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了警车后,女警察开走了警车。众人走进嘉厦医院的住院部,来到了莱利和丽莎迪丝的病房前。
“是谁在陪护莱利和他女朋友?”茨博问到。
“我叫莱利的表弟过来了。”昆说着敲响了病房门。
静候了片刻,病房门打开了,莱利站在门后,当看到朋友们时,他不禁咧开嘴笑出了洁白的牙齿。
“莱利,你已经没事了?”
“当然,茨博,我可不能一直昏迷下去,否则就太耽误事儿了,”莱利退到一边儿示意其它人进屋,“看起来大伙儿也都没什么事儿咯。”
“帕切斯呢?”昆走进病房问。
“被我打发回去了。”莱利回答,没有正眼看昆。
众人走进病房后,躺在病床上的丽莎迪丝坐了起来,同众人打招呼。
等所有人进了病房后,莱利关上了房门,一边说:“今天一大早,丽莎迪丝和我刚起床,就被十来个白岩的狗冲破了家门硬闯了进来,我没来及反应,那帮狗仔全都掏了枪,然后就绑我们做了一上午人质。谁能给我和丽莎迪丝讲解一下,今天上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白岩那崽子最后怎么样了?”
于是,众人一齐将上午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他们在警车上的交谈,全部告诉了莱利和丽莎迪丝。
上午大伙们的经历,有无数地方都让莱利和丽莎迪丝感到惊奇与意外,甚至难以置信。
“……所以说,我猜测闫白岩也不会敢再来滋事了的吧。”易水寒说到这里,上午众人和帮派间斗争的惊险遭遇才算是全部讲完了。
莱利听完时脸上已经揉杂了千万种情绪,感慨地说到:“靠、靠!我上午要是能早动身十几分钟,也不至于让伙计们缺一个人手。我家和普西新家的位置,肯定也是内鬼传给白岩的,靠,到底是他妈的哪个混蛋干的。”
“我们已经知道内鬼是谁了。”湘说。
“谁?”
“可以听下这个。”湘从运动服口袋中取出一颗缩携胶囊拔开,黑色的金属战斗制服显现在了他的手中。他点了一下制服头盔内侧的一个触钮,接着,头盔灯亮起,并开始播放一段录音。是猕讲话的声音。
“昨天我去黄奕良的寝室找他……”
制服头盔开始清楚地重述着猕在车上告诉阿九和阿武他所发现的秘密。
众人听着录音中的对话,神情逐渐惊惶起来,刚开始,几人之间还不敢置信地交换眼神。但听到后面时,所有人完全都被惊得目怔口呆,脸色煞白。
等到录音播放完,头盔的灯灭下去的一瞬间,毕次元的爸爸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抱头咆哮起来,随之哭出了声:“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我们对她那么好,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惠利……她一直都是我很好的朋友,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菁青蓝的眼瞳上闪现出了委屈的泪膜。
“你、你,你不要不负责任,你能确定这人不是在诬陷惠利姐?她对我哥哥比对任何人都要好!”神态一向柔弱的立克忽然一反常态地语气很冲地质问湘,他的衬衫在听录音时被捏皱了。
垂头掩面的毕次元妈妈摆手制止住了立克。“真的,这个事实我难以接受,但是,我也不意外,我看得出来,惠利的心不在我的普西身上。”
“惠利她向来都很善良的啊……”茆的神情也极度失落,“我真不敢相信这一连串的事是她做的。”
“湘,我就问,这是你从哪里录到的?”莱利指着头盔问湘。
“易水寒和西沢兰宇送你和丽莎迪丝来医院的时候,我去追赶闫白岩,半路上碰见了惠利和黄奕良。黄奕良用枪射中了我制服左眼的灯,我就借机装作被射穿了头。然后黄奕良叫几个小弟把我装上车带给闫白岩,我在车上录到了这些对话。制服的金属外壳变形了,我就穿着制服内层的黑碳合金制服脱身去找昆和埃德博士了,把蜕下的白色外壳留在了车内,刚好也可能让闫白岩误以为那是我,放松些警惕。”
“靠,那我们怎么知道这人说的是不是真话。”
“直接打电话给惠利,或者可以问潇,看她被毕次元和惠利约出来聚餐的事和录音里所说的是否相符。”
“对了,惠利人呢?”茆问。
“没找见。”昆回应,“惠利这贱人也机灵得很,估计早就和她奸夫跑了。”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我们应该怎么给普西说出实情哇……”茆将手指插进他的刘海里,惆怅道。
“我们最好先确认惠利到底是不是内鬼,再商议后面的事。”湘说道。
接下来,病房内沉静了五秒,空气就像凝固住了一样。
“你说的对,”毕次元妈妈开口说道,并说着用手指了指立克,“给惠利打电话。”
“哦……”立克起身走到病房的电话前,拿起听筒,“我该怎么说,妈妈?”
“就告诉她,普西的情况又危重了,他说很想见她一面,让她回来。”
“好的,我知道了。”立克开始拨起了号码。
“嘿,记得开免提模式。”锐提醒了句。
立克拨好了号码,电话被打通,“嘟”的声音在房间扩散开。
绵长的“嘟、嘟”的声响了许久,却一直没有人接通。
就在昆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电话被接听了。对面,惠利的声音传了出来。“喂?这里是惠利,请问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