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豪的到来让办公室久违的看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刚才门口的是温总的前男友吧,这人挺展扬的一副身躯。”
“嗯,长的不错,工作也很好,就是为了巴结老丈人,退了温总”
“长的比王安忆差远了,小王傻了归傻,那张脸还是要女人命的。”
“那能一样吗,自我安慰罢了,这人可是二级调研员下去的,科级干部了。”
王安忆除了脸有什么,前男友就不一样了,高帅,温婻嫁过去就等于享福。
“我前几天还见他半夜去敲温主任的门了,是不是后悔了?”
“什么时候?温主任开了吗?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又在一起了!?什么后悔,当然是更年轻更新鲜的招人喜欢,我觉得就是娶了捧在手心的,又想起捧自己的了,想两人兼得?”
“你快说温总开门了吗?快说啊?”
问话的人摇摇头:“没有,去忙。“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起初以为是消防车,等到车子开到楼下才知道是救护车。
几个护士忙碌的抬着人,地上一大摊血。
原来是车间生产部的人从六楼掉下去了,救护车的鸣叫声响彻整个午休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等了会市里安全部的,消防科的全都来了,要求排查隐患不得瞒报,把老张忙的焦头烂额,真巴不得张昭早日接手,老板娘连十日内的北欧机票都定好了。
安排妥当老张要求温婻仓管部替代办公室的排查所有安全隐患,温婻毕竟跟了七年,心里还是放心的。
信息办的领导已经带着所有监控,积极配合、低三下四的跟着警察走了。
温婻现在心还砰砰跳着,她就在这掉下楼的旁边一楼装货,现在想想还头皮发麻。
那声巨响就在耳边一样,王安忆吓得又缩回到作为里,拉也不出来。
温婻不想和任何人解释太多,第一时间将王安忆拎到库房的座位上苦口婆心的教育:“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往窗边走知道吗?”
王安忆眨着的眼睛,抱着水瓶:“嗯。”
“更不能靠栅栏、玻璃。”
“嗯。”
“不能动库房的危险物品,尤其具有腐蚀性的还有非常重的大型钢铁器具明白吗?”
“嗯。”
“就算他们让你拿、让你搬,你也不要拿,喊我和张金波明白吗?喊钱启华也不好,我还欠人人情呢?喊我知道吗?”
“嗯。”
“坐好!跟你说话呢!”
温婻蹲下来,耐心的跟他说:“这是很重要的事,非常非常重要,你要是发生什么,我会非常非常伤心,比你疼还伤心,你想我伤心吗?”温婻将他的手贴在脸上。
王安忆顺着手掌向上看着她的脸颊,他能感觉到她的担心、她的看重、她想他好的迫切心情……
王安忆看着她,抓住他心底的温暖,认真的摇摇头:“不想。”
温婻笑笑,摸摸他的头:“乖。”
王安忆张开手臂。
温婻奖励的抱抱他:“我的小可爱。”
嗯嗯嗯,可爱。
长孙侠很忙,张昭压过来的任务太多了,自己这边还要把赵勇的任务伺候好,第一时间确定自家王安忆没事后,便对公司这件事没有关注。
死个把人不过是赔一百万还是二百万的事情,只要生产哪有不死人的呢?
发生事故的人他不认识,公司有专业处理事宜的职务,他手里的工作也不少,自然不会操别人那份心。
“长孙,有人找。”
长孙侠看到警察的一瞬随即有种不好的预感,脑子嗡的一声,顿时进入工作状态。
“请问你是王安忆的监护人吗?”
长孙侠神色淡定,脸上的疑惑展现的恰到好处,紧张的问:“他走失了吗?还是出了什么事?警察,他精神不太好如果拿了谁家的东西没有给钱,我现在就补上。”从楼上掉下去的人跟王安忆有关系!!!
“你不要紧张,只是例行问话——”
不紧张不可能!事情肯定是他做的,长孙侠面上却不明所以:“怎么了?”
警车上。
温婻还穿着工装,王安忆低着头搓着手靠在温婻肩头,手掌拂过他柔软的短发,一直在安慰他:“不要怕,没事,警察就是想了解一些事情,你看,这么多人都被叫来了,你看到了什么就如实对警察说,不要紧张,我和你表哥都在你身边,不要害怕知道吗?”
王安忆靠在她肩头神色自然的点点头,所谓的紧张都是温婻自己认为的紧张。
温婻放心又有点不放心,听说是伤者醒了一瞬,说‘不要过来’‘救命’,警方立即根据监控,将所有那个时间段成过六楼的人,都叫过来问话。
温婻是跟着王安忆来的。
她当然不觉得王安忆有什么,一个傻子加上抑郁症患者有什么问题?
中午吃饭的时间,她去楼上送文件,让王安忆在楼道里等她,就三分钟的时间,立即她就下来了,当时王安忆就在原地,不可能乱跑。
温婻越想越觉得不可能,王安忆平日在自己的座位上从不乱跑,安安静静的,不与外界交流也不让外界侵扰他。
如果自己不说话,她能在自己指定的位置坐一上午,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说他被谁气的病发了她相信,但说他伤害了谁,还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温婻不太信。
可跳楼的人清醒过,‘说’是被害,这件事可推敲的地方就多了。
但再多也是警方该头疼的事,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怎么办事的!说了例行问话!怎么成了谋杀?”
“我们没有说。”
“规矩我们都懂,组里绝对没有人传出去!”
“那是谁说的!”一身警服的高大男人冷着脸看着自己这群手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没人说。
年长些的副队,试探着开口:“是不是他们瞎猜的?”病人根本没有说过‘不要过来’。
“瞎猜的也是你们有问题!没人透露消息群众能瞎猜的头头是道!一个个像在案发现场一样!”
温婻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安静听话的样子,几乎肯定这件事跟他无关。
长孙侠当然不信王安忆无辜,即便真的警察的例行问话,他也觉得与王安忆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王安忆还有啥干不出的?
长孙侠没有坐警车,他开着车跟在警车后面,直接打给张昭,后续处理他不担心,他现在担心的事,温婻知道多少!
张昭懒洋洋的接了电话:“温总亲眼看见了没有!人没死吧,没死赶紧让公司出面送钱过去,慰问加宽松,万一出事可以谅解啊”
“对,对,对。”
张昭松口气,“没有就行,温婻绝对不会跟一位‘变态’谈恋爱!“你记住!这件事跟王安忆没有任何关系!王安忆是一位温柔、内向、容易被别人欺骗的人!”至于事件调查结果,那些不重要。”
“例行问话,不能家属陪同。”
温婻被挡在外面,着急长孙侠怎么还没有来,不想承认现在也不得不跟警方商量:“他脑子有点反应迟钝,我想……”
“这个我们有规定,你可以在指定区域看向里面的情况,但不能陪同,需要的时候我们会通知家属,你是他……”
“组长兼半个监护人。”
“他正牌监护人呢?”
“正在赶来的路上。”
警方有些不耐烦:“让他监护人来了再说吧,这些谋杀性质的你妹血缘最好不要去碰,没什么益处。”
长孙侠已经到了,非常熟练的在问询文件上签字,激动的握住对方的手:“麻烦众位了,请多多照顾一下我弟弟,一点照顾就行,他身体不好、精神也不太好,大哥说话温柔一点,辛苦了。谢谢。”
“行了,我们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他的证件呢?”
“没带,已经通知他大表哥回去拿了。”
“不用担心,就是例行询问一些小事,一会就好,两位如果信任我们,喝杯茶,也许茶还没入口,人就出来了。”
“谢谢,谢谢。”
温婻有些着急,但还不忘安慰旁边的长孙侠:“没事,我问过他,他说他一直在楼梯间内坐着,不知道她怎么掉下去的。”
长孙侠几乎是立即组织语言表情,却无奈的开口:“受害者看到他了吗,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温婻诧异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长孙侠脸上的苦涩毫不掩饰,对于往事似乎不想说,但又因为对方与王安忆的关系不得不提:“说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些年随着监控越来越普及,这种事很少发生了。
以前因为年龄小,不具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一些不好的事,很多人做了推到他身上都会推到她身上,你刚才说他有经过六楼。”
“对。”
“受害人就极有可能会指认他。”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冤枉人!”温婻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王安忆小的时候在小区楼下,因为太安静,别的小朋友都不跟他玩,他就就一个人在草坪上自己玩,后来其他小朋友打闹,将另一个孩子从秋千上推下来,见出了事,那个小孩直接说是王安忆推的,当时真的是——”
长孙侠叹口气:“他从按以后,就更不爱与人相处了,无论请多少心里医生,作用都不大。”
温婻神色恍惚,没想到小时候的他经历过这么多,难怪他不热衷于人交流。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后来他干脆就不再出门,小区保安说不认识他,也许真的是不认识。”长孙侠说的时候神情逼真涵盖了太多无奈与过往。
温婻叹口气:“他回来那天,就是我们吃饭那一天,他莫名其妙的和我说‘是你自己跳下去还是我帮你’。”
长孙侠闻言心里吓了一跳,快骂娘的看她一眼,似乎不敢相信又可以理解:“竟然有这种事,温总怎么不早说”长孙侠为自己的机智震惊:“只是温总您千万不要误会王安忆。”
长孙侠怕演技不够:“想不到他一直安慰我们说不在意,原来都压在了心里,恐怕当时也一定吓坏了吧,估计都快成他的心病了,谢谢你当时的包容。”
温婻相信:“他心里敏感,却很善良。”
“那这次……”
“应该没什么,王安忆不是说没有出去,如果对方没看到王安忆肯定没事,但如果看到了,并一直指认他,我估计是为了医疗费,这个问题不大。”
这么肯定?!
“是不是觉得我可能想多了,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他不能完整的描述什么事,很多人懂的抓这个漏洞,将自己利益最大化!”
温婻现在只希望这么荒谬的事不要扣到王安忆身上:“不知道他在里面怎么样了?”
“不好了!谁是王安忆的家属!他发病了!快送医院!”
长孙侠闻言淡定的走了进去,手里已经拿好备好药丸!
温婻紧随其后!
看着长孙侠将药送入目光呆滞身体发抖的王安忆嘴里,他在眼睛闭上的一刻,还害怕、担心的看着自己。
张昭开着车也来了,事情还没办完,他还没走,不过也不进病房看王安忆,找到长孙侠,两人避开照睡着王安忆和温婻,悄悄出了门,往角落里走。
长孙侠,事情查清楚了吗?
张昭见他这样,觉得他虚伪,胆子哪有这么小的,怎么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