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对这位性感女士的所言是真的有些想法。
至于南希是否在欺骗他什么的…看到他身后的一男一女一小孩了嘛…
威尔给哈里森派了个新任务,就是招待原本打算同治安官一起回去的库伯等人。
随后他将站起来行见面礼的女士介绍给治安官和哨兵。
南希是认识这位治安官中队长的,他们有过一些合作,当然,这些合作都是背着埃莉诺家如今的话事人的。
那位可一直把对方当眼中钉肉中刺。
互相通过姓名后众人相继落座,南希对威尔的引荐并没有升出什么恶感。
他只是在进行引荐,并没有将他们刚刚所谈之事突然透露出去。
在她看来,威尔这么做一是想展示后台,二是想拉这些人入伙。
如果是别有用心之徒此刻怕是该打退堂鼓了,但她是来寻求帮助、想正经做生意的,对两位实权人士的加入表示非常地支持。
“我家里确实有经营商队,挂在一位关系非常要好的冒险家麾下。”
威尔在为双方介绍完姓名后并没有立即讲话,南希接收到信号,果断大致复述刚所谈及的事。
丽塔同样对此有些兴趣,苏格也直接同意道,“如果你们准备置办工坊的话,我可以提供渠道。”
罗曼家到苏格这一代只有一位核心眷属,却能撑起塞班首富的名号,便是他同诸多守序冒险者中都有保持相当好的关系往来。
不说一呼百应,可一旦遇到困难,是肯定有人愿意伸出援手的。
“那威尔阁下你看…”南希看向晨风村驻地的领头者。
“我觉得可行,你能有个具体章程么。”威尔这样回应到。
“那我之前的请求…”
“可以看看我们合作的阶段。”
“好,我回去尽快弄出个章程来。”
威尔做的是“无本”买卖,而她是有求于人,自然要更积极地付出。
“稍后我们可以一起。”苏格适时道。
得益于威尔打下的良好关系基础,工坊的协商很顺利,再之后就是关于经验农场的事宜。
既然碰到了,那就正好谈一谈。
“距离我们上次在晨风村分别才几天?怎么感觉像是过了整整一个月一样。”苏格这样感慨道,他坐姿端正,说话的语气很缓。
在威尔刚大致讲完他们的计划,他便觉得可行。
作为治安官的核心眷属想要提升等级的话,会每隔一段时间由上级组织野外探险。
帝国的一项政令由此得以实施,探险者在野外产生任何纠纷等事宜,由遇到的治安官、哨兵等公职人员决断、安排,以官职高低排序,这其中,以法务相关的书记官优先。
就是说,在野外干些杀人越货之类的勾当时,还是有不小的可能遇到正组团刷经验的公职人员的。
可在塞班,这种活动已经很久没有施行过了,如果有一处能够稳定获得魔力精华的地方的话…
“罗曼家也有牧场,能提供不少肥虫。”实验体自然是越多越好。
几人又短暂地商议了一会儿,大致的章程也便列好了,“我可以派阿伦过来协助,而且我手下也有几位经验丰富的牧民,到时候可以介绍到这儿。”
“哦,对了,还不知这位是?以前没有见过。”见话题趋于结束,苏格突然询问指阿尔弗雷多的身份。
没等威尔说话,金发少年就扬扬手直接回道,“我只是一位信使,不必对我太过关注。”
声音稚嫩俏皮,有些滑头,可苏格怎能不关注?
那指间的戒指偶尔闪耀出魔力的辉光,一位拥有皇室徽记的信使与威尔有所联系。
这让他想起阿伦曾对威尔所有过的怀疑,再经历过这么多起事件后,这位黑发导师身后所隐藏的事物也逐渐显露了吗。
就是不知道这些事件是威尔主动挑起的,还是威尔无意中“磕碰”的。
可不论怎样,威尔是帝国至高威仪者的“触手”这事儿是不可否认的。
他豪不怀疑那徽戒有异,他曾在就职仪式中受过相应的光环法术影响,只要直面它或者它所印署的文稿时,便能认出其真假。
他们想在塞班做什么…总归不会让这儿变得更乱吧…
苏格的政治嗅觉很灵敏,他突然产生了这样的认知:“塞班要变‘天’了。”
不自觉间,他的政治倾向已经开始转向,并且对此毫不在意。
不论他在谁的领地上工作,当初就职时所宣誓效忠的对象都是黑皇帝阿尔弗雷多不是么?
“听你的口音像是中央领来的,塞班之前很混乱,但最近也被治理得很不错了,你可以多转转。”
“我和威尔关系不错,如果你有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阿尔弗雷多只简单回了一句,便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指,动作间有意遮挡着徽戒,不让丽塔看到。
待话题彻底终结,沉默的氛围没持续太久,苏格便同南希一起离开了,晨风村又重归寂静。
“这里会变热闹的。”丽塔收回目送的目光,突然说,“叫点人帮我搬东西。”
“好。”
……………………
事件一项项都被妥善处理好,目前晨风村驻地内的每个“齿轮”都被有效地利用了起来。
就连阿尔弗雷多也不例外。
此时哨所的关押室内,大耗子再次被吊起,同样的,他的魔力护甲也再次被打碎。
“你自己问就好了啊,什么要带上我?”少年皇帝捂着鼻子、撒着娇,这里的味道实在难闻。
“不带你的话我算不算非法拘禁。”
“现在我认命你为塞班总督行了吧!就现在!或者军团提督,海军提督也行,可以了吧!”
“行了,就一会儿。”威尔跟哄孩子一样将阿尔弗雷多哄进关押室。
罗德里克已经摆好了各式刑具,当然这些都只是摆摆样子,能“话疗”最好“话疗”。
劝好印有“正大光明”的“背景板”,威尔正式开始审问。
“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只是个小喽啰。”
“生意都是老大再谈。”
“他平时的去向我们压根不知道。”
“别别别别…”
“疼疼疼…”
“我真的只听话办事,我迫不得已,从小…”
“啊,疼,疼,别…”
“庄,庄园,我偷看过,有封印有红瑰花儿火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