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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回家的诱惑和沐浴斋戒,焚香更衣,拜祖师爷

  田海随着新拜的师父越过新手村的小河,在丛林里七拐八弯后,田海来到一个小土丘前,土丘的下面有个被两丛低矮灌木遮掩的山洞口。

  走在前面的大爷对着田海说道:“我们门派的洞府就在这里面,进山洞的方法是从这里起,在你的身前虚画一个两尺见方的田字格,离你最近的左右边方格是1,右边是2,左前是3,右前是4,每迈过一步便从新在身前再次虚画一次田字格。进洞口的口诀是1433223,你是第一次,所以跟着我的脚步来走,不要乱走,以后就得自己走了。

  田海虚心地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死死盯着葫芦大爷的脚步,生怕弄错一步,葫芦大爷可是说过大师兄在外面转了七天都没进去洞府。

  一马当先的葫芦大爷边进洞口边对田海说着:“其实洞口布置些迷阵也是常用手段,都是为了防止外人误入、野兽毒虫擅闯什么的,这都是我们修炼之人的基本功,你以后也会学到……”

  说着说着,葫芦大爷就没声了,田海诧异地向洞口内看,没敢跟进去。洞口里面乌漆墨黑的,不知里面到底是怎样光景。

  “不好,徒儿,快跑!”从漆黑的洞口里传来葫芦大爷的大喊声。

  田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是不是葫芦大爷的仇家找上门了?

  自己刚入门派第一天,就要卷入门派的仇杀了吗?

  田海此时内心闪过以前看过的各种小说里的桥段,前后跨越近百年,涉及几代人,遍布几个郡省的复杂利益,错位于几个家族间的爱恨情仇……内心戏十足,都够近百万字的小说了。

  人影一闪,葫芦大爷的身影出现在洞口,急忙拉住田海往后跑,边跑边喊:“卧槽,就顾着和你说话了,走错洞口了,忘了这个洞里的母老虎刚下崽了……”

  话音刚落,田海身后的山洞里传来一阵虎啸:“嗷~”虎啸声地动山摇。

  大爷,你喊的那么惊天动地,结果就是你自己进错家门了是吗?你还能不能再不着调一点?

  田海被葫芦大爷拽着,在丛林里飞速狂奔,这期间田海被大爷拉着进过蛇群盘踞的山洞,闯过老鼠的窝,躲过刺猬的洞,越过狐狸的家,还给黄鼠狼拜过年

  。田海自己都记不清究竟进过多少洞口了。期间充斥着葫芦大爷无数的大喊声。

  “卧槽,又错了。”

  “这个也不是。”

  “打扰了。”

  “着急,借过一下。”

  终于,在一个和第一次他们来到的老虎洞环境一样的洞口前,葫芦大爷一蹦三尺高:“对就是这,这次没错了,走走走,咱们赶紧回家,跑了一上午,我嗓子都干了。”

  大爷你嗓子干是喊的不是跑的吧!田海已经懒得吐槽了。

  平静地随着大爷进入山洞,等等。有哪里不对。

  田海猛然站下,疑惑地看着前面葫芦大爷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大爷,洞口前面的迷阵呢?进洞的步法和口诀1433223呢?怎么我们就这么直接进来了?”

  葫芦大爷的身形如遭雷击,一卡一卡地转过身来,就仿佛是慢动作回放还掉帧的那种,脸上肌肉尴尬的抽搐着。

  “呃,这个,那个,是吗,哈,哈哈,对了,我毕竟是洞府的主人,进洞前撤去迷阵了。”

  葫芦大爷故意不去看田海满怀不信的表情,抛出自己急中生智编的理由:“嗯,对,就是这样。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好吧,这波强行解释田海都懒得回复了,我信你个鬼,你这糟老头子坏滴很。

  现在他也明白为啥大师兄能在野外转了七天找不到家门了,换了谁,这么多卖相差不多的洞口他都得找懵逼了,看眼前这不着调的师父找家门都跑了半宿了就知道了。

  而且,指南针不光在知返林没用,在这也一样没用。

  田海没去搭理这不靠谱的师父,目光在洞内四周打量,洞里不算宽敞,在前方洞壁上有一个朱漆大门,门上的朱漆有几处已斑驳脱落,剥落的朱漆露出里面略显陈旧的木料。

  挂在门上方的匾额,连上方固定的钉子都就剩一个了,让匾额歪斜地吊在那里,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匾额吹掉,而匾额的用料和涂漆则和大门一样陈旧,这些无不显示着自己便宜师父的寒酸。

  田海气的眼皮直跳,难怪不愿意给自己金币奖励,估计就是想赖下系统的钱,然后给自己当个便宜味的师父,自己绝对是被坑了,立此为证。

  算了,俗话说:“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

  呸,自己才不是狗。不过田海也算理解二师兄这个女装大佬整天“钓鱼”的原因了——因为穷。

  这师父就算是便宜味的也不能换了,钱也要不回来了(钱要不回来才是重点),这口气,再难咽也得咽了。

  站在大门前的便宜师父看到田海一脸纠结的样子,也看得出来田海对门派的失望,为了怕田海扭头就走,赶忙向田海解释:“那个,徒儿呀,别看咱们家大门破,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咱们赶快进去看看,里面可是别有洞天哟!”

  我信你个鬼,田海已经能想象到大门里面的景象了,破烂的屋子,瘸腿的桌椅,老旧的家具……等等,你个糟老头子果然坏滴很,你是看我在新手村里屋子修的好才把我弄来的吧!

  “且慢,师父,我房里的病床生病了,我要回去照顾它。先走一步,我改日再来。”说完田海转身就走。

  一看田海一副迫不及待逃命的样子要走,便宜师父哪里会容忍好不容易拉来的徒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了,煮熟的鸭子就算会飞也得飞到自己嘴里。

  “缩地成寸”“大擒龙手”便宜师父一声大喝:“回来吧,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此洞是我开,此观是我盖,要想从此走,留下买路财,不对,是你若想退观,留下赎身财!”

  话音未落,田海已被老人抓在手中。为防田海再次落跑,老人劈手给了田海脑门一个爆栗将田海打昏。

  麻麻,有土匪鸭!田海只觉脑门一疼,意识便开始模糊,在失去意识前看清了匾额上的三个大字,旋即眼前一黑。

  “慧山观”

  黑暗中不知为何,田海的耳边出来阵阵人声……

  一把尖酸刻薄的声音:“田海?舔得嗨,一直舔一直嗨,果然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哈哈哈……”

  一阵凶恶的恐吓:“我告诉你,小子,你完了。敢在地府闹事,这里的规矩几千年就没人敢打破的,你等着魂飞魄散吧!”

  清越的女声响起:“小兄弟,姐姐和你说点事吧,让自己卑微到泥土里是换不来你想要的真正的爱情的……”

  接着又是一阵嘈杂的人声,却什么都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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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烫,烫死我啦!”

  当田海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上身赤裸,泡在一个盛满热水的木桶里。而自己的便宜师父正在一边从一个麻袋里往外掏着什么,然后转身向自己走来,手里拿着一捆……大葱?!

  “大爷,我在哪?你这是干嘛?”田海出生询问道。

  便宜师父瞟了田海一眼:“醒过来了,这就是我门的洞府。虽说咱们门里规矩不多,可是也要带你拜祖师爷的,再给你举行正式入门仪式。按照规矩,你得沐浴,斋戒,焚香静心,更衣忍性,最后给祖师爷磕头,最后行了拜师礼,这才算是真正入门了。”

  便宜师父说着便把一捆大葱在旁边洗净大葱,然后拿起一个不知装着何物的竹筐走了过来。

  “大爷,你那是葱吧,不会是穷的揭不开锅,要吃了我吧?告诉你我可不好吃。”

  便宜师父听得田海的话,立时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懂个屁,这可是天材地宝,不是你家做菜的大葱。你小子别不识好歹,要不是看你资质平平,我会拿出来给你泡药浴?闭嘴,再废话把你舌头割了。在桶里好好待着。”

  看到田海被热水烫的要往桶外钻,便宜师父一把将田海按回到水里。

  “咕噜,咕噜……”浴桶里不断冒出气泡,至于田海的脑袋,还在水下面呢。

  要死了,要死了,这糟老头子真要把我淹死了。我的肉不好吃啊,我又不是唐僧。吃了也不能长生不老啊。

  好在便宜师父也没想淹死田海,手一松,田海便浮出水面。接着便宜师父便掏出一把菜刀在水桶的上方将“葱”切成段,然后从竹筐里摸出几块“生姜”切片,接着又在筐里摸出几头“大蒜”剥皮后直接扔到水里。

  “大爷,我猜这些不是葱姜蒜吧,你真要把我煮着吃啦?”

  看到便宜师父不善的眼神,田海马上改口:“大爷,我开个玩笑,你这么和善,肯定都是拿天材地宝给我泡药浴对吧。”

  “臭小子,你知道就好。”

  看着自己便宜师父忙碌的身影,田海却是一阵心中没底,虽说身边的“葱姜蒜”这些本来倒是对人体有些好处,或许是真的药浴的方法,自己就先试试,静观其变吧。

  然后,大爷拿着一个葫芦和小水桶走过来,二话不说向着浴桶里倒。

  田海凑过去一闻。

  卧槽!黄酒,酱油!

  你大爷的!你真要把我炖了!糟老头子!

  田海二话不说就要跳出桶去,结果又被便宜师父按进水里,咕嘟咕嘟……耳边还传来便宜师父的咆哮:“不知好歹的小子,安心在里面给我待着,再想跑我直接把你切片了。”

  接着又是一声轻叹,松开了手:“放心吧,对你不是坏事,你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肮脏的东西,吃人?你那浑身的肉都是臭的,鬼才愿意吃。记住,安心泡半个时辰,然后自己出来。”

  说完踢了一脚木桶边缘,便离开了。桶里的水立刻翻滚起来,咕嘟咕嘟冒泡了。

  田海的头再次冒出水面,能呼吸的感觉真好~

  为了做个乖巧的徒弟(惧怕便宜师父的淫威),田海终于忍着滚烫的水温,在水桶里泡起来,其实主要是田海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游戏中,又不会真死,那自己怕什么,就当泡个热点的温泉呗。

  确认自己不会被吃,心中大定的田海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屋子,地上铺着平整的青石砖,墙壁上挂着些不知什么动物的肉,还有一些大蒜,再有地上堆着几个大竹筐,有炉灶还有锅碗瓢盆等厨具,一应俱全。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一个厨房。

  半个时辰后田海一步跨出浴桶准备去找自己的便宜师父,等到出来后,田海一阵风凉,低头一看。

  我衣服呢?糟老头子!

  在厨房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的田海,没办法,从旁边拿起一个竹筐,把筐底一脚踹坏,然后钻进去,两手提着筐就开门出去了。

  出门后田海眼前一亮,瞬间感觉自己对于之前记忆中便宜师父的“穷”有些误解了……

  因为,映入田海眼帘的是占地近万平米的广场,地面似乎是用近似汉白玉一样的石板铺就的,光洁而又整洁;头上的顶棚不知是用什么来照明的,犹如日光,虽远不如阳光般炙热,却亮如白昼。

  广场上周围栽种着田海不知名的植物还有花坛和休息用的长椅。

  在广场的中央是一个五米见方的喷水池,池中放养着一些小鱼,时不时地跃出水面在落回水中时溅起一片晶莹的水花。

  喷水池的中央竖立着一个带底座的雕塑,底座上面趴着一个撅着屁股的小男孩。

  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美好,如果水柱不是从小男孩的屁股喷出那就更完美了。

  而广场上,三三两两的聚着安耽的小猫,有些在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有些则偶尔跳到喷水池边缘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小口小口地喝水。

  每隔不远出还各有一名身着女仆装的人在清洁着地面,等到田海仔细看清才发现,这些清洁的不是人,而是类似机器人一样的人工造物,似乎在游戏里该叫傀儡?

  而广场尽头的远处似乎是一个类似皇宫般的建筑,朱红的宫墙,琉璃般的砖瓦,白玉般的阶梯层层而上。看起来富丽堂皇,气派非凡。

  这尼玛不科学啊,外面一个破烂的洞口,一扇陈旧的大门,里面却是这么一派景象,糟老头子你要不要反差这么大啊。

  田海不禁感叹便宜师父如此巨大的反差,他是不是传说中的职业乞丐?

  这时一个身着西装,看起来似乎是男性管家模样的傀儡走到田海身边,恭敬行礼并开口说话:“您好,三少爷,主人让我来接您去见他。”

  此时大脑一片空白的田海木然的应了声好,便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跟着“管家”傀儡向宫殿走去。

  宫殿内,一间宽敞的房子里,葫芦大爷顺着窗子看向广场上的田海,得意的自语道:“臭小子,不给你点厉害的看,你都不知道老夫多牛逼。”

  惊讶过后,田海再次站在便宜师父的面前,这一次田海才开始在心里觉得师父还是挺有本事的。要不怎么弄出这么个大阵仗,广场宫殿喷泉,傀儡女仆管家的。好好跟着师父,尊师重道,一定有前途。

  “师父,我来了。”田海毕恭毕敬地向便宜师父问好。

  “嗯,看了门派的景象,你终于肯叫师父,不叫大爷了?”

  “嘿嘿,师父,小子无知,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别和我一般见识嘛。还有啊,师父,你看我还光着身子,就拿这么个破筐挡着呢,您这有衣服吗,要再这么光着,我这个纯情小处男可就嫁不出去了。”

  “你对你自己的形容词,我只赞成第三个字。”便宜师父看了田海手中提着的破筐一眼,面无表情的发表自己的观点。

  形容田海自己的词?纯情小处男……

  第三个字……

  你大爷的,糟老头子,虽然现在咱心里承认你这个师父了,但是你也欺人太甚了。就算打不着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好了,臭小子,你现在把这碗汤药喝了,就去斋戒焚香吧,一个时辰。管家,等他喝完,你带他去静室斋戒焚香。”看到田海处在爆发的边缘,便宜师父也不再过多评论田海的“大小”了。

  “哼!”

  “是,主人。”傀儡管家一躬身回应着便宜师父的吩咐。

  田海一扬脖,将便宜师父递来的汤药一饮而尽,雄赳赳,气鼓鼓地跟着傀儡管家去静室斋戒焚香。

  来到静室后,田海才知道什么是斋戒焚香。

  30平的静室里除了一个一人高的香炉和一个蒲团啥也没有,对了,旁边还有个卫生间,为啥要有卫生间啊?

  但很快田海就发现了卫生间的作用,因为进到静室后田海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响个不停,钻到卫生间里就是一顿山洪暴发。

  不到半个时辰里,田海已经去了十几次卫生间了,田海感觉自己的肠子现在肯定比脸都干净了。

  焚香就更扯淡了,一人高的香炉点燃熏香后,在30平的屋子里简直就是烟雾弥漫连近在咫尺的香炉都看不清了,而且那烟熏火燎呛鼻的香料味让田海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孔里都是熏香味了。

  就在不断的烟熏火燎和反复的“山洪暴发”中,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了。

  在傀儡管家的搀扶下,田海哆嗦着双腿回到了便宜师父的房间。

  便宜师父点点头赞许道:“很好,现在你去更衣室换套衣服,回来就和我一起去拜祖师爷吧。”

  我还没坐下休息会儿呢,不等田海抗议,傀儡管家便夹着田海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更衣室——是谁起的名字,田海坐在草席上独自生气。

  这特么是汗蒸好吧。

  一进到更衣室感受到扑脸而来的热浪,田海扭头就想跑,可是被管家一把抓回去,跟着被一脚揣进屋去,并被告知两刻钟后才许出去。

  被折磨的精疲力尽的田海,已经意识模糊了,任由傀儡管家给自己擦干身子,换上练功服。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开始飘了,怎么飘回便宜师父的屋子都不知道了。

  便宜师父看着田海一副精尽人亡的样子,摇头:“年轻人不要太逞强。”

  田海瞪了一糟老头子眼,在经历了沐浴(腌渍)、斋戒(清肠)、焚香(香薰)、更衣(清蒸)等料理后,自己已经无力说话来反驳这不着调的便宜师父了,只希望他不是拿自己去献祭祖师爷就好了。

  便宜师父看了看田海,打个响指:“走,跟我拜祖师爷去。”

  只见便宜师父一挥袍袖一阵风吹起,田海和便宜师父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起来像是祠堂一般的地方,

  但是在神座上立着一尊铜制雕塑,这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坐像,右手拿着拂尘搭在左手肘弯处,左手手指捏着个手决,看起来卖相满是那么回事的,可是为啥头却转向一边了呢?

  本着不懂就要问的精神,田海强打着精神问了句:“师父,祖师爷的头怎么面向一边呀?”

  便宜师父惊奇地看了眼祖师像:“咦,不是叫你二师兄好好把头安上了么,这丫头办事就是发槑的。”

  原来不是一体的,头是按上去的啊。

  说完便宜师父就跳上神台,用手扳着祖师爷的脑袋。

  田海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些跳,这情景似曾相识,吃枣药丸。

  扳了半天也没把祖师的头扳正的便宜师父,惊奇地看着铜像:“噢,原来头卡住了,祖师的头怎么能不正呢,俺们可是名门正派,一定要正,咋就正不回来呢,有了。”便宜师父眼睛一亮。

  “我哒!”口中一声大喝,便宜师父一个鞭腿,腿出如电,正中祖师爷的脑袋。

  “喔哦,哦……”便宜师父还风骚地在祖师像身边摆了个造型——一个多世纪前武术大师李小龙的招牌动作。

  骨碌碌……祖师爷的头撞到墙上弹到地上,然后滚到田海身边,双眼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田海。

  夭寿了,祖师爷铜像的脑袋掉了。

  田海张开有些干涩喉咙询问便宜师父,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师父,祖师爷铜像的头都被你踢掉了,这,算欺师灭祖吗?”

  “好像算吧,没事,安回去摆正就不算了,就当是给祖师爷治颈椎病呢。”便宜师父大义凛然的回答田海的疑惑。

  这也行?这跟玩完了,不给钱就不算br /iao是不是一个道理?田海不敢问了。

  掉了的头却安不回去了,因为连接头与身体的部分折在身体里了。算了,不治了,就这么放着吧,这是便宜师父的原话。田海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三观这种东西了。

  便宜师父把头放在供桌上,扶正放好。

  “好了,臭小子,拜祖师爷吧。”

  大爷,这样的身首异处的祖师爷,很诡异的好不?你还让我咋拜下去,要不,你拜一个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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