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高考
就在叶凡他们埋头扎在书堆里的日子里。
远在边疆的苏辰夜被一通密集紧迫的手机铃声吵醒,紧急召唤!一般只有重大紧急事件才会用到这样的密令。
不只是他,其他很多军人都同时接到了这个急召。
叶凡他们还在沉睡中,完全不清楚这座偏远小县城外面发生了怎样地动山摇的大事。
第二日醒来,全校高三学生像往常一样吃早餐上课复习。
上午有地理课,地理老师走进教室,表情比以往都要严肃。地理老师告诉了他们一个非常沉重的消息,一个让全国人都感到悲痛的消息:就在昨晚远在中国内陆的川城发生了重大级地震。
此时整日埋头在书堆里的叶凡他们也才得知外面的世界,发生了怎样惊天动地的悲惨事件。
直到晚上七点到了看新闻联播的时间,这天徬晚全班满坐,安静得只有新闻联播里的声音。
也是这个时候叶凡及同学们才在电视上看到了地震的情景,远比老师说的还要惨烈。
桥梁坍塌,路面崩裂,楼房塌陷。多少无辜脆弱的生命被掩埋,多少美好完整的家庭被撕碎!
透过电视看到这样的画面,叶凡心里也异常的沉重。
当时他们看到的是抢救现场,就已经这么悲惨,可想而知当时的情景。
说不出话,也没人说话,叶凡趴在桌面上,两眼紧紧盯着电视。突然在解放军救援队伍里看到了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满身泥土,灰头土脸,在那种情况下人人都灰头土脸完全看不清脸。叶凡也没多注意,相隔那么远怎么可能会有认识的人?
叶凡不知道的是那抹似曾相识的身影就是苏辰夜,自从那次被救后一直忘不掉她的苏辰夜。
苏辰夜接到急召后立即带队坐上直升机火速前往灾区,落地后,入眼的是满地的狼藉,悲凉从脚底急速蔓延到心头。
所有人来不及悲伤,来不及休整,甚至来不及喝一口水,苏辰夜有条不紊的安排救援工作。
当地老百姓看到身着军装的军人到了激动得欢呼:“是解放军,解放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关于地震灾情,但是叶凡她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看了,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复习再复习备战高考。
不过每晚的新闻联播都有在看……看到很多人捐款捐物,有留名的,也有很多是匿名的,也有很多前往现场做志愿者,往往这个时候中国人异常团结,众志成城!
但是损毁太严重了,人也太多,物资严重紧缺,特别是吃的。
从新闻里看到解放军叔叔都只能吃泡面,看得大家心理都很不是滋味。
全校师生也都有组织捐款,班里学生大部分捐十到二十块,叶凡也跟同学们一样捐了二十块。
但是那天放学后叶凡趁人少悄悄出去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经常年跟她们家收购杂粮店的老板五哥,叶凡跟他已经很熟了。一个打给在深圳的姐姐,除了这两个人,谁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此时叶凡账户里的基金已经翻了好几翻,涨到了6万块。
单看现金,6万块钱不值一提,但是放在落后的农村,可是耐用得很呢。
叶凡安排好了一切以后,还是感慨钱太少了,太少了,到底还是太穷了啊。只恨自己没能力,挣得太少,眼看同胞有难,自己哪怕倾尽所有,也觉得太过渺小,帮不上什么忙。
叶凡再一次暗下决心,一定一定要努力挣钱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实在是憋屈。
看再多想再多也无济于事,索性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复习上。
离高考还有两个月了,怎么感觉还是有那么多没复习呢,考试又特别多,模拟一模拟二模拟三模拟四,大考小考一大堆,试卷堆得越来越高。
怎么每次考都有那么多没见过的知识点?越考越眩昏,复习了又忘,再复习再忘,头都大了。
好想快点高考吧,早死早超生!
又好想慢点高考吧,还有好多没复习好呢!
心理越来越矛盾,压力越来越大,其实这些压力都是自己给的。
等到上了大一,再回头看高考也就那样。高考也只是人生的一个小转折而已。
而叶凡没有关注到的苏辰夜,在奋战了几天几夜救援后,终于等来了一批物资,全是吃的,大米居多,有玉米,水煮晒干的花生、蔬菜、水果、咸菜。匿名捐赠,没有人知道来自谁,来自何处。司机也是可爱,丢下东西就跑路了。
这也算是他们现在最急需的口粮了吧,缓解了他们的燃煤之急,在饿了几天几夜后,解放军终于可以吃上一顿爽口的饭菜了,其实也就是一些米粥蔬果咸菜,但对于饿了几天的人来说足够美味。
这段时间也不断有物资到达,只是人太多,物资太过于匮乏,他们只好把吃的都优先留给老弱妇女儿童伤员,自己都不舍得吃。
这天傍晚,一个铁憨憨,苏辰夜的下属小军,拿着一小碟咸菜跑到苏辰夜面前献宝似的:“老大,我发现一个小菜特别特别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脆脆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苏辰夜一开始没心情搭理他,突然冷不丁的看到面前那一小碟黄瓜皮怔怔看了好半分钟。
“真的很好吃,脆脆的,不信我吃给你看看。”小军还以为老大不相信自己,又特别强调了一遍。
苏辰夜夹起一块放到嘴了,清脆爽口,一模一样的味道,勾起那埋藏在心底的遥远记忆,那个挥汗如雨的瘦小身影,那个落日余晖下的美好背影。
苏辰夜无奈的遥了遥头,心想:“怎么会是她呢,这小姑娘估计还是个学生吧,家里条件又那么艰苦,去哪搞那么大批物资来?最近真是想得有点多。”
只是令苏辰夜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批物资大部分是叶凡自家种的,有一部分是在村里和邻村搜刮来的,不然就那点钱能给他们搞来那么多吃的?
为此叶凡还被老妈念叨了无数次,叶凡每次都无语又无奈地说:“我给你种回来,全部种回来行了吧?”
老妈也知道别人有难自己该伸把手,当初她们穷苦的时候也是有不少好心人帮忙的。
老妈也不是怪她做好事,只是自己日晒雨淋辛辛苦苦种出来的那点东西,都不舍得吃免费送给别人了,老人家那个心疼啊。
呼………终于要高考了……
叶凡紧张又期待。
灵水中学离考场不远不近,学校租了很多公交车来接送考生。
她们的高考场面非常壮观,公交车停在操场一操场长长一排,每辆车都安排一位老师带队,插上红旗!第一场考试上车时她们特别兴奋,一路浩浩荡荡高歌前往考场。附近的村民竟然也一大清早站在路边给她们送行?交警给她们指挥交通敬礼。妈哟,怎么有种上战场的错觉呢?
第一场语文,还好,考得好坏没多大感觉,不过作文就是当时的热点,地震题材。
她们考完出来一上车也是一路浩浩荡荡高歌而归。
回到学校一进食堂,咦?食堂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变得特别干净,人又少,根本不需要排队。最意外的是食堂打菜阿姨怎么都一个个都笑眯眯的?换作平时,哼,凶得要命。饭菜全部免费,菜色好得啊想吃的太多了,米饭也是高中三年来最白最香的一次。
学校为了给高三考生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高考那两天高一高二都放假了。
所以食堂也没人排队跟她们抢。
下午是数学,从来没有想过高考的数学会特别难,还是像早上那样,开开心心浩浩荡荡一路高歌的去考场。
谁知道……试卷一发下来,叶凡快速扫了一眼试题,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没几道是会的?一写下来,天哪,数学太tm难了,真的好难好难好难………听老师说比前几届都难太多了,真的是太难了!!!!!
回来的时候一个个恹恹的,早已没了上午的激情。歌也不唱了,话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