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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军师当斩

  在叶羽无法察觉的角落,一个小巧的黏土魔偶在山坡上睁开了眼。

  这个伪装成石块的小魔偶,从身体里分出两只手,将自己撑起一个角度,仔细地记录下叶羽刚刚的一切,复又将身体折叠,化作了一块毫无破绽的石头,等着主人的回收。

  叶羽对此全无察觉,眺望了下战场,便转身离开。

  在他走之后没多久,一只好像被黑色毛绒手套包裹住的手,在这片区域的石块上徘徊了片刻,果断捡起了这只已经伪装好的魔偶。

  那只手握住魔偶,微微用力,被包裹的指甲延长变得锋利,乌黑中印着暗纹的指甲轻易地刺入了魔偶的身体内部,在魔偶无力的挣扎下准确破坏了它的核心。

  指甲迅速收回,手掌用力“嘭”的一下,如同捏爆一只虫子般将这个魔偶的尸体捏成了碎片。

  “十三。”

  这个修长的身影抬起头,目光再次锁定在了一个方向,那里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在飞快地奔逃。

  他喃喃自语道:“知道他身份的……我一个就够了。”

  ……

  叶羽自然是不知道在他走之后,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阵营战最终的戏剧性的结束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的同时,也变得有些轻浮。

  这来源于轻易的戏耍,也来自于戏剧化的逃生。

  这些都让他产生了一种智商上的压制感,尤其是在千百人面前通过一个小手段瞒天过海后,这种成就感更是填满了他的心灵。

  他小觑了那些冒险者。

  那些专门跑过来追杀他的人就可以手段百出,让叶羽没少吃苦头;这些能够藏身在两大阵营中的人,自然不缺少那种在心智和实力上,至少有一方面足以称道的人物。

  对他们来说,在正面抓获或者击杀异端永远是最次的选择,甚至他们可能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答案。

  除非你有着以一敌百的能力,不然枪打出头鸟,很难说那些被抢了头筹的冒险者会不会一起集火你。

  当人数多到一个程度,“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句话,就是悬在所有人头颅上的利剑。

  这也是为什么叶羽会觉得格外轻松的原因。

  那些他之前无法快速处理掉的人,都没有出手对付他。

  这些真正想要独吞奖励的人,对于人群散去乐见其成,他们只需要顺水推舟,再安排妥当得到这个异端的真实身份,之后有的是时间独吞这门奖励。

  暗杀、偷袭、背刺,这可比正面战斗然后从千百人的包围中逃脱简单了不止百倍。

  而且说不定,他们也能从这个异端的身上得到些“意外惊喜”!

  同样的,像之前的那个冒险者的行为也就不显得古怪了。

  排除可能存在的潜在竞争对手,保证自己情报的珍贵和唯一性,从而增加自己获得奖励的概率。

  在这些人明争暗斗各自耍弄小心思的时候,叶羽已经踏入了霸王的领导圈子中。

  借着霸王赐予的令牌,他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霸王一方的中心,那是一辆高达三层的战车。

  这里除了霸王的三队金甲外,还有那个黑袍人,青倌和一个叶羽没有见过的青年。

  叶羽到来时,那三人默默看着战场,互相之间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青倌一次回头时不经意地看到了叶羽,身体一怔,快走了两步迎了过来,并悄悄拉开了和另外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待叶羽询问就开口呵斥道:

  “俞颜!你作为军师,胆敢在这种紧急关头独自行动,置大军和军令于不顾,我今日就要替霸王斩了你祭旗,慰藉那些死去兄弟的英魂!”

  叶羽轻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霸王送的宝扇,不急不缓地说道:

  “俞某人并无什么军事才能,不过能出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点子,承蒙霸王不弃,给了某军师这一职,但领兵作战实非某强项,某又何必同大军出击,劳烦霸王分摊兵力护卫?”

  眼见青倌张口想要反驳,叶羽不给他这个机会,在脑海中想了想“丞相”的模样,将手中的翎羽扇隔空点了下两外两人,问道:

  “青倌大人不同我介绍下这两位?”

  青倌双眼微眯,仔细地打量着叶羽的脸庞,可惜有了婉婉这层面具,他完全看不出叶羽在想些什么。

  在他的心中,俞颜就属于那种恃才傲物的年轻人,他担心“俞颜”会看出点什么来,心中已经开始谋划要不要真的杀掉他了。

  就在青倌权衡利弊之时,左边的那位黑袍人主动开口,用着嘶哑的嗓音说了句:“本座,拜牛教大祭礼!”

  听到这个声音,叶羽瞳孔巨震。

  这不单单是因为那个有些熟悉的声线,更因为他口中的“拜牛教”三字。

  “拜牛教,通用语谐音一下不正是白牛角?那些卫兵当时追问的谣言莫不就是关于这拜牛教?推搡中吵吵闹闹,旁边的居民听不仔细,误认为是白牛角也不是不可能!”

  他瞬间联系到了刚刚触发的那个“消散的瞳光”任务,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黑袍人可以触发这个任务。

  “不对!还不止这些!”

  他的思维疯狂转动。

  “这个人是不是当时和尼尔斯祭司交谈的那人?亦或者是那人同伙?如果这样,他出现在霸王的阵营里又是为了什么?”

  叶羽再次产生了一个疑惑。

  对于这个问题,他能够给出的答案只有“双面下注”和“幕后黑手”。

  “哦?”那黑袍人观察着叶羽的一举一动,戏谑地开口道:“俞颜军师好像对本座的身份颇有几分震惊?”

  叶羽摇摇头,带着些怀念的说道:“只是大祭礼这个名称,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罢了。”

  拜牛教大祭礼仍然隐藏在黑袍的阴影下,只是说出的话语中带着些逼迫和试探:

  “哦?大祭礼可是本教的专属称号,不知俞颜军师的故人,是本教的第几任大祭礼,这位故人又身在何处?”

  叶羽心思飞转,哂笑了一声:“说不得是俞某记错了,那位故友自称的是大吉利也说不定,至于故友所在,战后大祭礼若有空,俞某自当亲自引荐。”

  他不待大祭礼继续试探,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那位年轻人,“不知这位俊杰是?”

  他这话刚出口,就发觉面前那个年轻人表情一愣,双眼带着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叶羽。

  就连刚刚一直沉默的青倌都面色古怪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了出来:

  “俞颜军师,当真不认得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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