感而笑,对自己来说却成了深刻的不能释怀。
就像此刻,她哭的那么伤心,痛的那么真诚,自己却无动于衷、无关痛痒,甚至生不出一丝悲怜。
王安忆挨着温婻,拉拉她的衣袖,她没有看自己。
丽红哭的声音沙哑、痛不欲生!
此刻她心里复杂到极致,她想指责温婻!她想上前跟她撕扯!是这个女人带着那个人男人伤害了自豪!
可偏偏下手的人就在她身边!明明没有看她,却给她一种虎视眈眈的的盯着她的错觉!总觉得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他也会不由分说的给自己一脚!
成自豪的惨状还在眼前!压抑的胁迫感让她精神紧张!伤心欲绝!
丽红不知道该找谁诉说心底的委屈和压抑!成自豪在里面生死未卜,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丽红哭着,她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明明她只是去找温婻理论,怎么现在成了这样!
自己当初应该听自己父亲的话,处理问题三思而后行。
温婻缓缓的摩擦着王安忆的手,不说话,这时候她说什么都没用,能做的就是做为施害者等成自豪出来,只是她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不通知一下成自豪的母亲吗?她们还没走吧?”
丽红猛然想起公婆,这边得事情乱成这样了,自己可是收拾不干净,急忙给她们打电话。
长孙侠惊讶,还有公婆?!这么长时间没有想起来?
迎面便看到张昭来了,真是奇怪,谁通知的张昭来了。
温婻站定,让王安忆也站好:“叫大表哥。”
张昭闻言瞬间按捺下总经理气势,急忙上前:“不用,不用,都是一家人不用。”
长孙侠心里笑得开心,冷脸的看着,觉得张昭可真行,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包不成这里还有他安插得内信。
“里面没事了吧。”张昭不自觉的看眼靠在温婻身上的王安忆,三天之内送两个人进来,王安忆辛苦了,抑郁症真是人生得遮羞布。
不过王安忆和温婻在一起了吗?
张昭很想研究一下王安忆气散没散,但又不敢盯着王安忆看,可他又忍不住好奇,心里像又一万只蚂蚁跑过,到底有没有!?
“不,不,是——”温婻顿时觉得这话不对!是不是应该对丽红说,里面躺着的是她老公?
张昭见状,急忙解释:“是我们不对,与王安忆说起过你前男友的事,也没说什么好话,他可能猛然看到对方,加上你们又在一起有些吃醋,反应激烈了一些。”
张昭说着又引导道:“当时……是不是成自豪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了?”
长孙侠闻言无趣的看墙上的名医介绍。
温婻想想,没有吧,想起来了,但又不太确定:“成自豪有向我们这边走来。”
“那就对了!”张昭一锤定音:“小王安忆肯定以为他想对你做什么,反应有些激烈,你也知道王安忆平时有锻炼身体,他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但你放心,他绝对不会轻易打人,我们平时有一点一点的教导,可男人面对自己的女人——温女士想必也知道。”
温婻表情有些僵硬,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两人闲着没事对王安忆提自己前男友做什么;一方面又对‘反应过激’这个词持保留态度,那是过激吗?差点出事!
可不管怎么说,都是王安忆动的手,人只要出了事就是他的错——“成自豪没事吧?”
长孙侠开口:“我打听过,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后期恢复是漫长的过程。
温婻松口气,人没事,能谈的东西就多了,赔偿,赔偿多少?当时成自豪伤成那样,不可能轻易揭过,弄不好对方还会状告王安忆。
温婻不想闹到那一步,她想过了,既然人没有生命危险,可以恢复,那医药费就对半出!
她不是没有衡量过,她现在工作、那套装修都是长孙侠在里面搅合得,于情于理都不该再麻烦对方!
她本也不会把自己与王安忆分开来算,王安忆闯了祸,她出那一半,如果成自豪接受,她心里念他一份好,包括那段感情,这次之后都可以一笔勾销!
他如果不接受!
那她就一分钱不出,大不了就拉锯战,当时就她们几个在场,又是他们闹上门来,她就咬死说他们先挑衅!林林总总闹下来就是大半年,怕什么!
成妈就在儿科住院部照顾小孙子,听说儿子住院了生死未卜,急慌慌的带着老伴赶了过来:“自豪!自豪啊——”
成爸也满脸紧张,腿脚发软:“人呢……”
成自豪是他最出息的孩子,也是他亏欠最多的孩子,怎么能不着急:“自豪——”
成老大也有些急,甚至没有顾忌丽红,急忙找医生,有人打了他大哥!还有没有王法了!
温婻示意王安忆站好,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可也不主动开口,现在成自豪这样,如果知道是她这边动的手,谁知道对方不会冲动行事。
丽红哭的眼睛红肿,不管前两天两人是不是还打的不可开交,扑到成妈身上哭:“妈——”
成妈比她还着急,推开碍事的儿媳妇,神情慌张,她儿子怎么样了!她孩子怎么样子啊!
长孙侠看眼张昭,张昭神色冷淡,微微点头,人死不掉大不了打官司,该赔钱赔钱。
成老大看到了温婻,有些惊愕,温婻姐怎么在这里?身边的人是谁?想上去问,可见另两个人动了,下意识的停在原地,另两个人看起来很掉的样子。
长孙侠扶住老人家的胳膊:“您好,请问是成自豪的家属吗?”
成妈看向他,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我儿子怎么样了?我儿子有没有生命危险?!我儿子——”
长孙侠让老人家先冷静:“恭喜您!您儿子目前十分稳定,手术进程非常顺利,一切如常的话五个小时后就能出手术室了。”
张昭无语,恭喜什么!不过活着确实值得恭喜!
成妈激动的松口气。
大家也松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成妈虚脱的坐在长椅上。
丽红心里有了计较,知道这边几个人都不是善碴,就是自己老爸来了也得和稀泥,局势不是谁都能轻松解的开的。
成妈回过神,才想起问出了什么事,她看向儿媳。
丽红立刻哭倒在墙边,悲痛不已。
长孙侠见成妈对上了温婻,急忙握住老人家的手,开口:“是这样,您儿媳妇带人去公司堵温婻,您儿子追着您儿媳妇也去了,不知道温婻您认识吗?”
她怎么会不认识,堵温婻?什么意思?她现在脑子混混沌沌的,都是大劫过后的眩晕。
“认识就好,您说说这是什么事,也不知道您儿子和儿媳妇在想什么,要是我绝对离温总有多远走多远,如果日子过好了接济一下,过不好,只能把亏欠压在心里,可您儿子和儿媳妇真奇怪,上门去找我们温总,他们是觉得自己占理还是觉得人家好欺负。”
丽红听懂了又没有懂:“你胡说……你胡说……”
长孙侠声音平静:“我怎么胡说了,保安还在楼下没有走,整栋大楼里还有很多证人还有监控,要不要都叫来问问,是不是你带着人去找温婻!”
她是去了,可是怎么能是带,她……“我没有堵……我之是去问一些情况……”
“也就是说你也承认是你带着人去找温婻女士问情况,导致你丈夫也跟着去了?”
丽红觉得脑子很乱,下面也准没好话,可她是去了,但没有想过让自豪手上:“自豪出事和这件事是两回事……”
承认就好,长孙侠再次看向成妈:“不知道成自豪怎么知道,就找了过去,可能争执过程中三个人发生了什么,你也猜到了新仇旧恨的很难说,当时又——”
“什么都没有……就是他”丽红刚想伸手指温婻身边的男人又急忙缩回手,想到当时的画面,声音不禁弱了几分:“就……就是他突然踢向自豪……自豪就成了这样……”
长孙侠点头,没有否认,甚至客气的向成妈介绍:“这位是温婻女士的男朋友王安忆先生,当时就是他出的手,现男友、前男友当时搅和在一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双方起了争执,结果闹出这种事。”
丽红难以置信对方颠倒黑白的能力:“根本不是那样,什么都没有……”
长孙侠虚心的看向丽红:“那是怎样?你给阿姨讲讲?”
成妈不等丽红讲,吃惊的看向温婻,还用讲吗,他们这种关系凑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儿子儿媳和温婻,温婻男朋友?不用想都能乱成一锅粥,还往一起凑!
成妈有些接受无能的看向丽红!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日子怎么成了这样!在家里不省心也就罢了,你还去外面闹事,害的夕阳跟着你遭罪!丽红!我家欠了你什么!你说我成家欠了你什么!我们还还不行吗!”
丽红疯狂的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不是她做的,当时……对当时……“是温婻的男朋友,是她男朋友……”
成妈一时之间觉得荒谬又可笑,老天不让她好过啊!不让她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