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时间一天天的耗着,余北心里也开始焦急起来。调查盗版游戏关键证据,毫无进展。他曾问过寺高普,机械人战士制造厂那边什么时候才能入驻,寺高普也给不出一个答案,让余北耐心的等待。
警局为余北准备的公寓已经好了,虽然叫做公寓,但是根据余北警监的级别,这个公寓足足有200平米,装修豪华,据分配公寓的管理人员介绍,余北足够幸运,这套公寓是刚刚建成的,之前没有人住过。
余北和秋落从酒店搬了过来,里面的电器都是当代最先进的,家具则有点复古,仿造的是中世纪欧洲的家具风格。
余北很喜欢这个大房子,他自己在现实世界里一直住在救济公寓里,这也是他第一次住这样的豪宅。
秋落却表现的很平静,但是余北也不想管她,自从她升到第二阶段之后,真的是越来越古怪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越长大越孤单吧。
舒适的生活,让余北将所有的任务都抛向了脑后——无论现实中还是游戏中的。
两点一线,专车接送,无拘无束,这才特么的叫生活啊。
这天下午5点,余北刚下班回到家,太阳还没有落山,屋子里却出奇的黑。
余北想打开门厅灯,却没有亮,不知是灯坏了还是停电了,余北喊了一声:“秋落?”
没有回应。
余北没有多想,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换上了拖鞋,向里屋走去,刚推开秋落的房门,腰间就被一个硬物顶着了。
“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余北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贼了,敢来警察总局副局长家里偷东西,这个毛贼胆子也确实够大的。
余北刚想按动深流戒指,忽然感觉脚下一凉,接着一股剧痛,从脚趾传送到了大脑。
“让你别动。”
对方使用的是无声手枪,并且十分敏感,看来他们不是普通的毛贼,而且对余北十分忌惮。
余北的眼睛渐渐地适应了黑暗,他看清楚了面前这个人,一身黑色紧身衣,还带着面罩,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大哥,家里没有钱,你看喜欢什么就尽管拿,别伤害我和我妹妹。”
那人没有回答他,目光依然冷峻。
又一个黑影钻进了房间,悄无声息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余北刚想趁机做点什么,忽然感觉眼睛一黑,便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见了。
面对着黑屏,余北破口大骂:“草他娘的,老子非宰了你们这帮兔崽子不可!草他娘的。”
随着几声难听的,少儿不宜的咒骂,他面前渐渐地出现了一片白茫茫的,然后就是模糊不清的图像。等图像渐渐清晰。余北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场景。
这是哪儿?余北刚想开口问,却发现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被绑在一把铁椅子上,口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那东西压着舌头,让他连骂都骂不出来。
一道强烈的黄光照射到他的眼睛之上,余北本能的扭过头,躲避着。
“晨曦警察总局副局长,余北。奥尔梅拉人。”一个声音在余北的耳边大声地说道。
强光被移走了,余北缓缓地转过头,却看见一个他熟悉的面容——科里。
余北看着他,想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却发现只是徒劳。
“知道为什么把你请来吗?”科里问道。
余北摇了摇头。
科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三根肋骨,你让人打断的。”
暗室的门被推开了,两个人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推了进来,那人抬头看了余北一眼,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原本整洁的警服,也被鞭子抽成了碎布条。
“你让他打的,对吗?”
余北很想让科里将自己嘴里的东西给拿走,让他分辨两句。便发出了呜呜呜几句声音。
科里冷笑道:“想说话,是吗?”
余北点了点头。
“可我不想听,怎么办?”
怎么办?去你大爷的怎么办,反正你也听不清,老子就骂死你个龟孙!余北将自己所知所学的所有恶毒语言都编织出来,然后,转化成了抑扬顿挫,各种声调的呜呜呜声。
科里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长鞭,凌空挥了一下,鞭子挤压空气,发出了“啪”的一声响。
“你会不会想知道,一个警局副局长被打了,我是不是不好交差?”
余北刚点了一个头。
身上啪的就挨了一鞭子。
“不好意思,我有五阁老的特许,可以有权调查拘捕晨曦任何一个人,包括五阁老在内。想不到吧?”
“科里的鞭击对你造成0点伤害(21点被抵挡)。”
系统弹出了提示,余北知道,自己身上这件深流铠甲可是稀有的紫装,抗几下鞭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科里也发现了手感不对,他粗鲁地扒开了余北的衣服,露出了他那白白的胸膛。
“这是什么?”科里指着余北的身体问道。他忽然开口大笑,笑的很开心。“我原本还想编一个说的过去的借口,但是现在用不着了。我怀疑你和空军的机械人战士失控有关!”
这真是瞎猫碰到了余北这只死耗子了,科里跳过了搜集证据这一步,直接下了一个结论,而且结论居然还是对的。
科里继续扒余北的裤子,流出了毛茸茸的大腿。
“呦,这里还是肉嘛,估计没有这么抗打了吧?”科里坏笑道。
啪,又是一鞭子。这鞭子的疼痛可比刀伤枪伤厉害了数倍,余北紧咬着口里的硬物,额头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了。
“说,你是怎么混进后勤部的!”
“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说,是谁指使你的?!”
……
科里没问一句,就是一鞭,他不需要得到任何回答,无论是真的或者是编造的,他只是想单纯地抽打余北而已。
余北大腿上的肉渐渐模糊,但坏就坏在他最近一直保持着很高的体质属性,即使这么疼了,他依然没有昏过去,血条也还剩下一大半。
这才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