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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浑水摸鱼

  这一剑,贯穿黑暗。

  朱利乌斯那把比人还大的长剑,穿过附身魔的防御,使出无比精准的一击。

  正中信长盔甲被只狼击碎的地方。

  唰唰唰唰——

  随着朱利乌斯穿过附身魔而停下,信长和附身魔被数不清的血红剑气撕开。

  “唔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朱利乌斯的宝具,也是他的“血之技艺”,神风太刀·铁。

  以类似拔刀斩的技巧,用高速移动配合强力一击粉碎敌人。刀身挥舞途中还会放出神谕能量,就是那些“剑气”。

  只砍一剑,便能让敌人四分五裂。

  “唔!哦!”

  信长倒下了。附身魔的魔力狂风随之停止,身躯摇晃,仰倒。

  但与信长连接的位置还在不断聚拢着黑气,那是试图将他唤回来的怨念。

  “朱利乌斯!”

  其实不需要达·芬奇命令,朱利乌斯也知道该做什么。

  神机捕食模式展开,荒神的大口伸长,咬住信长的身体。

  狠命地让牙齿刺得更深,一如咬住猎物便不松口的猛兽。

  立香,修玛和只狼目不转睛盯着神机,管制室里所有人也都注视着灵基变动图。

  信长的灵基在来回横跳,反应时强时弱,连带着大家的心脏也跟着一跳一跳。

  最后。

  “成……”

  灵基反应,归零。

  “成功啦!”

  管制室一片欢呼。立香浑身放松,瘫坐下去。只狼默默收回了不死斩,修玛也是累得弯下腰,杵着膝盖。

  “嗯,有了。”

  朱利乌斯收回神机。当荒神之口缩回去的时候,金灿灿的圣杯也跟着掉出来。

  呼呼呼——

  接着就是附身魔像水中泡影一样,变得透明,四处飘散。

  信长的身体也和附身魔一起,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

  织田信长,灵基消灭。

  *****

  苇名城城内,没有一间房子不起火,没有一个地方不在打仗。苇名军被逼到了天守下。弦一郎亲自立在天守门前,迎击数不清的内府军。

  他的盔甲早就被砍烂,炸烂,全凭着变若之淀的身体撑着。

  这终究是不完美的不死,副作用就是体力很容易衰减。再打下去,他迟早会动弹不了。

  “哈……哈……”

  和十兵卫单挑的巴御前也渐渐不支。而十兵卫看上去轻轻松松,这个女人甚至连宝具都没放过。

  “嗯?”

  但这个时候,十兵卫冒金光了。

  惊讶的神色浮现出来。相对的,巴御前是一阵狂喜。

  “这,御主赢了!”

  是的,立香大功告成。弦一郎也通过手环得知了这个消息。

  放声大喊。

  “织田信长死了!织田信长死了!大家看,内府最后的从者正在消失,而我们仍有从者助阵!所有人坚持下去!苇名必胜!”

  “唔哦哦!!”

  这下,苇名将士们的士气突破了天际。那些受了伤打算退到天守里休息的人们,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全跑出来了。

  反观内府那边,将士们都陷入了混乱和疑惑。这马上就要赢了,自家大将暴毙?有可能吗?

  “可恶,这是真的!”

  扛着火筒在后面放炮的重吉,看到了远处屋顶上快要消失的十兵卫。他知道从者和信长之间的关系,所以确信这不是弦一郎的虚张声势。

  有从者的苇名和没有从者的内府,胜负已定。再不跑,等击杀了信长的苇名从者回来,被包围的就是内府了。

  “赤备队撤退!撤退!”

  重吉喊完,转身就跑。身边的赤备队士也跟着撤退。

  赤备队一走,逃跑的念头迅速扩散。内府将士纷纷向后转,能跑多快跑多快。

  苇名军趁势追杀,斩敌无数。

  “啊呀,到此为止了。”

  十兵卫慢慢把刀收入刀鞘,略有遗憾地说。

  确实到此为止了,巴御前也放下薙刀。

  “这是场精彩的战斗,十兵卫阁下。你的武艺,我十分钦佩。”

  “呵呵,这就是所谓武人的惺惺相惜吗?我倒是不怎么在乎,只是有些无聊。”

  “的确。毕竟在这个战场上,没有能与阁下平分秋色的人。”

  “你还挺喜欢给人戴高帽的。不过吧,我不是对这战场不满……”

  十兵卫苦笑着摇头。

  “……而是直到最后,也没弄清我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这种内心有所空缺的遗憾语气,巴御前懂。

  “我听说,阁下身为剑姬,需要有将在身边,方能尽显威力。莫非,阁下原本有一位心仪的将?”

  “嗯,是的……啊,对,你说得对。说不定,是这样。”

  十兵卫有些释然地举着胳膊,放松身体。

  “没有那个人在旁边看着,总让我提不起劲啊。这么说我挺羡慕你们的,能在一位敢于和从者共进退的御主旗下挥剑。想必论魄力,他不输给我的将。没能见上一面,有点遗憾。”

  金光浮起,十兵卫的半个身子不见了。

  她仰着头。

  “有缘的话,去你们迦勒底逛一逛,倒也不错。”

  ……

  柳生十兵卫,灵基消灭。

  *****

  退回天守的右京,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喊杀声已经近在脚下,天守大门几乎全靠弦一郎支撑。身为他的从者,果然还是不能安心养伤。

  “咳咳!”

  扶着墙,右京在走廊里踉跄着前进。

  “右京先生!您怎么出来了啊!”

  恰好被路过的楯生看到。他抱怨着跑过来,把右京扶墙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

  “都伤成这样了,难道您还想着上战场吗?”

  “我……咳咳!”

  大口喘气,右京努力平复着呼吸。

  “我,我是御主的从者。”

  “那也得惜命啊!”

  “呵,原本就是死人一个,早不在乎了。不好意思,能扶我下楼吗?”

  “您真是……唉,好吧。”

  楯生说不过右京,只好扶着他,朝楼梯走去。

  “给你添麻烦了。”右京笑道。

  “哪里哪里,不如说这样正好。”

  “是吗?那我……”

  扑哧——

  正要迈步的右京,猛然感到腹部被利刃刺中。

  伴随着致命伤的剧痛,搭在楯生肩上的手臂也被松开。他摔在地上,仰面朝天。

  眼前那个人,哪是什么楯生。

  分明是个身披黑色长衣,戴着白色面具的陌生人。面具上有简单的花纹,看起来像一个略显严肃的表情。

  “你……”

  右京再也说不出话了。当面具人拔出插在他身上的短刀时,右京已被金光包裹。

  橘右京,灵基消灭。

  面具人站在右京留下的金光中,摘下左手的手套。有一部分金光顺着手臂钻入他的身体。

  左手手背上多了一道很浅的,刚刚成型的银色纹理。现在有三条。

  他重新戴好手套,摸向衣服里的卷轴。

  咔嚓——

  脚下的地板突然被连续掀飞。面具人立刻向前一跃,躲过那一根根钻出来的黒棘,看向眼前。

  是无惨。

  “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

  他一边说一边谨慎地走向面具人。虽然穿的是平时那身衣服,但右臂已经撑开,露出甩动的管鞭。

  无惨瞄了瞄面具人的左手。

  “而且你竟然知道‘楔子’的存在,是那个男人告诉你的吧?但我不明白,你们是怎么见面的?你又是怎么被召唤出来的?”

  面具人一言不发,握紧短刀。无惨冷笑一声。

  “正好。我就带着你的命回去见御主吧!”

  唰——

  四根管鞭同时窜出,分别瞄准面具人的头和心脏,速度奇快。

  面具人退了一步,左手去右手袖口里一抓。

  哗——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动作,四根管鞭就被细细的钢索捆成一捆。不等无惨把管鞭挣出来,面具人全身发出一层微亮的光。

  兹兹兹——

  强大的电流顺着钢索和管鞭,瞬间击中了无惨。

  “唔!”

  这电流确实不一般,连无惨这样的肉体都被一时麻痹。

  偏偏这个时候,面具人投出短刀。

  “嘁!”

  无惨看得清楚,头一侧躲过去。面具人又扔出一个,无惨来不及仔细观察,但凭感觉也躲过去了。

  这种把戏还奈何不了他。

  “去死吧!”

  他将左臂的四根管鞭也解放出来。狭小的走廊里,八根管鞭几乎占据了所有空间。

  面具人或许是自知无法抵挡,于是放开钢索。

  加速,起跳。

  咣——

  躲过管鞭攻击的同时跳上了墙,飞檐走壁,冲向无惨。

  “哼!”

  无惨一边拉回管鞭追击面具人,一边放出双腿的管鞭。

  数不清的鞭子肆意破坏,冲撞着地板和墙壁,就为了缠住那个面具人。

  然而面具人就像泥鳅钻水草似的,灵巧地从鞭子的空隙中穿过,眨眼就靠近了无惨。

  跳下来,短刀横切。

  铛——

  但是硬度不够,无惨只用一根管鞭就挡住。视线追着面具人,转向身后。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原来,面具人第二次投掷的并不是短刀,而是卷轴。

  这会儿,掉在地上的卷轴早已打开。上面的文字在面具人落地的同时发出紫色强光,从卷轴里剥离,漂浮,围着卷轴旋转。

  面具人一步踏进去。

  唰——

  连卷轴带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气坏的无惨。

  “可恶。”

  他懊恼着自己的大意,心说这回算是一点理由都没有了。

  其实无惨还没完全养好伤。但他注意到今天内府要跟苇名决战,于是趁乱混进来,却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因为他领教过了,只狼的不死斩完全克制他,至少在这个世界如此。如果是在奈恩星,有蛇影庇佑,多少能够抵抗。

  但不死斩依然会威胁到自己。

  正如之前说过的,无惨力量强大,却很胆小。一旦发现有什么东西能威胁他的永生,就会吃不好睡不好。

  所以他今晚打算最后做一次努力,看看能不能趁乱把神子掳走。然而这也未能如愿,弦一郎早有准备,神子不知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更糟糕的是,原本能够感觉到的圣杯的魔力,似乎也从苇名城消失了。如此一来,无惨能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又被压缩了不少。

  继续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啊啊!!”

  越想越气的无惨一甩爪子,给旁边的墙壁开了个新的窗户。

  冷静,现在还是冷静下来。

  因为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姑且,得回去报告一声。”

  面具人活着的事,“楔子”被拔除的事。

  恐怕又要看到御主那便秘的表情了。

  *****

  这一夜,苇名获得了惨烈的胜利。

  尽管重创了内府,但苇名的军队也所剩无几。苇名城已在炮火中变成半座废墟,光是将城市重新振作起来,就是一件难以想象的浩大工程。

  不过,这些都先放在一边。

  燃烧的城内,苇名将士们抽出一点时间欢呼胜利,然后立刻投入到灭火工作中。

  而弦一郎连庆祝胜利的时间都没有。

  “呃……”

  他心口有一股说不出的别扭感,无力感,仿佛被挖出一个窟窿。他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

  踉跄着跑进天守地下,他很快闻到了血腥味。

  “这……”

  顺着味道走下去。果不其然,负责看守圣杯房间的人被杀了。房门大敞四开。

  圣杯,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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